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長廊散發着刺鼻的醫藥味,長廊內站滿了黑衣人,他們一個個面容冷峻猶如雕像一般立在那裡。
“當!”清脆的聲音迴盪在長廊內,接着便是電梯嘩啦的開門聲。一個長相清純的年輕小護士推着車子走了出來。
這一個星期一直都是她負責這層樓的醫藥,對於一個普通的護士來說能負責這一層樓可謂是莫大的榮幸,因爲這層樓是醫院的特級病房,凡是住在這層樓上的都是極其厲害的人物,往小的說他們對金錢沒有概念往大的說他們的存在直接關乎到整個大同的經濟。
往常這層樓的醫藥都是由她們護士長親自配送,但是也巧她們護士長臨產請假,於是這個任務便落到了她的身上,這對於自己來說那可謂是天大的好事。能往這層樓送藥那可是她這個小護士的夢想,先不說工資比普通護士高出多少倍,單單照顧這些大人物就讓她有種非凡的自豪感。
可是並不是所有的好事都不用付出代價,百分之百的幸運依舊不會輕易的落在她的頭上,當她第一天送藥的時候她就被眼前這種景象給嚇傻了。
“對不起,請等一下。”一個身材魁梧、面容兇惡的大漢禮貌的說了一句,雖然他儘量控制了自己的音調但是那沉悶的聲音還是讓小護士有些害怕。
小護士膽顫的點了點頭,她知道眼前這個大漢讓自己停下是爲了檢查車上的藥品。她來送藥送了七天,每天都會在電梯門口看到一個大漢,而且不是同一個人。
大漢沒有理會小護士的表情,蹲下身子仔細檢查車子每一處地方,小護士就那樣看着。不多時大漢站起了身子禮貌的欠了下身子說道“請跟我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小護士連忙推着車子跟在他身後,原本輕車熟路的她卻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一個陌生地方。
的確這段時間的樓層對她來說實在陌生的很,不是周圍的建築而是這些像石雕一般的黑衣大漢,這層樓一共四個房間,從電梯口到末端一共也就一百米的路程但這一百米的路程卻站着不下五十個人,從頭排到尾,這種場景讓她腦中想到了一個詞“黑社會”。
長廊內迴盪着車輪摩擦的聲音,一聲聲的就像她的心跳,雖然一連送了七天但是這種場景還是讓她緊張萬分,忽然前面的大漢停了下來,小護士也跟着停下來她知道,到地方了。
“楊哥!”停下的大漢恭敬的叫了一聲,小護士擔顫的看着那被稱爲楊哥的人,如果說這七天唯一一個看起來熟悉的臉孔,可能就是面前這個楊哥了。這個人長的非常英俊,臉上的五官每一處都可讓女人癡迷、陶醉但是這麼俊的一張臉給人的第一印象卻不是癡迷而是恐懼,一種來自心底的恐懼,尤其是他現在玩弄刀子的神態更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被稱爲楊哥的人,看了一眼大漢轉而又看向小護士低聲地問道“車上是什麼東西?”聲音很細膩也很動聽,但是聽的小護士卻有些膽顫,顫聲的說道“葡、葡萄糖。”
楊哥聽後停止了玩弄刀子的手,拿起車上
的一包仔細的看了起來良久扔到了車上低聲地喚道“雪姬!”正在小護士納悶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忽聽到她身後發出一女生。
“楊哥!”
小護士瞪着驚慌的眼神,機械的轉過頭,卻看見一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美麗女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同這楊哥一樣身上散發着一種讓人恐慌的氣勢。
“給這位小姐搜一下身。”楊哥輕說了一句。
“是!”雪姬恭敬的一點頭望着小護士還算客氣的說道“小姐,輕擡起雙手。”小護士一愣,立刻擡起了自己的胳膊,雪姬很熟練的摸索着她的身子,自上而下里裡外外摸的小護士是滿臉通紅。畢竟她是個女孩子,雖然摸她的也是個女人但是當着這麼多男人的面還是感覺不自在,尤其是雪姬碰上她引以爲傲的雙ru是,更有種鑽地縫的感覺。
不過,這些擔心有些瞎想了,因爲沒有一個男人去看她們,包括近在咫尺的楊哥,他只是盯着手中的刀子來回的玩弄着。
一番搜索後,雪姬從小護士的衣兜內摸出一塊兒手機低聲地說道“手機暫且放在我這裡,等你出來後,我會給你的。”
小護士連連點頭,她那敢不同意。雪姬見後既而看向楊哥搖了搖頭,楊哥見後一點頭算是給了回覆接着手按上了門把低聲地說道“進去後只管做你的事。”
“我明白,我只是個送藥的。”小護士連聲說道,她現在只想趕快將藥送進去給院長然後逃離這個地方,楊哥像是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一般,輕點下頭打開門放小護士進入房間。
房間之大,可謂是超出了所謂病房的範圍,小護士無暇觀看這些推着車子走了進去,本想說一聲可是眼前的景象讓她不知如何開口。
“老卓,我告訴你,如果今天任刑天還沒醒過來我就要帶他會S省。”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瞪着憤怒的雙眼對另一邊沙發上的老者厲聲吼叫着。
“帶走?”被稱爲老卓的老者冷冷一笑,忽的一聲站起來也是提高了嗓音吼道“郭醫想撒野你也看看地方,這是大同不是你s省,任刑天現在在我醫院裡住院。他就是我醫院的病人,你想搶。門都沒有。”
郭醫!聽到這個名字小護士不由一愣,腦海中像是想到什麼隨後瞪大了雙眼吃驚的看着那個老者,沒錯就是他,華夏醫界號稱“再世華佗”的神醫——郭醫!
他,他竟然也在這裡,小護士頓時有種被雷到的感覺。良久纔想到些什麼,她的院長也就是此刻和郭醫相對的老者——卓朗,同樣也是醫學界響噹噹的人物,據外界傳郭醫和卓朗是死對頭,同樣他們也代表醫學界的兩大對立,郭醫代表的是中醫而卓朗代表的是西醫,兩者誰都看誰不順眼因此醫學界中也因爲兩個巨頭的存在而相對起來。
只是如此兩個牛bi的人物爭吵的理由不是他們所涉及的領域,而是一個人,一個叫任刑天的人。這一點兒讓小護士有些疑惑不解,莫非這件病房的病人就是這個叫任刑天的?
就在小護士思索
的時候,一個胖子走到了她的面前冷聲地說道“喂,你是誰!”這沉悶的一聲嚇了小護士一條,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屋內的人皆是看向了自己。
“我、我、、”小護士忽然結巴起來,着急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胖子兩眼一等怒聲地說道“我什麼我,老子問你是幹什麼的,是不是來刺殺任哥的!”說罷提起拳頭便要砸下去,只聽沙發一端傳來一聲暴喝“董冰!”
沒錯這發狂的胖子正是董冰,董冰的拳頭停在空中斜看着叫住他的人,是百曉生。只見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緩緩地站了起來冷聲地說道“你沒事在這發什麼神經,沒看到她穿的衣服嗎!”
“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個假的。”董冰怒聲地說道“混蛋!”又是一聲,一個壯漢拽着董冰的脖子狠狠的摔在牆上,董冰來不及躲閃愣是吃了這一擊,落地的董冰不顧狼狽的自己騰地一聲站了起來看着那大漢怒吼道“萬江成你他媽有病啊!”
“我看你纔有病。”萬江成狠聲的吼道“你看看你來大同這幾天幹了什麼,動不動伸手大人,任哥當初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嗎,你還想回去吃亮哥的懲罰嗎?”
董冰惡狠狠地咬着牙說道“我這不都是爲了任哥,這幾天任哥一直昏迷不醒,我這不都是爲了他的安全,天殺的要是讓我知道誰傷了任哥,我非抽了他的筋喝光他的血。”
“砰!”又是一拳,萬江成狠狠的錘在董冰的身上,將他定在牆上冷聲地說道“董冰你清醒點兒,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我和你一樣但是我們不能這樣。任哥之前和我們說過什麼你還記的嗎?讓我們不要被狂暴佔領了頭腦。”說完放下了手,轉頭看着百曉生恭敬的鞠了一躬說道“百哥,董冰就是個虎腦子,做事沒請沒重。所以、、”
百曉生吐了口氣擺了擺手“我知道,你不用多說,董冰這次我就遷就你一把,如果還有下次幫規處置。”董冰長吐一口氣沉聲地說道“是,百哥。”
接着百曉生轉頭看向郭醫,語氣平緩恭敬地說道“郭老對刑天的擔心我們都看在眼裡,眼下刑天不醒如果擅自走動很可能會病情惡化,所以爲了他的安全還是在卓老這個地方,等病情稍好再轉回s省你看如何。”
“不行!”郭醫冷冷地拒絕道“把刑天交給他我不放心,我就這麼一個孫女婿怎麼可能給這個老小子。”卓朗聽後狠命地一咬牙怒聲地說道“郭醫你擺明要和我做對了。”
郭醫冷笑一聲說道“我們好像一直都在作對吧!”
“你、、”
就在卓朗要發飆的時候,一個面容憔悴滿臉淚痕的女孩兒衝了出來大吼了一句“吵夠了沒有,你們還讓不讓刑天休息了。”
看到這女孩兒的瞬間郭醫的心瞬間刺痛了起來,語氣也變的緩和了起來“佳、佳佳、、”這衝出來的女孩兒正是他的孫女郭佳佳。
“別說了爺爺,我不管你和卓老之間有什麼恩怨,只要刑天不醒我就不會讓他離開的。”郭佳佳說完摔門回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