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父皇在和她們幽會……肌膚接觸了?”
“若僅僅只是肌膚接觸這麼簡單就好了!父皇已經把她們倆給‘幸’了!”
“什麼?”平東這下是真的大吃了一驚。
寶瓶笑道:“父皇生性風流,有此舉動亦不爲奇啊,何況父皇與別的帝王相比,已經算是自律的了,若不如此,母后和雲妍夷也不會容忍他這許多年。”
徵東道:“父皇若只是偶爾爲之倒也罷了,問題是他現在已經身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平東沉思道:“吳巧和烏雲兩位本是父皇前世的紅顏知己,父皇如今所爲,也是懷有愧疚之心,算是對她們的補償,本也無可非議……”
“還‘無可非議’?現在是可非議了!父皇迷戀兩個女鬼的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在朝中大臣中造成了很壞的影響,更惡劣的是,當今正值多事之秋,星際聯盟隨時會向我們發起大舉進攻,而母后和雲妍姨又不在朝中,父皇如此沉湎女色、不理朝政,只恐生變呀!”徵東激動地揮舞着雙手道。
平東道:“這個問題的確很嚴重,必須要阻止事態的繼續發展!”
“怎麼阻止?父皇的封建家長制作風一貫嚴重,現在母后又不在這裡,誰能壓他的邪?”
平東想了想,眼睛一亮道:“大哥,當年你爲了香子的事曾經和父皇針鋒相對地幹過,你現在又是太子,父皇對你的話不能不有所惦量吧?”
徵東擺手道:“好漢不提當年勇,當年我是初生牛犢不畏虎,憑着一時的衝動,不計後果,纔敢和他唱了幾句對臺戲,此一時彼一時,這種不計後果的事我現在是不想做了。”
平東明白,徵東爲了太子之位,已經有了患得患失之念,哪裡敢再去觸怒父皇?大哥在父皇面前都不敢放半個屁,他作爲三皇子,人微言輕,更加不可能去捋虎鬚了。他抓耳撓腮,愁腸百結也想不出一個辦法來。
這時,一直不吭聲的屈勝男說道:“兩位殿下,你們既然如此畏父如虎,爲什麼不發動羣臣想辦法呢?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發動大家羣策羣力,說不定能想出辦法來呢。”
徵東高興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羣衆的力量’呢?立即召開御前會議,請羣臣商議解決此事!”說着在妻子屈勝男的臉上“叭”地親了一口,惹得平東、寶瓶和站立在兩廂的衛士們都哈哈大笑。
且說羣臣接到命令立刻都趕到了朝中,到會的有大國師鄧先覺、三軍大元帥王大力、內閣總理大臣柳雲飛、雲霞公主賢寶,還有高應龍、曹雄、華元豐、屈通、齊大召、井鳳安、何來勁、曹一顯、陳懷安、周不平等老中青三代將領幾十人。
主持會議的徵東向大家通報了一下情況,然後請大家暢所欲言。
急性子的屈通道:“這還不好辦?把那兩個迷惑皇上的女鬼給一索子捆來,當衆正法了,看皇上收不收心?”
曹一顯反對道:“你敢斬皇上的女人?何況那是兩個女鬼,法術無邊,你如何去綁?再說鬼是殺不死的,你就算綁了來,又以何法殺之?”
王大力道:“綁和殺都不是辦法,現在的問題是怎樣將皇上從沉湎女色中拉回到勤理朝政的正途上來!”
高應龍道:“我等不如一齊到幽魂臺去向皇上勸諫,向他陳述寵幸女鬼的利害,以陽人之軀日日事奉女鬼,必會被女鬼採陽補陰,天長日久,必然危及到身家性命;何況沉湎女色、不理朝政,乃是歷朝昏庸亡國之君的覆轍……”
華元豐反對道:“那幽魂臺陰氣極重,我等羣臣如何去得?不如擇一二者體格強健、陽剛者去向皇上進諫……”
高應龍道:“去一兩個人顯然沒有說服力,不如我們大家同去。”
徵東道:“老高的意見很好,不過也不必每個人都去,身體差者就不要去了。”
齊大召仍然搖頭道:“我以爲,此舉仍欠妥當,就算我等同去,皇上也未必會把我們的話放在心上,要知道爲情所困之人是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意見的。還是另外想個法子吧。”
高應龍見他的意見已經被太子採納了,偏偏齊大召又出來橫插上一槓子,不由大爲不滿道:“老齊你又有什麼高招?”
齊大召道:“我們與其從皇上身上想辦法,不如從那兩個女鬼身上想辦法——派一能說會道之人,去向那兩個女鬼陳述利害,勸她們離開皇上的身邊。只有當那兩個女鬼主動離開了,皇上纔可能收心。”
高應龍的蒲扇巴掌一擺道:“誰人能去接近那兩個女鬼?”
齊大召道:“你我凡人當然去不得。不過我朝中自有能人。”齊大召將目光轉向了賢寶,“雲霞公主是修真之人,自然不懼怕陰魂邪氣,況雲霞公主同那吳巧也大有淵源,當日吳巧就是在公主手中戰敗而羞愧自刎的,公主現在若以小姑子的身份去教訓她,那吳巧必然同樣羞慚而退;吳巧一退,那烏雲更加沒有話說……”
齊大召的話未說完,賢寶的臉早紅了起來:“老齊,你也太損了吧,這種事怎麼讓我出頭?我和那吳巧是有淵源,可是我卻羞於去見她啊……當初我皇兄本意是要我勸降那吳巧,將她帶回我皇兄身邊,誰料弄巧成拙,那吳巧一心尋死,竟然撞死在我的刀刃上,令我痛悔終生,我今實難再去見她……”
齊大召道:“公主休要推卻,當此國家多事之秋,公主此行責無旁貸,公主若能成功勸退那吳巧,又是大功一件……”
衆人這時也都認爲齊大召的話有道理,紛紛贊同道:“公主,你就不要推卻了,天下的媳婦都怕小姑子,你若出馬,必能以到功成!”
徵東和平東也都勸道:“姑姑,看來這件事非你不能擺平了,姑姑,大逆的國運就全靠你了!”
吳巧無奈,只得應允道:“好吧,我去試一試,不過能不能成功我可說不準……”
“姑姑出馬,焉有不成功的?”徵東、平東齊道。
楊賢傑果然又在幽魂臺上和吳巧纏綿。
孔亮和方士道見賢傑每日來此,還以爲他只是來檢驗他們訓練亡靈部隊的成果,並沒有想到他此來的目的竟是和吳巧、烏雲**——蓋因吳巧每次都做的很機密,即用一個遮眼法遮住孔、方等人的視線,讓他們根本就無從察覺。
不過這楊賢傑也怪,每日和兩個陰魂交歡,陽氣絲毫也未見損,兩個陰魂卻日漸衰竭,彷彿靈氣正被楊賢傑一絲絲抽走。不但楊賢傑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吳、烏二位也不明白。
看着懷中的美人日漸消瘦,楊賢傑心疼得不得了,卻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到後來,吳巧心中似乎明白了一點點,但她卻不以爲意,仍然每日和賢傑恩愛交歡,任自己的靈氣被楊賢傑一絲絲抽走,卻沒有半點悔意,彷彿樂意事態如此發展。對於烏雲,她有時候倒粗暴地阻止她和賢傑交歡。
這一日,她剛攆走了眼淚汪汪的烏雲,正要和賢傑纏綿,忽然間她的心頭一跳,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事情將要發生。她掐指算了算,點點頭,露出一絲微笑:“她來了。”
賢傑不解道:“誰來了?”
吳巧不答,卻笑吟吟道:“楊兄,你在此稍歇,巧妹去去就來。”說完化成一道輕煙飛出了粉色的光罩……
且說賢寶御劍正在黑暗的空間裡穿行,忽然前方涌來一股詭異的紅霧,接着現出一個紅衣麗人,擋在了她的面前,向她笑妗妗道:“賢寶妹妹,別來無恙?”
賢寶吃了一驚,停止了御劍,懸浮在空中,看向那人:“你……吳巧姐姐?”
“是我呀,想不到一別經年,賢寶妹妹還是那麼年輕漂亮、風姿綽約……妹妹這麼急匆匆的是要上哪去啊?”
賢寶對吳巧本來還抱有一絲好感,當下聽了她這不鹹不淡的話,不由平添了幾分慍意,也不溫不火答道:“我去尋我皇兄料理朝政——國家大事正等着他去處理!不知姐姐可曾見過我的兄長?”
“當然見過了——不過他現在不會跟你回去,賢寶妹妹還是請回吧。”
賢寶壓制住火氣低聲道:“吳巧姐姐,我亦知你對我兄長的情意,對於你的遭遇亦深表同情;但是這一切皆是天意,人力殊難抗違,何況你和我兄長陰陽路隔、人鬼殊途,又豈可長久廝守?人鬼通姻,對你、對我兄長都大有害處,小妹勸姐姐還是就此收手吧。”
“哈哈,賢寶妹妹,你倒是很會說話呀,很可惜,爲姐在這陰暗孤苦的地府呆了幾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和你的兄長重逢,正有滿腹的話語要向他訴說,豈可就此作別,留下永世之憾?”
賢寶定睛細看,明顯察覺出吳巧的身子衰竭得厲害,心下吃了一驚,心想她終是哥哥的舊愛,還是要提醒她一番纔是,當下向她說道:“姐姐,小妹觀你陰氣衰竭、恐有魂飛魄散、神形俱滅之虞,姐姐還是就此收手,早點離開我的兄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