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親王秦胡率領着帝國遠征軍早一步來到了巴郡最西面的—康定府,由於帝國皇帝秦七世並沒有下達具體的作戰命令,軍部也礙於秦胡親王的身份沒有橫加干涉,秦胡覺得很是愜意,任何一個手握幾十萬軍隊的人都是值得別人尊敬的,因爲這個就是權利。
秦胡對軍營的一切事物都感到那麼新鮮,一路上大大小小的軍事會議不知都開了多少遍,從一開始的沉默到後來的侃侃而談,秦胡只用了十幾天的時間久確立了自己在這支遠征軍中的地位。在康定府進行休整的時候,秦胡卻是將副總指揮陳近南將軍,監軍趙高統領請到大帳內議事。
秦胡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渾身上下的鎧甲在燭火的映襯下,發出耀眼的光芒,能發出這樣耀眼光芒的鎧甲也只有在帝國最上層貴族的身上才能偶然得以一見。在鎧甲的襯托下,秦胡那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是如此的醒目,常年所養成的怡氣指使的習慣加上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將秦胡那種霸道的氣勢毫無掩飾的釋放出來,顯得很是不凡。
相比秦胡而言,趙高那圓圓的白淨的臉龐,沒有一絲瑕疵,也沒有一根鬍鬚,顯得很是詭異。他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左手端着茶杯託,右手端着茶杯,輕輕的呡着茶水,顯得很是一副很有貴族修養的樣子,不過那端茶杯的右手所翹着的蘭花指卻是將這種氛圍破壞無疑。他的眼睛小小的,臉上掛滿了笑容,若不仔細觀察,甚至覺得此人根本沒有眼睛,因爲他的眼睛已經快眯成一條縫了。
陳近南也是一副鎧甲打扮,只不過卻是沒有秦胡身上那套鎧甲那麼耀眼,他所穿的鎧甲灰不溜秋的,讓人覺得多看一眼都沒有。陳近南端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神情很是嚴肅,不過他卻是也依着椅背,默默的喝着茶水,二隻眼睛中卻是露出了疲憊之色,大概是因爲剛剛到了康定府沒二天,還沒有緩過來的緣故。
秦胡端起茶杯,呡了一小口,隨即將茶杯放下,漫不經心的道:“這次哈薩族信誓旦旦的說要給帝隊一個教訓,我看他們的作戰能力也就是一般,只能在那騰格爾那巴掌大的草原上風光一番,我到現在都沒遇到過哈薩族軍隊,真是迫不及待的想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見識下我漢唐帝國將士的威武!”
“親王殿下,這哈薩族的膽子也太大了一點,這次不狠狠的給他們一個教訓,怕是他們不會服氣,明年還要繼續,只有將他們打趴下了,他們纔像一個沒有牙齒的狗一樣,回來求我們的!“趙高的小眼睛卻是滴溜溜的轉着,不過誰也沒有瞧見,就算看到了,也不知道他的內心到底在盤算着什麼。
“親王殿下,這次遠征哈薩族,我覺得我們還是要稍微謹慎一點,畢竟他們來無影去無蹤,擅長突襲和偷襲,況且這次出征的意義甚是重大,我們小心點,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陳近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平靜的說道。
“陳將軍,這次我們一共有多少人馬?跟隨我們來的帝國遠征軍我已經知道了,但是漢中三郡的地方部隊有多少人,我卻是一無所知呢!”秦胡並沒有對陳近南的話語過分的糾纏,而是問了陳近南一個問題,轉換了下話題,不願意就那個話題而再討論下去,畢竟每個人的看法不一致,這個也沒有辦法能夠強求得。
陳近南苦笑一下道:“親王殿下,這漢中三郡的地方軍隊遠遠沒有誇張的二十萬之說。我前些天已經派人去了解情況了,這才發現原來漢中三郡的軍事力量是如此的薄弱,官兵們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連武器和盔甲也都是以前帝國所淘汰的。不過這個也不能怪帝國,畢竟他們一旦有了武器和盔甲,就會犯上作亂,這個卻是陛下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那到底有多少軍隊,這樣一來,我們還有把握戰勝哈薩族的入侵者麼?”秦胡憂心忡忡的問道。
“殿下,這個倒不必太過擔心,我已經大概的讓手下的人去查看了一下,漢中三郡的地方軍隊大概有十五萬人的樣子,不過倒是老弱病殘的多,想要依靠他們去打勝仗,那是不可能的,主要的力量還是我們所帶來的這二十萬的遠征軍,他們只能在旁邊打打下手,不過有時候讓他們作爲炮灰,倒不失爲一種很好的辦法。”陳近南用手按摩着太陽穴,似乎很是爲這些事情而煩惱。
“按陳將軍這個說法的話,我們這次想取勝是不用想了,只能落敗了?這漢中三郡不是宣稱有二十萬精銳的地方軍隊麼?怎麼現在卻是變成了十五萬老弱病殘?這幫油嘴滑舌的傢伙,我早就看不慣了,等這次打完仗後,我定將稟報給陛下,好好的治下這些整天不知所謂的傢伙的罪!”秦胡惡狠狠的說道,那猙獰的面容似乎要將他口中說說得那些整天不知所謂的官員生吞活剝。
秦胡暗中在心底盤算:不行,不能就這樣放棄了,只要有一絲機會,我還是想和哈薩族好好的決戰一番,不能讓中州的那幫傢伙看扁了。一定要讓那些狗屁的什麼王公貴族睜大他們的狗眼瞧瞧,本親王不是那一無是處的草包,更不是他們口中的那個整天只知道抱陛下大腿的窩囊廢,本親王的勇武定將會帶領漢唐帝國遠征軍取得勝利。
“親王殿下,您有所不知,但凡地方軍隊都是這副樣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調調,畢竟他們隸屬於地方管理,作爲軍部也很是頭疼呢。親王殿下,這次遠征,我們只要將幾個府城守好就可以了,畢竟我們還不熟悉對方的作戰方式,對地形更是一無所知,所以還是要謹慎一點好!”陳近南小心翼翼的解釋着,生怕秦胡發怒,畢竟秦胡的地位擺在那邊呢,帝國親王,帝國皇帝秦七世的親弟弟,這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軍團指揮官所能得罪得起的。只要秦胡在當今聖上門前奏自己一本,恐怕自己的好日子就要過到頭了。
秦胡也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同意了陳近南的說法,正當他準備說話的時候,卻是聽得門外傳來自己親兵的稟報聲:“親王殿下,有人求見,說是有緊急軍情需要稟報!”
秦胡一聽緊急軍情,立即道:“讓他進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渾身身着皮甲的軍士很是疲憊的在二個親兵的攙扶下走了進來,他的手中揚着一封火漆信件,低低的說道:“親王殿下,中州急報。”隨即卻是頭迅速一沉,真個身子也迅速的向下癱去,要不是二個親兵見勢不妙,立即用力架住,只怕當場就會撲倒在地。
秦胡也顧不得自身身份,立即從椅子上蹦起,一個箭步的衝了過去,右手卻是接過了那份火漆信件,隨即擺擺手對二個親兵道:“好生的安頓下,速速找大夫,看看還有沒得救。”
二個親兵顧不得行禮,立即將軍士又架了出去,連門都沒顧得上關,還是另外二個親兵過來講門關緊。
秦胡根本沒有時間去顧慮這些細節,卻是急匆匆的撕開信件,從裡面掏出一張紙,很是急切的看了起來。趙高和陳近南都眼巴巴的看着秦胡手中的信,卻是沒有開口,因爲他們知道,這個可能是親王殿下的私人信件,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爲妙。
秦胡低着頭,仔細的看着信上的內容,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變再變,搞得趙高和陳近南都十分忐忑,心裡更是惴惴不安,二人心裡同時想到:難道中州出了什麼大事不成?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秦胡這個親王殿下都聞之色變呢?二人很是好奇,更是眼巴巴的瞅着秦胡手中的信件,連趙高一向眯着的眼睛也陡然睜開,仔細的打量着秦胡的臉龐,似乎想看出什麼。
陳近南此時內心卻是忍不住的翻騰起來:能讓親王殿下聞之色變的消息,絕對是一件大事,但是到底是什麼事情,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反過來想,這件事恐怕不是什麼好事,莫非中州有變?還是帝國出了什麼大的變故?或者說帝國皇帝秦七世已經設立儲君?又或者說帝國皇帝秦七世駕崩?
一個又一個的猜測在陳近南的腦子裡迴盪着,他仔細的考慮着如果發生其中某一件事情,自己應該怎麼去應對,不過短時間內,卻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得嘆了一口氣,暗暗的對自己道:現在自己是帝國遠征軍的副總指揮官,論身份和地位加上目前嚴峻的形式,中州應該不會在這個緊要關頭將自己這個指揮官的名義拿下吧?除非那些人的腦子都壞了,陳近南暗暗的得意,自己現在遠征在外,就是中州又有什麼非常變化,也殃及不到自己這條池魚,自己還是努力的先將這場大戰給努力策劃好,到時候不管有什麼變故,自己都能憑藉這份功勞而獲得相應的好處。想到好處,陳近南不禁玩味的笑笑,心裡又繼續盤算開了。
秦胡看完了信件,卻是將手中的信件交給了趙高,自己一屁股坐到主位上,不停的喝着茶水。趙高接過信件一看,原本笑眯眯的臉上卻是立即佈滿了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