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後,衆人回府。江曉羽在回來的路上跟夏無邪說了自己打算搬家的想法。
畢竟如今生了孩子,也不能總住在將軍府。夏無邪將來也要嫁人的。對於江曉羽這個想法,夏無邪倒沒怎麼太反對。江曉羽就算是搬家,也是搬到八皇子府去。離着也沒多遠,隨時都能見到。
吟霜等人忙着收拾行李。夏無邪已經將她們四人在白虎營那邊的戶籍都轉到了江曉羽名下。以後就跟着江曉羽生活了。
住了有些日子了,行李真心不少。良生等人也過來幫忙。看着一屋子的丫鬟忙裡忙外的,夏無邪樂顛顛地跑去抱小寶寶了。
在皇宮的時候這倆孩子就沒離開皇帝皇后的手。趁着還沒抱走,趕緊抱兩下稀罕稀罕。
“彬彬是哥哥唄?”夏無邪抱着小彬彬笑呵呵地問江曉羽。
江曉羽那邊正在收拾孩子的玩具:“對,彬彬早了2分鐘出來,柔柔就是妹妹了。”
夏無邪點點頭,放下彬彬,又抱起了柔柔:“小肉肉,等你長大了小姨帶你去騎馬。”
江曉羽頓時炸毛:“我閨女要做淑女,騎什麼馬!”
夏無邪掃了江曉羽一眼:“你以前說過,將來孩子樂意學什麼就學什麼,你不攔着。出爾反爾。”
又低頭去用鼻尖蹭白胖的小丫頭:“是不是啊,肉肉。”
“那也不行!”江曉羽一叉腰:“老孃說什麼就是什麼。”
衆丫鬟見夏無邪和江曉羽擡槓都抿着嘴笑。突然,葉生驚訝地喊道:“小姐,你能分出來誰是哥哥誰是妹妹?!”
這一喊便將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明明兩個孩子長得一毛一樣。若不是襁褓不一樣,誰也分不出來。夏無邪剛回來。根本就不知道哪個顏色是哥哥,哪個顏色是妹妹。她到底是怎麼分清的啊?
頂着衆人驚訝的目光,夏無邪迷茫了個。這有什麼不好區分的?男孩和女孩明明就不一樣啊。
江曉羽眨眨眼,朝着夏無邪伸出手:“該給孩子換尿布了。先把孩子遞給我。”
吟霜立刻拿了乾淨的尿布走過來幫忙。江曉羽放下簾子給孩子換尿布。雖然室內溫暖如春,可到底孩子還小。放下簾子就沒有涼氣。
夏無邪悠閒地坐在椅子上。頗有些好笑地看着放下的簾子。
她敢用季貴人的智商擔保,江曉羽那丫頭絕對是給孩子換衣服了,爲了考考她能不能分清誰是哥哥誰是妹妹。
要說閨蜜之間就是了解,江曉羽掀開簾子的時候一臉的壞笑掩飾都不掩飾一下。
“來吧。”果然,倆娃齊刷刷地被套上了顏色一毛一樣的衣服。只是外面的襁褓仍然還是方纔那兩個。
乍一看跟剛纔沒啥不一樣。可夏無邪還是眼睛一亮發現江曉羽將哥哥妹妹的襁褓換了過來。
切,這點水平就想瞞過姐麼?姐上輩子找你妹絕對是最高分的。
二話不說抱起小柔柔。夏無邪在小嬰兒臉上香了一個:“肉肉,你媽生個娃智商都降低了,可怎麼辦啊!”
這回連江曉羽都驚訝了。夏無邪可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一下就猜中了。
看着衆人驚訝的彷彿夏無邪拆彈成功一樣,夏無邪默默地黑線了個。至於麼?人的耳朵都沒有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肯定也有不一樣的地方啊。雖然乍一看是一樣的。但是細節上還是會有區別啊。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孔雀:……就這樣拿着老子的兒子女兒當玩具,你們當老子是死人麼?
三天之後是好日子,江曉羽帶着老公兒女浩浩蕩蕩地搬到新家去了。
想當初房子分配下來的時候可是她親自監督裝修的。女人對於自己的家的執念都是很深的。恨不得一片瓦一塊磚都放在自己心儀的位置上。
送走了這一大家子,夏無邪纔有時間去議事廳找那兩位背後的功臣。
“說吧,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皇子在老子乾兒子乾女兒的洗三宴上撒野了。”夏無邪一副你開口我就殺人的架勢緊盯着越傾城。
越傾城被她逼到椅子背上,臉上盡是無奈:“你這性子,從不改改。”
夏無邪聳聳肩,坐回自己椅子上:“這是我的特色嘛。”
特色……越傾城扶額。這種特色虧了只有夏無邪一人,否則……額……其實若是算上季貴人那個死孩子,特色就有兩個了。
“你不需要出面了。貴人已經收拾乾淨了。”天知道那小子殺了多少人。只留了幾個看着機靈的拷問,其他的都被他當着面一個一個砍死。有好多人都不是被殺而是活活嚇死的。
夏無邪頗爲讚揚地看了季貴人一眼:“哎喲,長記性了啊。不錯,不錯。”
季貴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夏無邪,卻一聲不吱。
越傾城看着這倆崽子皮笑肉不笑地對視,頓時覺得頭疼。起身擺了擺手:“你們自己研究吧。我還得去整理御林軍那邊抓到的一批。”
不光是暗中。明面上也有不少。目前估計可能僱主不是同一個人,否則也絕對不會搞出豬一樣的隊友來。
原本那日確實是有人鬧事的。可偏兩夥人一起行動。坑爹的是互相還都不知道對方。都以爲對方是護衛的一方。然後兩夥人就動起手來了。
白白便宜了做漁翁的季貴人。
而御林軍那邊,抓到的都是番邦的人士。打着賀喜的招牌。實則不懷好意。
別管有沒有問題,反正進城的就都被御林軍扣了。將軍府外更是層層把守。洗三宴纔算是平平穩穩熱熱鬧鬧地過去了。
這也是爲什麼八皇子帶着老婆孩子進宮過滿月,左右兩相卻不在的原因。忙都忙死了,哪兒有那個功夫去參加滿月酒。
“別跟我說又是北疆那夥人!”夏無邪捏了捏拳頭,怎麼就是學不乖呢。
季貴人一展摺扇:“眼下還說不清。要等傾城那邊拷問完了才能知道。”
夏無邪瞟了他一眼:“拷問不是歸你管麼?”
季貴人一挑眉稍:“我爲什麼要幫他白做工?”
夏無邪:……是,您老人家日理萬機,誰敢讓您白做工啊……
江曉羽家那倆寶貝兒生下來就格外特立獨行。按說這個身份的人家,而且還備受皇帝寵愛和重視的倆孩子,應該配以相當不錯的乳母才行。可這個定理到了八皇子家就根本行不通。
乳孃是皇后着內務府精挑細選的。送去是送去了,當天就給退了回來。最開始還以爲是江曉羽性子刁難不容人,後來才知道,是這倆娃根本就不鳥乳母。彬彬還算好,皺着眉還給面子讓你抱一下,柔柔乾脆是乳母一靠近就往死裡哭。
要知道這丫頭生下來除了笑就沒哭過。這乳母一靠近就哭可差點讓一家子人掀了房頂。逼不得已,只能江曉羽親自給喂。
對於夏無邪來說,更加支持母親親自餵養,這樣孩子纔會跟媽媽更親一點。而且頭六個月的免疫力是絕對不能省下的。
再說了,小說裡不是常寫麼,想要給孩子下毒,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乳母下毒,那才叫神不知鬼不覺。
皇帝也不是沒提出過異議,畢竟孔雀這身份在這兒呢。可夏無邪硬是以乳母是給孩子下毒最好的媒介這種理由給壓了下去。
總算是安安穩穩地搬了家過起了日子。按說就沒什麼太大問題了。誰知道偏有那個先熱鬧不夠大的人。一向冰雪聰明的三皇子也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風,竟然眼巴巴地送了兩個美豔的婢女去給孔雀。
夏無邪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有那麼零點一秒的短路。三皇子……你這是打算討好新弟弟呢?還是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呢?
早在穿越過來知道江曉羽打算嫁給孔雀的時候夏無邪就防着這一手呢。摩拳擦掌準備去武力支援的時候,孔雀當天晚上就把那倆丫鬟打死的消息瞬間就讓夏無邪冷靜了。
還行,這小子覺悟比一般人高些。
若孔雀有那麼一點點猶豫和按兵不動,夏無邪妥妥地將那倆人抽筋剝皮掛在三皇子寢宮的門口。
捏着下巴微微讚賞着孔雀的手法利落。夏無邪多留了個心眼讓蓮生去查那兩個婢女的來龍去脈。
倘若是送人去八皇子府,這事怎麼理解都可以。畢竟孔雀年紀輕輕的,又早早成親。通房丫環一個都沒有,妾室也一個都沒有,老婆在哺乳期動也不能動。這一切的因素都是一個古代男人光明正大收人的理由。在這個節骨眼上送人,絕對是善解人意的。
可問題就出在孔雀的情況太特殊了。讓人不防着都不行。別說送人了,就是送菜的都要盤查清楚。
孔雀這一手未嘗沒有敲山震虎的意味在裡面。不過,就算這樣也未必沒給人拿捏的地方。
第二天朝堂之上果然有人跳出來彈劾孔雀。什麼草菅人命,殘暴無度,什麼難聽說什麼。
夜清塵坐在上面頭疼死了。他這個兒子就不是養在深宮裡那種。你們拿皇室的標準來要求孔雀,你們絕逼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