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英簡直就看不過去了,瞥了一眼黎衡智,便也不想再理會他們了,於是便退出了內殿外面,一個人獨自坐在了院子裡的石凳上。
其實剛纔紅英看見黎衡智和唐乘月親吻的那一幕,她是替黎寧難過的,因爲她知道黎寧是愛着唐乘月的,可是唐乘月卻與其他男人有什麼。
想到這裡,紅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她會替唐乘月保密的,絕對不能夠告訴黎寧,不然後果一定是會很嚴重的吧。
“好好伺候玉婕妤,本王會時常來雅文苑玩的。”黎衡智已經從內殿走了出來,見紅英坐在院子外面發呆,便說道。
“慎王。”紅英連忙起身,福了福身子。
黎衡智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就直接離開了雅文苑,鍾坤就在雅文苑外面等候着,見黎衡智走來,便連忙上前。
一路上,黎衡智面帶笑意,滿面春風的樣子,這讓鍾坤覺得很奇怪,在來雅文苑之前,主子是心事重重,可是離開之後,卻是這般的歡樂,剛纔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你們聽說了沒有啊,慎王一回宮就與玉婕妤走的很近了。”
“早就聽說當時玉婕妤還未入宮的時候,慎王就與玉婕妤走的近,我猜啊,慎王是不是喜歡上了玉婕妤呢?”
“可如今玉婕妤是陛下的妃嬪了,慎王怎麼能夠對妃嬪有愛慕之心呢?若是被陛下知道的話,說不定會把慎王趕出宮去的呀。”
“反正慎王也很少回宮,說不定他過幾日就和魏國夫人回五臺山了呢。”
三三兩兩的宮女圍在了一起,在議論着黎衡智和唐乘月的事情,她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冷新月正朝着她們走去。
冷新月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子了,雖然肚子還未凸出,但是她走路的姿勢卻與從前不一樣了,走起路來慢悠悠的。
當冷新月聽見宮女們在議論黎衡智和唐乘月的時候,心裡有些失落,因爲她從小到大就愛慕黎衡智,可如今她成爲了冷婕妤,她只能夠把對黎衡智的愛,藏在了心中。
“婕妤,您怎麼了?”歡蘭見冷新月臉上浮現着不悅的表情,便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們在議論慎王和玉婕妤嗎?”冷新月看了一眼歡蘭,冷冷的問道。
“那些宮女嘴巴就是賤,慎王怎麼可能會和玉婕妤有什麼呢,婕妤您與玉婕妤的關係那麼好,難道您相信玉婕妤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嗎?”
其實歡蘭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黎衡智和玉婕妤,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對黎衡智的感情,所以便也只能夠這樣安慰她了。
“本宮不相信乘月姐姐會做對不起陛下的事情,可是慎王離開德妃娘娘那兒,就去找乘月姐姐,這是事實啊。”冷新月暗自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慎王。”歡蘭看見黎衡智走來,便連忙福身行禮。
冷新月這纔看見了黎衡智,她連忙轉身,如今她是婕妤,她不敢面對黎衡智,心中有萬般的心酸與痛苦。
雖然黎衡智知道如今冷新月已經是冷婕妤了,但是卻還是習慣這麼喊着她的名字。
在黎
衡智的眼裡,冷新月都是自己的好表妹,即使她是婕妤的身份,也改變不了他們是表兄妹的關係。
“冷月,你怎麼了?”黎衡智覺得冷新月有些不對勁,便走到了她的面前,笑着問道。
“表……表哥。”冷新月微微地擡起頭,看了一眼黎衡智。
“怎麼不敢看着本王了?”黎衡智似笑非笑的看着冷新月,頓了頓,又道:“你現在已經是父皇的婕妤了,你是本王的長輩了。”
“可是慎王表哥還是新月的表哥。”冷新月淡淡的說道。
“唉,怎麼本宮才離開不到一年,後宮的變化居然這麼大啊。”黎衡智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啊,變化很大。”冷新月點了點頭道。
“嘔……嘔……嘔……”
冷新月的話剛剛說完,就有一種想要作嘔的感覺,她現在有了身孕,反應很大,經常乾嘔。
“婕妤,您沒事吧?”歡蘭輕輕地拍了拍冷新月的後背。
“本宮沒事。”冷新月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黎衡智,笑了笑,道:“我要回宮了。”
“嗯,去吧。”黎衡智點了點頭。
冷新月轉身走了幾步,以爲黎衡智還未離開,她便回過頭,可是黎衡智卻已經走遠了。
往前走,便是景陽宮了,可是冷新月卻突然不想回宮,她想去雅文苑。
“婕妤,您要去哪兒?我們不是要回景陽宮嗎?”歡蘭攙扶着冷新月,疑惑的問道。
“備鳳輦,本宮想去乘月姐姐那兒了。”冷新月吩咐道。
“是。”歡蘭福身領命。
唐乘月坐在梳妝檯前,一手撐着頭,一手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嘴脣,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入了神,就連冷新月走來,她都沒有發現。
至從黎衡智離開雅文苑以後,唐乘月的腦海裡就一直浮現着剛纔與黎衡智親吻的畫面,不知爲何,她覺得這種感覺好美妙。
見唐乘月在發呆,冷新月便也沒有打擾,悄悄的走向了梳妝檯前,紅英進了內殿,冷新月便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紅英別發出聲。
“咦,新月,你什麼時候來的呀?”唐乘月是聽見內殿有聲音,這纔回過神來,看見了冷新月,便站了起來,高興的問道。
“方纔進來的時候,卻見姐姐在發呆呢,所以就不敢打擾姐姐,只是不知道姐姐在想什麼?居然這麼入神?”冷新月笑着問道。
“只是在想妹妹什麼時候生個小皇子,給姐姐玩玩呢。”唐乘月說着,伸手撫摸着冷新月還未凸出的小腹。
“我才兩個月的身子呢,姐姐還得再等上八個月,到時候姐姐當我孩子的乾孃可好呀?”冷新月牽着唐乘月的手,兩個人便一同走出了內殿外面。
“當然好了。”唐乘月點了點頭回應道。
沈芸朵剛剛踏進雅文苑的時候,就聽見唐乘月與冷新月歡聲笑語的聲音了,她便一臉笑意的朝着她們走來。
“沈婕妤。”紅英與歡蘭看見沈芸朵,便連忙福身行禮。
“玉婕妤,冷婕妤。”穆青看見唐乘月和冷新月,福
身行禮。
“二位姐姐在聊些什麼呢?剛來就聽見你們笑的這麼開心了。”沈芸朵一手牽着唐乘月的手,另一手牽着冷新月的手,笑着問道。
“芸朵妹妹可千萬別與我搶啊,待新月妹妹孩子生下來,我便是孩子的乾孃了。”唐乘月笑着看着沈芸朵說道。
“怎麼被姐姐搶先了一步啊,我與新月姐姐一起長大,我們早就有約定,將來要做對方孩子的乾孃咯。”沈芸朵聽完唐乘月說的話,便說道。
“那麼說來說去,我是多餘的了。”唐乘月說着,假裝生氣,撇過臉去,不想理會沈芸朵和冷新月。
“好啦,好啦,芸朵和姐姐都是我孩子的乾孃,這樣可以了吧。”冷新月捂着嘴笑了笑,看着唐乘月說道。
“這才差不多呢。”唐乘月滿意的點了點頭。
“主子們去正殿坐着吧,奴婢去準備一些水果給你們送去。”紅英見三位主子在這裡聊得那麼開心,便讓她們去正殿坐着,然後與穆青和歡蘭去準備水果和茶點。
正殿。
“姐姐,不知有些話該不該說。”沈芸朵想對唐乘月說什麼,可是卻猶豫了。
“妹妹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啊。”唐乘月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就是……方纔我路過御花園的時候,聽見宮人們在議論姐姐,說姐姐與慎王……”沈芸朵話說一半,見唐乘月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便不敢再往下說了。
冷新月看了一眼沈芸朵,朝着她搖了搖頭,也示意她別說,她便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坐在了位子上。
“本宮與慎王是在東宮認識的,都是同年齡的人,自然是有話說的,但是我們只是朋友關係罷了,想必那些宮人們,一定是把話說的很難聽吧。”唐乘月笑了笑,鎮定的迴應道。
“既然姐姐與慎王沒有什麼,那就無需去理會他們了,他們愛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去吧。”聽唐乘月這麼一說,冷新月的心裡瞬間舒暢多了,原來她與慎王真的沒有什麼。
“是啊,嘴是長在他們的身上,愛說就讓他們說,若是他們膽敢當着我們的面說,就給他們點教訓。”沈芸朵點了點頭,附和道。
“這後宮就是一個人多嘴雜的地方,你們還記得半年前許嬪娘娘的事情嗎?若不是因爲宮人們的風言風語的啊,說不定陛下與太后都不會懷疑許嬪,唉,只可惜一條生命,就這樣白白的犧牲了。”
想起許嬪,唐乘月心中萬般感慨,無奈的搖了搖頭。
“姐姐也別多想了,也許那就是許嬪的命吧。”冷新月見唐乘月有些憂傷,便安撫道。
“唉,是啊,都是命,許嬪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她與世無爭,最後換來的卻是不得善終啊。”唐乘月冷笑了一聲,無奈的說道。
“哎呀,這是怎麼了呀,方纔我們大家都是很高興的,怎麼現在這氣氛變了呢,二位姐姐,我們聊些開心的事情吧,別讓不開心的事情,影響了我們的心情啊。”沈芸朵站了起來,手舞足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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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