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易先對少女微微一笑,表示感謝,再看着西門長風,道:“西門長風,不知你與西門吹雪是什麼關係?”
西門長風的目光鎖定柳無易,道:“他是我的偶像。首發”說完,他的身體動了。
柳無易只感到眼前一花,一把劍已經刺到他的咽喉,在這一瞬間,西門長風已經越過二十多米的距離,插在劍鞘中的劍也到了手中,刺出一劍,劍勢快如閃電,時空在這一刻好像已經凝固。
柳無易在眼前一花就知道不好,只感到咽喉一痛,下意識一側身,西門長風的劍從柳無易的脖子左邊穿過去,一股鮮血噴出。
“打!”柳無易驚恐莫名下,雙拳齊出,隔山打牛拳法發出,內力無聲無息地朝着西門長風射去。
西門長風一劍刺穿柳無易的脖子,知道柳無易已經完了,但柳無易的拳勢也來得不慢,而且什麼也沒有感覺,身體一動,猶如被人推一把般朝着飄去,但快不過柳無易的隔山打牛拳勁,在空中就被內力趕上,眼中冷芒一閃,一劍挑出,竟把一道拳風挑散,不過,另外一道拳風卻重重地擊在他的胸膛上。
一聲巨響,西門長風的身體到飛出去,一直砸到牆壁上,把那裡砸出一個大洞,他的身體已經到了另外一間房中。
柳無易不知自己的傷勢如何,也許在鮮血噴完後就會完蛋,但在臨死前卻必須幹掉顧越祥,在擊出兩拳後,嘴中發出一段短促的咒語,意識一動,一把長達一米五的巨型風刀朝着那名少女飛去。
少女眼見柳無易被西門長風一劍刺穿脖子,也是一驚,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把巨刀就到了她的面前,來不及多想,一手抓出,空氣震動一下,開始扭曲起來,那把巨型風刀在她面前的空間開始扭曲、斷裂,最後化爲一團能量消失不見。
在少女應付風刀的同時,柳無易再次意識一動,另外一把風刀突然出現在顧越祥的面前,隨即又是一把只有兩寸長的風刀跟在前一把風刀後面。
顧越祥眼見西門長風一劍刺穿柳無易的脖子,心中高興萬分,他知道西門長風的絕招就是一招刺喉,柳無易被西門長風一劍刺穿脖子,鮮血直噴,可想,必須完蛋了,在這一瞬間,他的心神一鬆,那把風刀就到了他的面前。
顧越祥大驚失色,此時躲避已經來不及,就是雙手舉起來阻擋那把風刀都來不及,危急時刻,大吼一聲,一股內力從嘴巴噴出來,吹中下劈的風刀。
下劈的風刀在空中一頓,再也無法前進。
顧越祥暫時放下心來,只要擋住柳無易這一擊,他就安全了,雖然他噴出這一口內力幾乎耗盡了全身內力,但那名少女已經把那把風刀擋住,如果柳無易再有殺招,少女就能爲他擋住。
果然,少女撕裂了柳無易劈向她的風刀後,身影一動,已經擋在顧越祥的面前,此時她臉色蒼白,舉在胸前的雙手微微顫抖着,可想,先前她撕裂那一把風刀,也也讓她吃了一點小虧,如果正面戰鬥遇到柳無易這一刀,她也許不會吃虧,只是柳無易那一刀來得無聲無息,風系魔法元素是在到了她的面前才聚成風刀,並且她因爲柳無易被西門長風刺穿了脖子,認爲柳無易沒有還手之力才放鬆了警惕,倡促之間發出最強的招式,遭到內力的反噬,不是她的修爲高,可能就會受傷,就是如此,她也感到血液沸騰、全身內力亂竄不已。
柳無易卻沒有繼續攻擊顧越祥,而是一手按着脖子左邊,那裡已不再噴出鮮血。
少女見柳無易並沒有倒下,驚訝道:“你沒有事?”
柳無易當然有事,只是不是如少女想象的那般咽喉被洞穿,在最後一刻,他的身體偏過一點,西門長風的劍只洞穿了他的左脖子,不過,就是如此,那一劍也把他左邊的動脈血管刺出一條口子,鮮血才噴出來,一般情況,鮮血會從那裡不停地噴出去,直到柳無易失血而亡,因爲西門長風那一劍並不是只割破他的血管,而是灌注了強大的內力,足可以把整條血管擊成粉沫,換了其他人,哪怕是聖級高手捱上這麼一劍,也會死翹翹,但柳無易卻是一個怪胎,恢復力太過驚人,在鮮血破裂後,立即開始恢復,那些進入他體內的內力在一瞬間就被胸膛裡那一顆五彩球吸走,再也不能對他有半分危害,兩秒鐘後,他破裂的血管就封住,也沒有因爲在噴鮮血就無法讓血管合攏的現象,柳無易也就沒有生命之危。
打量着少女,柳無易笑了笑,道:“美麗的小姐,我想,作爲保鏢,你已經失職了。”
少女臉色一變,突然感到不好,剛想說話,先前飛出去的西門長風已經從那個大洞處飛進來,與少女相隔七米站着,目光鎖定柳無易,眼中冷芒直閃,可想,他對柳無易還安然活着也是驚異無比,以他的經驗,雖然那一劍刺偏了,但還是刺破了柳無易的動脈,加上強大的能量從那裡灌進去,一瞬間就會破壞整條血管,不說柳無易的實力只有九級,就是聖級高手被他這樣一劍刺中要害,也會死於非命,但爲何柳無易看上去除了脖子上鮮血淋淋,竟一點事都沒有?
西門長風打量着柳無易,一時間摸不清他的底細,不敢冒然再行出劍。
少女有了西門長風盯定柳無易,她終於可以放心地轉過頭去了。
少女轉頭一看之下,臉色立即變得蒼白,因爲顧越祥的雙手正捂住脖子,一絲絲鮮血從他的手指縫處濺出來,雙眼圓睜,目光充滿着不相信,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顧越祥!”少女一步跨到顧越祥的面前,正想去檢查他的傷勢,顧越祥的身體搖動一下,朝地面倒去。
少女伸出一手,扶住顧越祥的肩膀,卻只見他嘴脣動幾下,想說話,卻沒有說出來,然後雙眼一閉,已經氣絕。
少女臉上升起一絲怒意,站起身來,憤怒地盯着柳無易。
柳無易的意識全部定在防備西門長風上,先前西門長風那一劍,已經給他造成心理陰影,如果再在要害處捱上一劍,他不敢保證自己還是如先前那麼幸運,萬一一劍刺中他的要害,比如大腦、咽喉要害地方,他也有可能一命烏呼。
不過,西門長風也不敢冒然出劍,因爲他也受到柳無易的威脅,在柳無易的身前的空中,已經聚出一把兩米長的風刀,以西門長風的感覺,也明白在他攻出一劍時,必定躲不過風刀的攻擊,而先前的事實已經證明,他一劍不一定殺得了柳無易,但柳無易這一刀下來,絕對能把他劈爲兩半,所以,他根本不也動,只有與柳無易僵持下去。
如果現在只有西門長風一人,柳無易自信沒有問題,但對方卻多了那個少女,那個少女的實力絕不在青年之下,如果她出手進攻,他就危險了。
不過,令人驚訝地則是那名少女好像並沒有與西門長風聯手攻擊他的意思,雖然她因爲顧越祥的死顯得憤怒,但依然站在那裡,並沒有任何動靜。
西門長風的態度也奇怪,好像還在防着少女一般。
柳無易看到這裡,已經明白西門長風與少女並不是一路的,好像是顧越祥僱用了兩批人,西門長風與少女各自一路。
良久後,西門長風與柳無易還在僵持,少女卻不想再呆下去,她的行爲也非常古怪,並沒有攻擊柳無易,而是對僵持的兩人道:“兩人,你們就在這裡慢慢呆着吧,我先走了,柳無易,我們還會再見的。”說着,她的身體已經從西門長風砸出的洞中飛出去,轉眼就消失不見。
眼見少女離開,柳無易還有點不放心,依然不敢稍動,而且還分出一絲意識搜視着少女的蹤跡,令他意外的則是少女好像真的離開了,她的氣息越來越遠,最後到了柳無易探測的範圍外消失不見。
少了少女的威脅,柳無易這才感到輕鬆一點,看着西門長風道:“喂,我說西門長風,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怨,你是殺手,但僱主已經死,你們的業務關係好像應該自動解除吧?這樣,我們講和,以後河水不犯井水,如何?”
西門長風臉色依然毫無變化,不過,他的眼神好像緩和了一點,發出的凌厲殺氣開始慢慢減退,道:“我收了定訂,你必須受我三劍,還剩兩劍。”說着,身體倒翻出去,從先前他砸出的大洞處飛出去,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柳無易大氣,怒聲道:“西門長風,現在,我就接你兩劍!”可是,西門長風根本沒有迴應,把柳無易氣得咬牙切齒,想到有一個威震地球聯盟的冷血殺手在一旁冷眼觀察自己,到關鍵時刻就會給自己一劍,任誰都會感到痛苦不堪。
柳無易見西門長風不再回話,無奈地收回風刀。突然,他若有所覺,轉過身,冷聲道:“出來!”
“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一個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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