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沒有動只聽見一陣風聲急速消失在夜裡,侍衛趕了過來發xiàn 是王爺站着書房門口趕緊請示道:“剛剛卑職聽到動靜還以爲是刺客,竟不知是王爺在此,多有打擾。”
齊佑冷靜地笑道:“無妨,本王就是過來取樣東西,你們這是盡忠職守沒錯,起來吧,繼xù 巡視吧,王府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侍衛們見沒什麼事就告退後繼xù 巡視了,齊佑眼光瞟過書房牆角心裡暗想:此人果真厲害,就連府上的侍衛都比不上,即便是有動靜也消失的特別快,怪不得從來不曾被髮xiàn ;只是剛剛的身影看起來真得像是女子,難道府裡被安插的暗衛不止一個,要是同一個人以貪狼的本事也早已經跟了過來,看來府中安插的高手還不少嘛,敢把手伸進本王的府邸好樣的。
齊佑拍拍衣裳準備 繼xù 回到喜寶院子去,他邊走心裡邊奇怪今天那人爲什麼要現身朝自己撲過來,難道是要刺殺自己,不像啊,到底是爲什麼呢,直到到了喜寶屋內齊佑還是皺着眉在那思考,喜寶起身迎了齊佑進屋便問道:“爺,出了什麼事,您一直眉頭不展的?”
齊佑笑道:“沒事,就是兵部有些事還沒處理完。”
喜寶上前準備 幫齊佑脫去外衣便聞到齊佑身上淡淡的香氣說道:“爺,你個男人家的也塗香粉啊。”
齊佑笑道:“打趣爺是不是,爺身上哪來的香粉味啊。”突然文琴一把攔住喜寶的動作道:“主子,您等等。”
齊佑和喜寶都有些驚訝這是怎麼了,尤其是喜寶她疑惑地望着文琴像是在詢問怎麼了。
文琴糾結了半天才跪了下來道:“請王爺和主子恕罪,奴婢奴婢只是似乎聞到了天殘香的味道這纔有所冒犯。”
喜寶問到:“天殘香,是什麼?”
文琴跪在地上道:“主子,您先退後,奴婢還沒確定,這味道怕是在王爺身上。”
齊佑看得出來文琴的驚恐所以開口道:“雲傾,你聽話先退遠些,文琴你確定是本王身上的味道。”
文琴壯了膽子又向着齊佑身上輕輕嗅了一次便捂着鼻子道:“回王爺,奴婢確定是您身上的香味。”
喜寶驚恐道:“文琴這天殘香到底是什麼東西?”
文琴起身也退到安全的距離道:“王爺和主子不必擔心,此香源自西域,是一種極爲名貴的催情之物,只是此香也帶有劇毒,只要男女行了情事纔會中毒,所以奴婢纔不讓您二人靠近,現在任何女子都不能靠近王爺。”
喜寶着急地問道:“那,王爺怎麼辦,文琴你可有解毒的辦法?”
文琴惆悵地開口道:“主子,奴婢也只是聞過幾次,並沒有真正 見過,所以並不知道 該如何是好,書上也沒有記載。”
喜寶憂傷地望着齊佑道:“王爺,不如先沐浴,將身上的味道洗掉吧。”
文琴搖頭道:“主子,不行,此香遇熱會加快功效的。”
齊佑也愣了既然單獨沒什麼傷害他離開便是了,齊佑開口道:“文琴,若是本王離開呢?”
文琴也猶豫道:“王爺,奴婢認爲您最好不要再移動了,您越動就會越出汗,那香便會更滲入了。”
喜寶急得都快要哭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可是劇毒之物你讓王爺如何是好。”
文琴也歉意地看着喜寶道:“主子,奴婢無能確實不知該如何是好,不知道 咱們府上的御醫是否懂得此毒的解法。”
文琴這麼一提醒齊佑纔想起來,前兩日素問已經回來了現在就在外院的客房之中,估計素問應該有辦法,齊佑吩咐道:“雲傾你不要擔心,文琴你立刻 前去外院客房處找一個叫素問的年輕人,將本王的事告之與他,他自會有辦法的。”
喜寶擔心道:“王爺,派其他人去吧,文琴好歹還知道 點。”
齊佑說:“就是因爲她知道 此香纔派她去請素問的,既然不能靠近女子,就只能讓她去了,此事知道 的人越少越好。”
文琴領命道:“請王爺,和主子放心,奴婢這就去請素問大夫。”說罷文琴便離開了,到了門口還特意吩咐說是主子要和王爺說說話,沒有叫誰都不能進去打擾,還好雲水苑裡的奴才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況大家也都輕鬆地守在了門外。
屋內齊佑坐在椅子上,喜寶坐在軟榻上,兩人對視不語,忽然喜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從身上抽出一條絲帕折了折圍着口鼻在腦後綁了起來,然後起身向齊佑走來,齊佑驚道:“雲傾,不要過來。”
喜寶堅定地說:“爺,妾身不能看着你一個人難受啊,沒事,妾身用帕子遮住了,不會有事,妾身先幫您把衣服脫了。”說着喜寶已經靠近了齊佑準備 幫齊佑脫掉衣裳,齊佑本想將喜寶推開一擡手才發xiàn 他幾乎沒了力qì ,他心裡知道 這香開始發揮作用了。
喜寶見齊佑幾乎沒了力qì 額頭也開始冒汗也明白只是起作用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扶着齊佑靠在椅子上幫他脫去了外衫然後將外衫丟在一旁用布蓋了起來,齊佑開始神智有些模糊,身體出現燥熱,他幾乎是本能得想避開但卻使不上力qì ,喜寶見狀又拿起一條帕子用冷掉了的茶水溼了之後幫齊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許是帕子是冷的這會子齊佑才感覺有些舒服了,他幾乎是用勁力qì 道:“喜寶,你扶着我進浴房去,快。”
喜寶嚇了一跳道:“爺,文琴不是說不讓泡澡嗎?”
齊佑強忍着體內的燥熱說道:“熱水確實不行,不過剛剛你用冷帕子讓爺想到了也許冷水可以先抑制一會呢。”
喜寶聽齊佑這麼說也顧不得了便彎腰架過齊佑的胳膊扶着他的腰就往浴房挪去,齊佑儘量用丹田之氣撐着但是還是將大半部分的身體都壓在了喜寶身上,喜寶艱難地拖着齊佑,齊佑幾乎是在天人交戰了,這十幾步路走得無邊艱辛,齊佑幾乎是失去了理智,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親吻喜寶的臉頰和脖頸了,喜寶一邊拖着齊佑一邊還得應付着他亂動的腦袋真是要了命了,到了浴房門口的時候喜寶已是被齊佑的腦袋拱得香肩半露,雲鬢花散了,喜寶扶着齊佑進了浴房然後將他扶着坐在一旁,然後喜寶親自上手擡了幾桶涼水倒在了浴桶裡,之後又艱難地扶着齊佑進浴桶,本身齊佑是渾身沒有什麼力qì 的但不知怎麼回事這會突然像是恢復了一般竟然抱着喜寶一同滾進了裝滿冷水的浴桶裡,齊佑因爲渾身燥熱倒是舒坦地出了一聲:“嗯”而喜寶確實被冷水冰得啊出了聲音,霎時間喜寶就有些臉色發白,她很想趕緊起身出了浴桶,怎奈齊佑卻死死地抱着她怎麼都鬆不開,喜寶冷得厲害只能向着齊佑靠近,因爲這時候是齊佑就熱得像一塊燒紅了的鐵塊一般,貼在他懷裡倒是能暖和些。
兩人就這麼一直抱在一起,齊佑是極熱碰到冷水已經耗盡了所有力qì 動彈不得,而喜寶是冷得動彈不得,等素問跟着文琴找進來的時候就正好kàn 到這一幕,文琴眼淚都出來了,她上前輕輕拍着喜寶的胳膊說:“主子,您受苦了,素問大夫來了。”
喜寶哆嗦地說:“快些幫王爺看看,現在王爺怎麼樣了。”
素問心下也是感動道:“趙側妃不用擔心,王爺只是極熱遇冷昏了過去。倒是你一直泡在冷水裡太傷身子了,趕緊讓你的侍女扶你起來吧。”
喜寶虛弱地開口道:“不行,王爺抱得太緊了,我根本動不了,你還是先看看王爺吧。”
文琴也試着去掰王爺環在喜寶腰間的手可確實掰不動,只能帶着哭腔說:“素問大夫求求您趕緊幫幫忙吧。”
素問皺着眉說道:“我先試試幫王爺扎幾針,大家彆着急。”說話間素問就將銀針分別扎入了齊佑的頭頂和肩膀處,這時齊佑才恢復了些意識道:“嗯,嘶。”
“王爺?”喜寶擡起慘白的小臉驚喜道。
齊佑晃了晃頭看着被自己抱在懷中的喜寶一副衣衫凌亂滿臉慘白的樣子擔心道:“我這是怎麼了,爺沒有··沒有怎麼你吧,啊!”
喜寶知道 齊佑擔心什麼就額頭抵着額頭道:“沒,爺就是昏過去了,什麼也沒發生,嗚嗚,什麼也沒發生。”剛剛太驚險了,喜寶都忍不住哭了起來。
齊佑放鬆了下來道:“還好還好,沒有傷到你。”
一旁的素問看不下去了便說道:“王爺,您要是還這麼抱着你的小側妃不撒手的話,可就不能保證是不是沒傷到她了,您常年習武有元氣護身,你的小側妃可沒有啊。”
齊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竟然抱着喜寶一同滾進了這冰冷的水裡,內疚和疼惜之情立刻 涌上了心頭道:“丫頭,對不起,對不起,是爺拖累了你啊,文琴快些扶着你家主子出去。”說着他自己也要起身。
素問說道:“你別動,你的毒還沒處理趕緊呢,你的小側妃有人管呢。”
“爺,不用擔心我,文琴扶着我就好了,您先讓素問大夫幫您清理體內的毒吧。”說罷喜寶便被文琴攙扶着出了浴桶,然後又被扶着進了隔壁的浴房。
素問繼xù 幫齊佑施針,而這邊的文琴卻先將喜寶身上的溼透了的衣服脫掉然後將她裹了起來,接着就吩咐外邊擡幾桶熱水進來,然後讓侍女們都退了下去說:“王爺和王妃要沐浴了,大家都遠着些。”
侍女們笑着道:“文琴姐姐,這個規矩我們懂得,就辛苦你守在這了。”說完大家就像往常那樣退了出去。
文琴趕緊將備好的熱水配着她準備 的驅寒活血補氣的精油一同倒進了浴桶裡然後又扶着渾身冰冷的喜寶泡了進去,一進到這熱水裡喜寶就覺得渾身刺痛咬着牙問道:“文琴這是什麼水啊,怎麼這樣難受。”
文琴含着淚埋怨道:“現在難受了,剛剛見主子泡在冷水裡也沒吭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