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叔!”頭痛欲裂猶豫不決的齊歡瑋瞧見眼前來人便解脫一般地喊了出來。
“慎王爺!”薛公公也回過神來。
昏暗的光線中慢慢清晰起來的人影讓薛公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 慎王的出現代表此事絕對不能善終了,薛公公心裡有些大驚失色,可臉上還是面沉如水,不敢有半點慌張的泄露。
齊慎一身黑衣映着蒼白陰沉的臉色,冷冷出現在齊歡瑋面前訓斥道:“我曾說過要成大事,決不可心慈手軟,即便對着至親也是如此,你若正想要那個位置就不該如此猶豫不決!”
“三王叔,我……”看樣子,齊歡瑋倒是很聽齊慎的話。
殿內,白猿似乎也聽清了動靜便倒吸一口冷氣發愁道:“娘娘,外頭似乎來人了。”
“何人?”喜寶問道。
“如若沒聽錯的話應該是慎王!”白猿有些擔憂起來。
“哼!果真是他!我早該想到的,他從來就沒真正 放下過之前的過往,如今皇上昏迷未歸,這樣的機會他千載難逢,若是讓他趁機謀位,顛倒黑白的話,齊佑怕是也危險了。”喜寶的心又揪了起來。
“母妃,慎王叔一向冷言寡情,幾乎足不出戶。他……他與父皇有何冤仇啊?”歡玥聽得出來,這背後挑唆支持二皇子的人就是殿外突然出現的慎王爺了。
“此事說來話長,現在一時半會我也講不清的,你只要知道 慎王比二皇子要可怕多了。”喜寶只是略微嘆氣道。
“母妃,您的意思是二皇子和慎王要一道謀權篡位?”歡玥明銳道。
“哼!不然他一介親王沒有任何宣召爲何會突然出現在養心殿前,難道他也是來護駕的不成,如今這事並未傳開,他們卻知道 得不比我們晚,可見他們早就做好了預謀,今日不過是他們收網的時候罷了。”喜寶一臉嚴肅道。
“難道父皇受傷也是他們所爲?”歡玥的心一陣驚顫。
“哼!現在說不好。可也不能排除。玥兒,今夜註定要搏一次了,你父皇的性命,榮譽。江山。我們必須要保住。無論發生何事,你作爲皇儲都不能退!”喜寶似乎打算堵上她和歡玥的性命了。
“貴妃!”白猿緊張了。
“母妃,您放心。我既爲皇儲,又是您和父皇的兒子,我絕不會放任他們亂來,即便是死我也會護住父皇的江山和榮耀的。”歡玥似乎也下定了決心。
“貴妃,四皇子,您二位不必太過悲觀,皇上馬上就會回來,只要我們再堅持一陣子便好。”白猿怕喜寶和歡玥鑽了牛角尖便出聲勸道。
“白猿,我也希望,可如今看情況怕是難了,二皇子和齊慎能衝破一衆御林軍護衛威脅到養心殿,怕是現在整個皇宮都已經是慎王的人了吧。”
“貴妃果然聰明!”喜寶話音剛落,殿門口便傳來一聲輕笑。
白猿立刻 護在喜寶身前道:“貴妃小心!”
“貴妃娘娘,我二哥倒是對你用情至深啊,竟然將這麼一個頂尖的高手派到你身邊護衛,呵呵,今日本王倒是見識了。”齊慎一身黑袍出現在大殿門口。
薛公公立刻 又護着殿門道:“請慎王爺留步!”
“怎麼,薛公公認爲能攔得住本王?”齊慎嘴角微微挑起冷笑着嘆着。
薛公公滿臉戒備道:“老奴不敢,可這養心殿是皇上的皇權之象,任何王侯貴胄若無宣召不得擅入!”
“呵呵,皇兄受傷昏迷,五弟前往護衛,本王爺作爲親王自然有職責要護衛宮中安全,這養心殿便是其中之一,如此危急時刻,這些個規矩倒是可以放一放的,你若再這般阻攔,妨礙了本王護衛中宮,那就別怪本王不念往日情分了。”齊慎微微冷笑着警示道。
喜寶見狀便上前一步道:“薛公公,你不是慎王的對手,別再強撐了。”
“貴妃娘娘!”薛公公滿心憤慨。
“到本宮身邊來,這裡還有本宮在,還輪不到你出頭抵命,過來吧。”喜寶看得出齊慎眼中的殺意,她現在只能先保薛公公周全再說了。
“娘娘!”薛公公不願。
“薛公公!本宮不想再說第三遍了!”喜寶有些動怒道。
薛公公知道 喜寶的維護之意,雖然心有不甘,可還是退了回來,喜寶對着薛公公微微笑道:“薛公公,這裡有本宮,你無需擔心。”
話落,喜寶便向前幾步靠近了殿門微微笑道:“果真是慎王,真是好久不見了。”
齊慎比着二皇子要冷靜自若得多,他也微微笑道:“沒想到貴妃娘娘一介女子竟然也有如此英勇霸氣的一面,倒是配得起將門之後的名聲!”
喜寶一挑眉便冷冷笑道:“慎王謬讚了,本宮不過也是被迫迎戰,倒是本宮沒有想到慎王可以隱忍如此之久,你的耐心和野心都叫人咋舌啊!”
齊慎失笑道:“貴妃的話本王不明白,什麼叫耐心和野心,本王今夜不過是爲了護衛皇宮而來,皇兄西北之行遇刺,想必定是歹人預謀所爲,怕是這宮裡頭也實難安全,本王爲皇兄分憂解難,何須耐心和野心呢?”
喜寶微微一笑道:“這麼說來慎王是進宮護衛來了,呵呵,是同二皇子一起進宮護衛皇宮安全來的?”
“正是!”齊慎挑眉道。
“哼!那又是誰的命令了呢?”喜寶問道。
“呵呵,皇兄受難。作爲皇弟自然要挺身而出的,這般緊急情況自然也特別處理,再說這有無調令貴妃也無權過問吧?”齊慎挑起一邊的嘴角不屑道。
“母妃無權過問,本皇儲可以吧?”歡玥上前一步繼xù 問道:“慎王叔,父皇卓本皇儲暫代皇權,問你幾個問題倒是可以吧?”
齊慎微微一笑道:“四皇子既是皇儲當然可以!”
歡玥微微笑道:“慎王叔,您和二皇子一道便就揚言父皇受傷,你們二人是爲護衛皇家安危才迫不得已帶兵闖入進宮的,那我倒要問問,父皇受傷的消息您從何而至?如何能確定?本皇儲怎麼知道 你們是真心來護衛。還是編造瞎話意圖不軌呢?更何況二皇兄剛剛的語氣怎麼也不像是來保護我們的吧?”歡玥的話倒也不客氣。
齊慎聞言倒是明顯一愣。許是他沒有料到四皇子齊歡玥小小年紀面對這般情況時,竟然如此沉穩不慌,問起話來也是頭頭是道,倒是讓齊慎有些錯愕。
二皇子在一旁卻在一旁呵斥道:“齊歡玥。你莫要血口噴人!”
“二皇子。你莫要着急。你剛剛何意不是很明顯了嘛,再說了若真是父皇出事,首先傳召的也不會是你們。如今你們貿然前來本就可疑,剛剛那番言語不已說出你心中所想,剛在養心殿前動武,威脅皇儲和貴妃已是謀逆之舉,二皇子,你自個心裡難道不清楚嗎?”齊歡玥對着二皇子齊歡瑋說完便轉身道:“慎王叔,侄兒喚你一聲王叔,我再問你一遍,你確定是與二皇子一道?”
歡玥的話已經說得很直白了,只要齊慎承認是與二皇子一道,那他的謀逆之心也就明瞭了,歡玥以皇儲之位如何處理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了,如果不是,那倒是給了他們一個離間的機會,歡玥倒是想得周全。
齊慎還未回話,二皇子便搶先一步道:“那是自然,慎王叔自然是與我一道前來護駕的,你這般再三追問倒是何意?”
“慎王叔,本皇儲暫代皇權,需要 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你是不願回話還是不能回話呢?”歡玥步步逼近。
喜寶見狀便微微不屑地笑道:“慎王,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齊慎冷冷一笑道:“怎麼,嚇唬本王呢?四皇子你小小年紀能有如此城府倒是讓人側目,可本王不傻,你們殿內這般架勢,你還真以爲我不知曉你們已經知道 皇上受傷的事了嗎?我就是再遲鈍也該清楚了,這宮內裡裡外外的森嚴守衛,養心殿外的御林軍,守在門口不要命的薛公公,護在你們身邊的白統領,若非你們已經知道 ,又怎麼會如此嚴陣以待呢?”
“你!”歡玥倒是被問得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
“慎王既然知道 ,那也該猜到我們早有防備的吧?”喜寶見狀便立刻 接了話茬問道。
“呵呵,貴妃是在提醒本王什麼?”齊慎高深莫測起來。
“本宮不過是想告訴 慎王,莫要一錯再錯了!”喜寶也高深莫測起來。
“錯,何錯之有呢?”齊慎陰冷地笑道。
喜寶呵呵笑道:“慎王,如此情形你就不用再演戲了,皇上遇刺受傷昏迷之事尚未傳播開來,你卻知道 得準確,實難不讓人懷疑此事是你所爲啊,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遮遮掩掩呢?”
“貴妃此話何意?本王所爲,呵呵,怎麼本王在貴妃這裡就是個弒君殺兄之人不成?”齊慎都是笑了起來。
“哼!慎王心中所想本宮實難猜測,可之前種種,本宮早就銘記在心,你多次對齊佑痛下殺手,不就是因爲上一輩的紛爭而懷恨在心嘛,如今大好機會你會不加利用,你自個信嗎?”喜寶倒是沒給齊慎留任何情面。
“呵呵,看來皇兄倒是對你無話不說了,既然你對本王和皇兄的過往一清二楚,那本王也沒必要和你再囉嗦了。”齊慎聞言倒是解脫般地笑了出來。
“哼!好,少些僞裝,我們到能好好說話了。”喜寶也冷冷笑了。
“與你說話,哼!貴妃啊,你是不是把自個看得太重了?”齊慎倒是有些不屑了。
“哼!本宮身爲皇上貴妃又爲皇儲之母,掌鳳印協宮務,現在這宮裡頭你最能說上的話的也只有本宮了,況且,本宮也不能讓你死得不明不白的啊!”喜寶倒是微微挑起了嘴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