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雨露滋潤的三女在秋日豔陽下顯得更加妖嬈,看得我胯下又忍不住蠢蠢欲動,三女很快就成爲要好的朋友,尤其是瑩瑩爽朗大方的性格更是與二人投緣,三人邀約着出門去了。我也定下心來思索怎樣處置面前這個特殊的俘虜。
面前這個個頭中等貌不驚人的年輕人就是在與羅卑人戰爭中的一個普通俘虜,但在對羅卑人俘虜的審訊中,我們很快得知這個人的身份在整個羅卑人俘虜中大不一般,他是羅卑人大酋長瓦德亞的十七個侄兒中的一個,排行老八的瓦特。瓦德亞沒有子嗣,只有幾個侄子,雖然他現在精力尚好,但擺在面前的誰以後繼承瓦德亞的大酋長位置這個問題是不容忽視的,幾乎所有羅卑重臣顯貴們都對此事十分擔憂。
羅卑人的大酋長習慣性的由族中最大的一個部落頭人擔任,瓦德亞就是最大的號稱不落之鷹的秋克部落的頭人,他這個家族一直擔任着秋克部落的頭人。由於瓦德亞沒有子嗣,所以他本人已經決定在自己的侄兒中選擇一個最優秀的作爲自己頭人位置的繼承人,也就是羅卑人大酋長位置的繼承人。這自然引起了他的這些侄兒們對頭人位置的覷視,如何表現出色以贏得伯父的讚賞,從而更有希望繼承秋克部落的頭人位置,已經成了這十來個年輕人中共同的願望。
此次瓦特與烏勒一道出徵東鄰,原本是想借此榮立戰功,增加自己在伯父心中的份量,沒想到尚未進入敵境便遭到敵人的伏擊,自己也淪爲俘虜中的一員。在俘虜營中,整天耳聞目睹的便是李無鋒如何力拔山兮氣蓋世,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這也勾起了瓦特強烈的好奇之心,想看一看這個名揚騰格里大草原的傳奇英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所以當審查人員問及他的身世時,他並未隱瞞,並向審訊人員提出了一見我的要求。
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羅卑族的剋星,唐河人的英雄?雖然氣勢上有些不同於常人,但實在也太年輕了一點,他是怎樣贏得部下的支持呢?就是他居然能將稱雄大草原的屠答和烏勒的精銳部隊打得無還手之力?他又是怎樣治理自己那人口衆多民族成份複雜的領地呢?
瓦特的心裡盪漾了真誠的敬佩之情卻又充滿了各種疑問,面前這個年輕人給他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與自己的年齡相仿,可人家已經是鎮守一方邊關的大將了,而且聽說他還是憑藉自己一手一足自己創立的事業,而看看自己,雖然是大酋長的侄兒,整日與其他兄弟爲爭得伯父的歡心而挖空心思費盡心機,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願望,不回去了,就在這兒跟着眼前這個令自己真正佩服的人手下學習、戰鬥和生活,作出一番自己的事業,也許這兒會是自己命運真正的轉折點。
我心裡根本就沒有想到面前這個青年在這短暫的一會兒腦中會有如此多的想法,而且已經下定了跟隨我的決心,我知識有些訝異這個青年自從一進來便滿臉懷疑的神色,上下仔細打量我,神情十分複雜。
“你叫瓦特?是瓦德亞酋長的侄兒?”沉默了半天,最後還是我打破了僵局。
無聲的點了點頭,他依然在思考着什麼。
“聽士兵們說,你想見我?有什麼事嗎?”我態度十分溫和。
“我想留在您的手下,成爲您的部屬,跟從您一起學習和做事。”眼中露出決斷的光芒,瓦特態度堅決的說出了令我大吃一驚的話。
“你不用害怕,你們的談判特使已經快要到了,你和你的同伴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我以爲他是怕我們扣下他作爲人質,才說出這番話的。
他鄭重其事的搖搖頭,“我現在不想回去,我想在您的手下學習一段時間,請您務必批准我的這個請求。”
我輕輕的將身體向後仰,眼睛也眯縫起來,注視着這個青年,看他的神態不是說笑。“爲什麼會有這個想法?”
“我需要一個合適的環境來學習和一個強者作爲自己的目標。”青年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我的眼光牢牢的盯在他的臉上,他顯得十分坦然,並不迴避我的目光。
“羅卑人現在還是我的敵人……”我慢吞吞的說出這一句話。
“但羅卑人不是永遠的敵人,也許它還會是您的最好的盟友和部屬,這就要看您和我了。”青年的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睿智的笑意。
我腦海中反覆咀嚼這句含義深刻的話,身體卻毫不猶豫的站起,走到瓦特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很好,你就留在我的身邊吧,不過,你們的使者來後,你要給他解釋清楚,另外,你也必須從最基層做起。”
“是,大人!”
望着瓦特矯健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我腦海裡依然在急速轉動,將他留下放在自己身邊,究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還是一個愚蠢的決定,就是我自己現在也無法確定。
這個青年身上有着非同常人的氣質,他的話也充滿了挑戰性,羅卑人究竟是一個可怕的敵人還是堅強的盟友,亦或是忠實的部屬,那就要看我將來自身的實力了。假以時日,這個人一定會有不俗表現,羅卑人如果有這樣一個領袖究竟對我的大業是福是禍,現在下結論還爲時過早。不過,如果我的事業若沒有一點挑戰性,那豈非也無趣得很?想到這兒,我的臉上又流露出慣有的自信笑容,也好,說不定我還能爲羅卑人培養一名優秀的領導者,到那時,羅卑人真的成爲我的部屬或盟友亦未可知。
10月16日,羅卑人的談判使者多尼率領談判人員終於到達慶陽,在作了短暫休息後,多尼就要求當天就可以展開談判,胸有成竹的蕭唐與莫倫作爲此次談判的正副代表,於當天下午便與多尼展開了談判。在談判中,羅卑一方提出由於今年羅卑族內財政緊張,拿不出更多的金錢來贖回這些戰俘,希望能夠通過其他方式解決贖金問題,並意向性的提出願意以奴隸來換取俘虜。
羅卑族內財政緊張,這早就在我意料之中,他們提出以奴隸換取俘虜卻不合我意。在聽取了蕭唐和莫倫的彙報後,我要求二人可以多啓發羅卑人,並暗示他們可以用土地來換取俘虜。蕭唐和莫倫對我想獲取羅卑人東南角與慶陽西北部接界那塊土地表示出極大不解,因爲那片土地雖然面積不小,但由於缺乏水源,無法放牧,連羅卑本族的牧民也幾乎沒有在那裡放牧,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對那裡產生了興趣。
我向二人解釋,羅卑人提出的以奴隸換取戰俘建議其實並不適合我們,由於慶陽和金州的各方面環境的大大改善,移民紛至沓來,我們已經不需要這些積極性大打折扣的勞動力了,而隨着慶陽經濟的飛速發展,農業也逐漸發展起來,而相比之下牧業卻相形見拙,雖然我已經命令戰備署建立了一個軍馬場,大根據目前的形式變化來看,遠遠跟不上軍隊發展需要,這就迫使我考慮尋找一個更可靠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依靠購買戰馬和運輸用馬不但費用高,而且還容易受人所制,所以我並不傾向於這種方法,那就只剩下自己發展牧業了,而慶陽境內的草原面積並不大,如果要退耕還草,又要與農業生產爭地。
羅卑人領地東南角這一小塊土地雖然不是很肥沃,但畢竟是騰格里草原的一部分,與慶陽西北部的一小塊草原連成一片,而且這裡之所以沒有多少人放牧,主要原因就是沒有地表水,人畜無法飲水。我爲此專門請教了慶陽頗有名氣的學者巴克洛夫先生,他認爲那一片土地下面蘊藏有豐富的地下水,可以打井找水,而且離流經附近的陀恩河也不算太遠,還可以開鑿溝渠引水,只要解決了這一問題,那裡將是一塊可以與撒拉湖畔和易賽河中段媲美的優良牧場。
在聽完我解釋後,蕭唐和莫倫二人都十分贊同我的意見,蕭唐還說此舉還會起到很好的宣傳效應,帝國建立幾百年來,除了建立初期帝國有開拓疆土的光榮歷史,近兩三百年來,通過戰爭爲帝國贏得土地,可以說是聞所未聞。雖然土地面積並不是很大,也不是什麼十分肥沃的地方,但這個歷史意義卻十分深遠。莫倫則分析,此舉使我們的領地向騰格里大草原推進了近一百公里,與東騰格里草原上的遊牧民族的聯繫將更爲緊密,也爲我們在騰格里大草原上尋得了一個立足點,在以後的時間裡,說不定這將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當蕭唐和莫倫意向性的向羅卑一方提出這個條件時,羅卑人的談判首席代表多尼甚至並不清楚這一塊地的存在,在他詳細的詢問了代表團其他成員這塊地的情況後,他幾乎不假思索的答應了這個條件,代表團的其他成員爲了防止我方反悔,甚至提議立即簽署談判協定。遊牧民族本來在領地的劃分上就不是很清晰,勢力範圍的分界線也經常發生變化,在他們的眼裡,那塊地純屬一塊雞肋,連本族牧民都很少光臨,可以說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現在能夠賣上一個如此好的價錢,他們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交換俘虜協議的具體條款很快就商量確定,並由多尼和蕭唐簽定了正式協議。其間,我通過瓦特也瞭解到多尼是羅卑人高層中一個重要人物,他是大酋長瓦德亞的內弟,在羅卑族中主要負責內政事務。在簽定協定後,我單獨邀請了多尼作了密談,我坦率的向他闡明瞭不希望羅卑族因此而衰落的意圖,我的坦率也贏得了多尼的好感,我們倆就雙邊關係以及以後的發展交換了看法,雖然我們都是爲了各自的利益而戰,但在許多方面我們也有着共同的利益,最後我們就保障大陸北方交通線暢通、保護雙方商隊正常往來(包括降低關稅內容)、雙方互不侵犯(有效期五年)以及我方在災年平價向羅卑族提供糧食、茶葉、藥材等戰略物資達成了四個秘密協定,由莫倫代表我與多尼在這四個秘密協議上籤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