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嬌嬌喘微微,爬到了賢傑身上,將賢傑壓在下面,一面熱烈地吻着賢傑結實的肌肉,一面探手伸入賢傑下體,嘴裡呢喃道:“老公,我要……”
賢傑的下身“蓬”地一聲豎起,硬梆梆頂入……
激情過後,賢傑和雲嬌仍互相交頸纏繞,誰都不願鬆開對方,仍在體會回味着剛纔的溫馨和甜蜜……
“老婆,你說過要給我生一窩兒女的,啥時候兌現呀?”
“說是啥時候就是啥時候嘛,你急什麼……”雲嬌一面呢喃,一面調皮地要躺到賢傑的胳肢窩裡。賢傑擡了擡胳膊,讓她躺進來,順勢將她摟住,在她那張俏美的臉龐上又“叭”地親了一口……
“咱倆是去年的正月初六日洞房花燭的吧,都整整一年零三個多月了,你老是這句話,到底啥時候是‘啥時候’呀?”賢傑一面在妻子的臉上吻着,一面呢喃道。
“快了嘛,等北面的戰事結束,我一定給你生一窩胖小子、俏小妞,美死你……”
兩人抑制不住激動,又云山霧雨大戰起來。
大戰正酣,雲嬌忽然記起了一件事:“夫君,聽老孔說,你們那日與那巫婆對陣時,你曾露出醜態,在馬上伸手要抱住那婊子,可有此事?”
“哪有那回事?”
“到底有沒有?”
“好夫人,別打岔了,我要瀉了呢……”
“你不說就不做了!”雲嬌忽然氣呼呼地起身,抱起一牀毯子,到另一個房間裡睡去了。
賢傑正到了緊要關頭,突然被強行中斷,如何肯罷休,急忙追了過去——誰知房門已被雲嬌栓了。
賢傑一時情急,也忘了這是午夜,院子裡都是衛兵,頓時大喊大叫起來,拼命地擂門。
衆衛兵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急忙推門進來,頓時目瞪口呆……
只見賢傑赤條條——見有人進來,慌忙轉過身去,將白花花的屁股對着衆人,一面大聲叫道:“滾出去!”
後經軍師和衆將勸解,賢傑夫妻終於和好。
那幾位看見賢傑屁股的小兵也沒被怎樣——這幾人也知趣,始終守口如瓶。
屁股被人看去,賢傑心裡始終不是滋味,後來組織了一次萬人光屁股大游泳(女眷除外),讓所有人的屁股都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這纔算找回了心理平衡……
休整了幾天後,大軍開始北上,爲了加快進度,賢傑又調水軍到高雄港,幫助運送了一部分兵力。
卻說文秀英在迷魂谷大破大久寶利通後,倭軍全部回防,緊守新竹、宜蘭、臺北、雞籠等城市。
文秀英和龍彪勝利會師。這一日開會商議攻取的辦法。
參謀方士道道:“目前敵軍兵力不過三萬多,但卻分兵把守四座城市,每城兵力只有七、八千人,犯了兵家大忌,我軍正好可以將其各個擊破!”
龍彪道:“目前我軍兵力已達六萬,集中兵力單攻一點似乎有點浪費,不如仍然分爲兩路,明確分工;我率右路軍攻取宜蘭、雞籠,文將軍率領左路軍攻取新竹、臺北,如何?”
方士道和文秀英都表示同意。
方士道還提議,目前難民多,我軍兵源足,還可以放手發動羣衆,擴充兵力,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將敵人圍死、困死——我軍採取這種戰法也是迫不得已,蓋因倭人善戰,我軍難是敵手,往往成百上千人也攻不下小小几十個人的據點,因此只能採取這種人海戰術。
同時部隊編制也進行了改編:第二軍和第七軍的編制不變,仍各爲一萬五千人;將原來的營升級爲軍分區,隸屬於第二軍和第七軍。第二軍元帥仍爲陳子善,除轄三個營外,另轄兩個軍分區,其中第一軍分區(計一萬人)司令高應龍,第二軍分區(計一萬人)司令屈通。
第七軍元帥仍爲井鳳安,除轄三個營外,另轄第三軍分區,司令高應虎。
其餘將領分配如下:李君仁歸第二軍,張有志、蘇建功、楊小紅等歸第七軍。
龍彪仍爲北線總指揮,具體坐鎮第二軍;方參謀隨第二軍行動;文秀英爲副總指揮,具體坐鎮第七軍,普濟也隨第七軍行動。
三月十四日,兩軍分頭行動,忽拉一下就把新竹、宜蘭、臺北、雞籠四座城市給包圍了起來。
文秀英率領第七軍主力圍住了臺北,城裡是大久寶利通和他的八千人馬;普濟、高應虎率領第三軍分區攻新竹,城裡是大久的大將宮正一雄和他的七千人馬。
龍彪率第二軍主力及第一軍分區圍住了雞籠,城裡是田中和他的九千人馬;屈通率領第二軍分區進攻宜蘭,城裡只有山本的五千人馬。
圍住敵人後,按照事先的部署,各軍都沒有冒險強攻,只是構築寨柵,架設火炮,敵若出城,只用箭射、炮轟。
用方士道的話說,這叫“泡蘑菇”,一直要泡到敵人筋疲力盡。
因此儘管南線的戰事很激烈,北線卻顯得相對平靜……
這一日,龍彪憂心忡忡,愁眉不展,在營中喝酒罵人。
方參謀道:“總指揮因何發愁?”
龍彪長嘆一聲道:“我悔不該用人不當……”
方參謀吃了一驚,以爲誰犯了錯誤,忙問道:“用錯了誰?”
“屈通。”
“屈通率第二軍分區進攻宜蘭,並未失利,何錯之有?”
“此人脾氣大、本事小,派他去獨擋一面我實在不放心——倒不如派子善去,到底穩重些。”
方參謀道:“我看屈鬍子只是有些粗魯,其實是粗中有細,也算一員大將……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總指揮大可放心。”
龍彪橫豎不放心,最後派了一個扁鼻子去打探虛實。
卻說屈通,如今當了軍分區司令,好不高興。他雖有點馬大哈,打仗卻毫不含糊,完全遵照總指揮的作戰條令行事,指揮士卒修築寨柵,對敵人實行圍困,同時號令嚴明、賞罰分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漂亮老婆這回沒有隨軍前來,而是留在了大本營中。因此心中難免有些孤寂。
他平常又和陳子善最合得來,軍中皆知“屈不離陳、陳不離屈”,如今單獨出來作戰,實在有些不慣。
因此每每有些貪杯。
這一日忽然得到探報,說龍彪派了一個扁鼻子監軍來打聽戰況。他想和扁鼻子開個玩笑,令左右皆用面泥捏了個假鼻子套在真鼻子上。
然後在營中設宴招待扁鼻子。
扁鼻子最好吃,一聽說有宴席吃,立刻喜孜孜地來赴宴。及至到了帳中,才見包括屈通在內一個個全是高鼻子、隆鼻樑、大鼻孔,只有他一個人是扁平鼻子,那鼻孔小得連蚊子都飛不進去,擤把鼻涕怕還要從嘴巴里出來。
他先是一楞,繼而纔想到這是拿他取笑,頓時有些慍怒,打起官腔道:“我奉總指揮之命特來調查你怠軍之罪!有人控告你作戰不力!”
屈通一聽就火了,將桌子一拍道:“是誰說的?你調查過了沒有?拿出證據來!”
他一激動,將假鼻子也抖落了下來,掉在菜碗裡。
他毫不含糊便將假鼻子給吃掉了。
扁鼻子只覺得一陣噁心,差點沒嘔出來,哪裡還有心思吃喝?
他外強中乾道:“你不進兵便是不力!”
“笑話!龍彪不是叫我們只圍不攻、困住敵人嗎?今又來怪我是何道理?”
“龍元帥現在有新的命令,叫你即刻進兵!如敢延誤,軍法從事!”
“龍彪什麼東西,怎麼如此號令不明?”
“你敢謾罵龍帥?罪加一等!”
“我就是要罵,我操龍彪的娘!”
“你……”扁鼻子氣急敗壞,回去打小報告去了。
屈通這裡卻犯了難……
雖然罵了個痛快,但龍彪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他本來就看自己不順眼,如今扁鼻子回去一番添油加醋,他還不是會有自己好看?
這龍彪也是不能得罪的,他是楊賢傑的紅人,楊賢傑雖然是個好人,但護短也是難免的,若有師姐在,倒也不怕,但是現在和自己親近的人一個也不在,陳子善又是個忠厚人,雖然夠義氣,但自己每次犯錯都要拉上他墊背,實在也過意不去……
屈通思前想後,只覺得鬍子都愁白了。
一個幕僚道:“將軍也不必犯愁,只消打一個勝仗,自然萬禍俱消……”
“打什麼勝仗?”屈鬍子一時迷惑不解。
“敵人被我軍圍困了十幾天,肯定早已斷糧,我料敵人必然會在這兩日突圍,我軍可如此……如此,必然大獲全勝!”幕僚湊近屈鬍子耳朵道。
再表龍彪,聽了扁鼻子的報告,果然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破口大罵起來:“屈通,我操你娘,日你娘,你娘賣逼!”
他又將陳子善叫來,不分青紅皁白臭罵了一頓,還要將他降爲夫長。
方士道等人連忙勸阻,說陳將軍並無過錯,不可降職。
龍彪只得作罷,同時下了一道措詞嚴厲的命令,命令屈通立即進兵!
命令還未下達,屈通卻已先有捷報傳來了:“三月二十八日,宜蘭守敵因糧盡趁天黑突圍,在點燈峽被我軍圍住,經過一夜激戰,我軍全殲五千敵軍,並擊斃敵將山本,我軍現已奪取宜蘭……因左路軍第三軍分區兵力單薄,我已率部前去與之夾擊敵軍,不日將有凱歌奏報!”
龍彪簡直有點目瞪口呆:想不到還真被屈通打了勝仗、奪了頭功,自己這顏面何存?
更重要的是,屈通現在立了功,自己如何再治他的輕慢主將之罪?
忽然,他一拍大腿道:“好小子,這回算讓我逮着豬尾巴了,不治你個脫皮如何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