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道:“怪不得母親說這是父親的上峰給拉線搭橋的,原來簡世子也在軍中,只是母親還說好像簡侯府還曾出過一位貴人呢這是怎麼回事?”
齊佑道:“嗯,是出過這麼一位不過很早就仙逝,那位娘娘是現在的安平侯的妹妹也是簡行君的姑姑,要是她還在世的話安平侯府可能會是另一番境地了,不過現在安平侯府也是不錯的嘛。”
喜寶道:“那爺可曾瞭解過他們府上的姑娘,嗯就是可能要說給妾身大哥的那位姑娘?”
齊佑道:“具體的爺還真不知道 又不是爺娶她沒必要打聽人家姑娘那麼多事,倒是他哥哥簡世子說過那麼幾句估計也是個不錯的姑娘。”
喜寶有些拿不定主意道:“爺,那您的意思是?”
齊佑瞥了她一眼道:“這是你大哥的婚事爺的意思不重要 。”
喜寶道:“怎麼不重要 ,您是妾身的夫君,大哥是妾身的長兄,那麼大哥他也算是您的大舅子了,您堂堂雍王爺的大舅子的婚事您不用操心啊?”
齊佑道:“小丫頭少給本王戴高帽子哈,就像你說的這婚事最好是兩情相悅的,除了你大哥和簡家小姐咱麼誰都不該隨便插手的,你也一樣,雖然你是妹妹但是這事情還是讓你大哥或是父母親來決定吧。”
喜寶道:“那怎麼行,怎麼說也是要成爲妾身嫂嫂的人妾身能不擔心嘛。”
齊佑道:“你啊,有什麼擔心的。”
喜寶撒嬌道:“王爺,這要是某家姑娘成了妾身的嫂子那就是妾身的家裡人了,先不管她和妾身怎麼樣單說能不能讓大哥真心喜歡讓父母親感到滿意 就是一樁大事,這娶媳婦進門可不光是單門獨院的過日子畢竟大哥還沒有單獨分出去這婆媳關係就是一件大事,再說了這媳婦可是要陪着大哥走一輩子的人要是不可心了那會彆扭一輩子的,妾身可不想這樣,所以應該提前打探清楚纔好。”
齊佑坐在貴妃椅上道:“那你想怎麼打探啊?”
喜寶諂媚道:“妾身又沒什麼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這還不得麻煩王爺您了嘛。”
齊佑笑着看着一臉諂媚像的喜寶道:“你想怎麼樣呢?”
喜寶道:“爺,您說怎麼辦纔好呢?”
齊佑瞟了她一眼道:“行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喜寶道:“爺,妾身想先見見那個姑娘,嗯,就是安平侯府的那個小姐簡妙翎。”
齊佑道:“相見她倒也容易不過你以什麼身份見呢?你兩家現在只是有這麼一個意思而已,你要是光明正大的見了不就等於你認可這門親事了嘛。”
喜寶轉了轉眼珠子道:“那就悄悄見嘛,反正咱們不是有地方嘛。”
齊佑倒是一下子就猜到了喜寶說的地方道:“你說的是五弟的酒樓啊。”
喜寶點點頭道:“對啊,只要那姑娘能到了五爺的酒樓妾身能在暗中觀察一番便是好的。”
齊佑道:“你怎麼跟五弟想到一塊去了,他今日還跟我提到說是可以到他的酒樓裡讓他二人見上一面的。”
喜寶道:“啊,您的意思是讓大哥也一同見上一面嗎?這樣好嗎?人家姑娘畢竟是尚在閨閣中的女子這樣是不是太唐突了。”
齊佑笑道:“就只許你和人家簡小姐正好碰見就不能讓你人家簡小姐恰巧碰見你家大哥嗎?”
喜寶想了想道:“有道理,不過妾身還是暗中觀察吧,不然然家姑娘會不好意思的,對了那人家姑娘會來嗎?”
齊佑笑道:“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五弟自然會搞定的。”
喜寶開心道:“謝謝王爺了,這樣妾身倒是可以放心了。”
齊佑道:“嗯,時間也不早了叫人備水吧,本王今日可是累了一天呢,明日就是五弟入住哲王府的大日子爺還特意向兵部請了假,今日要早些休息明日好早點過去幫忙。”
喜寶知道 齊佑這幾日是忙得昏天黑地的也是心疼道:“爺,明日需要 妾身幫什麼忙嗎?”
齊佑一邊在喜寶的服侍下脫衣服一邊道:“明日都是些大臣們會去五弟府上恭賀估計會很亂,你還是不要去的好,等這事安定了再去也不遲。”
喜寶點了點頭道:“那爺要不要帶上咱們府上的總管呢,畢竟五爺那裡都是新的,五爺能照顧過來嗎?”
齊佑道:“前幾日咱們府上的總管還在那幫忙呢,這幾天五弟外家專門送來一位總管看着應該是不錯的,人倒是老成本分做事也是有條有理的就先這麼用着。”
喜寶有些疑惑道:“奧,那就好,水應該備好了,爺您先去沐浴吧,妾身換了衣服就來。”
齊佑道:“麻煩什麼,一起洗了,爺等你。”
喜寶有些不好意思道:“爺這幾日您不是累了嗎?”
齊佑知道 喜寶在擔心什麼便笑道:“你呀,爺就是想早點休息才叫你一塊洗的,雖然你確實可口但爺還是有自制力的,擔心什麼,快點着。”
喜寶見齊佑這麼說也就放下心來跟齊佑一同進到浴房沐浴去了,齊佑倒也是真君子除了手腳上佔點便宜嚐點甜頭之外倒真就這麼放過喜寶了,饒是這樣喜寶也被逗弄得滿臉通紅四肢無力最後還是癱在齊佑懷裡被抱回到牀上去了。
因爲今日生辰本就累着了再加上浴桶裡的一番折騰倒讓喜寶一挨着枕頭就昏昏欲睡了,瞧不一會喜寶就睡沉過去了,齊佑失笑:這丫頭倒是越來越不忌諱他了,他還沒睡呢這小丫頭倒是先睡上了。沒辦法齊佑只好自己動手放下牀幔拉開蠶絲錦被將自個和喜寶都裹在裡頭了,雖然天氣很熱但是這屋裡放了冰牀上又鋪着藍天寒玉蒲到了晚上還是有些涼的。
齊佑將喜寶攬在懷裡看着她的睡顏不僅想到了幾日前見到安平侯世子的事,他知道 安平侯府肯定是因爲他和喜寶的身份才專門來問的,只是他也有些不確定喜寶的大哥趙雲帆是不是就是那個合適的人。
其實安平侯世子簡行君跟齊佑的關係倒是不錯,只是他二人均是低調穩重之人沒有什麼大事倒是不常聚在一起,安簡世子的說法這次找齊佑不是因爲父親他突然想要將妹妹嫁給齊佑家側妃的哥哥,雖然他不像喜寶的兩位哥哥那麼疼自個的妹妹但是畢竟血濃於水況且這世家女的婚姻並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事這是整個侯府的事,因爲事出突然作爲侯府的世子他必須快速瞭解趙側妃長兄的事情,所以他纔來找齊佑問問情況。
齊佑當時聽簡行君這麼一說也覺得有些突然,雖然喜寶長兄趙雲帆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這些年來一直穩重低調倒是不曾怎麼引起王公世家的注意,這安平侯倒是眼睛夠毒辣的,這樣子都能挑到,只是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跟安平侯府保持一定的關係了,只是安平侯府世代都比較中庸齊佑還真不曾過多關注,倒是後來的安平侯世子簡行君因伴讀的原因進了皇帝和齊佑的眼,準確來說簡行君跟五王爺齊哲關係最爲要好,畢竟一開始他就是齊哲的伴讀,不然也不會是他拖了齊哲來找齊佑了。
那日簡行君倒是也沒多問與其說是來打聽喜寶長兄的消息不如說是來向齊佑他表達立場,如果趙將軍同意的話這兩家的婚事應該是會定的,齊佑也明白今日喜寶的母親藉着她生辰來府上詢問估計也是趙將軍的意思,趙將軍倒是明白人他知道 安平侯府不僅僅是衝着他們趙家來的,所以趙將軍勢必要得到他一句準話才行,看來還真得必須讓喜寶見上一見,這種事喜寶的身份出面是比較合適的。思來想去齊佑心裡有了定數也就安心睡下了·
深夜時分,安平侯府內侯爺簡徵正和世子簡行君還在聊着,安平侯爺倒是個中庸的長相,而簡行君就相對鋒芒一些了,這父子倆也正討論到跟趙家親事呢,左手邊的安平侯問正說道:“其他事情你看着辦就好了,對了,君兒你跟雍王提了都有幾日了吧,可曾有什麼消息?”
簡行君回道:“爹,這才幾天啊,您也知道 五王爺要喬遷雍王爺定時會時刻守在那的,估計要等這事完了纔會有信呢,再等等吧。”
安平侯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 趙家是個什麼意思,這趙將軍也沒個明確表態,怎麼說咱家的妙翎配他家的長子也是他們高攀了,擱在其他人呢早就上門了,這趙家也真是有些太會拿身份了。”
簡行君瞥了一眼自個的父親心裡無奈嘴上說道:“爹,人家只是暫時沒有回信而已,再說了趙家的大公子那可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他父親雖然貴爲二品將軍但是在文官中可沒什麼威望和關係,趙雲帆能在這短短兩年內脫穎而出穩紮穩打地坐到現在的位置可以想象到他絕非一般人物,再說了五爺曾經不止一次提到雍王爺對趙側妃很是不同,有着這樣的依仗趙雲帆定是能成就一番大事業的,再過幾年怕是兒子都不能與其攀比了,怎麼能說是咱們高攀趙家呢。”
安平侯爺不屑道:“君兒,你怎麼這般說,雖說咱們安平侯府不似其他世家那般權勢滔天但也是這京城中少有的百年世家啊,咱們的安平侯爵可是聖祖親封的怎麼還比不上他一個區區五品文官。”
簡行君笑道:“父親,祖父曾經教導兒子說眼光要放長遠,您說的不錯我們侯府也確實有些根基但是這遠遠不夠,再大的根基要是站錯的隊伍也可能瞬間傾覆,現在咱們侯府正是處在尷尬的境地光有這侯爺的名卻沒有這侯爺的權勢又有什麼用,難道您想讓兒子跟其他兄弟姐妹一同吃咱們侯府的老本嘛,爹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妹妹她若是真的嫁給趙雲帆既能穩住咱們侯府的地位也能不那麼張揚,相比雍王爺也能夠領會到咱們侯府的心意吧。”
安平侯皺着眉頭道:“這會不會委屈了妙翎?”
簡行君笑道:“以兒子對趙雲帆的打探他確實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家族關係也極爲簡單這京城裡也沒什麼親戚朋友的,整個趙府就是趙氏夫婦和他的二弟、小妹及他了,妹妹嫁過去也不用處理太複雜的妯娌婆媳關係,只要妹妹能跟趙雲帆和和美美能得了婆婆和趙側妃的歡心咱們就不用太擔心了。”
安平侯點了點頭道:“爲父也聽說過趙將軍家裡比較簡單,因爲是武將出身府裡頭倒是規矩沒有那麼嚴苛,以你妹妹的能力倒不會錯,只是現在還沒個準信真是着急。”
簡行君打着哈欠道:“好了爹,您現在擔心也沒有用,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兒子還要到五王爺那幫忙呢,說不定會有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