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的時候趙宗鎮才從養心殿出來,上了宮門口早已等候多時的馬車上,才坐穩就聽張氏緊張道:“老爺!?”
趙宗鎮看了張氏一眼道:“路上再說吧,出發吧!”
馬車緩緩啓動離開了宮門?
而此刻的齊佑已經在皇家的午宴上,今個的家宴或多花少有些冷清,尤其是齊慎身旁少了一貫陪在身邊的慕容氏,是了喜寶身子不便沒有來,而慕容氏也因身子不適沒有參加,全程就見齊慎一副遊離在外的模樣坐在那,大家心知肚明也沒人會去故意 提起。
齊文帝瞥了幾眼齊慎,只是嘆氣搖搖頭,而皇后順着齊文帝失望的眼神看了過去,卻是滿臉的疼惜,德妃接到齊文帝和皇后同時打量過來的目光,回頭提醒了齊慎一聲:“咳!”
齊慎這纔回神,十分歉意地看了一眼打量目光還未收回的皇后,然後便又默默地低下頭去。
一頓家宴大家吃的各有滋味,末了齊慎又被留在宮裡,而齊佑便同劉王妃一同成馬車回王府去了?
而這頭馬車上的趙宗鎮卻嘆氣道:“哎!”
張氏側頭道:“老爺到底怎麼了,這都快出京城了,您倒是說啊!”
趙宗鎮嘆道:“哎,我就說皇上會記得的,沒想到還真記在心裡了,今個皇上召我單獨談話了。”
張氏愣道:“什麼,皇后娘娘也召我單獨說話了。可是說咱們閨女的事?”
趙宗鎮點點頭道:“也不全是,不過這確實是重點。”
張氏不解道:“老爺,按理說女兒和咱們府上一直是低調不起眼的,這到底怎麼了,難道就真得因爲雍王爺?”
趙宗鎮點點頭道:“也只有這一個原因了。”
張氏無奈道:“老爺,難道外頭傳言都是真的,這雍王真是齊文帝的下一任接班人!”
趙宗鎮點點頭道:“小聲些,齊文帝待雍王爺確實非同一般,不僅請了兩任帝師慕容老太傅作爲他的啓蒙和授業的老師,更是在他十一二歲的時候就把他扔到軍中體驗生活了。一直到了十五歲的時候雍王爺可是西北和西南兩個最邊界的軍隊都待過了。還有那個王爺有這樣的待遇,這就是在刻意培養雍王爺啊。”
張氏愣了:“那老爺,咱們?”
趙宗鎮嘆了一口氣道:“咱們怕是早不能置身事外。”
張氏道:“什麼意思?”
趙宗鎮幽幽道:“如果沒猜錯,咱們雲軒去西北。雲帆做欽差都是因爲雍王爺的關係。你說咱們還能置身事外嘛。再說了皇上今個特意跟我說了句,‘趙愛卿多謝您培養出來的好女兒啊!’這不就是在暗示我們嘛,哎。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就得按照皇上的意思往下走。”
張氏奇怪道:“;老爺,皇上沒生氣,沒因爲雍王這樣待咱們閨女生氣?”
趙宗鎮笑道:“還不至於。”
張氏愣道:“可是,可是今個皇后娘娘的話聽着卻像是有些不高興啊,這怎麼回事?”
趙宗鎮問道:“皇后說什麼了?”
張氏道:“不過是客套了幾句,提到了雲傾的身孕,倒是沒直接說什麼,可是妾身總覺得皇后話裡有話,而且眼神也是冷冷的,雖然笑着,可是卻看着驚心,這怎麼也不像高興的樣子吧。”
趙宗鎮沉思了半晌才道:“皇后這樣確實有些奇怪,不過也許是因爲劉王妃是她侄女的事情吧,只要她沒提出什麼要求就好。”
張氏嘆道:“也對,算了,既然皇上有意思,咱們就聽皇上的吧,想必皇后也不會拒絕吧。”
趙宗鎮道:“是啊,好了,不想了,休息一會吧,一會回去可什麼都別跟閨女提起,免得她多心。”
說罷,趙宗鎮便側躺在馬車裡閉目養神了?
等趙宗鎮和夫人回到府裡的時候,齊佑和劉王妃也回到王府了,齊佑和劉王妃一道回了蕪蘅院,劉王妃一邊服侍齊佑換了家常服一邊不經意地問道:“爺,您昨個晚上出去了嗎?”
齊佑愣了道:“是,昨個五弟有事,本王去了一趟。”
劉王妃的手停滯了片刻,看着齊佑不小心露出來的裡衣,玄色,是玄色,劉王妃略微有些眼紅道:“是嗎 ,五弟那沒事吧。”
齊佑換上家常服道:“沒什麼大事,你怎麼了?”
劉王妃趕忙掩飾道:“哎,這屋裡薰香味太濃,臣妾有些不適應,無礙的。”
齊佑活動了一下筋骨道:“今個在父皇那見到慕容老太傅了,你在母后呢見到三王妃了嗎?”
劉王妃遞了熱茶給齊佑道:“見到了,不過就是匆匆一瞥,等我們聚下來的時候,慕容氏已經被接走了。”
齊佑道:“怪不得。”
劉王妃道:“什麼?”
齊佑嘆了一口氣道:“今個午宴前,本王和五弟路過沁心湖的時候,看見三弟一個人站在湖邊的雪地裡,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看來他是見過慕容氏了。”
劉王妃道:“哎三弟還真是癡情,既然如此又爲何要鬧彆扭,還鬧得這麼大,也不知道 到底是爲了什麼。”
劉王妃此話一出,齊佑的手不可微見的抖了一下,便道:“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們管不了,只要三弟身子沒事就好。”
劉王妃笑道:“也是,母后還想着讓臣妾和其他幾個王妃有機會去慕容老太傅府上看望看望呢,臣妾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啊。”
齊佑喝了一口茶水道:“既然母后說了,你倒是可以去看看。就當妯娌之間聊聊家常吧。”
劉王妃道:“是,只是臣妾怕也無能爲力啊。”
齊佑取下王冠道:“怎麼了?”
王妃嘆道:“今個見到德妃娘娘的時候,她還向臣妾問起幾位世家姑娘的情況呢,看着德妃像是要鐵了心要給三弟再納一位側妃了,臣妾怕這要是一旦真納了側妃,這三弟和慕容氏怕是真的無法挽回了。”
齊佑捏着發酸的額頭道:“哎,德妃向來心疼三弟,慕容氏離開三弟身邊確實每人照顧了,德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不過三弟應該不會接受的。本王倒是怕這事鬧大了傷了父皇和慕容老太傅的和氣。”
劉王妃也是一臉愁容道:“是啊。臣妾擔心的也正是這個。”
齊佑半靠在軟榻上道:“今個三弟不是被父皇留下了嘛,說不定能有什麼辦法呢,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鬧心。”
劉王妃道:“可不是。這兩年三弟的事真是讓大家都跟着揪心呢。”
齊佑打着哈欠道:“本王有些累了想先躺躺。王妃呢?”
劉王妃笑道:“王爺累了。就睡在這吧,外頭還有事情等臣妾去處理呢,對了。王爺今個的晚膳可是在府裡用?”
瞧着王妃問得那樣小心翼翼,齊佑微微笑道:“嗯,在你這用吧,一會五弟可能回來,你一同準備 了吧。”
劉王妃一臉歡喜的模樣道:“是,妾身這就下去準備 ,王爺先休息吧。”
說罷,劉王妃服侍着齊佑歇息後便轉身出了暖閣去了大廳處理事務,而齊佑捏着裡衣的領子無奈地笑了笑
而京郊別院內,喜寶一覺睡到了午膳過後,現在正圍着腳桌暖乎乎地吃着正香呢。
文琴在一旁伺候着,一邊笑一邊說道:“主子啊,您慢些,別噎着。”
喜寶握着一隻油汪汪的雞腿正啃得開心呢,一邊吃還一邊道:“文琴,老爺夫人還沒回來嗎?”
文琴笑道:“主子,不是跟您說了嘛,老爺夫
人要先回府裡一趟,辦完了事才能回別院裡來的。”
喜寶嘟囔着:“奧,那王爺呢?”
文琴扶着額頭道:“主子,不是您自己說的,說是王爺跟您說這幾日都來不了了嘛,怎麼您又問我啊。”
喜寶白了文琴一眼道:“我忘了不行啊!”
文琴笑道:“行行行,怎麼不行?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喜寶“噗嗤”一聲笑道:“哎,你又應付我。對了讓你給白猿和素問大夫的禮物你給了沒有?”
文琴道:“沒呢,主子您現在才醒,奴婢就一直守在您這,別處也不敢去啊,再說了素問大夫昨日飲酒,不知道 現在醒了沒有。”
喜寶放下啃得光溜的雞腿道:“也對,怪不得,今個這麼安靜,那白猿呢?”
文琴道:“王爺走的時候,奴婢見他是撐着油傘和王爺一起的,不知道 是走了還是在呢,等一會您吃完了奴婢再出去找找看。”
喜寶喝着粥接着問道:“外頭雪停了嗎?”
文琴笑道:“主子睡醒前不久才停的,但不知道 會停多久,後院那片梅林可都是雪花啊。”
喜寶呵呵笑道:“你不是最愛收集梅花上的雪水說是要制香嘛,這次可是夠了吧。”
文琴道:“主子還記得啊,奴婢也打算去採集呢,這樣到了夏日就能有梅花香用了。”
喜寶道:“等會我跟你一道去吧,順道也呼吸呼吸外頭的新鮮空氣。”
文琴道:“主子,這外頭怪冷的,您還是別去了吧,奴婢一會就採集完了。”
喜寶卻笑道:“怎麼你怕我打擾你啊?”
文琴一臉尷尬道:“主子”
喜寶嘻嘻笑道:“就是嘛,一道去吧,我也想活動活動。”
下午喜寶真跟着文琴到梅林裡去收集雪水去了,而白猿也是一頭霧水地護在一旁,一直到了天色漸暗,三人才回到屋裡,一到屋裡喜寶便接到一封信,打開一看頓時樂得眼淚都出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