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的名字叫夏水蓮,就和她的名字一般和水一樣透明和蓮一樣簡單,經過在車上的交談任刑天知道夏水蓮是個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的實習警員,剛纔那些圍攻她的人也是因爲之前有抓過他們,出獄後對夏水蓮進行的報復。
車子緩緩的駛進一個老舊的小區,這樣的小區與任刑天開這車次相比較倒是極爲的不符,任刑天停下了車子四處張望了一番問道“你家住幾樓?”
“四樓!”夏水蓮小聲的說道,任刑天點了點頭拉開了車門,又走到夏水蓮一側同樣拉開車門蹲下身子說道“上來吧,我送你上去。”
夏水蓮點了點頭趴在任刑天的背上,如果她能走動一下也不會依靠任刑天,只是她實在是走不了,看到如此聽話的夏水蓮任刑天都有些懷疑原先在警局和自己叫板的女孩兒到底是不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兒。
任刑天搖了搖頭按照夏水蓮的指示走到最末端的一幢公寓,這幢公寓看起來比先前的還要老舊,任刑天揹着夏水蓮走到了四樓,看了看破舊的防盜門任刑天說道“鑰匙!”
夏水蓮從隨身的包內拿出一小串的鑰匙打開了防盜門,隨着吱呀的一聲,任刑天便走了進去,夏水蓮熟練的將玄廊上的燈打開,任刑天這纔看到屋內的景象。
屋子不大目測也就八十來個平方,足夠夏水蓮居住,打掃的非常乾淨,家居雖然有些老舊但是同樣被這屋子的主人擦的一塵不染,看的出來屋子的主人很愛乾淨。
任刑天將夏水蓮放到沙發上,四處看了看說道“就你一個人住?”
夏水蓮沉默的點了點頭,任刑天笑了笑說道“你也不害怕?”
“習慣了!”夏水蓮低聲的說了一句,但是善於觀察的任刑天卻看出夏水蓮美麗的面孔上有一絲悲傷。
任刑天斷定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孩兒,不過他並不想貿然去打探於是問道“家裡有藥箱嗎?”
夏水蓮聽後搖了搖頭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剩下的我自己做就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早早回去吧!”
看了看下了逐客令的夏水蓮,任刑天輕輕一笑溫柔的說道“如果你現在能站起來給我跳兩下我立刻就走。”
夏水蓮白了任刑天一眼說道“如果我能動第一個就把你踹出去。”
任刑天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說道“只要你能動我是無所謂,不過看現在的架勢有些困難,好了快告訴我藥箱在那兒?”
夏水蓮看到任刑天並沒有要走的打算,於是無奈的說道“在我房間的牀頭櫃裡有一個醫藥箱。”任刑天聽後便轉身走了進去,屋內打掃的更是一塵不染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在枕頭的一旁還放着一個大大的毛絨熊。
任刑天笑這搖了搖頭走向牀頭,此時牀頭櫃上的一張照片引起了任刑天的注意,框架內三個人親密的摟在一起,中間的女孩兒正是夏水蓮甜美的笑容沒有絲毫的雜質。
任刑天情不自禁的拿起了牀頭櫃上相框,心裡則在想着什麼。
“你在看什麼?”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任刑天一跳,慌忙的轉
過身卻看見夏水蓮正艱難的扶着門,當她看到任刑天手中的相框臉上明顯的浮起一絲憤怒“放下。”說完便要衝過去,誰知腳踝處的疼痛讓她沒走幾步便要摔倒,任刑天一驚一個滑步當下抱住了她。
夏水蓮震驚之餘,奪過任刑天手中的相框抱在懷裡憤怒的說道“誰讓你動的。”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任刑天看這夏水蓮憤怒的臉頰,歉意的說道。
夏水蓮一怔,掙脫了任刑天的懷抱說道“請你馬上離開我家。”
任刑天看了看她突然橫手將她抱了起來“啊!”夏水蓮驚呼了一聲,想要再次掙脫可是整個人已經被任刑天抱了起來於是大聲的說道“混蛋,放開我,放開我。”
任刑天任由夏水蓮廝打依舊那樣抱着並緩步走到窗前將她放在牀上輕聲的說道“我現在給你上藥,你不要動,否則會留下後遺症的。”
說完不顧夏水蓮的反抗將她的鞋子脫了下來,當任刑天碰到那腫脹的腳踝的時候,只聽夏水蓮發出“嘶”的一聲,隨後便無力的躺在牀上。
任刑天要搖了搖頭說道“你看看,都腫成什麼樣了,這就是亂動的下場。”說完拿起藥水輕輕的塗抹在上面。
冰涼的藥水讓原本火辣腫脹的地方有了一絲的涼爽,煩躁憤怒的夏水蓮也安分了許多,看這正給認真的給自己塗抹藥水的任刑天說道“還不都是你,難道你不知道女孩子房間的東西不可以亂動嗎?”
任刑天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只不過有些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夏水蓮疑惑的問道,任刑天點了點頭,從藥箱裡拿出一塊紗布輕輕的繞在上面傷感的說道“我從來沒有過那種照片,一家人親密毫無拘束的擺着任何的造型,看的出來你們很幸福。”
任刑天說的並不是假話,雖然家境充裕讓他過的衣食無憂,同樣家族的人也從來沒有*迫他學任何東西,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的,但是在他的潛意識中依舊感覺少了些什麼,當他看到夏水蓮一家三口甜蜜的照片時,他才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人性最根本的一點親情。
夏水蓮疑惑的看這任刑天,那個在公安局和自己對峙並且從容面對的男孩兒真是此時真跪在地上爲自己塗抹藥水的男孩兒嗎?
將紗布打上結後任刑天,笑這轉頭看向夏水蓮疑惑的問道“看什麼呢?”
夏水蓮一驚,連忙低頭說道“沒什麼,沒什麼。”看到如此可愛的夏水蓮,任刑天的心中不免癢癢了起來輕聲的說道“一個女孩子當警察,難道不怕有一天因公殉職嗎?”
夏水蓮搖了搖頭,任刑天見後笑這說道“那你還真是堅強,你父母不會擔心嗎?”
夏水蓮一怔,看了看任刑天又將懷裡的照片捧在手上輕輕的划動這照片顫聲的說道“三年前我還是個大一的學生,那天晚上是我的生日。我在家欣喜的等爸爸媽媽回來給我過生日,一等就是十一點,最後實在堅持不住便倒在桌子上睡着了,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在自己的房間,依稀的看到客廳微弱的燈光,我以爲爸爸媽媽
回來了,便高興的要走出去,可是我等到的並不是我的父母,而是、、而是、、”說這夏水蓮的眼淚便踊躍了出來“而是他們的噩耗、、、那一年是我的生日而就在那一年我失去了世上唯一的親人。”此時夏水蓮的淚水瘋狂的留了出來,打在她手中的相框上,而那雙纖細白嫩的雙手也因爲激動的心情劇烈的顫抖着。
任刑天坐到牀上溫柔的將夏水蓮擁在懷裡,夏水蓮沒有掙脫當她接觸到任刑天胸膛的那一瞬間哭聲又是加大一番,任刑天輕輕的拍這她的背溫柔的說道“哭吧,上帝制造眼淚就是爲了發泄心中的不平。”
“這幾年,我都不敢去想這些事情,我只能拼命的學習,拼命的工作,拼命的讓自己變的堅強來掩蓋住內心的悲痛,但是它卻一次次反彈的更加的激烈,洶涌。有的時候我都想一死了之,想去另一個地方和我爸爸媽媽團聚,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依偎在任刑天懷裡的夏水蓮抽搐的說道,多少年擠壓在心裡的痛苦都在這一刻永無止盡的爆發了出來。
任刑天嘆了口氣,輕柔的摸掉了她的淚水柔聲的說道“如果你真的那樣做又會對的起誰呢,我想你父母的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這樣。”說完看這夏水蓮噙滿淚水的雙眼說道“你很堅強,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說嘛,最大的災難不是發生在那一刻,而是在出事之後。能頂住那種撕心裂肺般壓力的人,要有多堅強呢?”
說完任刑天溫柔的一笑繼續說道“最艱難的一步你都已經走過來,爲什麼要想這放棄呢,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是時間的掌控着所以你再怎樣的想念都回不到那個時候,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帶着你父母的願望向前走,向前看,這樣你父母在天之靈也能得到慰藉。”
說完又擦掉夏水蓮眼角的淚水說道“如今,你已經哭過一次了,心裡的痛苦和不快也隨着淚水留了出來,所以那些曾經讓你羈絆的事情此刻只能成爲你過往的回憶,收起那顆已經受傷的心整裝待發去迎接你新的未來。”
夏水蓮看這面前的任刑天,那溫柔的笑容像黑暗中的一絲光亮照亮了她原本死灰的心,任刑天溫柔的話語,像沙漠的的甘露滋補這她這個即將頻臨死亡的旅人。
“謝謝你。”夏水蓮輕柔的說了一句任刑天搖了搖頭笑這說道“其實我並沒有做什麼,只不過在一個恰當的時刻出現在了你的前面,其實真正跨過門檻的還是你自己。”隨後趴在夏水蓮的耳邊嬉笑的說道“喂,你哭起來的樣子真難看。”
“你討厭。”夏水蓮聽後破涕爲笑,輕輕捶打了任刑天胸前一下隨後發現他們的姿勢是多麼的曖昧,當她要掙脫的時候,任刑天卻緊緊的摟着她笑這說道“不要掙脫,我想再抱你一會兒。”
聽着任刑天溫柔的話語,夏水蓮不知道怎麼竟然真的不再掙脫,這在從前是從來沒有過的,房間內又恢復了沉默,良久任刑天神秘的對懷中的夏水蓮說道“想再和你父母說話嗎?”
夏水蓮一驚不知道任刑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任刑天笑了笑說道“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