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上的男人似乎確實被鵝黃色衣服少女的言論戳中了萌點,很是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少女的臉蛋。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這就成了?夏無邪略微有些失望,看來這個時代男人都是膚淺的。不光是看見了美人兒走不動道,如果對方不是大家閨秀那種的套路他們也會覺得與衆不同。就跟最開始的韓劇套路是一樣的,貴公子總是因爲灰姑娘的一巴掌或者劈頭蓋臉一頓罵而對灰姑娘產生興趣。
夏無邪深深嘆了口氣。本以爲是腹黑鬼畜狂霸吊炸天的總裁款呢。這下,沒興趣了。
眼睛瞟了一眼地上的玲瓏繡花枕頭,皺着眉猶豫着要不要搶回來呢。這個枕頭是黃鸝做給她的,平日都放在房間裡的,今日出門難得帶着。她還沒用幾天呢。而且上面的花色她還是很喜歡的。
擡頭一看,房樑上的青色衣角已經不見了,估摸着蓮生童鞋已經時刻準備着了。
眼看着跟上輩子小說電影裡完全一個套路的展開,這地方留着也沒什麼意思了。
完全沒發現夏無邪想什麼的小頭目已經挨個讓首領過目了擄來的貴女們,離他手頭最近的就是夏無邪。秉持着有一個就成的小小心願,小頭目直接伸出手扯夏無邪的胳膊。
別鬧了少年,夏無邪現在的身手是你一個小山賊能夠觸摸得到衣角的麼。小頭目眼前一花,夏無邪已經在一尺開外了。
衆人皆是一愣,主座上的男人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
“那個女人,有點意思。”雖然摟着鵝黃色衣服的少女,大當家的卻開口讚賞起夏無邪來了。
夏無邪擡起頭來,直視着主座上的男人,狡黠地一笑。
“你這個男人,倒是沒什麼意思。”夏無邪的聲音聽上去如三月的春風,透着莫名的親切。
男人一愣,似乎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從未有人這樣說過我。”
“我靠,停!”夏無邪一皺柳眉,雪白的小手憑空做了個阻止的動作:“兄弟,你這種搭訕方式太老了。別跟我說沒有女人揍過你你就會死活愛上那個人,這劇情都刷爛了。”
“揍過我?”男人似乎沒聽明白夏無邪說什麼,一把將鵝黃色衣服的少女推到一邊站了起來朝着夏無邪走了過來。
眼看着男人一步一步接近自己,夏無邪不着痕跡地朝後挪了兩步。良生和月生神情緊張地怒視着男人,若他敢動小姐一根頭髮,用不着蓮生她們也會將男人的一隻手剁下來。
隨着男人走下高臺,一步步走近,夏無邪驚訝地發現這個男人比看上去要高很多。大約180左右的身高,夏無邪知道自己這輩子的身高已經165左右,可是卻纔到男人的肩膀,在古代這個身高有點離譜了,吃飼料長大的?
男人俯視着夏無邪。眼前的小女孩還不能稱之爲女人,一雙暗金色的貓眼流動着靈動的光芒,柳眉微微皺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撫平,櫻桃小口倔強地扯出一個類似嘲笑的笑容。
爲什麼他剛纔沒有看到這個女孩,是因爲這一身不起眼的煙粉色衣服?還是她一直低着光潔的小臉?
“你叫什麼?”男人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問,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這樣一個女子會有怎樣的名字。
夏無邪:這臺詞略耳熟啊
“說,你叫什麼!”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霸氣專制。帶着一股濃濃的久居上位者的氣息。
夏無邪心裡默默地想,或許這個人不見得是美男子,也不見得是霸道總裁款。但光是他身上的氣勢便可以看出這人應該是個有着尊貴身份的人,他只是不想被人認出長相纔會戴着面具。這樣看來……極有可能是個隱藏角色啊。
“我叫什麼,你真的沒必要知道。”夏無邪輕鬆地掙開了繩索,略微活動了一下手腳。
屋內所有人都驚訝了,兩指粗的繩索竟然就這樣被輕鬆地掙開了,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
夏無邪:……我能說其實是因爲我手比較小麼……
哎不對啊,如果這丫頭現在能掙開繩索,那當初爲什麼會被綁上山呢?
衆人正在猜測着,突然寒光一閃,面具男猛地躲過從高處刺過來的一劍,回身從身後拔出一把長刀,與蓮生戰在了一起。
兩人過招幾乎只能聽見刀劍相碰的聲音,周圍的人雖然緊張地看着殿中的戰局卻沒有一個人拔刀相助。
“看來大當家御下有方嘛,老大的事自己解決其他人不得干涉。”夏無邪閒閒地誇獎了一句,轉過身去金銀財寶堆裡去翻枕頭了。良生和月生已經解開了繩索,迅速地護在夏無邪身前,一人一把劍警惕地注意着周圍的動向。
夏無邪總算是找到了枕頭,雙指一攏吹了一聲口哨,便聽到山門外一聲嘹亮的馬鳴。
“好了,蓮生,回家吃飯了。”說罷一閃身消失在大殿上。
良生和月生也緊跟着夏無邪閃出殿外。蓮生的劍法突然凌厲地將面具男逼退兩步,一眨眼間,也從大殿上消失不見了。
衆人微愣地看着大殿中間,如果不是捆着人的繩索還在地上,彷彿那四個人就從沒出現過一樣。
“給我追!”面具男揮劍一指。
衆人彷彿回過神來一樣抄起兵器衝了出去。可一直追到山底下也沒有見到有人逃跑的身影,甚至連馬蹄的印記都沒看到。四個人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
得到這樣的回報,面具男狠狠地砸碎了琉璃的酒杯。回過身一巴掌將鵝黃色衣服的少女掃到地上。
“賞你們了。”說罷也不管衆人什麼表情,起身就朝後堂走去。
鵝黃色衣服的少女原本以爲可以躲過一劫,沒想到因爲夏無邪插了一腳仍然沒有逃過被山賊**的結局。
面具男回到自己的寢室,命人送來一罈新酒,幾碟下酒菜,坐在迴廊裡月下獨飲。
那雙暗金色的貓眼就在眼前晃來晃去,面具男猛地搖搖頭。爲什麼會被那雙眼睛吸引?不應該的。男人站起身扯開身上玄色長袍露出精壯的肌肉。只穿着一條中褲,男人走到庭院內,早已有人預備好了浸泡着合歡花的清水。
滿滿提起一桶水,從頭淋下。男人覺得自己似乎清醒了很多。
今夜似乎是滿月,微微有些月暈,映照的周圍的山石樹木有些微微的朦朧。
“你身材確實很好。”一個靈動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男人警惕地回頭,卻發現夏無邪不知什麼時候就坐在剛纔自己坐過的地方用他的筷子夾了一塊牛肉慢悠悠地吃着。
男人愣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被人看了個光。因爲淋水的關係,中褲緊貼着大腿,露出下半身流暢的線條。
可惜,唯一一個能夠欣賞這個美景的丫頭這會兒正努力地嚼着那塊牛肉。唉,真心不如燕生做的好吃啊,話說當着人家面把牛肉吐出去會不會有點不文雅啊?
“你……”男人微怔,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先動怒還是先問明白眼前的女孩是怎麼進來的。
“我?哦,我根本就沒下山,我跟良生她們繞到門後面去,所以一大羣人追出去什麼都沒看到。等人都走*了我才讓良生她們下山的。”夏無邪文雅地用手絹擦了擦嘴,不着痕跡地將那塊嚼不爛的牛肉吐了出來。
男人真的愣住了,沒想到眼前的女孩竟然這樣輕描淡寫地將自己如何逃跑說了個明明白白。
“你到底是誰?”男人覺得自己全身都在叫囂,他要知道,他現在想的不是如何佔有眼前的女孩,而是知道她的名字,那個可以用來呼喚她的名字。
夏無邪默了個,少年你這個順序是不對的。老孃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啊。問別人名字的時候要自己先報上名沒人教過你麼……心裡吐着槽,臉上卻仍是淡淡地微笑着。
輕輕一躍從迴廊裡跳到了院子裡,輕盈的彷彿沒有重量。等她走到月光下,男人發現夏無邪已經換掉了那身不起眼的煙粉色長裙,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雪白色的暗花箭袖。
男人從未覺得女人穿男裝是這樣的誘惑,緊緻的衣服裹住夏無邪仍然還在發育的小身板,勾勒出一個少女青澀的胸型,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勾勒出小而精緻的肩膀。男人不自覺地吞嚥着,喉結滾動。
夏無邪的視力幾近5.0就算是半夜只要有點光也能看清對方身體細微的反應。
哎喲,發~春了?這倒是新穎。夏無邪也不是沒在男人堆兒裡混過。軍隊裡的爺們兒們每日見的都是夏無邪一身男裝,也沒見誰一個照面就搭帳篷的啊。
摸了摸手腕上的匕首,大不了就弄死咯,夏無邪輕鬆地安慰自己。B型血的人從來不會爲沒發生的事擔心。更何況,對自己的身手夏無邪心裡還是很有底的。
癡漢神馬的,一般抓住了就往死裡打。別說什麼都是你們這羣穿着暴露的女人的錯。老孃天生麗質就特麼喜歡迷你裙。我穿我的,你可以垂涎但你不能伸手。伸手就剁手,懂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