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罈子燕王爺

醋罈子燕王爺

王府前廳,一身錦衣華服的太子由人引着進門,舉手投足皆是天子之家的尊貴氣度,環顧一眼屋內默然坐了下來,修長如畫的眉宇卻瀰漫着深深的愁緒。

他自己也沒想到,竟會有朝一日上門來拜訪這個一直厭惡至極的女子項。

只是一次一次的碰面下來,總覺得她身上有着他所熟悉的某種東西,可又說不出那是什麼東西,卻甚至在幾次的恍惚間將她認作了宛莛。

可是,他所認識的霍宛莛絕對不是她這個樣子的,宛莛的明烈張揚如焰火,而這個人卻是時而刁蠻無理,時而冷漠入骨,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謝詡凰舉步進門,望向早已等侯在屋內的人,“太子殿下,有何貴幹?瘙”

長孫晟看到她左臉上還殘留的些許紅腫,沉默了片刻道,“那天太子妃誤傷了王妃,本宮代她向你道歉。”

“該向本宮道歉的不是太子妃,似乎是太子殿下您,若非你行爲失態,本宮不會挨那一巴掌。”謝詡凰語氣冷淡地說道。

可是,那時候她卻是使了小小手段的,她學着以從前的聲音叫了他,他酒醉之下才一時精神恍惚將她錯認。

不過,如今他也只怕都當作是自己當時幻聽了。

長孫晟倒也沒有推卸,乾脆地說道,“是本宮酒醉失儀,冒犯了王妃。”

謝詡凰到主位坐下,道,“有了先前的幾番教訓,本宮只想在燕京安安穩穩的生活,也儘量不去招惹你們宮裡的人,可你們卻屢屢找上門來,也莫要欺人太甚了。”

“或許,先前是我們對王妃有諸多誤會,失禮之處還請王妃海涵。”長孫晟面帶歉意地說道。

謝詡凰沒有說話,倚在門邊的晏西不屑地哼道,“先前要打要殺的,這會兒腦子進水了來道什麼歉,我天天罵你,天天威脅要宰了你,再把你弄進大理寺關幾天,一轉頭我心情好了也請你海涵一個好不好?”

“晏西!”謝詡凰低聲喝止道。

“行行行,我出去。”晏西撇了撇嘴,臨出門前又惡狠狠地警告道,“這裡是鎮北王府,要是太子殿下再來什麼酒醉失儀,也請注意下場合。”

剛纔好像管事已經派人去通知燕大王爺了,興許這會兒人就已經在回府的路上了。

她出了門,謝詡凰端起茶抿了一口才道,“那麼,太子殿下還有別的事嗎?”

長孫晟沉默了許久,卻又猶豫了良久要如何開口。

“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本宮就不送了。”謝詡凰道。

長孫晟再三思量,終還是開了口,“我想問你是不是見過她,或是……知道她的什麼事?”

甚至他都有一瞬間瘋狂的想法,認爲這個人會是她,可是早在兩國和親之事定下之前,大燕就已經派了人打聽這個明凰公主的底細,她確實是北齊王的胞妹。

可是那把赤霄劍,以前幾次見到她的奇怪幻覺,讓他不得不來找她尋問這個問題。

“她?”謝詡凰笑,明知故問道,“太子殿下是要問誰?”

“上陽郡主,霍宛莛。”長孫晟眉宇間透着幾分急切,道,“那把赤霄劍是她決不會輕易丟棄的,你既得到了那把劍,一定知道些她臨死之前的事。”

“太子殿下,貴國皇帝陛下已經告誡本宮,不得再談論起任何有關霍家的事,太子殿下還是不要再問了,這對你對我都好。”謝詡凰面色冷淡地說道。

“此事是我個人的問題,無關大燕朝廷,便是知道也只是你知我知,我也決不會向第三個人透露。”長孫晟急聲道。

謝詡凰沉吟了半晌,卻是反問道,“本宮聽說太子殿下自上陽郡主過世後忘了許多事情,難道太子殿下就沒有好奇過,自己到底是什麼病,病得恰好就遺忘了上陽郡主過世那一段的記憶?”

“你什麼意思?”長孫晟面色一凜問道。

“沒什麼,只是好奇這件事,問問而已。謝詡凰幽幽說着,擡眼望向他道,“我有個學醫的朋友,對醫術也是略知一二,但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丟失的記憶,我只能說那段丟失的記憶裡有你想見的人,也有你想問我的答案。”

“我若是能想得起來,又何必會到這裡問你。”長孫晟道。

“太子殿下來問我,可我說的話,你又真的會信嗎?”謝詡凰反問道。

長孫晟深深呼吸,這個人說的對,她的話他不會信,因爲她是北齊人,是害死了霍家的北齊人。

“我即便回答你了,你也不會信,所以真想知道還是你自己去找答案吧。”謝詡凰道。

她若真透露了,長孫晟發現是有損於大燕朝廷的,只會認爲她這個北齊奸細存心挑唆,到時候不但達不到目的,反而給自己惹來一堆麻煩。

原本,一開始她也是認定了他就是當年帶人追殺她和大哥的那個人,可若他真和大燕皇帝一樣早對霍家起了殺心,也不可能僅僅丟失了一段記憶就變了一個人。

而當年的事,除了認出其中有大夏朝廷的暗衛和長孫晟兩人,其它的許多事都是她後來追查到的消息,而還有許多的事都是謝承顥和晏西追查到告知於她的。

謝承顥有着他的目的,他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她也不敢全然相信,所以她不得不重新思考一下八年前事情的真相,也許還有着她所不知道的隱秘。

可若是借沈玉邪的手,以那個人的心思更會追根究底去查她的真實身份,而燕北羽卻又是燕帝的心腹,一旦知道有人追查霍家的事只怕還會替他滅口,思來想去也只有長孫晟去做這件事最爲合適。

一來燕北羽動不了他,二來燕帝即便知道,一時間也難以真的做出弒子的事。

長孫晟見她是鐵了心不肯說,也放棄了再追問下去,起身道,“既然如此,告辭。”

“至於那把赤霄劍的來歷,若是太子殿下願意相信的話,就是上陽郡主在死前曾把這把劍抵給了一位郎中,請他送了一封信到燕京的南宮家,不過那個郎中再沒有回去,信有沒有送到大約你要去問南宮家的人了,郎中的妻兒後來輾轉到了北齊,王兄買下了這柄劍給我。”謝詡凰起身走近說道。

長孫晟聞言轉身望了望說話的人,“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兩人正說着,燕北羽已經大步流星地從外面進來了,瞧着屋中相對而立的兩人面色沉了下來,“太子殿下拜訪王妃,不知是有何貴幹?”

“太子是爲上次的事,過來致歉的。”謝詡凰說道。

“本王沒問你。”燕北羽定定地望着不速之客道。

長孫晟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略一拱手道,“本宮還有事,告辭。”

說罷,與燕北羽錯身而過,出了王府前廳。

謝詡凰瞅着黑沉着臉的燕北羽,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這麼急着來,捉姦呢?”

“已經說了讓你離這些人遠一點,你還見他做什麼?”燕北羽一臉地不高興,還真像個吃醋的丈夫。

“你讓我不見,我就不見,我爲什麼要聽你的?”謝詡凰挑眉道。

“王妃,你是要我教教你夫綱兩個字怎麼寫嗎?”燕北羽道。

“不用你教,我自己識字,會寫。”她笑了笑,朝後園走去。

他想要個聽話嬌弱的王妃,偏偏她跟這些一點兒邊都沾不上,也着實是委屈燕大王爺了。

晏西在門外伸着脖子瞄了一眼,不禁有些同情燕北羽了,好歹也是堂堂的鎮北王,在個女人面前卻這麼沒地位。

燕北羽跟着回了後園暖閣,站在暖榻邊上瞅着她道,“剛纔的事,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

“我們又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你要我解釋什麼?”真是不明白了,他到底吃得哪門子的酸醋。

“那你還想幹點什麼?”燕北羽目光惡狠狠地瞪着她。

謝詡凰裹了裹身上的毯子,仰頭望向站在榻邊的人,“你到底哪根筋不對了,是他要找上門的,又不是我找他來的。”

“一回是誤會,兩回是碰巧了,先前太子對你什麼態度,如今竟然友好到都上門來拜訪道歉了,後面還準備怎麼着?”燕北羽道。

長孫晟現在看她的眼神,很耐人尋味。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應該被所有人天天喊打喊殺的,不受待見?”謝詡凰反問道。

“那我娶回來的王妃,我頭髮絲兒都還沒碰着,倒是讓別人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我還問都不能問了?”燕北羽目光陰惻惻地瞅着她。

謝詡凰有些無語地望着有些無理取鬧的男人,光着腳跳下榻來瞅了他一陣,然後上前踮起腳尖蜻蜓點水似地吻上男人因生氣緊抿的脣,然後伸手抱住男人精壯的腰身,最後鬆開手道,“現在夠了,你不吃虧了,可以閉嘴了嗎?”

燕北羽愣愣地看着做完這一切,又窩回榻上坐着的女人,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他走近榻邊,道,“不夠。”

謝詡凰有些惱火地仰起頭,“你……唔!”

站在榻邊的人毫無徵兆地彎腰吻了過去,氣得她一拳頭就招呼過來了,燕北羽輕輕鬆鬆的接下了一拳,對方又是一腳踢了過來,卻又被他捏住了腳。

燕北羽滿意地結束了一吻,低頭瞧了瞧手中光着的腳,道,“天涼了,不穿鞋,也記得穿上襪子。”

謝詡凰惱怒之下,另一腳直接往他臉上踢了過去,對方卻先一步鬆了手,害她險些從榻上跌了下來。

燕北羽得了逞,心情大好地負手離去,那得意的樣子直讓她恨不得衝過去打一頓才解氣。

於是,晚膳的時侯,她也懶得跟他再一桌吃飯,不等他回府就先吃過了,早早就窩牀上睡去了。

燕北羽回房在牀邊,一邊寬衣,一邊笑問,“今天睡這麼早?”

牀上的人一動不動,似是已經睡着了。

“還在爲下午的事生氣?”

“犯不着,當被狗啃了一口。”謝詡凰眯着眼睛哼道。

燕北羽並沒有因爲她拐着彎的罵人而生氣,反而無賴似地坐在牀邊道,“那你不介意再啃一口吧。”

謝詡凰火大地坐起身來,“燕大王爺,咱們別互相添堵了成嗎,你要實在飢渴了想找個女人那啥,想收多少人入府就收多少人,別來找我就行。”

“我就那麼不招你待見?”燕北羽笑問。

謝詡凰將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堆起一臉笑說道,“我喜歡的是韓少爺那樣的文人才子,不喜歡你這種五大三粗型的,你不也想找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麼,所以儘管去找吧。”

“文人?才子?”燕北羽皺着眉頭問道。

謝詡凰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你這樣的我在北齊見多了,我就稀罕那些文人雅士,才華過人,風度翩翩的。”

一說完,也不管聽的人什麼臉色,倒頭就面朝着裡面睡去了。

原以爲,這樣就能讓燕大王爺收斂點兒,結果第二天她便開始後悔自己那番說詞了。

因爲燕大王爺一覺睡醒了,非得把自己搗騰成文人雅士那樣,不僅一改往日只穿朝服和武士服的作風,穿上了文人雅士的廣袖長袍,就連說話都跟她咬文嚼字,時不時還給冒出兩句酸詩,嚴重影響她用膳的胃口。

滿府裡的人都以爲他是中了邪了,個個都不勝擔憂的樣子。

他前腳一出門準備離府,晏西就再也憋不住笑了,捂着肚子坐下,“咱們燕大王爺是見鬼了嗎?”

謝詡凰頭疼地撫着額頭,這男人真是發了瘋了。

她這邊因爲燕北羽不勝其擾,未央宮裡卻也是一片忙碌,宮人們正忙着侍侯太子妃更衣梳妝,唯有長孫晟一個人定定地坐在那裡,盯着坐在梳妝檯前的女子。

“太子殿下怎麼了?”南宮沐月從鏡子裡瞧見他的樣子,出聲問道。

長孫晟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與太子妃有話要說。”

“是。”宮人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依次退出了寢閣。

南宮沐月理了理剛梳好的頭髮,起身到他邊上坐下,“我還要趕着去給母后請安呢,您要說什麼,等我回來再說好嗎?”

她一邊說着,一邊整理衣服準備離開,她每四五天才會過去皇后那裡請一次安,若是去晚了難免失禮。

長孫晟定定地望着她的臉,問道,“沐月,宛莛在北疆出事之前,是不是給你送了一封信?”

南宮沐月哪裡料到他會問起這個,饒是再冷靜也難掩去眼底那一瞬的慌亂。

“有是不是?”長孫晟已然從她那一瞬的神色變化得到了答案。

“太子殿下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南宮沐月笑着問道。

那段時日的事,他不是都已經忘掉了嗎?

怎麼還會知道那封信的事兒?

“這幾日隱約想起了似乎有這麼件事,可又不肯定,所以問問你。”長孫晟自是不可能說,這是鎮北王妃透露的。

原本他還是不信的,卻不想那個人說的竟是真的。

南宮沐月見他這麼說,於是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記錯了,我那時並未收到過宛莛的信。”

長孫晟見她又開始否認,心中疑雲更深,她那麼想掩飾這件事,只怕更有文章。

“沐月,那封信……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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