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侯君集帶着兵馬過來,接受了張鎮周、劉文靜爲首的唐軍將領投誠出降,按照約定,沒用對唐軍將士進行鎮壓,而是派人把各軍的都尉以上將領,全部叫出來,軟禁在一起。
四萬多的唐軍將士被分流,然後一批批帶往始平城外圍,分開紮營,由大華武官小將們接手,開始整編、訓練,暫時用不上他們繼續攻擊長安了,因爲擔心引發兵變,到時候不出力,反而影響大華的作戰效率。
等滅了長安城,把大唐俘兵都重新編制了,到那時,軍心才能統一、穩固,出兵中原時候,還是能夠使用的。
至於張鎮周、劉文靜等人,則被請入了始平城內,好吃好喝招待,只是限制了行動,暫時軟禁了,過一段時間,會由有人前來遊說,帶去見大華陛下,歸順大華,重新錄用。
賀若弼之子賀若懷廓負責鎮守始平城,秦瓊和侯君集帶着四萬精銳騎兵,開赴長安城下,與主力大軍匯合。
來護兒的兵馬,還有一日才能趕到始平。就目前局勢,大華軍隊足以攻克長安城了。
此刻,在長安城外,漫山遍野的軍營,十萬大軍圍城,旌旗飛舞,戰鼓擂動,長號爭鳴,騎兵來回出沒,觀察地形,截殺任何外出送信和前來送情報的唐國斥候。
羅昭雲接到後方唐軍投降的消息後,大喜過望,知道勝券在握,拿下關中大唐,並不費勁了。
屈突通、陳祾、薛萬仞、郭孝恪等人,得知這個消息後,全都興奮起來。
“陛下,那我們可以攻打長安城了。”
薛萬仞起身道:“臣願意帶兵攻打南門!”
陳祾這位老將軍起身道:“臣可以打東門!”
其餘小將,紛紛抱拳,願意身先士卒,帶兵衝鋒陷陣,攻打長安。
羅昭雲大笑起來:“哈哈,諸位將軍,不着急,再等兩日,秦瓊和侯君集帶兵趕來,併爲更盛,給守城唐軍一次威懾,瓦解他們的軍心,再攻城的效果會更好,阻力會少一些。”
蕭瑀、褚遂良、杜如晦等人點頭,覺得陛下深謀遠慮,而且不被勝利和驕傲衝昏頭腦,若是換成李密之流,很定目無一切,立即迫不及待發動攻擊了,哪還會繼續等待。
“這兩日,派人時刻朝着城內射出箭矢,箭桿上綁字條,勸降唐軍,煽動羣衆,讓他們知曉,外面已經沒用援軍,而且整個關中都被我軍佔領,只差長安孤城了,大華的待遇會比大唐強好幾倍,會善待城內百姓,讓將士們不要抵抗。”郭孝恪點頭領命。
“一定要注意,磨掉鋒利的箭頭,免得傷及無辜百姓!”羅昭雲表現出一副悲天憫人的仁君形象,讓文武大臣們越發覺得,這是一位英明仁主,更加忠心耿耿。
仁政是一種美德,也是最有殺傷力的宣傳口號,其實歷代君王真正能做到的太少,能宣傳到位的也不夠多,所以稱爲歷來賢臣所期待的。羅昭雲自己標榜實施仁政,會得到更多有識之士、儒家賢才的認可和擁護,獲取好口碑,贏得民心。
當初羅昭雲在大興城內,沒少安排情報組織,各種酒樓、瓦肆,靠近各城門的裡坊,都有情報點。
早在許多年前,有兩處靠近城牆的裡坊內,就開始不斷深挖地道。
羅昭雲利用職務便利,對地面動靜的監軍,早就收買,所以能夠順利挖通兩條通向城外的細小密道,就是有備無患,打算某一天,帶兵殺來,可以裡應外合。
城內的情況,及時反饋出來,好知己知彼。
羅昭雲看到情報,說道:“大唐皇室,果然知曉了我軍的黑火藥利器,所以派人封堵了城門,東、西、南三面的大城門裡面層層砌磚,加厚了,使得黑火藥的威力,無法炸開好幾層的磚石,果然狡猾!”
郭孝恪嘆道:“看來大唐打算死守城池,跟我們硬拼到底了。”
陳祾將軍道:“城內有近六萬兵馬,我軍只有十多萬,常言道,倍則分之,十則圍之,我軍的兵馬,三面合圍,同時攻城的話,唐軍仗着地利優勢,能夠一拖好幾個月鏖戰,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長安城高牆厚,易守難攻,非小城池可比。”
羅昭雲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因爲通過密道的存在,城外的精銳,也開始暗中偷偷往城內輸送了,等幾日後,囤積足夠數量,加上城內湊集的力量,就能夠發起攻擊,裡應外合,利用黑火藥從裡面炸開城垛和磚牆,打通城門,只要撕開一個城門,就如同江河決堤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兩日後,秦瓊、侯君集帶兵感到,鐵騎滾滾,圍繞着長安城奔跑,煙塵沖天,震懾了城頭的唐軍。
“大華的騎兵來了,消息是真的,張鎮周元帥的兵馬,全部投降了。”
“我們沒用了援軍,只有死守到底,與長安共存亡了。”
有士兵搖頭,無奈嘆道:“沒辦法,誰不反抗,就會軍法處置,我們的家人都在城內,逃也逃不掉,只能硬拼了。”
“我們本可以投靠大華的,享受更好的政策,使家人過上好日子,爲何還要跟大華將士廝殺,反正我一邊打一邊退,你們愛死磕就死磕到底。”有士卒十分消極地說。
“咚咚咚——”
大華軍隊開始合圍進攻,頓時殺聲震天。
雖然不指望第一天就能破城,但要給唐軍施壓,戰鬥一起,逼迫城內的官員、將士們做抉擇,是與長安同存亡,還是消極抵抗,同時逼迫太子李建成早一日放棄長安,突圍而去。
剎那間,萬箭齊發,數萬大軍發動襲擊,人潮涌動,如一羣螞蟻般接近城池,然後藉助雲梯,向上攀巖。
儘管知道了城門被封死,但還是用衝車撞一撞,試探城門內的鞏固程度。
長安城外,變成一片血與火的戰場,到處皆爲衝鋒陷陣、喊殺震天的將士,雙方交鋒,箭矢互射,短兵交接,格鬥廝殺,到處是倒臥血泊、無法爬起的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