謝炳富以中央專員的身份來到大同,其身份必定高於本市市長,正如他在審訊室說的那番話在大同沒有他整不了的人,他對付自己已成定數,想給自己外甥報仇也是鐵板定釘的事可爲什麼要留自己到明天呢,而且還要送上法庭。
在審訊室裡,謝炳富說的每句話,任刑天都聽在耳內。楊凱生在告知要走章程的時候,謝炳富說根本不用直接扭送,因爲他有這個權利。對於這句話任刑天沒有半點兒可疑惑的,讓他疑惑的是楊凱生在臨走的時候爲什麼要告訴自己明天將會被送上法庭,這也就意味這楊凱生和謝炳富兩人有一個一定在說假話,那麼說假話的人會是誰呢?
想到這裡任刑天再次陷入另一個疑問,那就喪狗的突然出現。喪狗出現在收監所的確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同時他也感覺事情太過巧合,爲什麼早不轉移晚不轉移偏偏在他被抓進來的時候進行轉移呢?而且還是從戒備森嚴的監獄轉移到收監所,所有的一切在幡然醒悟的任刑天的腦袋裡都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歎號,那就是有人給他設了圈套。
此刻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防守那就更加不可能,望着易小星手裡的照片,任刑天輕呼了口氣笑着拿過照片看了幾眼說道“這人還真是夠醜的啊!”
易小星一笑說道“是啊,任少看這個人張的像不像只狗?”任刑天輕嗯了一聲說道“的確向,呵呵,真是一個人一個樣,真不知道他爹媽怎麼生的。”
“哈哈,可能是個畸形吧!”潘峰憨憨的說道,說完衝易小星說“易哥,要不咱們給任少爺調個房間吧,這個人看着怪怪的別等再傷了任少爺。”
易小星微微一點頭說道“也只有這樣了。”說罷笑看這任刑天“任少爺,前幾天有一個經濟犯被關了進來,人挺老實也是別人特殊照顧的,如果你不嫌棄我就把你和他調在一塊兒,你看行嗎?”
任刑天呵呵一笑,果然易小星說的話和自己所設想的極其吻合,如此一來他就能斷定,這個滿面笑意的易小星是別人派來試探自己的棋子,不單單是易小星很有可能從剛纔他就被人監視起來,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假如自己同意換房間,那接下來一定會發生喪狗被轉移到自己的牢房,如果喪狗在開門的一瞬間看到自己,會發生什麼呢,一定會驚訝的叫出自己的名字然後將不該說的事情全部說出來,然後那些監聽自己的人就會手握把柄輕而易舉的對自己執行死刑。
想到這兒他是徹底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被關進來,打人是小,讓自己露家底纔是他們真正的原因。可現在知道又有什麼用呢,被轉移的喪狗不知道啊,不管自己躲還是不躲喪狗見到自己都會露出驚訝而又詫異的表情,只要有這種表情他們就敢斷定喪狗和自己一定是認識,以此再來栽贓嫁禍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意識到事態的危機,任刑天也只能佯裝無所謂,一旦他露出一絲不自然的表情,就算是中了他們的計,此刻他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夾縫生存一直都是他最拿手的伎倆,所以他要冒險一試,那命來豪賭一次。
“我看用不着那麼麻煩。”任刑天手拿照片一個轉身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仰着嘴角說道“我這個人啊,最喜歡和長相奇形怪狀的人打交道,知道爲什麼嗎?”
易小星和潘峰兩人搖了搖頭“因爲這種人可以和你真心叫朋友,長相的自卑讓他們的內心極爲脆弱,不善於交流也不喜歡交流其實心底最深處還是渴望被人認可,若這個時候有人不嫌棄他們而主動與他們交談,他們開始會牴觸但是時間一長他們就會放開讓後接納你,一旦接納這就是一輩子的事,到時候你讓他做什麼他都不會拒絕,因爲是你在他最不認可的時候接納了他,這個恩是他一輩子要抱的所以我喜歡和這種人交往,因爲他們是真正的和你交心。”
易小星聽完崇拜的看着任刑天,拍着手讚歎的說道“任少就是任少,果然是聰明絕頂啊,這就相當於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的道理吧,看來以後我應該像任少學校多交往這方面的人。”
“哈哈。”任刑天一笑起身走到他面前像朋友一樣拍了他肩膀一下說道“可你記着有時候人醜心更醜,已經長成那樣了,爲什麼還要扮好人的角色呢,反正也沒人同認同,索性就當個徹頭徹尾的大壞蛋吧。”
“任少說的是,任少說的是。”易小星點頭哈腰的說道。
任刑天將手裡的照片放在桌子上輕聲說道“你們也不用麻煩,我就和他住一塊兒吧,看他這樣也不像個會打的,沒事。”
任刑天都這麼說了,易小星自然不會不同意連忙說道“任少都發話了,那我就帶你過去。”說完拉開門就要走,任刑天一愣叫住他說道“不用換衣服嗎?”
“衣服?”易小星先是一愣然後笑着說“任少你的身份怎麼能穿那種衣服呢,沒事就是個流程,你就不用遵守了。”
任刑天聽後笑着搖搖頭“兄弟,你誤會了。我是怕我的衣服髒了所以想請你們幫我保管一下,可能的話再給我洗洗,記着不能用洗衣機。”說完從兜裡掏出兩樣東西一樣錢包,一樣是手機,隨手將錢
包扔給易小星淡淡的說道“需要多少錢拿就行,不過手機我要帶進去,太無聊我會不習慣的。”
易小星拿着任刑天的錢包,眼睛一眨一眨的良久對潘峰說道“快,給任少拿最新的衣服換上。”潘峰聽後轉身從身後的衣櫃裡翻找了起來,易小星則將錢包送到任刑天手裡說道“任少,我怎麼能用你的錢呢,你放心你的東西我一定給你照看好。”
任刑天一笑說道“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任少儘管放心三樓一直是歸我們兄弟倆管,在我們地界上任少有什麼儘管吩咐,有兄弟們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易小星拍着胸脯說道。
任刑天笑着點了點頭,剛纔他所要求的那些事情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爲了給之前的驚慌做一個完美的收尾,一個人在受到過度震驚的事情後往往會表現的很反常,行爲學家將之稱爲心裡暗示,往往你越想掩飾反而露出的破綻越多,因此任刑天只能說出剛纔那種極爲誇張話的少爺話,來讓自己迴歸到高傲的紈絝子弟,只有這樣才能麻痹那些正在監控器前監視自己的人,讓他們從自己身上找不出破綻。
而這一切任刑天腦中所想的事情也的的確確在發生。
在一地,一個人正滿臉嚴肅的盯着監控器,而監控器上清晰的顯示着三個人,任刑天,易小星以及潘峰、、收監所任刑天換好了獄服正站在鏡子前左右看着,青藍色的衣服、褲子以及黑色布鞋如此簡單的不能簡單的裝扮穿在他身上竟有種樸素的帥氣,望着鏡中的自己任刑天也不由的笑了,他沒想到獄服穿在自己身上還這麼有味道。
“任少你是我見過穿獄服穿的最有味道的人。”站在一盤的易小星笑着說道,任刑天一邊看一邊說“的確啊,我也感覺這身衣服蠻適合我的,嗯不錯。”說完晃動了一下肩膀笑着說道“帶我去住的地方。”
“好的。”易小星笑着點了點頭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任刑天也不謙讓,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向三樓走去,任刑天雖然走路姿態霸道、囂張,但心裡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上了三樓,易小星轉右帶路,任刑天這纔看行一個個的小單間,就像是酒店裡一個個的房間,唯一不同的是酒店華麗而這裡簡單,兩人一直走到最東頭,易小星停了下來看這右側的鐵門笑着說道“任少,到了。”
任刑天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但心裡卻緊張的要命,他真怕自己想的會發生可此刻他又不可能退縮,易小星的鑰匙插在了門鎖上,手正在扭轉這,每一下都扼這他的心臟,終於咔的一聲,門緩緩的被推開,一張形如狗頭的人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