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京城,大明中心的中心,乾清宮。

這些日子的弘治皇帝有些身心俱疲,皇后大病初癒現在每天都是在坤寧宮中靜養身子,讓他每天是擔心又覺的無趣。加之李廣一事讓弘治皇帝忽然覺得自己身邊連一個知心的人都是沒有了,雖然幾次想着李廣但是弘治皇帝都是沒有過多去在意李廣的事。不爲其他而是爲了照顧朱厚照的面子,弘治皇帝是一個從來大局爲重的人,如果讓他真的爲了一個李廣和自己的兒子大明唯一的太子把關係鬧的不安,他是絕對的不會的。李廣在好也不過一個家奴而已,而太子乃是國本是未來。

而且,這些日子以來,朱厚照雖然是一會一個想法也是讓弘治皇帝頗爲的應接不暇。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朱厚照越來越適應太子的身份,更加顯露出了一個明君的潛質。一個皇帝最的功績與述求不是在世時候,而是再身後能過爲這個國家留下一個好的繼任者,那樣皇帝本人的所有都是會得到延續!

雖然近來身體心情都是不佳,不過,今天晚上弘治皇帝的心情倒是不錯。因爲通過九州商會,來自大同的萬民書真的被呈上到御前。弘治皇帝看到這裡面雖然粗俗但萬分真誠的話語,一直都是笑着,臉上多日蓄積的陰霾也是一掃而光。

“哈哈,這個叫李黑牛的倒是很會說話啊!”弘治皇帝指着萬民書上的第一個的李黑牛的話對着一旁伺候的蕭敬說道,在是翻下去弘治皇帝是越看越高興。要知道平時裡被文官們各種精緻稱讚給包圍的弘治皇帝,第一次見了這些真正的升斗小民給他的信,看着那些略顯粗鄙又真情實意的話弘治皇帝心中既是新奇又是高興的。因爲連百姓都說自己是好皇帝那麼說明自己這個皇帝的確是當的不差。

弘治皇帝有這樣的想法,而朱厚照恰恰是最瞭解弘治皇帝這樣想法的人。所以在收到了這些萬民書的時候朱厚照立馬就是讓人送到了乾清宮然後又是讓司經局大肆報道,在萬民書被呈到御前的時候,大明民報就是將這一消息在報紙上登出來。百姓們原本對於當今就是很是恭敬信服,如今又經過報紙這麼一報道,弘治皇帝在民間的聲望更是再上一層樓。

從這一點看來,對於天子心思的把控,朱厚照的確是有些思想的。

弘治皇帝的心情好了人的精神也是好多了,這在一旁的蕭敬看來確實最爲可怕的,因爲太子對於皇上把握比他們要準的太多,這也是從另一方面說明司禮監在東宮面前要自覺的放低一些態度了。

“陛下,這是一雙大同右衛一瞎眼老婦人爲陛下做的鞋子,請陛下御覽”

被朱厚照指名派過來送萬民書高鳳一臉笑意恭順的高舉着一雙鞋子膝行着弘治皇帝的龍案邊上,將鞋子呈送到弘治皇帝手上,在他旁邊的蕭敬一見了高鳳的這番做派臉上笑容凝結肌肉一抽。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弘治皇帝接過了鞋子,竟然不假思索的就是將腳上龍靴脫下換上布鞋子走動起來,一邊走着一邊臉上笑意滿滿,一邊嘴裡還說這“好,好,好啊。”

高鳳在蕭敬很是奇怪的目光中離開乾清宮回到了東宮,弘治皇帝心情很好所以對於高鳳也是賞賜了一番。

但是在東宮書房裡的朱厚照此刻的心情卻是不是很好,右衛魏李的關於韃子行蹤的信在萬民書送到之後便是緊接着送到了東宮。朱厚照看着魏李的信,心中想的就是如果韃子再次兵犯大同邊牆,那位作爲大同前線的大同右衛一定是會再次受到嚴重的打擊。

這是可以現在就是預見,雖然大明對待北方不管是韃子還是瓦剌現在都是徹底轉爲守勢,但也是正因爲如此韃子也是一直不能夠再次出現之前合圍京城的情況,因爲大明守的很是徹底。不過大明戰線很長守的很艱苦又是加上大明朝廷對於軍事的不甚重視以及對於自身盲目的自大,所以現在的大明邊境地區已經是成爲了北方韃子們的牧場和倉庫了,草原上受災了沒有糧食了或者乾脆是沒事幹閒了,他們就是突然會起兵犯邊。

所以他們兵犯的地方,一定會選在一些薄弱的地方。而右衛就是這樣的地方,朱厚照對着一邊的劉瑾“劉瑾,谷大用可是有什麼消息送回來?”

“回殿下,谷大用傳回消息,不是他在大同城的時候傳回的。她說現在大同東組已經全部穩定。”劉瑾站在朱厚照書桌前,弓着身子很是恭敬的回答着朱厚照的問話。

“嗯,我知道了。”朱厚照只是簡單的迴應了一聲,然後就是來到窗邊看着外面的天空,天空上的月亮很圓光亮也是很足,幾乎讓此刻外面都是裹着一層白紗。若是他處他人看到眼前此番景色總會有感嘆幾句,但是在此時此處的朱厚照看來,這眼前景色多是帶着憂傷的。一片白茫茫的月光裹挾的紫禁城真的讓人生不出多是喜歡,你要是設身處地成了朱厚照或許你也是這番想法。紫禁城很大,但是真的沒有家的感覺的。月色很美沒錯,但是月色下的黑暗也是讓心悸。

朱厚照之所以要插手大同之事,其目的不外乎就是兩個。一是爲自己博取更多的政治資本,二就是渾水摸魚在大同建立屬於自己的影響,比如在大同建立九州商會。並且讓劉瑾的東組可以進入大同中去,這些都是朱厚照給自己的耳目。這不是突然而是預謀已久,朱厚照收攏了流民並且從中遴選甄別人手,組成東組還有西組並且在宮莊之中朱厚照還在對那些無依無靠的孤兒進行訓練。相信在未來,這些人會給朱厚照帶來可以期待的結果。

現在,流民事情一結束,大同官場上也基本安定了。朱厚照也是如之前設想一樣,得到了該要的。現在朱厚照的福生局有養濟院,漏澤園,已經直接就是從太醫院生生奪過來的惠民藥局,還有新加到福生體系之中的榮軍院以及福利農場。可以說朱厚照現在北方民間出現曝光率不小,基本上達到了朱厚照想要的那種。

朱厚照藉着大同之事在大同官場上也是安插了不少人,其中一個劉澤可以說就是朱厚照在大同安上的絕對夠硬的一顆釘子。資本需要積累,暴發戶也要補充內涵。朱厚照的路就是一步一步種田升級,路線是老了些但是絕對是一條好路線。廣積糧緩稱王,這是太祖他老人家給老朱家留下偉大財富之一。

但是朱厚照對於軍隊,卻是一直苦於沒有什麼下手的好機會,即便是現在他自己身邊的府軍右衛也是如此。更別說在副局右衛以外的軍隊施加影響力了,弘治皇帝雖然是不知兵也不重視兵,但是弘治皇帝也沒有完全無視軍權。沒有正當的理由朱厚照也是不敢向軍隊伸手,除了是因爲弘治皇帝的原因還有那些勳貴的原因在裡面。

勳貴可就是比戚貴難對付多嘍。

這次如果韃子再是絕意襲擾邊境的話,朱厚照決意向弘治皇帝提出“封邊”的建議,也是就是將大明所有與邊外有來玩的的邊境全部關閉,不來往不通商。既然大明花了那麼多人力物力修建長城鞏固邊防就是要一點效果,修了長城雙方還通商那修長城幹什麼嗎?而且與邊外通商是朱厚照最想不通的,兩家又是戰略合作伙伴的關係,還通個屁的商啊。一通商就是整個長城防線弄得和漏斗一樣,到處漏風!賺一兩銀子,上面起碼有着好幾位大明邊軍還有邊民的鮮血。

既然如此,一如海禁,邊關全部封閉。一粒糧食一塊鐵都是不能流入到邊外,韃子來攻無非就是在守就是了。

不過,現在朱厚照這個想法還是不成熟,因爲有許多朱厚照自己是考慮不到的。

“韃子把大明當成他們的倉庫,就是把大明不看在眼裡,所以他們必須要付出代價。告訴谷大用不管什麼方式是殺人還是放火,一定幫助九州商會將大明與草原不管是官面上還是私下的貿易全部掌握。官不同意就拿東宮的名號去壓,商不同意就讓東組去。既然私下走私朝廷管不住,那麼我們就是加入進去。也要和高鳳說清楚孤建九州商會不是賺錢砸老百姓的碗,而是去端那些有心之人的鍋的。”

“事怎麼怎麼做的漂亮你們比孤清楚,所以要是老百姓惡孤,你們的腦袋也是不會有留,孤的身邊從來一個蘿蔔一個坑!”

“殿下放心,老奴省的。”劉瑾照例是一臉謙卑,語氣恭敬的答道。

“劉瑾啊,你在這宮中待的日子不短吧。”朱厚照突然問道。

“回殿下,老奴已經在宮中十五年了。”劉瑾連忙回答說。

“十五年啊,這人生有幾個十五年啊。”朱厚照轉過身看着劉瑾說道“孤希望下一個十五年的時候,你還能在孤的身邊!”

劉瑾聽了不覺心中一動,但是他還是低着頭知道朱厚照離開了書房,他纔是亦步亦趨的出來東宮後院回去自己住的地方。

第二日,文華殿,已經是不太可能出宮的朱厚照,早早就是到了文華殿開始他一天的工作。雖然還沒有及冠也未被正式允許參與朝政,但是這段日子弘治皇帝也是會時不時就是命人送來一些奏摺讓主朱厚照看過之後,寫下自己的見解或者意見。也就是說現在朱厚照差不多就是幹着內閣閣臣的活,儼然就是李謝二人被驅逐出閣之後的內閣第三人。對於此,弘治皇帝既然是敢於安排,朱厚照也是樂的接受。

你給我的當然會要,我又不是接不住。

今日前來東宮送奏摺的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陳寬,作爲秉筆太監陳寬在司禮監之中其實並不多強勢有權,因爲資格不夠也就是邊緣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沒有多少影響的那種。所以這段時間陳寬來東宮很是勤,且每次在東宮待的時間也是不短。

所爲的,大家都是清楚,而朱厚照也是知道。而對於陳寬這般朱厚照也是樂見,對於陳寬也是百般和顏悅色。現在他對於司禮監的成見隨着這宮中不斷的暗鬥已經是越來越大,已經到了朱厚照直接命令尚膳監的高鳳不給司禮監送飯了。要吃飯自己老老實實到尚膳監來領,要送是絕對不可能的,愛吃不吃餓死了算鬼的。

都是到了這種地步,朱厚照和司禮監的關係能夠好到哪裡去。與對付張王兩家一樣,朱厚照還是用了他慣用的方式,釜底抽薪。二十四衙門中的十二監,朱厚照現在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掌控了尚膳監,神宮監,內官監以及都知監四監。別看這四監與鼎鼎大名的司禮監還有御馬監比起來簡直是一名不名,但是你架不足我的組合打擊啊。

首先你要知道,內官監主要掌管採辦皇帝所用的器物,如圍屏、牀榻、桌櫃等;神宮監掌管太廟及各廟的灑掃及香燈等;尚膳監掌管御膳、宮內食用和筵宴等;都知監起初負責各監行移、關知、勘合等事,後來專門跟隨皇帝,負責導引清道。也就是說現在宮中的衣食住行都是在朱厚照的手裡,你司禮監不是號稱內廷嘛,是宮中的內閣嘛。可我就不讓尚膳監給你飯吃,也不讓你們出不去,直接就是把你這個內廷給你關了禁閉,看你還在本太子面前擺譜。

有本事就告老子的狀啊,前面告後面就是毒死你餓死你,或者直接淹死你。當然,你也是可選擇和李廣一樣拉肚子,直接拉死。

新社會的人,從來只連鍋端。

更何況這裡不是還有個陳寬在嘛,朱厚照並不是太過於擔心蕭敬幾個老傢伙會真的會有在背後做什麼小動作。不過正所謂防人之心不能無,所以朱厚照對於陳寬的拉攏也是不餘遺力的。

司禮監說起來好像很好聽其實內裡也是紙老虎,沒有皇帝的寵信,不能長久的陪伴在皇帝身邊。那麼司禮監就只是一個代筆的機構而已,沒有任何的實質權力。不是掌握批紅權嘛。老子的奏摺從來都是自己送到皇帝案前,皇帝批閱答覆老子纔是帶回來,和你毛的關係都是沒有。而內閣幾位人精在隱隱發現了太子與司禮監矛盾之後,也是試探性的將自己的奏章送給東宮,希望東宮給自己轉達。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已經是和司禮監差不多快明亮刀槍的太子,竟然真的不顧避嫌的將他們的奏章轉達了。

就這樣朱厚照走了一險棋,而司禮監也是受了這個閒氣。司禮監的批紅權就是變的可有可無了,因爲內閣還有太子的奏章有的是皇帝本人硃批!

就是這麼剛,沒辦法。

朱厚照這麼做,他的心裡當然也是知道不妥,會不會讓弘治皇帝生出嫌隙,但是朱厚照也是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爲隨着時間的原因,他對於權利的渴望已經被徹底激發出來了。

你們太監會討好皇帝,難道我就是不可以嗎。所以朱厚照爲了將司禮監徹底打落塵埃對於弘治皇帝各種恭維以及討好簡直是喪心病狂,你弘治皇帝不是一直心心念唸的符籙禱祀嘛。行,那我就是親自找人陪着你符籙禱祀。

反正弘治皇帝高興了,我就是高興了,而司禮監的人就是要哭了。什麼狗屁的幾朝元老,內廷老祖宗,在我朱厚照看來就是螻蟻。從戰略上,道德上,宗法上,祖制上,從一切的一切之上藐視你,無視你。

太監是無根之人,但是卻不是無慾之人。

你看看內廷有頭有臉的,那個不在宮外有個外宅,有個妻子小妾什麼的;更是多有將從自己家族之內或者別處過繼一個兒子義子什麼,所以說太監沒有顧忌的都是在扯淡,朱厚照看透這一點就是讓人將蕭敬司禮監幾個人的外宅都是控制起來了。

敢動,就殺,就是這麼簡單。徹徹底底讓你斷絕香火,斷了你個人的,也是斷了你整個家族的。

比狠,老子瘋起來自己都是不放過。壞人都是死於話多,要做就決絕一點,拖泥帶水的最後傷的是自己。

“那幾個老不死的現在是個什麼意思?”朱厚照接過陳寬呈上來電的奏摺,一邊很是隨意的翻開着,同時也是很是隨意的問着陳寬。

“回殿下的話,他們現在還是沒有什麼迴應。”陳寬很是自然的就是來到朱厚照書案邊上便是開始研磨。

“倒是能扛”朱厚照輕蔑一笑,之後便是對着前面伺立的張永說道“張永,一定看住了那幾家人,但有不遵便不要留情。走一人殺十人,走十人,全家皆滅。另外你們看守的人也都是,同罪!”

“告訴蕭敬,讓他必須同意以羅祥爲南京守備!孤沒有多少時間和這樣耗着,要麼答應要麼就是麻溜滾出紫禁城。”朱厚照將手中奏摺直接扔在一邊,站起身來對着陳寬很是嚴肅的說道。

現在朱厚照身邊以劉瑾爲神宮監少監,高鳳爲尚膳監監丞,張永在內官監還負責宮莊的事,馬永成負責九州商會,谷大用在大同,丘聚在廣州,而東宮的總體事務卻是雲兒在管理,小丫頭現在是東宮宮務局女官統管着東宮一切事務。

雖然朱厚照很像將整個皇宮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現實是不太可能的,因爲皇宮不大但是盤根錯節牽扯巨大。而且朱厚照還有考慮弘治皇帝的感受不是,司禮監還有御馬監以及東廠都是朱厚照不敢伸手的禁地。而蕭敬就是看透了這一點一直都是對於朱厚照提出了以羅祥爲南京守備太監的提議置若罔聞,並且一直試圖與東廠楊鵬還有御馬監鄧原以及內承運庫黃取得聯繫好向東宮試壓。要不是朱厚照一直對於司禮監對外的人手以及交流嚴防死守,恐怕這會子被“關禁閉”的就是朱厚照的東宮了。

畢竟架空皇帝,或者太子,一向可是太監們的拿手好戲。

紫禁城東北向,司禮監。

司禮監的幾個大太監正聚在一起,不過他們的臉上可是沒有一點平日在弘治皇帝面前的卑微,反而一個個面色嚴肅一臉的兇相。

“回老祖宗的話,尚膳監那邊說以後這宮裡任何人要吃飯都是要自己拿着尚膳監發給糧票自己前去尚膳監的飯堂吃飯。另外尚膳監還有着命令,要是有人膽敢私自在宮中開火就是嚴懲不貸!宮人們不敢忤逆,都是自己前去飯堂用食。”

幾個小太監都是跪在地上,身邊無一例外的都是放着一個空着的飯盒。

“哼,你們這幾個廢物!”蕭敬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秉筆太監蔡昭就是有些耐不住了,一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指着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小太監罵道。幾個小太監被蔡昭嚇的不輕,一個個慌忙磕頭請罪。

“好了,你們出去吧。”蕭敬看着幾個小太監搗蒜般的磕頭請罪,只是淡然說了這麼一句。隨後又是對一旁的戴義說道“你覺的東宮會不會殺我?”

“老祖宗,您這話問的,您是大明的忠臣是陛下的信重之人,太子爺就是在不滿也不敢輕易動您的。”戴義說着就是對着身邊的陳寬瞥了一眼,眼神怪異。

“太子爺不敢殺蕭公公,那會不會殺我們幾個呢?”陳寬對於戴義看着他的眼神很是明白,他知道他與東宮相近早就是讓戴義不滿了。不過戴義不滿的不是他陳寬背離司禮監而是在嫉妒他陳寬先他一步,搭上東宮這條大船。

所以對於戴義的陰陽怪氣的奉承,陳寬好不客氣就是回了一句。你說太子爺不敢殺蕭敬,那麼太子爺敢不敢殺你戴義呢?

蕭敬是老但是的老也不太明顯,六十歲的人了與五十歲的體力不相上下,耳不聾眼不花的。看着兩人眼珠子在眼眶裡只轉悠了幾個來回,太子對他不是不敢只是不想而已。說到底他對於太子有用,或者說司禮監對太子也有用,所以太子纔不會像對於李廣那樣不擇手段不問後果。

大明儲君,說起來殺誰不是容易的事?但是,殺誰又是容易的呢。

蕭敬知道太子不會殺他,但是太子一定要他服從,太子對他還是有些顧慮的!

所以蕭敬這纔是硬頂着不讓羅祥去南京,因爲蕭敬不想讓司禮監失去南京的話語權。但是現在司禮監好像要自身難保了,蕭敬沒有想到的是太子會來這麼一招。原先蕭敬以爲太子在控制了好幾個監衙門之後,會用什麼更加高明的手段來對付司禮監,最起碼也是來個陽謀陰謀什麼的。

但是,誰能夠想到,太子用竟然如同賭氣一般的方法。像個孩子一樣,不準尚膳監給任何人宮女太監送飯,也不準後宮任何宮女太監自己做飯,所以宮女太監必須到尚膳監大飯堂吃飯。即便是當值也不能讓別人給你送飯,下了值再是去尚膳監吃。

尚膳監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是有飯有菜還有湯,拿着飯票你想什麼時候吃就是什麼吃。但是把飯帶出尚膳監,不好意思,那是絕對不行的,私藏就是一頓毒打驅逐去浣衣局。

“既然太子殿下讓我們去尚膳監吃飯,那我麼就是去。”蕭敬依舊是不準備向太子妥協,因爲他知道官與南京守備的事,即便是太子也不可能一個人就是可以決定的。

現在還有天子呢!

不過,蕭敬剛剛站起來,陳寬就是站了起來說道“好叫蕭公公知道,尚膳監說了司禮監每日三餐準時供應,過時不候!”說着陳寬就是瀟灑的走了,路過門口蕭敬的時候陳寬還是故意停了下來,輕輕說道“蕭公公,今日陛下欽命咱家爲乾清宮太監。”

看着陳寬的背影,蕭敬一下子氣上心頭,搖搖欲墜。蔡昭立馬就是跑過來扶住蕭敬,“乾爹,你沒事吧!來人,快傳太醫。”而戴義則是站在原地看着陳寬的背影,心中時又氣又恨。“好你個陳寬,敢這麼在我們耀武揚威。”

這邊待到蕭敬自己醒了過來,蔡昭讓人傳的太醫都是沒有來。一問既然是坤寧宮有過旨意,太醫院不管宮人太監,以後宮人的一應病痛皆是由東宮典藥局負責!

人嘛,有時候留一步對自己好,而有時候做絕一點對自己未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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