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烏龍嶺部隊及時開闢了幾個新的坑道口,我坑道部隊得以出洞打擊敵人……
“光光光光……”
“噠噠噠噠……”
我軍的幾十挺輕重機槍又怒吼起來,憤怒的子彈暴雨般傾瀉向敵人,美國鬼子的屍體滾滿了山坡……
接連兩天被烏龍嶺的坑道部隊拖住,使得敵人大爲光火。
敵總司令喬治•布什帶着羅斯福參謀長親自飛到卜順的盟軍第一方面軍司令部,將第一方面軍總司令巴頓將軍臭罵了一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爲什麼我們攻佔了烏龍嶺,卻還是不能向前推進一步?”
巴頓的參謀長羅賓遜道:“其實我們美利堅的士兵已經盡了力了,我們的攻擊也比任何時候都要猛烈,但是那些中國人不僅頑強而且狡猾,是他們的坑道阻止了我軍前進的步伐!”
羅斯福參謀長也推了推金絲眼鏡道:“中國人的坑道的確完美無缺,不僅可以抗得住炮擊,而且還可以用來進攻和阻擊我軍,我軍雖佔領了烏龍嶺的表面陣地,但實際上並沒有真正控制該陣地!”
盟軍副總司令、第二方面軍總司令、不列顛軍團司令布萊爾道:“這一方面說明了中國的狡猾,中國人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愚蠢、弱智;同時,從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我們偵察部門的工作是多麼糟糕,爲什麼事先就不能偵察到中國人在修築坑道呢?”
倭軍元帥山本太郎道:“和中國人打仗,你們西洋人大大地不行,明天由大日本帝國皇軍打頭陣,一定拿下烏龍嶺坑道工事!”
“轟轟轟轟!”
猛烈的空襲和炮擊過後,兩個步兵聯隊以及一個支援大隊的共約一萬名日軍大將大野村河的率領下向烏龍嶺坑道工事猛撲過來,烏龍嶺陣地前的山坡上是一片黑壓壓的人頭……
盤踞在烏龍嶺表面陣地上的美軍則用機槍、迫擊炮、手**瘋狂地封鎖着我各個坑道口。
敵人同時向烏龍口主陣地也猛烈開炮,壓制我火力,使我軍無法支援烏龍嶺。
34師師長劉長生見情況危急,急忙用飛鴿傳書(注意,逆軍的聯絡手段還是很原始的,還不會使用電臺、電話),請求炮火支援。
一連放出去三隻信鴿,皆被亂炮、亂槍打死,第四隻信鴿總算順利飛了出去……
楊平東接到劉長生的告急信,急令炮火支援。
“轟轟轟轟!”逆軍的炮火猛烈轟擊衝到了坑道口的敵軍,炸得敵人是血肉橫飛……
二十六日,敵軍不再出動地面部隊,而是持續了整整一天的開戰以來最猛烈的炮擊,共發炮三十多萬發……
黃昏的時候,布什得到觀察哨的報告,說烏龍嶺的所有坑道口都被炸塌了,估計敵人已全部葬身於山腹之內!
趾高氣揚的美國兵坐在山頭吃起了罐頭……
逆軍司令部內的氣氛卻十分沉重。
平東道:“現在,我們只有堅守住烏龍口等最後的陣地了,第34師的烈士們浩氣長存!”
孔亮道:“不管怎麼說,烏龍嶺阻擊戰還是打得很英勇的,從十二月十七日到今天,整整拖住了敵人十天時間,消耗掉了敵人約兩個師的兵力及大量的槍炮彈藥,粉碎了敵人速勝的企圖!”
方士道道:“我看我軍必須及早制定全身而退的對策,不能等到被敵人趕下海去!”
楊賢寶道:“方臣相此言未免過於悲觀,我第一集團軍將士英勇善戰,我願率全軍奪回烏龍嶺!”
方臣相搖頭道:“目前明顯敵強我弱,要奪回烏龍嶺,難矣,難矣!”
楊賢傑看着平東道:“你認爲呢?”
平東道:“我認爲,我們不應輕易言敗,也不能失敗!不管怎麼樣,也不論花多大的代價,我們都要奪回烏龍嶺!”
第3軍軍長井鳳安這時也激動道:“我們第3軍還有一個35師,我願率35師去奪回陣地,誓與陣地共存亡!”
何來勁嗤道:“你的第35師不過是一羣才補充來的新兵,能有什麼戰鬥力?還是調派別的部隊吧!”
“那就只有調特種軍和陸戰師來!”孔亮道。
“特種軍和陸戰師不能調!”平東堅決道,“特種軍和陸戰師要對付有可能從高州突破的敵人,那裡比這裡更適合他們——而且,高州的重要性也是不容置疑的!”
楊賢傑點頭道:“那就從其他的部隊中抽調吧。”
“報告!”一名哨探官捧着一隻鴿子走了進來。
楊平東眼睛一亮,望着井鳳安道:“這是你們第3軍用來聯絡的信鴿吧?”
井鳳安激動道:“對對對!”
夜幕又開始籠罩大地,戰場上卻沒有了白天的喧鬧,槍聲、炮聲、喊殺聲都聽不見了,只有一片貌似和平的沉寂。
然而,這種沉寂卻是那樣的令人不安。
烏龍嶺山頭上,一名美軍士兵拍着被啤酒、牛排、肯得基撐脹的圓滾滾的肚皮,想找個地方拉屎。
他選擇了一塊僻靜的大石頭旁邊蹲了下去,解開皮帶,稀里嘩啦拉了起來——拉了一大灘稀屎,足有幾磅重!
十幾天來,他還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拉得痛快。
忽然,不知從何處伸來了一隻手,一下子便把他拉了過去,他只來得及發出了“唉呀”一聲……
聽到喊聲的美軍巡邏兵急忙衝了過來。
然而哪裡還有那名美軍士兵的蹤影?
“噠噠噠……”驚慌失措的美軍呼喚着同伴的名字,端着***朝四周胡亂射擊……
就在這時,山下某處忽然朝天空升起了三顆綠色信號彈,跟着響起了排山倒海的炮聲:“轟轟轟轟……”
是逆軍的大炮!
炮彈一顆接一顆炸在烏龍嶺表面的美軍陣地上,炸得美國兵鬼哭狼嚎……
一個小時的猛烈炮擊後,敵人已經潰不成軍。
“衝啊!”四周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喊殺聲。
無數逆軍士兵就象是從地下冒出來的似的,衝上了美軍陣地。
其實,他們正是躲在坑道中的第34師的全體官兵。
雖然美軍的炮火摧毀了所有的坑道入口,但坑道內仍然有完好的通風系統,而將堵塞的坑道口疏通也並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
經過激烈的戰鬥,逆軍終於奪回了全部表面陣地,將敵人趕下了烏龍嶺。
夜戰不是美軍的長處,美軍的飛機也無法起飛。
他們的反擊看來只有等到天亮後了。
自從十二月十六日晚我軍順利奪回烏龍嶺表面陣地後,戰鬥便發生了一個奇妙的變化:白天,美軍利用空中優勢掩護地面部隊攻上烏龍嶺表面陣地,而一到夜晚,我坑道部隊在炮兵的配合下又將陣地奪回來。
雙方反反覆覆地進行了好幾天的拉鋸戰,敵人每天都要丟下一兩千具屍體。
到一月一日,六天時間裡,敵人被消耗掉了一萬多人。
暮色又快要降臨了,如血的殘陽照射着漫山遍野尚未完全僵冷的屍體,一位美軍老兵坐在同伴的屍體旁,舉起一把口琴,吹奏着一曲哀怨憂傷的美國鄉村歌曲,象是在爲他的同伴送行……
交戰雙方的士兵都在默默地聽着他吹奏……
一隻禿鷲在空中盤桓着,想要搜尋果腹的美味——這漫山遍野的屍體正是它要尋找的目標。它在欣喜若狂之餘又趕到有些疑惑:這些不可理喻的“人”爲什麼要這樣互相瘋狂地殺戮?這躺在地上的一張張臉孔是那樣的年輕,他們的父母妻子兒女一定在翹首企盼着他們回家,可他們現在只能被裝在裝屍袋裡運回去和他們團圓了。
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明白爲什麼要把年輕的生命拋卻在這裡?拋卻在這異國他鄉?誰該爲他們的生命買單?他們死在這裡究竟有沒有意義?
這哀傷的口琴在詛咒什麼?
這場可惡的戰爭?還是把他們送上戰場的政客?
第34師每天傷亡的人數也在千人以上。
無數年輕的生命結束在這荒山禿嶺上。
到一月一日止,第34師一萬餘官兵只剩下不到三千人。
逆軍總司令部決定立即給第34師補充預備兵源。
然而,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敵人又採取了新的戰略。
從一月二日開始,敵人除了繼續派兵與我爭奪烏龍嶺表面陣地外,還用炮火封鎖我縱深和補給線。
烏龍嶺被敵人隔絕成了一座孤島,傷員運不下來,糧食、藥品、彈藥也運不上去,更別說補充兵源了。
我軍組織了幾次衝鋒,都沒能衝破敵人的封鎖線,反而付出了較大的傷亡。
到一月五日,坑道內已經斷水、斷糧,得不到救治的重傷員紛紛死去。
敵人還殘忍地施放毒氣。
我坑道部隊陷入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