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二日,朝廷放榜,取士五十一人,皆南方人士。
一時之間,北方學子揚言不公,紛紛上書,控告主考官劉三吾等人。
消息傳至四海時,引起軒然大波。
“四哥這招真是高哇!”朱權躺在一竹製躺椅之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扶手處,悠閒說道。唐寧將詢問的目光遞去,似水明眸散發着灼灼光華,讓朱權一時心癢難耐。將佳人拉至懷中,吻上那誘人的朱脣。如糖似蜜,讓朱權欲罷不能。
良久,看到那兩片被自己蹂躪的有些紅腫的脣瓣,朱權低低笑開,胸中是滿足的溫暖,“寧兒可知道這次科舉的主考官是何人?”
唐寧輕啓朱脣:“不就是大學士劉三吾嗎?這可是天下人皆知之事了。”
朱權聽罷,哈哈一笑:“不錯,正是劉三吾。讓四哥恨之入骨的人。當年太子皇兄薨逝的時候,父皇有意立四哥爲太子,正是這劉三吾帶頭上書,道‘立燕王,則將置秦晉二王於何地?且長孫年長,可繼承矣。’父皇纔打消了心思。四哥幾年來一直未太子之位努力,被這麼一幫文人一說,多年籌謀付諸流水,又豈能不恨?這次四哥收攏北方士子的心,暗中謀劃,一則可重創劉三吾,折損東宮羽翼。二則北方學子爲其盡力,將來於朝中便利行事。真可謂是一箭雙鵰的好計啊!”
唐寧聽罷,心內不由一慰。她所願的不過是爲親人報仇,聽得東宮折損羽翼,自是高興不過的事。朱權見唐寧臉上神情,便知佳人心中所想,不由輕撫如瀑青絲,閉目假寐。
金陵城內,南北學子對抗空前高漲,已不僅侷限於前幾日互相以詩文攻擊。時不時有學子莫名被打,鼻青臉腫,狼狽不堪。而讀書人,恰恰重視的便是臉面。好好的一場科舉考試搞的人心惶惶,朝廷不得不謹慎對待。
憐香院二樓的廂房中,兩名男子對飲。“早聞弄月公子大名,伯安心嚮往之。然在下才學能力有限,實在是自愧弗如。”說話的男子溫文爾雅,謙恭有禮,舉手投足之間風采無限。
吳亦凡勾脣一笑,傾了塵世,魅了日月。“任兄不必過謙,既是王爺看上的人,又怎不會是各中翹楚呢?”兩個相視一笑,添滿杯中之物,豪邁飲下。
吳亦凡見他氣度風流,不由心內暗自佩服起朱棣來。似這般的人物,這樣的文采,取得狀元之位如囊中取物,輕而易舉。自此前程似錦,光明無限。可卻甘爲朱棣驅使,放棄功成名就,名揚天下的機會。
“朝中已經打點好了,此後能不能助王爺行事,全靠任兄了。”吳亦凡舉杯一笑。任伯安當下斂正神色,道:“在下定不負王爺所望。弄月公子江湖中忙事不少,以後便不勞費心了。不過能結實公子這般的人物,實在是在下的幸事啊!”
三日之後,寧國公主府。當任伯安踏進這裡時,不由感覺到精緻。院中石桌旁,一淺笑而迎的女子正是朱棣最爲看重的皇妹——寧國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