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說的有理。”齊哲也贊同道。
喜寶愣了片刻反應過來道:“你們已經知道 外頭的事情了?”
齊哲笑道:“小嫂子,好歹我齊哲還是在外頭的地界上有些勢力的,那些人都說了四五天了,我能沒反應嘛。”
“那……這事要如何處理?”喜寶問道。
“哎,我這也是正和二哥討論呢。”齊哲嘆道:“實在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傳播,太過大膽和刻意了,倒是讓我們都有些措手不及。”
“是啊,前段時間慕容賀祁重病,朕也以爲這事能安生下去了,至少能壓過這個年了,可沒想到竟然這會突然爆fā ,而且是以說書的形式,明着阻攔是萬萬不可能了。”齊佑也嘆道。
“那說書人能知道 的如此詳細,說得如此詳盡,看來定然有極其瞭解此事的人暗中透露,可這事本就隱蔽,知道 的人也都不多,皇上,先從透露消息的人入手,抓住此人,這事也許便能很快遏制,至於已經傳播的,就得靠時間去淡化了。”喜寶分析道。
“朕也正有此意,所以才和五弟商討看看。”齊佑嘆道。
“小嫂子,你就從你的角度來分析看看誰更有可能?”齊哲突然問道。
“我?不合適吧,我都不知道 有誰知道 呢,怎麼分析?”喜寶推辭道,說實話她並不想插手這件事。
“你就現在的情況分析一番嘛,沒關係的。也許能爲我們提供新思路。”齊哲道。
喜寶猶豫了半天道:“這事是你們男人的事,我深居後宮的,哪裡知道 那麼清楚,不過既然要追查幕後推手,那無非就是要看誰最得利,誰最失利,推手最可能就是在這兩類人羣之中。”
“得利的人,我倒是能理解,爲何失利的人也有可能呢?”齊哲問道。
喜寶微微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時候黃雀和蟬是一道線上的。看似失利的人。卻最後很可能是最得利的人,只要有厲害關係,那都是有可能的。”
齊哲贊同地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小嫂子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又有了一條新思路。”
“說來聽聽。”齊佑道。
“二哥。小嫂子。在這知道 的人羣中。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厲害關係,大皇子與二皇子是競爭之勢;二皇子和慎王看似矛盾,實則很可能利益共分。畢竟這事是二皇子和慎王之子之間的事情,算是榮辱共擔吧,所以有着至少兩種可能,一,大皇子所爲爲了增加自個的優勢:二,慎王方面所爲,目的不明確。”齊哲粗粗分析道。
“那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是二皇子與慎王合zuò ,反過來算計大皇子呢?”喜寶也問出一種可能。
“確實也有可能,明面上二皇子與慎王可能因此事不對付,可背地裡說不定還真有些什麼。”齊哲也認同道。
喜寶和齊哲在分析各種可能性,座位上的齊佑臉色便變得有些深沉,他似乎陷入了糾結的沉思之中,喜寶和齊哲討論了半晌才發xiàn 齊佑的不對勁。
喜寶便輕聲問道:“皇上,你沒事吧?”
“二哥……”齊哲也擔心道。
“哎……朕不想往那頭去想。”齊佑嘆道。
“是因爲三哥齊慎?”齊哲問道。
“是啊,這都多少年了,朕想他該是死心了,可實在不願相信他會是幕後推手,更不願相信歡瑋也會被牽扯其中,難道真是朕忽略了什麼。”齊佑對於喜寶齊哲關於齊慎的猜想很是糾結。
“二哥,先別說這事與三哥是否有關,可單單那件事怕是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他的性子怕是一輩子都想不開的。”齊哲說道。
喜寶聽聞便心裡有數,這齊哲是提起的那十幾年前先帝在位時的那檔子事,可這事雖然棘手,可也都過了這些年了,難道齊慎從來都是表裡不一的,喜寶心裡也有些擔憂了。
“這也得先從他們之間的關係到了何種程度入手啊。”齊佑說道。
“二哥,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會有消息的,二哥,也別太着急,倒是這大皇子,二皇子之間的事情,您自個還是得拿捏好的。”齊哲建議道。
“那是自然,行了,這事已然如此,五弟,就拜託你先調查一番了,至於宮中的事情,朕自然會處理的,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事還是儘量暗中處理。”齊佑吩咐道。
“是,二哥,放心,那小弟先告退了。”說罷,齊哲向齊佑和喜寶行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喜寶見狀也想先退下,好讓齊佑安靜一會,這還沒退到門口,齊佑便道:“你要哪去?”
喜寶微微笑道:“回宮去啊,讓皇上您安靜一會。”
齊佑笑着招招手道:“過來吧,陪着朕。”
喜寶見狀只好又挪了過去,上了臺階,來到龍椅跟前小心翼翼道:“皇上心裡不舒服了?”
齊佑拍拍自個身邊的空位示意喜寶坐下道:“坐下來說。”
喜寶倒是也隨意,坐在齊佑身旁,然後擡頭道:“是嗎?”
齊佑抽了抽嘴角道:“你爲何第一個想到的是齊慎?”
喜寶歪着頭道:“我要說沒理由你會信嗎?”
齊佑沒說話便這麼看着喜寶只是微笑,喜寶便嘆道:“齊慎是個沉浮極深的人,這一點光從眼睛便能看出來,那次那件事情幾乎算得上是致命的打擊了,可他之後的眼神中已然看不出任何痕跡,似乎那事根本與他無關,這種眼神會出現也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了無生意,一種是另有目的,看得出來。齊慎絕非是第一種人,所以我一直會覺得他還在隱藏,活着還在謀劃什麼,只是沒想到會這麼久才反應出來,他的耐心讓人不寒而慄。”
“你看出來了?”齊佑問道。
“嗯,說實話,我若是慕容氏,齊慎若是真如外頭傳說的那般無微不至,全心全意地待我,我早就死心塌地了。怎麼還會一直保持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感。那隻能說明,慕容氏對齊慎從來沒有徹底放心過,一個齊慎最貼身親密的女人都如此警惕,更何況我們呢。齊慎確實嫌疑太大。”喜寶分析道。
“可這件事是大皇子那頭的人暗暗透露給朕的。難道他的嫌疑不大?”齊佑問道。
喜寶無奈道:“皇上。這事不該我分析吧?”
“沒事,五弟都走了,這就是咱倆私下聊聊的。不礙事的,你說說看。”齊佑示意喜寶繼xù 。
喜寶便抿了抿嘴繼xù 道:“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他們之間確實存zài 很大的利益衝突,當然這自然包括了他們身後的劉家和公孫家了,要說他們彼此都卯着勁抓彼此的錯處,這也很說得過去,可這件事畢竟是皇家秘辛,大皇子和他背後的人還是權衡過這件事的,告訴 您,是因爲您是他們爭奪的對象,可公之於衆這與皇室任何人都不大有利,以大皇子和公孫家族的謹慎性,這種可能性有,可確實不大,他們該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行此險棋的。”
“所以,你認爲很可能是齊慎與二皇子這頭設的圈套?”齊佑倒是對喜寶如此獨特的分析來了興趣。
“這倒是不能肯定,可故意 的成分也是有的。”喜寶說道。
“爲何這麼說?”齊佑繼xù 問道。
“這要看二皇子和慕容賀祁之間到底是何種關係,是彼此利用,還是真有感情,還是一方瞞了另一方。”喜寶分析道。
“確實如此,雖說這話已經傳了好些時日,可我到底是沒能抓到確鑿的證據,不過都是些危言聳聽,或許還有些誇大其詞,一開始朕真的很氣氛,很惱怒,可到了後來,慢慢靜下來仔細想想,也真沒再說出什麼嚴重的情況,這好男風之事,朕年輕時多有體會……呃……確實有些差別。”齊佑說道。
“皇上……年輕時體會過男風之事?”喜寶倒是敏銳地抓住了齊佑的話頭。
“呃……這個不是重點。”齊佑有些尷尬。
“嗯……可對我來說,這個就是重點,皇上怎麼會事啊?”喜寶攀着齊佑的胳膊道。
“呃……這個,那個……哎,沒什麼的。”齊佑似乎有些說不出口。
“皇上!”喜寶撒嬌道。
“真沒什麼的,不過是朕年輕那會對此事好奇,便也到專門提供男風的館子裡逛過的,這這方面的事還是略知一二的。”齊佑撿了些能說的說。
“皇上!你還逛過青樓?還是男風館?我……我……太吃虧了!”喜寶的反應讓齊佑有些糊塗了。
“你吃什麼虧?”齊佑不解道。
“你不僅有青梅竹馬,有一堆妻妾,還曾經……曾經好過男風,我可什麼都沒經lì 就跟了你了,我不吃虧嘛?”喜寶小嘴便嘟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齊佑臉色有些尷尬。
“難道不是?你敢說不是,慕容氏,你的青梅竹馬,劉氏,公孫氏,樂氏,魯氏等等一溜的你的妻妾,你……你還去了男風館,你你你,你還幹了什麼?”喜寶的醋意便已經涌上心頭。
“哎呦,你這都說什麼呢,好好好,這青梅竹馬,哎,算算算,可不是也成了別人的人了嘛,這妻妾成羣,朕也承認,可現在不就直寵你一個,至於這男風的事,朕不過是好奇去逛了逛,怎麼就能說是好男風呢,你這也太埋汰朕了吧。”齊佑一臉無奈道。
“哼!”喜寶光前兩條已經夠氣性了,更別說第三條,這已經不重要 了。
“哎呦,小乖乖喲,嘟嘴做什麼,朕又沒得罪你,你說的朕除了男風之事都認了,還不成啊,再說了,那都是娶你之前的事了,有了你之後,朕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齊佑摟過喜寶寬慰道。
“哼,我就是覺得委屈,你前頭那麼多事,可我連想都沒機會想,哎!”喜寶還挺失望的。
“你還敢想了,朕待你這樣好,心都掏給你了,你還想拿着朕的心肖想哪個人啊?”齊佑一聽便不樂意地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