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兩天的運動會很快結束。一切進行得都是如此妥帖,非要說有不同的,那這件事的發展確實出人意料。
話說某男喝過江染一次水後,下午決賽,又奪了她爲徐默朝準備的飲料,但奇怪的是,每次喝完都會禮貌說聲謝謝,搞得江染一頭霧水。
後來江染干脆也幫他準備一瓶,恰好他的比賽不與徐默朝的衝突,於是江染就兩頭跑,勤勤懇懇地爲兩位大佬送水,她的宗旨是:班幹部就是要爲同學服務的嘛!
這是源頭。於是,運動會結束後,班級裡便開始有了“江染在追沈遇”的傳言。
這天一早江染剛到學校,就被蘇青青抓去拷問:“小染染,老實交代,是不是最近春心萌動了呀?”
“春心?這都秋天了,有也早枯萎了。”江染皺皺眉,笑道。
“你就別裝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青青,你確定你這比喻用對了嗎?”
“哎呀,我不管!你快說!作爲你的同桌,必須知道第一手消息!”
“不,不是,說什麼呀?”
“說你和沈遇的事啊。”
“沈遇?他怎麼了?”
“大家都說你在追他呢!”
“什麼??!!”這個消息對當事人江染來說有點震撼,“追他?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是追他,運動會的時候那麼殷勤地獻貢品幹嘛?”
“貢品?”
蘇青青點點頭,她雙手疊放在胸前,一副“我就聽聽你怎麼說”的神情。
“我,我就是給他拿了瓶水而已啊,我不是班幹部嗎?”江染有點哭笑不得。
“慰問運動員那不是張曉雪的事兒嗎,你操那心幹嘛啊?”
“你當我想呢,當時他一下來就搶我手裡的水喝,兩次!我以爲沒人接他,乾脆就幫忙捎上了而已,我絕對沒有在追他!我發四!”說着,江染伸出四個手指頭。
“嗯~”蘇青青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說道,“也是,畢竟我們小染染早就名花有主,不可能因爲出現個更帥的就移情別戀的。”
“???什麼叫名花有主,我有誰了?”江染瞪大雙眼,接收今天的第二彈新聞。
怎麼都是她的消息,她本人卻都毫不知情?
“全校誰不知道啊,你和實驗班的徐默朝~~”蘇青青欲言又止,話語間滿是戲虐。
“你別胡說,他是我哥哥!”
“哥哥?有血緣關係的?”
“沒有。”
“住在一起的?”
“不是。”
“那就是正常單身男女青年,還叫哥哥,很有情趣哦!”
“你再胡說,我不理你了!”江染說罷就要生氣。
“好好好,我胡說我胡說,你可別和你默朝哥哥告狀去啊。”
蘇青青嘴上說着自己胡說,表情卻一副“我懂我懂”的樣子。江染無法發作,只能乾瞪眼。
他叫沈遇,還是江染在運動會榮譽榜上看到才知道的。開學以來,江染和他幾乎沒有什麼交集,只知道是個大學霸,從臨市轉來的,分班考試是第一名成績進了文重。
江染向來都是圍着徐默朝轉的,成績好,顏值高,聽話懂事,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江染自八歲認識徐默朝以來,小學同校,初中同班,高中又是同校。親見他參加大大小小的數理化比賽,次次第一,實在有一次,那也是並列拿了金獎,總之就沒見過比他更優秀的人。所以在江染心底,徐默朝不僅是好友,更是男神。男神是什麼?神聖不可侵犯,放在家裡可是得供着的!因此江染從小就愛跟着徐默朝屁股後面轉。徐默朝就大她兩個月,事事也很照顧,在旁人眼中,儼然一對親兄妹。然而到了初中,同學們正處於情竇初開的年紀,知道兩人不是親兄妹,便有人八卦他們的關係;到高中了更甚,重點是江染磨破了嘴皮解釋,徐默朝卻什麼都不管,不承認也不否認,讓她尷尬得不行。所以半個A中的學生都知道,實驗班學霸徐默朝有個青梅竹馬的“妹妹”。現在又來了個沈遇,大家看到兩人站在一起,時常調侃他們,每次江染都羞愧難當,沈遇倒無所謂似的,這點和徐默朝頗爲相像。難得有機會單獨碰見他,江染求他澄清一下,沈遇卻只丟下一句話:“不理會就是最好的澄清。”
什麼鬼邏輯?得,反正被追的是你,你閉口不言,頂多說我追不上唄。
這一風波算是運動會後的一個小插曲,好在緊隨而來的月考很快轉移了大夥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