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喜歡上你了2
天光大亮,已近正午時分。
雲州驛館裡一片靜謐,一縷陽光從半開的窗戶暖暖地照進屋內,燕北羽眼皮微顫,睜開眼睛望了望依偎在自己懷中尚還熟睡的人,薄脣無聲的勾起,笑容一如窗口照進的陽光般溫暖而柔和。
他小心地抽出她枕着的手臂,輕手輕腳地下牀更衣出了門,詢問了一番出去打探消息的斥侯關於大燕那邊的消息,雲州剛剛拿下,難保大燕不會再派兵來奪城。
他安排好了軍中的事務,朝跟在身後的賀英問道,“龍靖瀾和冥河起了嗎?蝗”
“一早就起了。”賀英回道。
“讓廚房準備早膳吧,把王妃的藥煎上,一會兒她醒了送過去。”燕北羽說着,便朝着龍靖瀾暫居的院子走去。
龍靖瀾一向習慣早起練功,這已成了多年的習慣,剛剛收劍入鞘便瞧見進了院中的人,“有事?”
“在中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燕北羽直言問道。
“不都說了讓你問她。”龍靖瀾自己到石桌邊倒了茶,仰頭飲盡。
“她要是肯跟我說實話,我自然不會來問你。”燕北羽道。
他太瞭解她的性子,在他這裡報喜不報憂,雖然人現在是回來了,可是看到她這個樣子,他無法對在中都的事情不聞不問。
龍靖瀾瞥了他一眼,在石桌邊坐下道,“到了中都,謝承顥以解藥相脅,要她答應成婚,而且只有在大婚之後才肯給她解藥,她一直拖着沒答應,然後就毒發了。”
她說得平靜,燕北羽卻字字句句都聽得心驚膽顫,難怪她這麼病蔫蔫地回來了,只怕就是因爲毒發的緣故。
“解藥呢,拿到了嗎?”
謝承顥沒那麼輕易會給他解藥,可她現在……
“最後毒發實在快撐不住了,謝承顥拿出了壓制毒性發作的解藥,可以讓毒到明年才發作,她把解藥暗中交給了晏九,晏九配出了一樣的解藥給她,但是真正能解毒的解藥他還需要時間研製。”龍靖瀾如實說道。
她想,這些話,大約她自己也不會說給他聽的,既然他自己都來問了,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所以,明年的冬天,她還是毒發?”燕北羽道。
“我們帶了晏九配的藥回來,如果到時侯他沒有送來真正解毒的解藥,那麼就只能先用壓制毒性發作的藥,再等上一年。”龍靖瀾道。
但是,這也是她們能爭取到最大的利益了。
起碼,不用答應謝承顥的大婚,還有時間去等真正的解藥。
“解藥,多久能製出來?”燕北羽問道。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只是現在這樣壓制她身上的毒發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若是五年後再沒有解藥,就只有能去找謝承顥要那顆唯一個解藥了。”龍靖瀾坦白地道出了晏九先前叮囑的一切。
十年前本就重傷,這一次的毒發已經讓她的身體大爲損耗,這樣的毒物一直在體內,時日長了總不是好事。
“等這個風頭過了,我會派人去一趟晏家。”燕北羽道。
“我跟他們打過招呼,若是有什麼需要會送信來的,冒然派人過去,讓謝承顥發現了,這解藥便就更難製出來了。”龍靖瀾道。
燕北羽抿脣點了點頭,自己是想幫忙能早日製出解藥,可是晏家在北齊舉足輕重,讓謝承顥發現了反而不好。
“燕北羽,霍家現在只有她一個人的,這些年也過得不容易,其實我和師公並不贊成讓她留在你這裡的,我也勸過無數回了,但她自己選定了這條路。”龍靖瀾目光凌厲地直視着站在面前的人,一字一句地告誡道,“如若將來,你有負於她今日這番選擇,莫說我和師公主不會再讓她留在這裡,便是她自己怕也不想留了。”
她很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若是喜歡上的,便是再苦再難她也願意與他一起面對,可若有朝一日這個男人帶給她痛苦多於快樂,她便是再不捨也一定不會再留在他身邊。
“永遠也不會有那一天。”燕北羽沉聲道。
他們之間,永遠不會有那一天。
“但願。”龍靖瀾拿起自己的劍,轉身離開。
燕北羽回房,正遇上送藥過來的賀英,“藥好了?”
tang“廚房一早就煎着了,要現在送進去嗎?”賀英詢問道。
燕北羽自己接了過去,道,“我自己拿進去就是,你忙你的去。”
他輕輕推了進去,將藥擱到牀邊的小几上,坐下喚她道,“詡凰,醒醒。”
謝詡凰掀了掀眼簾,又閉上了眼睛準備繼續睡。
“起來了。”燕北羽直接將睡着的人拎着坐起。
謝詡凰不耐煩地睜開眼睛,“幾天沒閤眼,多睡一會兒都不行?”
“先把藥喝了。”燕北羽將藥端過來,說道。
她皺着眉接過了藥碗,一仰頭將藥喝了乾淨,接過茶抿了一口,將茶杯塞給他便倒頭準備繼續再睡。
燕北羽無奈地嘆了嘆氣,將茶杯放回了桌上,脫了鞋又挨着她躺了下來,想到昨晚她說的話,脣角不由又揚起了笑容。
“詡凰?”
“嗯。”
“昨晚你說的話,再說一遍?”
謝詡凰迷迷糊糊地聽着,根本想不起自己說什麼話了。
“謝詡凰?”他推了推她。
她往被子裡縮了縮,咕噥道,“睡醒了再說。”
燕北羽鑽進了被子裡,笑着吻了過去,一手探入她寬鬆的睡袍,指尖觸摸到溫熱而絲滑的肌膚,瞬間呼吸一重。
“唔……”謝詡凰扭頭掙脫了他的親吻,惱怒地睜開眼睛,“你幹什麼?”
“昨晚說過的話,再說一遍。”燕北羽捏着她尖小的下巴,笑着再次要求道。
昨晚說的時候,人都快睡着了,誰知道她是不是說的夢話。
謝詡凰被他吵得沒法睡,揉了揉眼睛,腦子還懵懵的,“我說什麼了?”
“忘了?”
“記不清。”
燕北羽咬了咬牙,低頭又吻了過來,“沒事,咱們慢慢想。”
謝詡凰苦着臉,掙脫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說說看。”燕北羽停下“逼供”,得意地笑着道。
謝詡凰側頭望向一邊,思量着要怎麼開口,燕北羽卻不依不撓地扳正她的頭。
“看着我說。”
她看着那雙明亮而帶笑的眸子,一想到要說出口的話,面上不禁一陣緋紅,開口的聲音細若蚊蠅,“我喜歡上你了……”
“聲音太小,聽不見。”燕北羽挑眉道,脣角卻又分明難掩笑意。
“我說都說了,你還想怎麼樣?”謝詡凰有些火大地道。
“你說得太小聲,沒聽見。”燕北羽忍着笑意,說道。
謝詡凰抿了抿脣,心下一橫加大了聲音重複道,“我喜歡上你了,現在聽到了?”
燕北羽低頭又吻了過去,而後頭抵着她的額頭笑了,眼中滿是纏綿的溫柔。
“你笑什麼笑?”謝詡凰有些尷尬地嘀咕,明明自己不是這麼婆婆媽媽的人,可真是面對感情的事了,就說什麼做什麼都覺着彆扭又難爲情。
燕北羽笑着將人緊緊的摟入懷中,喜悅而悵然地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很高興很高興,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
這世間,還有什麼比自己心儀多年的人喜歡上自己,更讓人歡喜的事。
她靠在他的肩頭,問道,“燕北羽,你真的喜歡我嗎?”
“真的喜歡,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他笑,低頭親易着她的頭髮。
“喜歡上我,就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嗎?”她擡頭望向他的眼睛,詢問道。
燕北羽看着她眼中的一絲忐忑,緊緊將人摟入懷中,“一顆心就那麼大點地方,你一個人就霸佔滿了,哪還裝得下別人。”
這麼多年,他的思念,他的牽掛,全給了她一個人,還裡還有心思去顧及別的人。
謝詡凰靠在他肩頭,微微蒼白的脣笑容如花綻放,從來沒有發現一個人的懷抱可以這樣的溫暖得讓人安心。
她仰頭,含笑主動吻上了男人帶笑的薄脣,
偷襲成功正欲收手,卻被他反客爲主吻得險些喘不過氣來,探入她衣內的手也開始興風作浪。
曖昧的喘息聲迴盪在寂靜的屋內,平添了幾分情/色。
“別,現在……”她不想大清早的在牀上這麼親熱,可拒絕的話會被他給吻得支離破碎。
然而,身上寬鬆的睡袍根本不夠結實,三兩下便被人手腳麻利的剝下了,露出白晳瑩潤的肌膚。
燕北羽看着眼前瘦骨嶙峋人兒,眼眶一陣酸澀,原以爲只是臉上瘦削了,哪知身上竟是快成了皮包骨頭一般。
謝詡凰趁着他怔愣的時候,一把扯過了被子鑽了進去,只露出了頭,“現在不行。”
“怎麼了?”他嘴上問道,手卻還是摸進了被子裡。
“我很累,不想……”
燕北羽一邊吻着,一邊咕噥道,“就一回……”
先前她沒有答應,他就一直沒有動她,這會兒聽到她親口說出喜歡他,早就心猿意馬了。
她氣急了反射性地就想擡腳踹他,可腿上卻又沒什麼力氣,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他愛不釋手親吻撫弄着懷中纖瘦的身子,撩撥得她也焦渴難耐,手觸摸到下面一面泥濘,呼吸更是粗重,迫不及待地撈着她的腿環上自己的腰際,重重地頂撞進了***的緊窒。
“啊,輕點兒……”許久不曾歡愛,有些承受不住。
他憐她身體尚還虛弱,不敢太過孟浪,可這般輕磨慢弄卻又讓她也心癢難耐,長臂環上他的頸項,扭動的腰肢迎合着他的佔有……
燕北羽呼吸一顫,原本就是在極力忍耐,哪受得住她這般的主動撩撥,動作愈發沒了輕重……
她酡紅着臉,細細地喘着氣,從來沒發現歡愛是這般甜蜜又折磨人的事兒。
情正濃時,外室傳來敲門聲,廚房的人道,“少主,早膳好了,要送進來嗎?”
謝詡凰一陣緊張,慌亂地推了推他,“外面……”
可伏在身上的男人正狂性大發,又哪裡肯停得下來。
“燕北羽……”她一想到外面還有人,急得又是推,又是縮着腰躲。
燕北羽一手抓着她的手給按到了頭頂上方,一手託着嬌翹的臀,健腰狂猛地挺送着……
她怕被外面的人聽到了動靜,身體卻愈興奮,身下溼淋淋的一片,忍不住的輕吟出聲,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以免自己忍耐不住發出聲音,驚動了外面的人。
半晌,伏在身上的男人一陣悶哼,大汗淋漓地翻身倒在地她的身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少主?”外面的第無數次的出聲道。
“是不是出去了,一會兒再送過來吧。”
一陣腳步聲遠去,外面恢復了寂靜。
燕北羽側頭瞧着香汗淋漓的人,意猶未盡地吻了吻她的脣,撥開她粘在臉上汗溼的頭髮,低笑問道,“要起來用早膳嗎?”
謝詡凰半晌才扯出被自己壓着的衣衫,可是已經皺皺巴巴髒兮兮地不成樣子,她氣得扔到了他身上,“無恥……”
燕北羽失笑,長臂一伸將人摟在懷裡,愛不釋手的親吻着,“你方纔不是挺喜歡我的無恥。”
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天天對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卻不能有肌膚之親,能忍到今時今日已經是難得了。
若不是體恤她身子還虛弱,哪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了她。
“你還不起?”謝詡凰不耐煩地催促,掩飾着自己的難爲情。
燕北羽披衣起來,穿戴整齊了給她取了換的衣物,道,“自己穿,還是我給你穿?”
謝詡凰擁着被子坐起身,原本騎了好些天的馬已經一身痠疼,這下更變本加利了,她擰着眉一把抓過了衣服,“我自己有手。”
“我去讓人送早膳過來。”燕北羽說着,開門出去了。
昨晚用了晚膳到現在,已經好些個時辰了,她現在這身體,可是一點都不能再餓了,瘦成這副模樣了,不知得多少時間才養得回去。
謝詡凰慢吞吞地穿好了衣服下了牀,一路扶着東西想要自己到桌邊去倒水喝,可一雙腿卻沉重得萬一步都
要費上好些力氣,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動。
燕北羽一進門瞧她自己下牀了,幾個健步到了近前,將人抱到了桌邊坐下,“腿還沒有好利索,下牀做什麼?”
“我只是腿上難受,又不是殘廢了,連路都走不得了?”她瞥了他一眼哼道。
“腿沒好之前,你再下地一回試試?”燕北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告道。
她現在身體本就還虛弱,要是再摔了磕了怎麼辦,在沒有拿到真正的解藥之前,她哪裡還再經得起傷病的折騰。
謝詡凰瞅着他是真生氣地模樣,知他也是怕自己再有個意外,心下一軟道,“好了,我知道了。”
原是想回來能幫上他的,可現在身體這副樣子,沒小年功夫只怕休養不回來了。
燕北羽倒了水給她,道,“這還差不多。”
謝詡凰捧着杯子,低垂着眼簾道,“我要一直這個樣子,什麼都幫不上你,就是你的累贅了。”
如今正是江都百廢待興,她有病在身,他勢必不會準她再插手那些事。
“你只要安心休養身體,就是幫了我最大的忙了。”他低笑,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胡思亂想什麼,只要你在這裡,就算是累贅,我也甘之如飴。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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