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外面腳步聲響,唐諮和蘇綾鱈等人先後來到,連蝶楓舞也一身戎裝的來了。原來經過這一個時辰的折騰,鳳舞師團的大批步兵騎兵都先手感到,頓時將一個寶應府包圍的嚴嚴實實的,密密麻麻的青顏飛鷹將外面的空地堵得嚴嚴實實的,一個個挺直的跟標槍一樣。寶應府的奴隸們都已經向南邊開拔,只有極少數的殘餘分子在,也早就被那些青顏飛鷹殺的殺,抓的抓,所剩無幾了。
蝶楓舞一身戎裝,顯得更加英姿颯爽,高傲冷豔中透出一股令人不可侵犯的威嚴,連楊夙楓一時間都沒有*的念頭,只覺得她聖潔無比,根本不敢有所褻du。但蝶楓舞對楊夙楓卻幾乎正眼都沒有看上一眼,徑自走到了凌青思的身邊,冷冷的坐了下來。
唐諮一看到楊夙楓,頓時兩眼發紅,就恨不得要他的命,可惜楊夙楓卻完全感覺不到唐諮爲什麼對自己有如此濃厚的殺意;而蘇綾鱈、裁冰綃等四個女子,卻是眼睛通紅,深深的低着頭,彷彿處於深度的憤怒,又處於一種無言的麻木當中;陪同她們一同前來的紫悅姑娘,也恨恨的掃了楊夙楓一眼,就不再看他,彷彿看多一眼也是罪孽。一時間,楊夙楓只覺得心頭萬念俱灰,好想一死了之。
凌青思揮手讓大家坐下,待全場都寂靜下來,才肅穆說道:“既然原告人和被告人都已經到齊,那麼現在就開始審理程序。請記錄員做好記錄。”
蝶楓舞仰頭看看周圍,忽然間詫異的低聲問道:“思詩呢?”
凌青思尚未回答,楊夙楓已經得意洋洋的飛快地接口說道:“她被我氣哭了,一不小心昏倒在地上,撞碎了兩個磚頭,現在應該醒來了吧,說不定現在正在被我裡面流眼淚呢!”
蝶楓舞憤怒而訝然的看看凌青思,凌青思微微點點頭,蝶楓舞臉色一沉,立刻站起來,到旁邊的廂房去了。裁冰綃忍不住驚訝的看了楊夙楓一眼,楊夙楓得意的神伸懶腰,裁冰綃眼神一暗,然後低下了目光。楊夙楓忍不住感到心中一陣失落。
凌青思敲了一下驚堂木,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回到案件上,沉靜的說道:“唐諮總督大人,你控告楊夙楓殺害寶應府知府穆舜英,可有證據?”
唐諮肅然說道:“有。本官親眼目睹,兇案現場只有楊夙楓一個人持有武器,而且蘇綾鱈、裁冰綃等四位小姐都是證人。”
凌青思轉頭望着蘇綾鱈,肅然說道:“蘇小姐,你是否親眼目睹楊夙楓殺害穆舜英知府?請你務必根據事實回答。”
蘇綾鱈似乎愣愣的,彷彿沒有聽見,好像心思完全不在這裡。倒是裁冰綃嘴脣動了幾下,欲言又止,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楊夙楓搶着說道:“法官大人,不需要證人的指控了,我承認是我殺死了穆舜英知府。”
裁冰綃驚訝的閃動着複雜的目光。
凌青思平靜的點點頭,漠然說道:“楊夙楓,既然你已經主動認罪,那說明殺人的罪名成立。我再問你一句,你是否確定你的確殺害了穆舜英知府?”
楊夙楓平靜的說道:“是的,我確定。”
凌青思說道:“好,我宣判你殺人罪名成立。那麼第二樁案件開始審理。蘇綾鱈、裁緲緲、裁纖纖、裁冰綃,你們四個人是否指控楊夙楓酒後強姦你們?”
沒有人回答。
四個女人都深深地低着頭。
凌青思又重複了一遍,還是沒有人回答。
唐諮突然間說道:“法官大人,我可以作爲證人,證明楊夙楓的確強姦了四位姑娘,而且還是極度殘忍的奸辱,此事還有善衡堂的紫悅姑娘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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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思淡然說道:“請講。”
唐諮狠狠的看了楊夙楓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當日我因爲有事離開了聆泉軒,房間中只有楊夙楓和四位姑娘,等我將事情處理完畢的時候,回到現場發現四位姑娘皆已經被楊夙楓ling辱,於是我立刻將四位姑娘送去善衡堂紫悅姑娘那裡治療。事發後,楊夙楓下落不明。”
凌青思眉頭微微一皺,看了楊夙楓一眼。
楊夙楓不以爲然地說道:“我承認強姦事實,但是我事發後並沒有下落不明,而是被唐諮大人請去了喝茶,我們在寒風中聊天,聊得不亦樂乎。唐大人,你說是不是哪?法大於王,王在法下,這是多麼有趣的話題……”
唐諮臉微微一變,晦澀的說道:“楊夙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楊夙楓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唐大人,這是你我之間的秘密,你不要逼我太堪,否則一拍兩散,大家都沒有戲唱。如果你不想鬧得兩敗俱傷的話,你就不要吭聲,反正我已經認罪了,你還想怎麼樣?”
唐諮嘴角邊的鬍子微微跳動了幾下,深深地盯了他一眼,果然沒有說話。
凌青思皺眉說道:“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些什麼?唐諮大人,下面的審訊可能涉及一些女人的敏感話題,請你稍作迴避。現場的所有男人都請回避。紫悅姑娘,請你描述一下當時的情形。”
唐諮剛剛出去,那些青顏飛鷹也退到了門外。
紫悅姑娘緩緩的坐到了證人的位置上。
“紫悅姑娘,你可親眼目睹楊夙楓強姦蘇綾鱈等四位姑娘的事實?”凌青思肅然問道。
紫悅微微點頭,聲音低沉但是有條不紊的說道:“法官大人,我沒有親眼目睹楊夙楓的禽獸行爲,但是我的確可以證明是楊夙楓侮辱了四位姑娘。我曾經從四位姑娘口中明確的知道,傷害她們的就是楊夙楓海軍少將。同時,我也替四位姑娘仔細檢查過身體,其*皆呈現新鮮破裂狀態,*裡面有男人的*,的確是剛剛被ling辱不久的痕跡。其中以蘇綾鱈姑娘的傷勢最爲嚴重,據她回憶,楊夙楓曾四次強姦她,並採取各種正式和非正式的性交體位,給她造成極大的傷害……”
不知道什麼時候,蝶楓舞和蝶思詩已經悄悄地出現在凌青思的身邊。蘇綾鱈忽然間麻木似的顫抖了一下,幾乎暈厥在地上,幸得裁緲緲和裁纖纖兩人攙扶着,才勉強坐穩。
凌青思看着楊夙楓,明顯的能夠看出她心中的憤怒。她強自忍耐住心頭的怒火,冷冷的說道:“楊夙楓,你對於這項罪行可有話說?對於紫悅姑娘的證詞你有沒有辯解?”
楊夙楓木然的說道:“沒有,紫悅姑娘所說的就彷彿親眼目睹一樣,事實就是這樣的。”
蝶思詩憤憤地罵道:“你這個沒有人性的禽獸!”
楊夙楓木然。
蝶楓舞厭惡的說道:“既然一切罪名成立,那是不是可以宣判了?”
凌青思點頭說道:“我現在宣佈,由於證據確鑿,被告人對上述殺人和強姦的事實供認不諱,本法官宣佈,被告人殺人和強姦罪名成立。被告人,你是否有異議?”
楊夙楓木然說道:“沒有,我承認一切殺人和強姦的事實。”
凌青思點點頭,淡淡的說道:“你倒是爽快!那也好,這是審訊記錄,你在上面簽名畫押就可以了。但是,作爲法官,我有義務提醒你,一旦你簽名畫押,就將意味着你承認上述的殺人和強姦罪行,並願意承擔因此而帶來的法律後果。”
楊夙楓默默嘆了一口氣,在審訊記錄上按了手指印。無意中看到裁冰綃的眼角邊帶着淚花,似乎要訴說着什麼,然不住心中一陣長嘆,心頭一片悲哀。不過,在不經意之間,蝶楓舞卻依稀看到他眼角展現出來的一絲狡猾的笑容。
蝶楓舞突然間說道:“楊夙楓,除了殺人和強姦之外,我還要指控你參與了寶應府的奴隸叛亂!”
楊夙楓倔強的沉聲說道:“蝶楓舞,我堅決不肯承認我參與了叛亂,相反,我還是最先鎮壓叛亂的人!”
蝶楓舞冷笑道:“請法官大人審理。”
凌青思微微吸了一口氣,肅穆說道:“楊夙楓,原告人指控你參與了奴隸叛亂,你對此有何話說?”
楊夙楓頓時變得激動起來,厲聲說道:“我承認我犯了殺人罪和強姦罪,但是我絕對不承認我曾經參與了暴亂。事實上,我爲了對抗暴亂,付出了沉重的血的代價。你們看看衙門前面的屍體,被我親手殺死的就有多少?你們可以派人去看看,去看看那些被突騎施步槍子彈射中腦袋的屍體!”
凌青思點頭說道:“好。來人,到知府衙門面前去清點被殺死的奴隸屍體,看看頭部中彈而死的有多少?”
一名軍官答應着去了。
紫悅姑娘突然間說道:“法官大人,我可以證明,楊夙楓沒有參與奴隸叛亂。”
凌青思伸手示意:“請講。”
紫悅姑娘看也不看楊夙楓一眼,獨自平靜的說道:“當日我在善衡堂爲四位姑娘療傷,就是楊夙楓帶領屬下前來營救我們。我們到達知府衙門之後,遭受到奴隸們的多次圍攻,使楊夙楓率領屬下守衛了那裡,保證了我們的安全。他的屬下,包括射顏、蒙迪尤、杜戈爾等人。”
凌青思微微點頭,淡淡的說道:“原告人,你指控被告參與了叛亂,可有別的證據?”
蝶楓舞狠狠瞪了楊夙楓一眼,心有不甘的說道:“沒有。”
片刻之後,那個軍官回來。
蝶楓舞皺眉問道:“那樣的屍體有多少個?”
那名軍官說道:“報告鳳舞將軍,被突騎施步槍子彈射死的敵人總共有六十七人,全部都是一槍致命。”
蝶楓舞微微驚訝的看看有楊夙楓,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凌青思果斷的說道:“根據事實,本法官裁定,楊夙楓參與叛亂罪名不成立。”
楊夙楓慘然一笑,慢慢的說道:“謝謝。”
蝶楓舞悻悻的說道:“楊夙楓,我不再指控你參與叛亂,但是你的殺人罪和強姦罪乃是不可避免,你休想逃出生天!”
蝶思詩也冷然說道:“對於這樣的淫魔惡魔,一定要以最嚴厲的刑罰來處理。”
凌青思目視楊夙楓,沉靜的說道:“那好,既然你不解釋,那就是認罪了。來人,將他的少將軍銜革去……”
蝶思詩迫不及待的說道:“軍法官,按照帝國律令,犯了殺人罪和強姦罪應該處以怎麼樣的刑罰?”
凌青思面無表情的說道:“根據帝國刑法第三十四條第四款,犯強姦罪者須處以宮刑或者十年以上徒刑,情節嚴重者處以火刑。”
凌青思欣然說道:“那麼他一定是處以火刑了?”
凌青思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沉靜的說道:“根據帝國刑法第六條第一款的規定,殺害政府官員屬於嚴重的刑事犯罪,必須處以死刑,而且應該公開執行。”
蝶楓舞臉色一沉,喝令:“來人,準備刑場。”
不料凌青思揮揮手說道:“不必了。”
蝶楓舞驚訝的說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