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石雅薇不但詩劍雙絕,而且連繪畫亦有相當水準,端的是一個才女,石雲遙培養這樣一個女兒出來大概也花了不少心血,原來帝都也的確風傳秦二公子與此女有些糾纏不清,只是以秦家這種大貴族人家出身,是不大可能接受這種在他們眼中不入流的人家的,縱然秦二公子再喜歡那石雅薇,但像他們這種貴族子弟見異思遷,加之有家庭壓力,所以這種感情不大可能有什麼結局。”一直躺在最邊緣曬臺上的花信女郎終於啓口了,“至於像皇室中人那就更不可能,如果娶一個武林出身的女子,只怕立即會引來帝都那些貴族們的強烈抨擊,無論是哪一個都不得不考慮這帶來的負面影響。”
冷若星的一番話立即讓諸女臉色都爲之一變,誰心中都知道身份差距這道鴻溝,想一想連名滿帝都的武林第一美女都因爲家世問題而無人問津,這千百年來形成的階層偏見之深可想而知,可是在座諸女都是出身武林,誰也盼望將來有一個美好的生活,但冷若星的一番話立即擊跨了她們心中的幻夢,雖然很殘酷,但卻是現實。
“那以若星姐的意思,我們的命運始終無法改變嘍?”有些不甘的紫蝶章蕊凝目望去,眼光中卻又帶着一絲企望。
“那也沒有這麼絕對,咱們江湖兒女雖然再他們那些貴族眼中不足掛齒,但我們自己不能自暴自棄,咱們李大人不是正在逐步改變這種局面麼?原來帝國中高級官員中尤其是文官中什麼時候能夠容忍江湖出身的人物擔任?現在不也是開了戒麼?明霞妹子他們巴山顧家的燕青燕大人現在不已經是隴東內政署的署長了麼?至於在西北軍中擔任中高級軍官職務的那就更多了,六合門的嶽山和尉遲賓兩位大人,不是已經擔任了師團長以上的高級軍職了麼?連赫連大人這種盜匪出身的人都能夠出任軍團長一級的高官,這在以前的帝國是無法想象的,但西北卻做到了這一點。西北戰備署長拉奧大人聽說也是印德安移民,一個外來移民短時間內就能登上戰備署長之位,這說明什麼?大家應該清楚的理會到這一點。”冷若行淡淡一笑,悠然自得的微笑着辯解。
“是啊,若星姐說得對,命運未必都掌握在別人手中,只要我們去爭取,我們一樣有希望。現在我們不是正在爲此而努力麼?也許我們的力量遠遠不足,但我們的努力一樣能夠改變許多事情,我們的門派一樣把許多希望寄託在咱們身上,希望咱們去影響李大人,幫助李大人,讓李大人去實現改變現在這種局面的意圖。”蘇婕也有些動情,在幾位知心姐妹面前,她的話語也就真誠了許多。
躲在布幔後的偷窺者雖然目光一直在躺在最邊緣的花信女郎身上轉悠,但花信女郎明顯十分謹慎,哪怕是在同性面前已然將幾處要害遮蓋得嚴嚴實實,使得想借此偷窺春guang妙景的他十分失望。不過此行也並非沒有收穫,關西雙蝶和顧明霞的玉體妙處都落入自己眼中,委實眼福不淺,而幾女的談話間也可以隱約瞭解到一些她們心中所想,倒也不虛此行。女兒家諸般心事只有在最放鬆的情況下才能探悉,自己這一幫女近衛們心中也是各有所想,只不過能夠統一在一個大前提下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額際突然掠過一陣冰涼,偷窺者眼睛餘光頓時一凝,一條呲牙咧嘴的蛇頭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沒有任何猶豫,並指如剪,拇指和食指已經牢牢的鎖住了七寸,不過過大的動作帶起湖石上的泥土碎粒,滑落在地,立即引起了布幔內衆女的警覺。
“什麼人?”寬大的浴巾一霎那間便裹在了衆女的身上,但擔心行走間暴露腿跨間的秘密,幾女只能夾着雙腿蹣跚而來。而偷窺者早已在碎粒落地時便已經知道情況不對,悄悄放下已經被擠得欲死的毒蛇任憑它向衆人趕來的方向游去,自己則悄悄潛入林中,沿着來時早已開闢好的通道一溜煙潛回自己歇息處,躺回吊牀上,安然如睡。
見到是呲牙咧嘴的毒蛇示威性的昂起頭,幾女心中都是一鬆,隨手彈出一粒石子集中毒蛇頭部,毒蛇頹然倒地不起,不過向關西雙蝶這種老江湖並未被着表面現象所迷惑,只是一眼瞅見痕跡方向一直向自己主子休息之處延伸過去,二女也隱約知曉了個大概,唯有紅着臉不着聲掩飾過去。
仰躺在吊牀上,無鋒腦中依然滿是幾女動人的身影,只是沒有得見那冷若星的美妙嬌軀,無鋒頗感遺憾,不過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不怕她飛出自己的手掌心,倒是顧明霞已經是一個熟透的蜜桃,不妨擇機偷吃了她。
自從收了蘇婕之後,已經很久沒有獵豔的心情了,雖然在帝都偶遇了石雅薇和宮紫玫,但這二女都不是簡單人物,要想俘獲對方不是一天兩天能夠辦到的事情,自己當時也沒有那麼多精力放在這上面。倒是那石雅茵風liu放蕩頗合自己胃口,牀上工夫更是一流,所謂牀下貴婦牀上蕩婦大概就是她的最真實體現了,想起石雅茵,無鋒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若是有機會再去帝都,定要再好生嘗她一番,聽說那石雅芙也是一個妙人兒,不過卻是苗家的兒媳婦,若是能與這三女同牀一戲,那味道不知該是如何?
放下了戰場上的壓力,原本被壓抑下的各種邪惡齷齪念頭向雨後春筍一般的紛紛冒了出來,天性好色的性格就像蔓藤一般纏繞着已經被這麼長一段時間焦灼燒烤的心,讓無鋒只想找一個機會發泄一番,突然想起還被囚禁在慶陽的那位西域木蘭,無鋒的心忍不住有撲通撲通活泛起來。
當凌天放、古全幾人應邀來到潭邊時,幾名女近衛早已收拾停當並在潭邊擺放好幾把藤椅以供幾人一邊休息一邊商討事務。花水峪的防務應該說相當完善,在確定平陸不保的情況下,凌天放和菲爾丁經過商量便調盧龍警備師團鎮守平陸的北大門花水峪,並報請無鋒將盧龍警備師團更名爲第三近衛師團這得到了無鋒的同意。安原和花水峪防務的穩固以及天水太平軍撤退也標誌着北線之戰已經結束,剩下來的就該考慮錦城事務了。
不過司徒峻在錦城大肆掠奪糧食也充分暴露了對方的心虛,根本沒有想要將錦城趁機納入自己範圍的意圖,更不用說其他了,所以無鋒暫時並不打算就這件事情與司徒峻翻臉,這筆帳可以記上,等到時機成熟,將會讓司徒峻連本帶利一起償還。
看見臉色嚴肅的凌天放和古全,無鋒就知道肯定又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好在能夠看出二人神色雖然沉重倒也沒有什麼憂慮,估計與自己一方的關係不會太大。
“大人,江南亂了。”凌天放言簡意賅,一語囊括全部。
“哦,司徒泰兵發餘杭還是米蘭人進軍泉州?”無鋒並不驚訝,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雖然他也不願意見到這一幕,江南勝景很有可能毀於這一場滔天戰火,但他卻真正無能爲力,唯有抓緊時間竭盡所能與廖其長配合鼓勵江南士紳和商賈們將資產資金以及一切有價值的東西轉移到西北關西和天南來。
也許是這一段時間的工作也有些效果,也許是感受到了戰火的迫在眉睫,江南的士紳商賈們拖兒帶小舉家西遷的數量猛增,他們大多選擇氣候相對溫暖兒基礎設施也相對完善的天南,也有部分人選擇了關西和緬地。僅六月一月之內,涌入整個西北領地的士紳商賈就達三百餘家,其中在天南開業的工坊就達到了兩百餘家,而金融行業更是發展迅猛,僅銀行錢莊就新增了五家,資金更是瘋狂涌入。而作爲原始處女地的緬地也成爲了受人歡迎的新寵,尤其是以首都珀斯城爲主的緬北,衆多商家紛紛投資開發經濟作物,胡椒、可可、油棕、油橄欖、膠樹、甘蔗、茶園各種種植園在緬北全面開花,而各種餘經濟作物相呼應的加工工坊應運而生,掀起了興辦實業的高潮,而這股熱潮配合着貫穿南北全緬境的公路迅速向緬中和緬南延伸。
大陸公曆698年6月26日,這是緬地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有多家江南商人投資組建的西疆第一工商銀行在漢中、南豐和珀斯城同時掛牌營業,在珀斯城掛牌營業的時間甚至搶在了預備在6月28日掛牌的西北銀行之前,這讓詹姆斯憤怒欲狂,在政府內部的會議上猛烈抨擊最終裁定了經濟發展署不允許西疆第一工商銀行在七月之前掛牌營業的決定爲非法的法務署下屬審理院,這在政務署和法務署之間引起了口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