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着自己在牀上挺了一個晚上的朱厚照,最後實在是受不了,然後就是醒了
孃的,老子攤牌來了,我好了。
有人說有時候睡着比站着累,現在這句話朱厚照有着最大的理解。朱厚照原本想着自己在牀上躺着也就是睡着了,就是躺他個半個月都是沒有問題,但是誰知道越是要自己睡着就越是睡不着還又怕露餡,朱厚照這一晚那是過的無比的煎熬。所以次日早上藉着張皇后出去幫着弘治皇帝洗漱的時候,朱厚照就是直接從牀上跳下來然後大喊“雲兒,雲兒,劉瑾,谷大用”反正就是一通亂喊,好像自己就是剛剛經歷了一場令人恐懼的刺殺之後一樣,可是喊了一會兒不管是雲兒還是劉瑾或者谷大用都是一個沒有出現,朱厚照氣的是鬼使神差的用左手拍了一下旁邊的柱子,但是穿心的痛馬上就是讓朱厚照大叫一聲“哎呦。”
他這次纔是想起來,自己那天用小刀割傷的是自己左手。
而這時,在朱厚照痛的直叫喚的時候,纔是有一個紅色的身影從殿外跑了進來,飛快的來到已經因爲手痛牽扯到頭疼的朱厚照身邊,剛剛纔是想要扶起朱厚照。朱厚照就是問道了她身上那淡淡好聞的氣味,一時都是忘了叫了就是看着那個跑過來的女孩。
好看!真的好看!
她身上穿着青色的交領青色襦裙,因爲天氣原因還披着件紅色的皮裘,披風之下那長長的頭髮有一縷就是垂在朱厚照臉上,朱厚照把披風的帽子脫去,墨黑色的長髮就是就如瀑布一樣全部垂到朱厚照臉上,聞着頭髮上的清香。朱厚照腦海裡全部剛剛看見的那張美麗的臉龐,大大的眼睛,這個時代不常見的雙眼皮,淡淡的柳葉眉,粉面上一點朱脣,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
不由地讓朱厚照都是看的有些癡了,這世間的女子都是如此,那麼君王不早朝也不是不可以啊。
“殿下,殿下”她都是聲音打斷朱厚照腦海裡的所有胡思亂想。
“啊!啊。”朱厚照忙收回目光,還有那隻還搭在她背上的手。
“殿下,您沒有事吧。”她問道。
“啊?沒事,沒事,我沒事。”朱厚照說着自己飛快的爬起來,然後坐在牀上問她“雲兒呢,劉瑾呢?你是誰,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你叫什麼啊。”
“回殿下話,奴婢是清寧宮太皇太后身邊的,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叫我在這裡幫着照顧殿下的,叫周木兮。雲兒還有劉瑾他們都是被陛下下旨關起來了。”
“哦,木兮啊。”朱厚照聽着這個動人的名字,眼睛卻是一直看着周木兮。不過隨後朱厚照卻又是大叫一聲“什麼,父皇把雲兒劉瑾他們關起來?”
這是朱厚照沒有想到。說着就是對周木兮說“快,木兮,你快快扶我去見父皇。”說着就是要去見弘治皇帝,但是朱厚照拉着周木兮還沒有走出寢宮就是迎面撞見了弘治皇帝還有張皇后。
張皇后最先看到朱厚照,便是驚喜的喊道“照兒,你醒了?”然後就是跑過扶住朱厚照,問他身體怎麼樣,感覺怎麼樣問這問那。
朱厚照說道“母后,兒臣沒有事,這點傷休養一時就是好了。”
接着又是向弘治皇帝說道“父皇,怎麼把我身邊的人都是關起來了啊,這又是不關他們的事。”
“他們身爲幫你之左右,即便和他們沒有關係,他們也是有着失職之罪!”弘治皇帝雖然心中高興,但是也是沒有過多的表現。
“都是李廣那個該死的奴才,真是不知道竟敢他竟然如此大的膽子。”朱厚照低着頭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他的聲音卻是很大。
“照兒爲什麼會認爲是李廣呢。”李廣死弘治皇帝進來最爲信任的一個太監,弘治皇帝昨日提聽說李廣帶人衝擊東宮心中就是不信,畢竟李廣是他自己讓去東宮叫朱厚照的,怎麼會衝擊東宮呢。
“那日李廣命人在宮門行兇,將孩兒擊倒待劉瑾將孩兒送到寢宮之後,又是有一個人提劍而來,嘴中念着無量還有天尊之詞,然後就說是宮中有人要取孩兒性命,他也是隻是遵命而行,提劍刺傷孩兒。要不是李廣在宮門作亂如何讓東宮防備鬆懈,又怎麼讓刺客入東宮內院。”朱厚照此時說道李廣一臉怒氣,說道刺客又是面露恐懼。
弘治皇帝一聽,就是眉頭一皺。而一邊的張皇后也是瞬間面露寒霜,對着弘治皇帝說道“陛下,此事一定是李廣那奴才作惡無疑了,平時這宮裡也及時他總是弄些符籙禱祀,此間總是犯了亂了。”
張皇后的話剛剛纔是說完,就是聽了周太后的聲音響起,“今日李廣,明日李廣,果然禍及矣。”周太后在周木兮的攙扶之下來到幾人面前,狠狠的瞪了一樣弘治皇帝之後便是將朱厚照從張皇后懷中抱在自己手裡,說道“此事就由哀家來處置,皇帝還有皇后就不要過問了。”
弘治皇帝早年就是失去母親,深受萬氏毒害要不是眼前這位太皇太后還有後宮哪位吳娘娘多番照顧,當今太后當時的王皇后也是多次照顧,這纔是成功長成繼承大明天子寶位。所以現在弘治皇帝對於周太后那是無比尊敬,不敢有一點違背,另外也是對於王太后還有吳娘娘優待有加。
“我的乖孫孫,你可醒了,可嚇死曾祖母了。”周太后看着朱厚照那是止不住的親暱。
“曾祖母,孫兒沒有事,這些小傷過些日子就是好了。”朱厚照說着就是親了一口周太后,把周太后逗的直笑。“好,好,那就好,不怕曾祖母給你帶來了好多好吃的,你就多多吃快快好。”說着就是抱着朱厚照看了看後面源源不斷搬進來的各種補品還有寶物等等東西,像什麼百年的人蔘,百年的靈芝什麼的都是用箱子送着進來。
這天晚上,當朱厚照一個人來到書房的時候,那臉上的笑臉是陰險狡詐到無可復加。書房裡,朱厚照坐在椅子上,又是發現了自己放在桌上的救災方略不見了,一下又是靠着椅背上笑了起來。滿臉的興奮,雖然手上有傷但是朱厚照還是不自禁的將手邊的白紙向空中一拋。
說道:“大明的諸位,做好迎接我朱厚照的準備了嗎?”
一月十八號,僅僅在遇刺受傷之後的第三天。太子便是再是出現在早朝之上,而今天的早朝依舊是議救災賑災之事。不過相當於前日,今天內閣已經是拿出了具體的方針與辦法呈送御前,弘治皇帝看了之後也是當朝准奏。不過在大家準備謝恩領旨的時候,弘治皇帝則是下發了一道讓所有都是意想不到的聖旨,那就是這次救災賑災兵分兩路,各自負責一片區域。
第一以內閣次輔劉健爲首,謝遷等人爲輔主管宣府永平府以及遼東災情,賑災濟明。
第二以太子朱厚照爲首,工部尚書徐貫爲輔主管大同,順天府之災情。
皇帝的聖旨剛剛辦而誒宣讀完畢,這個朝會就是嘈雜起來,打擊都是在討論天子如此行事到底是和用意。內閣還有六部幾位也是臉色各異常,內閣的人乃是最爲陰沉的,因爲因爲太子遇刺的事內閣幾乎是一個最大嫌疑之地,爲什麼太子前腳剛剛何你內閣有了些許衝突轉過身就是被人刺殺。一向穩重的徐溥此刻看着太子手上的紗布,不自覺的就是有汗從額頭上留下。尤其當他與太子突然的對視之後,他發覺太子平面平靜之下是眼睛那團火焰。徐溥的感覺告訴他,他們好像被人牽着一步一步向着一個大陷阱之中行去。
所以當下,他有心阻攔天子的聖旨。但是話沒有說出口,一旁負責宣讀聖旨的司禮監太監又是開口了,只見他拿出一封聖旨就是高聲唸到“現因太子厚照具奏,請整養濟院,漏澤園並惠民藥局,言及朝廷當設一部門總攬此等惠民福民之事,思之,予以准奏!現與東宮詹事府之下設福生局,以福生局令領之,從六品秩比詹事府丞。”
弘治皇帝的這一番安排在朱厚照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同時也是在所有朝臣的意料之外。太子還未出閣天子就是委任此等大事,讓所有人都是不能夠理解,即便是天子的決定委任的是當朝太子,還是讓很多人不能夠理解。所以當場就是有劉健還有左都御史閔珪出班向弘治皇帝奏到“陛下,東宮年幼何以能夠委任此等大事,且事關萬千百姓性命。”
劉健還有閔珪說的是事實,人命關天的事誰都是要謹慎。但是弘治皇帝面對他們兩的疑問,或者他們疑問也就是整個朝堂衆文武的疑問,弘治皇帝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由司禮監連夜謄寫出來的朱厚照救災方略發給諸臣,而所有任在看過之後也是沒有話說。閔珪則是在看過之後對着一旁因爲受傷而被殿上賜座的朱厚照恭敬一禮之後退下,作爲都察院來說閔珪的工作就是提出問題,提出疑問,既然文藝與疑問被解決了也就是沒有他什麼事了。
而劉健就是不同了,他作爲內閣次輔他需要看到的東西和要了解的東西就是要更多。所以拿着那份救災方略走向朱厚照,最後對着朱厚照行禮之後而朱厚照也是微微點頭表示迴應。劉健問道“殿下,您這份救災方略明顯有缺,不知道您在方略提到了救災方法,還有事後安置最後幾步是怎樣的?”
有句話是這樣的,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所以弘治皇帝拿出這份救災方略本來就是朱厚照沒有寫完整的,而弘治皇帝似乎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在命司禮監謄寫的時候將有些內容刪去了。比如方略原本提到的收攏流民爲皇家而工作的幾條,都是被刪除。
“劉大人,孤無可奉告!”朱厚照並不是很是喜歡這個人,即便是劉健在朝堂之上有着清直之名。但是朱厚照也不討厭劉健這個人,對他也是沒有多少惡意。就像唐太宗之於魏徵,唐太宗絕對不會對魏徵有任何好感的,但是一個皇帝或者說一個統治者是必須要有這樣的一個人。
劉健看了一眼微笑着的太子,面色平淡並沒有多說什麼,只又是一個揖禮然後就是默默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大家都是不說話了,那麼也就是說明皇帝的想法被通過。那麼接下來的朝會就是一些具體的安排了,比如受災地的官府是否存在瀆職,戶部需要拿出多少糧食,多少錢,整個救災六部都是要幹什麼,怎麼幹。
林林總總,七七八八的事一下子讓早朝直接就是開到了辰時末,差不多就是十點,弘治皇帝這纔是說了散朝並且順便取消了今日的午朝,弘治皇帝勵精圖治勤於政事歷史公認,所以本來荒廢多年午朝甚至是晚朝都是被重開。
雖然從古至今的官方辦事效率都是不太盡如人意,但是這次天子親自下旨又是有太子參與,大明的官員們也是不得不被逼着營業。
內閣幾位回到內閣就是聚在一起,幾人都是懷中各自的心思,但是大家共同的疑問就是天子讓太子參與到救災之事中來的深意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大家似乎都是心中有數,但是又好像都是一知半解的。所以看着看着面前的聖旨,內閣的幾人心中皆是滿心無奈,問題的答案就像是大家面前的這份一樣明顯,陛下這是有意的讓太子參與到朝廷正式事務中來。
二皇子夭折之後,當今就是隻有當今太子一個兒子,也就是說大明朝就是隻有太子一個正統,所以天子並不想太子一直遊離在大明權力以及朝政之外,故天子想着救災之事讓太子開始參與朝政!
雖然內閣中的謝遷還有李東陽都是不同意建議內閣不加票擬,但是最後徐溥確是攔住了並且不加商議的就是讓人將聖旨明發天下。
“元輔,您這是.....”劉健見此對着徐溥說道。
“希賢啊,他們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陛下的意思嗎。剛剛那份救災方略你們也是看來,太子雖然年幼但是天賦異稟。太子說的沒錯,內閣的確是失職了。”徐溥有些艱難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走到劉健面前說道。
“世間本就是無常,歲月光陰卻是讓人不得不服輸啊。”徐溥說着就是擡腳離開了內閣大堂,大堂裡只是剩下了劉健還有謝遷李東陽三人。三人皆是面面相覷許久都是沒有什麼聲音也是沒有動作,像是定在了原地一樣。
“於喬,賓之你們這次明白陛下的意思嗎?”劉健依舊是看着徐溥離開的方向,對着身後的謝遷還有李東陽問道。
“下官,不知!”李東陽拱手回到。李東陽嘴上說着不知道,其實心裡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想法像流星一般快速浮現有劃過。
“此事下官也是琢磨不透,太子殿下還未及冠陛下確是委任如此大事,於情於理都是不妥。”謝遷也是緊接着回答到,不過劉健聽了之後卻是輕笑一下,然後也是不理會兩人便是回去自己的值房了。作爲兩路賑災使之一,劉健知道這是他通往首輔寶座的最後一關,也是他人生的最爲至關重要的一關。此次事畢,現任內閣將會劃上圓滿句號。
“歲月光陰就是個粗坯,蠻橫不講理。”劉健臉上的表情不是笑也不是惆悵更不是興奮,倒是有幾分莫名其妙的落寞。
沒有什麼意外,弘治皇帝任命兩路賑災使以及在詹事府設立福生局的聖旨被內閣順利票擬,然後明發天下。
而朱厚照也是走馬上任,開始自己的新徵程。
既是得了委任,那麼就是要謹遵皇命忠心與事。拿着弘治皇帝的聖旨朱厚照拖着“病體”第一站就是來到了戶部,將戶部尚書周經直接就是堵在戶部大堂之上。
而此刻的戶部衙門再就是忙的雞飛狗跳,來來往往官員吏人不停穿梭在戶部衙門之中的各處,手中的各式公文也是不斷在各間公房來回進去,被來回批示批閱之後再是被以最快的方式傳達到下一級衙門。
戶部作爲大明的錢袋子,財神爺衙門,好像歷來都是有着一個堪稱周扒皮的堂官,歷任尚書那一任都是老摳,從他手裡拿錢就是想要命一樣。這屆的戶部尚書周經也是一個,在有些地方他可比他的前任要狠上許多了。聽說有一次兵部因爲要發軍餉,來要錢的時候當場就是把周經弄發火了。看着兵部要整整十萬兩,周經直接就是把門一關不理人,還在自己公房裡大罵兵部尚書馬文升,說馬文升是要他周經的命,是在喝他周經的血。爲此兩位幾十歲的老大人竟然相約在承天門外決鬥!即便是後來再弘治皇帝親自調停之下兩位老大人這纔是罷了決鬥的心思,但是直到現在兩位老大人因爲這件事關係一直不好,兵部一要錢戶部就是哭窮,戶部一哭窮兵部就是派人去鬧,兵部的人因爲馬文升這個尚書且兵部就不是一個純粹的文官衙門,有許多人長日與行伍之中,說不通那就是打。
至於結果,每次都是戶部的人被打的鼻青臉腫,而兵部也是被戶部尚書並兩個侍郎連着彈劾了十五次,幾乎是三人每人五次直接創造了大明彈劾一人一次最多次數的最高紀錄!
雖然聽起來是件趣事,但是也是反映了大明對於軍隊的不重視,大明戶部運作方式的不合理。好像大家都是認爲作爲大明的戶部尚書就是應該要摳要守財如命,發放錢糧慢不會被問責反而會被稱讚成一個爲國理財,兩袖清風的好官。對此朱厚照深表鄙視,都是慣的毛病。
對此,朱厚照深深認爲兵部的處理方式是對的。老子是正規程序要來的錢,你戶部憑什麼不給,又憑什麼拖?
現在他就是要治一治戶部這拖延症的毛病,從弘治皇帝聖旨發下已經是兩天,朱厚照手上“那麼大”的傷口都是快好了,戶部關於賑災的錢糧竟然還是沒有發給朱厚照!弄得朱厚照剛剛因爲得了賑災使的差事而想着大幹一場的熱情被一盆冷水澆到了腳底。
朱厚照派了自己的太子洗馬樑儲幾次前來索要,不是被拒之門外就是搪塞過去。朱厚照實在是受不了這纔是帶着樑儲還有一隊府軍前衛的禁軍,打着橫幅就是來到了大明門旁的戶部衙門。
橫幅上寫“戶部辦事不利,拖欠賑災錢糧,草菅人命!”禁軍們將橫幅舉的高高的,同時又是一齊對着戶部大門大喊!
一時間周圍五部(刑部不在大明門旁,五部指吏,禮,工,兵,以及宗人府)衙門的人還有旁邊鴻臚寺,欽天監,太醫院與翰林院的人都是出來看熱鬧,甚至兵部有些好事的人也是參與其中,一起對着戶部衙門大聲喊道。原先是爲了賑災款來的,但是也不知道那位人才在空檔期振臂一呼“戶部辦事拖延,全部上下定有貓膩,徹查!”
最後連“打倒貪官周經,許進,李三暘”這樣的話都是喊出來,眼看着事情快鬧大了朱厚照一時心慌,一腳就是踹了旁邊傻呵呵笑的劉七,“你個笨蛋,快叫他們停下,還要不要錢了。”
“叫無關人等快點滾,別再這裡起鬨!”朱厚照一點都輸不顧自己的形象,讓劉七趕人。
戶部衙門裡的周經已經臉色發紅,似乎拿個火摺子在頭頂一吹就是會爆燃。而在他旁邊的兩個侍郎的表情也是不太好,紅着臉又低着頭。
“五千石糧五萬兩錢就是五千石糧五萬兩錢,馬上去辦,馬上撥給他,馬上撥給他。”要不是周經氣量還行,恐怕這回已經是背過氣去了,太子這樣鬧下去他這個戶部尚書不要當了不要緊,恐怕腦袋都是保不住了,說不定一世英名就是被太子給鬧黑了。
“太子千歲,以我看就是個太歲。”周經狠狠將茶盞往桌子上一放,就是離開看戶部大堂。而在周經離開之後,左侍郎許進看了右侍郎李三暘一眼之後就是飛快離開了,剩下的右侍郎李三暘只能是無奈搖頭,說了句“自作孽啊”就是慢悠悠走向大門。
朱厚照現在剛剛纔是接手救災的事,一點頭緒都是沒有又是哪裡知道需要多少物資糧食呢。他在向戶部要錢要糧的時候,要了五千擔糧食五萬兩銀子。這不是朱厚照在胡亂的要和爲了好湊整數要的。
是這樣算賬的,按照後來時髦的說法一般人一天總共攝入1700千卡的熱量就可以了,相當於5兩左右米飯、半斤左右的肉、一斤左右的蔬菜和水果。歸一下整也就是兩斤糧食左右,畢竟現在的一斤是十六兩。現在一石差不多是150斤左右,五千石也就是750000斤。而這750000斤糧食足夠12800人吃上一個月,而五萬兩銀子的購買力可是不小。在江南要是隻是一般質量的糧食,一兩一石辦到兩石半不是買不到,甚至更多都是有可能吧。但是在北方就是不一樣,一兩銀子就是一般的糧食能夠買上一石都是算不錯了。
再說了朱厚照計劃的賑災期限是半個月而不是一個月,也就是說七十五斤的糧食,可以讓25000人繼續活下去。那麼活下去了就是最大的恩德就是最大的成功,而且最重要的是朱厚照要的是人活下去,而不是讓他們吃飽!再說朱厚照負責的大同順天兩地府庫不可能沒有糧食,要是沒有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五千石糧食夠用了,就算不夠用周老摳也不會再給了。因爲他給朱厚照多少就是要給劉健多少,劉健是老狐狸他知道太子是坐不住的所以他就是沒有打算來戶部要糧食,因爲即便是啊這個次輔來了,人家戶部也不定會搭理他。別以爲內閣都是嚴嵩,都是張居正。這個時候內閣權力雖然在加強,但是真的論起來人家六部不一定會裡內閣,畢竟人家是正二品,你內閣沒有加銜也就是個五品官,加了職銜也纔是平級而已。
所以劉健就是等着太子先去要,自己好做個漁翁。事情果然如此,太子坐不住了,劉健也是順利成了漁翁了。
注:(文中石,斤等計量單位,是根據《中國曆代糧食畝產研究》等一些可見的資料中,所以文中涉及計量均作一石約重153.5斤(今),一明朝斤約重594.6克。文中計算時皆是約重,或取整數,會有註明。而且明朝使用十六進制,換算麻煩有些地方便是不刻意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