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就不跑了。”司馬憶敏故意嘆了口氣,“唉,好在我能夠和我娘在一起,可以照顧她,很好,雖然你們相國大人和那個申莫言實在是極端可惡極端討厭,我也不打算跑了。”
中年男子讓司馬憶敏說得差一點笑出聲來,盯着司馬憶敏半天,最後仍然是笑了出來,說:“小丫頭,你以爲你還可以跑得了嗎?”
“當然!”司馬憶敏突然身體一挺,右胳膊一擡,一柄鋒利的匕首壓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微微一笑,說,“我爹說,這世上的人太多,所以怎樣的人都會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把匕首就是防人之心!”
中年男子一愣,想要動一下身子。
“不要亂動,這匕首上沒毒,但我的動作絕對比你的動作要快。”司馬憶敏笑嘻嘻的說,“我現在不會逃,也不會殺你,我想見見那個申莫言,想帶我娘回去,就這麼簡單。還有,毒藥可以制人死地,但是,匕首同樣可以,而且更快!毒藥或許有解藥,匕首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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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中了毒嗎?”中年男子不再反抗,只是很奇怪,明明這丫頭剛纔毒性發作突然昏倒才讓他抓到了她,爲何,這一會子又好了許多,竟然可以快速出招制服他?
“真是太過自信。”司馬憶敏匕首壓在中年男子的脖頸處,她只要輕輕一動,這中年男子必死無疑,瞬間她就可以割斷這中年男子的咽喉,讓他立刻斃命,“就你們那些毒藥,根本不在我柳大哥話下,他呀,事先給我服下了解藥,所以嘛,你們的藥只會臨時或者偶爾起些作用,多半時候,是失效的。”
中年男子一愣,有些意外的問:“什麼柳大哥,哎喲!——”
司馬憶敏嘆了口氣,擡手點了中年男子的穴位,令他動彈不得,然後收回匕首,無奈的說:“都告訴你了,不要亂動,這匕首鋒利的很,可以隨時削斷兵器,你信不信,我可以一下子削斷你的刀?還好,只是劃破了皮膚,算了,我不用它嚇唬你了,我點了你穴位,你自己解不開的,這是我獨門的。”
馬車頂上的柳炎君差點笑出聲來,這丫頭,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可以這樣孩子氣,難怪殷陌說,她從未涉足江湖,這丫頭眼中根本沒有明顯的大奸大惡!也沒有所謂的江湖險惡。
不過,她到是沒說狂話,流雲劍法,目前她是唯一一個會的,或者說是他知道的唯一一個會的,因爲,他聽自己的師傅說過,清風劍法是傳自前輩一念之間和當時大興王朝的始皇司馬希晨,但,流雲劍法卻並沒同時傳於他們,一直收藏於大興王朝始皇手中。
就算是他,也不一定可以解得開司馬憶敏所點之穴。
可是,他什麼時候事先給她服過解藥?她還真是會嚇唬人。
中年男子苦笑一下,這丫頭單純而聰明,古靈精怪,真不知道那個冷梓偉是如何教出這般冰雪聰明又不諳世事的女兒,讓人不由得不喜歡,生不出殺戮之意。
“好了,我保證聽話,不再亂動,哎,你不要拿它比劃我的刀,那可是我的家傳寶貝!”中年男子心中奇怪,怎麼這半天了,自己的徒弟也沒發現馬車內的情形,這馬車趕得也太專心了吧。
“好吧,我不比劃了。”司馬憶敏收回自己的匕首,重新坐好,看着中年男子,“可是,你要回答我的問題,你們相國大人好好的關心我爹孃幹什麼?我爹和你們做生意,一直很公道的,我娘也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真是好奇怪。”
“你先告訴我,你剛剛說的柳大哥是不是江湖上傳說的醫聖柳炎君?”中年男子盯着司馬憶敏問。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司馬憶敏一笑,看了看外面,嘆了口氣,有些失望的說,“要是他在這就好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想我,說不定會以爲我又任性跑開,沒有兌現承諾。”
“你喜歡你口中這個柳大哥?”中年男子想了想,問。
“他是我的柳大哥,我當然喜歡他,大哥也是隨便可以叫的嗎?”司馬憶敏看着中年男子,“不過,他不喜歡我,可能是覺得我太任性,我和我娘說,我是不是長大些好,我娘說,舒服就好,無人能夠得到天下所有人的喜愛,只要我喜愛的人喜愛我就成,呵呵。”
“冷夫人果然是個聰明人。”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沒有必要改變自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改得了一時,成就不了一生。”
司馬憶敏先是一愣,繼而纔想起這人以爲自己是蘇爽的女兒冷悅兒,微微一笑,說:“我娘當然是天下最好最聰明的娘。”
說完,伸手撕下中年男子衣袖上一塊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匕首太快了,血流得挺多,我幫你包一下——”
中年男子一愣,繼而一笑,說:“看來,你的柳大哥沒和你說,烏蒙國以藥材出名,這點小傷太簡單了,你要是給我包上,我回去,別人會以爲我受了多麼嚴重的傷,其實不過是一個小小刀口,我包裹裡有藥,找出那個藍瓷瓶,幫我灑上點,不過一個時辰,就會沒事。”
司馬憶敏按照中年男子所說做好,然後重新坐好,二人一時之間到不知說些什麼纔好,靜靜的看着外面的風景。
馬車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趕到了前面一處,不太大的村落,基本上看不到人,有一處空院落,聽到有人迎上前,低聲說:“雷侍衛,公子在前面院子裡,今早這兒橋塌了,一時過不去,正在四處找船。”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中年男子沉聲說,然後看着司馬憶敏,壓低些聲音,說,“你要見我家公子,得先解開我的穴位,不然,我走不動,如何引見你們見面。”
“我只關心我娘,他,我認識,巴不得離他遠些好。”司馬憶敏擡手解了中年男子的穴位,半帶威脅的說,“我隨時可以點了你的穴位,別的不說,要是你手下的人看到,一定會笑話你,所以,最好我們可以井水犯河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