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雪有驚無險的渡過了危機,而伊幽月三人則遇到了情況,三人分開之後,一步一個腳印,探尋着帝海宮的秘密,可才分開不到半炷香時間,竟然再次碰面了。
伊幽月十分驚愕,率先開口說道:“大鏢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伊掌教,怎麼會是你!”司馬超也一樣的神色,明明是兩個不同的方向,爲何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相遇。
“大鏢頭,難道說,你中途拐彎了,沒有按照直線行走。”
司馬超答道:“沒有,我一直都是直線前行,中間並沒有碰見岔路口。”
伊幽月越聽越是覺得費解:“我也一樣,這就奇怪了,咱們爲何這麼快的相遇。”
“先別管這麼多,既來之則安之,伊掌教,可有什麼發現?”司馬超反問道!
伊幽月搖了搖頭:“一無所獲,此處雖然宮殿衆多,可一旦靠近一座宮殿後,那座宮殿便會消失不見,而我離開後,又會原封不動的出現在眼前。”
“我所遇見的雖不像你那般,卻也匪夷所思,無論我怎麼努力,宮殿就像水中花、鏡中月那樣,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始終接觸不到!”
司馬超的聲音剛剛落下,又是一句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你二人怎會在此處。”話音未落,皇甫奇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
見到皇甫奇後,伊幽月立即問道:“皇甫師弟,你又遇到了什麼怪事!”
“二位這是怎麼了,爲何是如此反應。”皇甫奇像是看着怪物一樣看着二人。
“皇甫師弟,一路走來,就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嗎。”伊幽月再次問道。
皇甫奇答道:“一切如常,並無什麼收穫!”
“大家小心,他並不是我。”又是一聲傳來,仔細一看,也是皇甫奇。
兩個皇甫奇,一模一樣,伊幽月和司馬超徹底的傻眼了。
回過神來後,司馬超警惕的向兩個皇甫奇質問道:“你們二人,到底誰纔是真的皇甫奇!”
“當然是我。”
“他是假的。”
兩個皇甫奇同時答道!
司馬超再三將兩個皇甫奇打量了一番,依舊沒有發現破綻,只得說道:“氣息、容貌完全一樣,伊掌教,這可如何是好。”
伊幽月不動聲色,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
“先前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不容分說,向我殺來,招數與我完全一致,如同我的影子一樣,幽月師姐,你可不要被他矇騙了。”其中的一個皇甫奇解釋道。
另一個自然不落下風:“大鏢頭,我也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突然現身,想要殺我取而代之,你可定要分辨清楚啊!”
兩個皇甫奇,你一嘴,我一舌都在爲自己辯護,語氣神態一摸一樣,不知選擇相信那個是好。
隨着時間的推移,伊幽月有了決斷,怒吼道:“夠了,你二人能不能安靜一會兒!我自有法子分辨出你們誰是冒牌貨!”之後一步一步的走向二人!
就在這時,光滑齊整的地面上,忽然裂開一道百十來丈的縫隙,一團黑氣從中飛出,爾後地面再次恢復了原樣!緊接着其中一個皇甫奇,縱身一躍,飛身進入到其中,同時,黑氣中傳出一句諷刺:“有意思,玩弄你們真是太好玩了!”
如此一來,另一個自然就是真正的皇甫奇了。
“皇甫師弟,可還安好。”
“多謝幽月師姐關心,並無大礙,竟然用如此卑鄙下三濫的手段,是可忍熟不可忍!”此刻的皇甫奇已憤怒到了極點。
“哈哈哈,怎麼不說是你們太愚笨了,連老夫的障眼法都沒能分辨出來。”那團黑氣繼續嘲笑三人。
司馬超終於有機會發泄心中的怨氣,高高一躍,就是一擊凌厲的殺招。
“還是老樣子,人類總是那麼心急,沒有一點新意,哎,何必自討苦吃呢!”那團黑氣嘆息一聲,任由司馬超的攻勢擊中自己。
萬沒想到,那團黑氣竟然將司馬超的攻勢完全吸收,更讓人意外的是瞬間之後又將司馬超的攻勢反彈了回來,直奔司馬超而去。
司馬超不敢託大,深知自己殺招的威力,身形一閃,巧妙的將其避開。
三人面色凝重,這短暫的交手,那團黑氣的棘手程度,三人心知肚明!
“你們可知此處是什麼地方,既然來了,就永生永世留在這裡做我的奴隸吧!”話音未落,那團黑氣採取了行動,首當其衝就是皇甫奇。
伊幽月、司馬超二人,趕緊來到皇甫奇左右,給與其足夠支援。
只聽“撲哧”一聲,伊幽月三人被那團黑氣吞噬,又是一陣密集的刀光劍影。
黑氣來的突然,散去的也是迅速,此次短兵相接,雙方都沒有取得想要的結果,算是平分秋色。
先前的交手,讓伊幽月發現了那團黑氣的破綻,只聽其說道:“雕蟲小技,閣下以爲你這狐假虎威的手段,能撐到幾時!”
“哈哈哈,這麼快就被發現了,不過即使這樣,你們又能奈我何!”黑氣之中依舊傳來狂妄的笑聲。
“伊掌教,你是發現了什麼嗎。”司馬超趕緊追問。
“莫要被他的外表所矇騙,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不知大鏢頭可聽說過移花接木之術。”
“你是說,失傳的那個禁術!”司馬超恍然大悟。
“不錯,正是那個禁術!”
“怪不得,竟然能幻化出與我一模一樣的存在,原來是移花接木之術!”皇甫奇這時終於明白了先前爲何會有兩個自己的原因了。
“看來,你們還算聰明,這就不好玩了。”轉眼之間,那團黑氣變成了一個三歲瓷娃娃的模樣。
司馬超下意識的說道:“沒想到你的真身竟會是如此模樣。”
見三人有些輕視自己,瓷娃娃氣鼓鼓的說道:“莫要以貌取人,在我眼中,你們連晚輩都算不上!”
伊幽月則不管那麼多,質問道:“閣下如此戲弄我們,想必是對自己的修爲有着絕對的自信吧。”
“戲弄你們,真是好笑,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只是拿你們散心,這裡實在是太無聊了。”瓷娃娃反駁道。
皇甫奇深知瓷娃娃的手段,長劍一橫,威脅道:“你到底是何身份,有何來歷,爲何會出現在這裡,還不如實招來。”
“你又是誰,管得着嗎!此處豈是你們隨意進出的。”瓷娃娃依舊我行我素。
“我等無意中路過此地,發現了此中的神奇,算是一種緣分吧!”伊幽月解釋道。
瓷娃娃還是老樣子:“既然這樣,還是請回吧,這裡不歡迎你們。”
“好大的口氣,移花接木之術雖然神奇,可終究是拆西牆補東牆,莫要以爲真拿你沒有辦法。”皇甫奇失去了耐性,威脅的語氣越來越濃。
“那我到要看看,你能奈我何!”瓷娃娃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伊幽月見狀,立即出來做好人,分別勸說道:“皇甫師弟,不可衝動,咱們終究是客人。” 之後又對瓷娃娃說道:“我等初來乍到,對此地甚是陌生,不周之處,還望閣下海涵。”
“這還差不多,要懂禮貌,不可像某些人沒大沒小,一點規矩也不講。”瓷娃娃口吻像極了老夫子。
“你,你,說話拐彎抹角的,看來,你是不知我的脾氣。”皇甫奇自然聽出瓷娃娃話中的含義,怎麼能不生氣,說話間就要動手。
司馬超連忙拉住皇甫奇的胳膊,示意其保持冷靜,不過,皇甫奇顯然是動了怒火,瞬間掙脫了司馬超的束縛,直接向瓷娃娃殺來。
瓷娃娃的反應,不所謂不快,周身再次被黑氣籠罩,剛好皇甫奇殺到,只見其沒有任何遲疑,將怒火發泄出來,怒火有多大,手中攻勢就有多凌厲!
反觀瓷娃娃所在的那團黑氣,如棉花糖一樣,任皇甫奇多麼迅猛的招式,盡數吸收,之後都統統反射回來,皇甫奇實則就是與自己戰鬥,更爲氣人的是那團黑氣再次幻化成了皇甫奇的樣子,相同的招式,相同的路數,唯一不同的就是各自的心情。
“移花接木之術,果然神奇,咱們要不要前去助皇甫奇一臂之力。”司馬超打算助皇甫奇一臂之力。
“去了也是無用,頂多是讓我們三人彼此攻擊,消耗自身的力量而已。”伊幽月無奈的說道。
司馬超怎能甘心:“難道說,咱們真拿移花接木之術沒有應對之法了嗎!”
伊幽月搖了搖頭:“移花接木,顧名思義,就是講一種花木的枝條或嫩芽嫁接在另一種花木上,在修行上指借力打力,將敵人的攻擊轉化爲己方的攻擊,如果咱們二人出手,正是那個瓷娃娃的下懷,如此一來,他就可以用我的攻擊對付你,再用你的劍氣應對皇甫師弟,最後用他的力量招待我,而他始終立於不敗之地!”
司馬超聞言百思不得其解:“這可如何是好,這個瓷娃娃到底是何身份,爲何會習得這失傳的禁術。”
“大鏢頭,你可知這禁術是在誰的手中發揚光大!”伊幽月反問道。
司馬超聞言,立即在腦海中搜尋關於移花接木之術的訊息,忽然之間,想到了關鍵,驚呼道:“蚩尤,正是蚩尤將這部功法帶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大鏢頭,果然博聞強記,確實是蚩尤。”
司馬超正色道:“看來這個瓷娃娃與九黎界應該有着莫大的關係。”
“先不要這麼早下結論,一切的謎團,只有水落石出之時,纔是真相,其他的都是推測而已。”
細細一品,司馬超深表認同:“言之有理,伊掌教,我覺得咱們還是先讓皇甫兄冷靜下來,從長計議纔是上策。”
誰知二人還未採取行動,皇甫奇便知難而退了,數十個回合交手,皇甫奇壓力越來越大,自己與自己戰鬥,那種感覺無比怪異,所帶來的消耗更是達到了驚人的地步,不得已虛晃一槍,果斷撤出了戰鬥。
“怎麼了,這就結束了,我還沒有玩夠呢!”瓷娃娃意猶未盡的說道,同時變回了自己樣子。
瓷娃娃的挖苦,皇甫奇置若罔聞,只是說道:“你果然難纏,這種戰鬥,不是我的強項,有本事你我真刀真槍的大戰三百回合。”
“哈哈哈,你還真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這種沒頭腦的話,也能說的出口。”瓷娃娃繼續諷刺。
“你,你,欺人太甚,當真拿你沒轍了嗎!”皇甫奇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好在伊幽月和司馬超二人及時拉住了皇甫奇,不然又是一場大戰。
“真沒意思,本以爲會有點樂趣,沒想到還是老樣子,老子不陪你們玩了!”只見耀眼的光華從天而降,當光芒散去,瓷娃娃不見了蹤跡。
可是,伊幽月三人的麻煩,並沒有因爲瓷娃娃的離去而結束,反而更加撲溯迷離。
原來,瓷娃娃雖然離開了,可瓷娃娃剛纔所在的位置卻留下了一團黑氣,瞬間向三人襲來。
此舉十分突然,三人還未做出反應,就被困在其中,緊接着,黑氣無限膨脹,索性將這片區域徹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