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搖了搖頭道:“王爺,這次驚馬太突然了,妾身總是覺得這事奇怪。”
齊佑安撫道:“我知道 ,已經讓刑部尚書開始調查,若是查出真兇,本王定將她碎屍萬段!”
喜寶咳道:“王爺。”
齊佑道:“怎麼了?”
喜寶欲言又止,眉頭糾結着,半天才道:“慕容姐姐,怎麼樣了?”
齊佑溫柔道:“爺一直在你身邊,慎王妃那邊的事情,爺還不清楚,喜寶?你你不要瞎想,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別”
齊佑還沒說完就發xiàn 喜寶似乎有些不對勁,蒼白的小臉上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子。
齊佑焦急道:“丫頭,丫頭,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你說話啊1”
而喜寶此刻正咬着已經沒了血色的嘴脣疼得說不出話來,她感到小腹陣陣撕裂般的抽痛,痛得幾乎無法呼吸了。
齊佑慌了神大喊道:“太醫呢!太醫死哪去了!”
喜寶艱難得拽着齊佑的手顫顫巍巍道:“爺,肚子,肚子?好疼啊?”
齊佑嚇壞了紅着眼睛一邊捧着喜寶的臉喊着:“丫頭,丫頭,堅持住。”一邊回頭對外喊道:“太醫呢!”
這時候太醫是一頭大汗地跑進了屋緊張道:“王爺,側妃醒了?”
齊佑怒道:“怎麼現在纔來,快。快來看看,丫頭說肚子疼,快!”
太醫立刻 奔到喜寶窗前,剛搭上喜寶的手腕,心就驚了,他臉色直接就白了。
齊佑驚慌道:“怎麼了太醫,你不是說沒事嘛!”
此時的太醫已是出了一身冷汗,立刻 跪地道:“王爺,側妃側妃她怕是怕是要滑?滑胎了。”
齊佑驚得騰地一下就站起來怒吼道:“你說什麼!”
太醫立刻 跪在地上道:“側妃的脈象像是要滑胎。”
喜寶此刻已經到了疼痛的極點,太醫的話她也聽到了。“滑胎?”難道肚子她懷孕了她不可能她不會的。
喜寶想到這個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來的小生命就要這麼消失了。她忍不住痛哭道:“王爺是孩子嗎?”
齊佑立刻 俯下身子安撫道:“不會有事的,不會的,素問馬上就到,不會的。爺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喜寶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覺得一股熱流從小肚子流過。她疼得咬着牙絕望地喊了一句道:“爺”便又失去了知覺昏了過去?
齊佑大驚道:“喜寶!喜寶!”
一旁的太醫趕忙摸上喜寶的脈搏道:“糟了。側妃怕是出血了。”
果不其然掀開錦被淺藍色的褥子上勻出一片血漬,紅得那樣刺眼。
齊佑頓時感到天旋地轉,要不是扶着了牀欄。怕是都站不住了,他死死盯着那團血紅心裡悲涼道:那是孩子,是我和丫頭的孩子嗎,這就沒了,沒了嗎。
文琴也嚇傻了,愣在那裡不可置信:主子懷孕了,主子,對了上個月的小日子好像真沒有來,天啊,我怎麼這麼粗心大意啊,要是知道 主子懷孕了,怎麼還會讓主子去騎馬,去遭這麼大的罪啊。
此刻齊佑和文琴一樣,內心都是充滿了內疚和自責。
而喜寶已經是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對於外界的一切似乎已經沒了感覺。
看着悲痛絕望的齊佑,太醫壯着膽子道:“請王爺節哀,側妃身子極其虛弱,孩子怕是根本保不住,微臣下開方子止住側妃的血要緊,不然側妃也會有性命之危。”
齊佑不說話就那麼癡癡地看着那團血漬,扶在牀欄上的手已經捏地青筋暴露了,直到最後絕望地閉上了悲痛地眼睛,兩行熱淚又滑了下來。
太醫見狀只能無奈地喊了句:“王爺!請節哀!”
齊佑慢慢睜開眼睛面無表情道:“太醫,你動手吧!只要丫頭沒事就好。”
雖然齊佑很心疼那個還沒來得及就要失去的孩子,但是喜寶對他來說更重要 ,孩子以後還會有的。齊佑心裡默默地嘆着。
正在太醫準備 下針的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喊叫聲:“王爺,素問大夫來了”
還沒等齊佑轉身,素問便被白猿扛着進來了。
一落地素問就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他緊張道:“是誰出血?”
文琴立刻 跪地道:“素問大夫,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主子滑胎了昏迷了!”
素問來不及喘勻氣息就直接到了喜寶牀前,太醫趕忙側身讓開,素問先探了脈,片刻之後道:“還有救,你們都出去!”
齊佑頓時來了精神道:“還有救!”
素問喘着道:“你們都先出去,我要施針!”
齊佑怒道:“她是本王的女人,你讓本王去哪?”
素問看了一眼齊佑道:“王爺,你現在的情緒會妨礙我的治療的,你還是先出去吧,文琴姑娘留下就好。”
現在最需要 的是全神貫注,以齊佑對小側妃的關心一定會妨礙到他的,爲了救喜寶,素問也只能讓齊佑也一同出去了。
齊佑道:“素問!你!”
素問沒空跟齊佑打嘴仗,他先抽出三根銀針插入喜寶的頭部,然後道:“王爺,若是想救你家小側妃,你最好聽我的,除了文琴姑娘你們都出去,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能進來。”
太醫先退了出去,齊佑就僵在那。
素問有些無奈道:“非得浪費我一根銀針!”
說罷,素問直接射了齊佑一針,齊佑頓時就暈了過去。白猿趕忙上前扶住道:“素問,你幹什麼?”
素問一邊淨手一邊道:“他現在需要 休息,我現在需要 安靜,你扶着王爺下去吧。”
白猿嘆了一口氣道:“那你也不用這樣吧,要是王爺醒了還不罵死我們啊!”
素問笑道:“跟小側妃的安危相比,王爺會理解的,快出去吧,叫人守好,不準任何人出入。”
白猿道:“好,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帶王爺下去了。”說罷白猿扛着齊佑便出去了。
素問道:“文琴姑娘。我看你還是把門從裡頭拴上比較安全。我怕王爺一會再衝進來。”
文琴點了點頭道:“是,素問大夫!”
文琴將們拴好,屋裡就只有喜寶,素問和文琴。
素問道:“文琴姑娘。還請你先脫了你家主子的衣服!”
文琴愣了。
素問道:“愣着做什麼。我要在你家主子腹部施針。難道你想讓我親自動手!”
文琴擔憂道:“可是主子剛剛出了血,我怕再傷着她。”
素問一邊往銀針上塗藥,一邊道:“你家主子頭上的三根銀針是白插了嘛。你快脫吧,不會再出血了。”
文琴瞄了素問一眼,不大情願地上手開始脫喜寶的衣服,一邊脫還一邊時不時看一眼素問。
素問一直揹着身子沒有回頭,但是他好像知道 文琴在打量他,他笑道:“我讓他們都出去,只留你下來就是爲了讓你幫着脫你家主子的衣服,你不用這般警惕我,我是大夫什麼樣的身體沒見過,不過礙於王爺我才這麼講究的。”
文琴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打量的眼神,很快就將喜寶的衣服脫完了。
素問扔過一條薄紗道:“將你家主子的重點部位都蓋起來,免得王爺惱羞成怒。”
文琴接過薄紗將喜寶重點部位捂得嚴嚴實實,然後道:“素問大夫,好了。”
素問這才重新回到牀前道:“好,我要施針了,桌上有一塊凝神聚元香,你放進香爐裡點了。”
文琴趕緊按照素問的吩咐去點香,接着素問道:“我要施針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打擾我。”
文琴點點頭,點完香後靜靜侯在一旁不敢上前,她怕打擾到素問下針。
素問深吸了一口氣,便開始從容不迫地在喜寶的腹部行鍼。
此時喜寶的院內院外都是一片寂靜
而慎王院內,慕容氏終於清醒了。
一旁的慎王爺趕忙叫來了太醫爲慕容氏診脈。
太醫診着慕容氏的脈心下奇怪:難道剛剛是錯覺,明明覺得有什麼壓制了慎王妃的脈象,可現在竟然一點都察覺不到,真是奇怪。
不過奇怪歸奇怪,終究只是懷疑,沒有證據太醫也不會自個找事的,收了手,太醫道:“王爺,王妃脈象已經恢復正常,除了比較虛弱之外倒是沒什麼大傷了,需要 好好靜養,微臣先下去爲王妃開藥。”
齊慎鬆了一口氣道:“好,辛苦太醫了,你先去吧。”
太醫出去後,齊慎默默地坐到慕容氏的牀前道:“玉語,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慕容氏搖了搖頭道:“王爺,妾身沒事讓你擔心了。”
齊慎道;“你昏迷的時候確實很擔心,但是現在太醫也說沒事了,我就放心多了。”
慕容氏似乎想起了什麼道:“其他人呢?”
齊慎爲慕容氏捋了捋頭髮道:“除了你和二哥家的趙側妃,其他人都只是輕微的磕傷,太醫早就看過了。”
慕容氏只記得她昏在了齊佑懷裡,對於喜寶後來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於是她擔憂道:“趙妹妹怎麼樣了?”
齊慎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 馬帶着她跑了出去,二哥也追了過去,現在不知道 什麼情況了。”
慕容氏着急道:“什麼!天啊,都怪妾身,要不是我妾身的馬突然發狂,趙妹妹也不會受到牽連。”
齊慎安慰道:“玉語,你別瞎想,這事情發生得突然,不是你的錯,父皇也派了侍衛一同追去了,你別擔心了,倒是你現在身子很虛弱,是要好好靜養了。”
慕容氏悽然道:“要是趙妹妹出了事,妾身可怎麼辦啊。”
齊慎道:“不會的,不會的。”
慕容氏攥着齊慎的衣袖道:“王爺,您能派人去打聽打聽趙側妃的消息嘛?”
齊慎嘆了一口氣道:“你彆着急,我這就派人去問問看,你先躺好。”
齊慎叫人進來照顧着慕容氏,他出去派人去打聽了喜寶的情況。
侍女們一進來,慕容氏看着陌生就奇怪道:“怎麼是你們,本宮原來的丫鬟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