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從王宮潛行出來,摸了摸懷裡的望遠鏡,想到趙妮那依依不捨的眼神,回味着趙妮香軟的小舌,心中甜蜜的感覺無法用言語描述,又想起趙雅的行徑,心說親姐妹,差距怎麼這樣大呢!如果趙雅也像趙妮趙那麼溫婉柔媚該多好,旋即想到如果真的變成那樣,豈不是和克隆人差不多,千篇一律,那人生就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趙括騎着閃電一路疾行,用了不長時間便到了馬服君封地的山下,人還沒有下馬,只聽嗖的一聲破空響,一支羽箭迅即射到他面前的地上,箭尾發出嗡嗡的搖晃聲,把趙括嚇了一跳,扯着嗓子吼道:“哪個傢伙射本公子……。”
射箭的人似乎聽出了趙括是誰,從遠處跑過幾匹快馬,爲首一人正是趙卓,趙卓臉冒冷汗翻身下馬,跪倒在地道:“趙卓不知是公子……塔樓上發出訊號……還以爲是閒雜人等……因此射箭警告……。”趙卓心中緊張,說起話來斷斷續續,這也怨不得他,誰讓他險些把主子射傷了呢!
趙括聽了趙卓的解釋,臉色稍晴,道:“原來如此,你做的很好,箭的準頭也不錯,不過膂力方面有待加強,最低標準也要拉開三石弓,那樣才能射的夠遠,力道纔夠用。”
趙卓見趙括沒有生氣的意思,懸着的心才放下來,道:“公子教誨,趙卓謹記在心。”
趙括上山後把趙臻等人嚇了一跳,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呢!聽趙括一說才知道趙括要出使韓國,趙臻眼中馬上泛起離別的思緒,黎姬和小昭諸女的臉上也都寫滿了擔心二字。
趙括可不想看到一張張梨花帶雨的臉龐,把趙臻抱起來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來一個鴛鴦浴吧!回來這麼長時間,我還沒有生猛過呢!今次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神力王……。”
隨着趙臻一聲驚呼,趙括已然抱着她跳進了池水不太溫暖的浴池內,黎姬早就知道水溫不行,立刻前去燒水,而小昭諸女在趙括的要求下也都跳進了浴池,唯獨趙媛一臉冷淡的轉身離去。
趙括確實禁慾了一段時間,當黎姬把兩桶熱水倒進浴池後,他已經和趙臻“真刀真槍”的戰在一處,而小昭諸女也沒能倖免,一個個衣衫不整的迎戰着趙括的幾大散手,尤其是小馨最爲不堪,誰讓她嘗過銷魂的滋味呢……!(刪減2500字^_^)!
當黎姬也被趙括拉下水後,這場男女之戰進入了白熱化,不過始終圍繞在趙臻、小馨和黎姬之間,其他人也就只能過過趙括的手癮了,因爲趙括沒有在這個時候“辣手摧花”的打算。
陰陽調和神功練過之後,趙括神清氣爽,反觀趙臻諸女則精筋疲力盡闢歷盡,兩相對比,無愧趙括神力王的稱號,趙括見時候不早了,和諸女一一告別,並且告訴趙臻一定要安撫好趙雅,這纔出去攜趙媛離去。
“不是讓你派人送黎姬過來嗎!你怎麼親自送來了?害得我還得來接你。”趙括和趙媛聯袂下山,一邊走一邊問道:“還有啊!剛纔跑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趙媛沒好氣道:“我不送黎姬過來,難道要看趙雅在那裡表演嗎?黃毛丫頭一個,好的不學,弄了一身的臭脾氣,都是慣出來的,如果不是看你的臉面,我先抽她一頓嘴巴,殺殺她的威風。”趙媛可不把趙雅看在眼裡,抽打之舉也真的能幹出來。
趙括無語了一會,道:“就你會躲清靜,難道我在你眼裡那麼不堪嗎?你可別忘了,我也許會來硬的也說不定喲!”趙括說着做了一個極其猥褻的手勢。
趙媛白了趙括一眼,道:“如果你覺得那樣有趣的話,我也無話可說,反正又掙扎不過你,你很喜歡姦屍嗎?”
趙括被趙媛拿話噎的好半天沒言語,二人默默的走在山路上,只能聽到踏踏的腳步聲,來到山腳下,趙括翻身上馬,道:“來,吧!和我同乘一騎應該沒問題吧!”說着把手伸到趙媛面前。
就一匹馬,趙媛也無從選擇,只好坐到了趙括身前,趙括把趙媛擁抱在懷裡,一抖絲繮,閃電頗通人性……慢慢騰騰的開始了散步,趙括低頭看着懷裡的趙媛,笑了笑。
趙媛白了一眼,道:“笑的那麼奸詐幹什麼?還不快點,你想走到明天早上啊!”雖然被趙括摟抱着有些不習慣,但是趙媛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身體略顯僵硬,像個木頭橛子。
“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無情葬落花,我還真是命苦,怎麼遇到了你這麼一個石女啊!說石女好像不對……。”趙括想起和趙媛僅有的那麼一次,哪裡是石女啊!簡直就是芭比娃娃真人版,和趙雅那樣的小蘿莉不可同日而語,可惜就是太沒有情緒了些,否則還不把自己樂翻了。
趙媛不知道趙括滿腦子烏七八糟的東西,只是催促趙括讓坐騎快一些,在夜風裡慢慢騰騰的溜達有意思嗎?腦子有病纔是真的,不過趙括剛纔唸叨的那兩句話頗有水平,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形容她和趙括的關係還真貼切,可她真的無情嗎?趙媛覺得這個問題很讓她頭痛,索性不再去想了。
趙括和趙媛在天亮前回到了駐紮地,趙括讓趙媛去自己的營帳內先睡一會,他則來到依舊有燈光的毛遂營帳,問了一聲毛遂果然沒睡,進去一看,毛遂正對着地圖寫着什麼呢!
毛遂看到趙括笑了笑,道:“二公子回來的時間比我預計要早很多,沒出什麼狀況吧?”
“狀況倒是出了很多,可都是好狀況,先生看什麼呢?”趙括見毛遂在地圖上畫出了一條近乎筆直的線,道:“是前往新鄭的路線嗎?現在想找條路可不容易啊!”
毛遂點點頭道:“東南方有晉鄙的大軍攔路,西邊倒是好走,可也極其容易和韓國的兵馬撞到一起,這是我設計的線路,請公子過目。”毛遂把琢磨了一晚上的線路遞給趙括。
趙括拿過地圖一看,在魏境內的第一站是中牟,然後是共縣、卷縣,接着便是韓國境內的管城,華陽,最後抵達新鄭,毛遂取的是直線捷徑,雖然便捷,可是可能遭遇的危險也是最大的。
毛遂見趙括神情凝重,就知道趙括在擔心什麼,道:“這條路最近,但是危險性也最大,因此我們要喬裝改扮,就裝作往韓國運送紙張的商隊,紙張我都準備好了,即使遇到魏人的盤查,有紙張做掩護矇混過關很容易,路過垣雍的時候我們還可以派人再跟信陵君接觸一下,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態度……。”
趙括想不出比毛遂更好的辦法來,道:“有先生在身邊,我都可以做甩手掌櫃了,就這麼辦吧!情報上的事情有趙媛負責,我會讓她以後把有用的信息都告訴先生,怎麼決策,先生自己判斷就好。”
毛遂嘿嘿笑道:“趙媛可是一朵帶刺的冷玫瑰,希望她不會給我臉色看,你沒看到,昨天她差點打雅公主一頓,如果不是我把她支走了,府中會更熱鬧百倍。”
趙括啊了一聲,這才知道趙媛是被毛遂支走,一想到趙媛剛纔說要抽打趙雅,他的背後就直冒冷氣兼心有餘悸,心說趙雅怎麼鬧那都是皮毛,趙媛如果鬧僵起來,那可是會要他小命的,真正的定時炸彈原來在這呢!
趙括的運氣不是很好,還沒有渡過漳水就遭遇了罕見的大雨,不但道路泥濘難行,漳水的河水也暴漲了一倍,給他們渡河增加了極大的困難,不過這樣的天氣對坐鎮邯鄲的趙奢非常有利,能給趙奢贏得更多的時間從容佈置,給魏軍準備一頓鮮血盛宴。
扈輒一臉泥漿,他剛剛被崴了腿的馬掀翻在地,看到又一輛馬車陷在泥漿裡,他罵了聲娘,指揮車伕快些把馬車擡出來,幾個車伕七手八腳的來到陷車的地方,喊着號子使着勁,也許是力道不對車轅一下子被弄折了,車上的一個箱子掉到了泥漿裡,蓋子外翻,露出了裡面黃燦燦的金元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金元寶上,貪婪至極。
扈輒罵了一聲,道:“都看什麼,這是有命拿沒命花的東西,還不快點收拾起來,等過了這段泥漿路就到漳水邊上了,到時候好好的讓你們喝一頓酒,去去身上的寒氣……。”
衆人被扈輒的話點醒,纔想起這車上的金銀財寶都是趙王送給韓國的禮物,還真是有命拿沒命花,趕緊收起貪婪的慾望,轉而想想溫乎乎的美酒,倒還現實些。
“出門還得真看看日子,咱們出發的時候絕對不是什麼黃道吉日,可以想像漳水上漲到了什麼地步,如果時間都被耽擱在路上,真是浪費啊!”趙括見雨勢雖然小了些,可纏纏綿綿的架勢,下個十天半月都有可能,心情煩悶不已。
毛遂也很惆悵,道:“不管如何,路還是要走的,二公子先回車上吧!這樣的雨最容易被淋病了。”
趙括搖搖頭道:“老爹最拿手的帶兵手段便是和軍卒同甘共苦,爲此提着我的耳根子訓了我好幾回了,那種習慣不是一天養成了,這樣的天氣剛好能磨鍊一下,又有一輛車陷進去了,我去把車擡出來。”
毛遂看着趙括的背影點點頭,覺得趙括這樣的品質非常寶貴,在趙國的軍事系統內,趙奢已經建立了自己的威信,軍方對趙奢非常擁護,趙括想要取得趙奢那樣的成就,沒有如此寶貴的品質,根本辦不到,愛兵如子可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看的還是具體的行動啊!
毛遂突然感到身後有人,扭頭髮現趙媛身穿蓑衣走了過來,見趙媛的目光落在了推車的趙括身上,嘴角微翹道:“趙媛小姐怎麼出來了?這雨可不小,當心生病。”
趙媛把目光從趙括身上撤回來,道:“先生認爲他什麼時候會成熟起來?我是說……真正的成熟起來,孩子性不那麼重。”
毛遂哦了一聲,透過落下的絲絲雨線打量趙媛,說道:“你覺得什麼纔是成熟?難道履行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的世俗觀就是成熟嗎?我覺得他現在挺好的,活的灑脫,自我,多一點孩子氣又有什麼不好呢!”
“是嗎?也許吧!”趙媛的語氣有說不出的落寞,再次看向遠處的趙括,發現趙括以一己之力就把深陷泥漿中的馬車推了出來,周圍響起了歡呼聲,趙括揮手示意,鼓勵大家繼續前進……。
毛遂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大概能猜得出趙媛小姐心中有什麼樣的想法,我奉勸趙媛小姐不要付諸實施,那樣不但會害你,更會傷害道括公子,如果你真的對括公子有心的話,就看着他成長好了,那同樣也是一種精彩。”
趙媛淡淡的笑着,有些挑釁的問道:“先生知道我想的是什麼?不妨猜猜看。”
毛遂沒有用言語回答趙媛的問題,而是朝天做了一個手勢,見趙媛臉色微變,哈哈大笑而去。
趙媛看着毛遂的背影,粉拳緊握,隨即舒展開來,心中道:“原來他看的很清楚,也許他和我是殊途同歸也說不定,看來這天氣也不是很糟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