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所,這個名稱形成特定的官辦機構,是在後世的明朝時的事兒。此時的漢末,所謂衛所,不過是中級武官在駐地的宿舍別稱罷了。
搞定張遼後,讓他回去將身上的職事交付妥當,相約兩天後在客棧碰頭,張遼領命去了。
三人出的酒肆,天已過午。再要往城西去見高順,時間已是倉促。而且,對於高順,劉璋清楚的很,那是絕不同於張遼的。
張遼現在是還沒後世的名聲,甚至連個最低級的軍職都沒混上,只不過是個郡縣的吏官兒。再加上年紀小,正是一腔熱血,滿心憧憬的時候。這才讓自己輕而易舉的攻破心防,將之拐騙到手。
但是高順則不同,其人本就屬於心性堅忍之輩。此刻已然身居軍隊中級職官,具備了一定的地位。
而且,從後世史書記載來看,當時白門樓上,除了陳宮是因結怨太深,又本是他拋棄老曹,實在沒法回頭而慨然赴死外,餘人皆降,唯有高順寧死不降。
這其中,或許也有他跟老曹不來電的可能,但更多的,只怕還是這個時代士大夫推崇的,所謂忠臣不事二主的思想根深蒂固所致。
如今,高順身爲幷州官員,而劉璋雖有着漢室宗親,冀州刺史兒子的身份,但一來無兵無勢,只是個名聲不顯的少年;二來,與高順之間,實在也是屬於兩支力量。
這種情況下,要想順利收服高順,只怕沒點真能令其心動的本事,那是絕無可能的。說到底,無非就是實力兩個字罷了。
只是說到實力二字,劉璋現在一無兵二無勢,除了頭上頂着幾個迷惑人的光圈外,實在是一窮二白,兩手空空。這種形式下,要拿下高順,那就唯有劍走偏鋒,一擊而中才行。這,卻是需要仔細思量一番了。
有了這些念頭,劉璋也不急於巴巴的往城西去了,與張遼分手後,便與趙雲回了落腳的客棧。
當晚,趙雲仍是悉心忙於照料心愛的玉獅子。劉璋卻是負手窗前,把將要去見高順的事情,細細的推演着,可能出現的每一個步驟………..
第二天,大風。地處邊關的晉陽,空氣中的冷意更是濃上了幾分。
兩人出的客棧,將身上的大氅裹了裹,這才揚鞭催馬,直往城西而去。趙雲愛惜坐騎,並未急於騎乘白馬玉獅子,而是仍騎着那匹青花馬。
一路無話,小半個時辰後,遠處晉陽軍營已是映入了兩人眼中。劉璋勒住坐騎,定定的望了一陣大營上空,在風中獵獵作響的軍旗,隨後才吸口氣,輕叱一聲,提馬靠了上去。
“軍營重地,何人竟敢縱馬而近?速速下馬,否則便要放箭了!”堪堪跑至營門前,營內軍士已然發現,隨着一通高聲喊話,營門後呼啦閃出一隊甲兵,彎弓搭箭,瞄向二人。
趙雲眼眸一縮,身子驀地繃了起來。劉璋卻是眯着兩眼看了看,這才伸手拍拍趙雲肩膀,示意他放鬆,隨後安然下馬,走了過去。
“煩請通報高順將軍一聲,便說昔日故人前來求見。”拱拱手,劉璋面帶微笑,毫無半分異色的說道。
趙雲暗暗大汗,自家大哥這份瞪着眼睛胡說的功力,當真是深厚無比。什麼故人啊,今天之前,連人家長的是圓是方都不知道呢……..
營內軍士聞聽是高順故人,微一遲疑,這才讓二人稍候。先讓衆人下了弓箭,轉身往裡通報去了。
劉璋也不着急,只管含笑而立,眼神兒卻是暗暗觀察眼前這座大營。
目力所及之處,一座座營房排排而立,看似雜亂,卻是各依方位,進出有度。遠處高高豎起的刁斗上,黑底白緞的大旗,在強勁的大風中撲啦啦的招展着,旌條曼舞之間,一個斗大的丁字不時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