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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夫人歪在繡玉蘭花雲錦靠墊上,無力的揮了揮手,顯見是累的狠了,倒也無力再說什麼了。
她是閉着眼睛,輕聲對兩個女兒言道:“萱姐兒和香姐兒,你們倆今日也累的不輕,都會去歇息吧,明咱們走的早,可不要睡晚了,對了,直接往二門上去,咱們怕是得在路上隨便吃點點心,填肚子了,見真大師把吉時都算好了,可不敢耽擱了。”
莫蓮萱姐妹倆齊齊應了,也不敢再打擾莫大夫人,倆人都是輕手輕腳的轉身出門,各自回院子不提。
莫蓮萱這再踏進墨蝶院,那可就是第四天的下晌了,這天也纔是從萬佛寺回來的第一天。
這凡事做能請到見真大師這般的得道高僧做道場的,哪一家都是兢兢業業,一心一意的支應着,斷不敢有半點的不上心。
因此上這一遭三日的流程下來,莫家長房連帶莫老夫人,個個都是累得不輕,莫老夫人今日到這會還歇着呢,連諸人的請安都免了。
莫蓮萱本也是在自己閨房窗下的雕花美人塌上,懷抱着紫容新繡的灑粉紫絞銀線櫻花抱枕,聞着清雅的櫻花香味,放鬆的歪靠着養神呢。
卻是被莫大夫人使人請了她過去,說是這離着莫啓雲成親的日子不遠了,卻是再不敢耽擱,這就要開始請了官媒去蕭府提親了,要是莫蓮還不累,就請過去幫幫忙。
莫蓮萱身上倒是還罷了,就是精神上有些壓抑,這幾日倒是沒少想心事,這會被來人這般一說。纔想起自己家這去蕭家提親,必定就是最近這幾日了。
不過自家孃親貌似比自己還要着急,不過這樣也好,忙些總比閒些好啊。這事情也總是做一樣少一樣不是?
她推開懷裡軟軟的抱枕,紫菱也幫着把她身上搭着的豆綠繡海棠花薄被掀了開來,紫容忙伺候着主子,換了套家常的淺粉色繡黃色千葉菊的大襖,披上件鑲毛的大氅,懷中抱了個添了銀霜炭的鎏銀飛花暖手爐,便往被丫鬟們簇擁着往墨蝶院而去。
這剛一進門,便瞧見南牆邊的紫檀木雕螭紋魚羅漢榻上,端端正正的坐着莫大夫人與莫二夫人兩位,而右邊下手的官帽椅上。正坐着一位穿着打扮都極爲喜慶的媽媽。
莫蓮萱心知這便是請來的官媒了,這前世今生倒還都沒正經見過,她是免不了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番。
只見這位官媒媽媽,倒並沒有小說化本里那般的粗俗不堪,雖是穿的一身富力的水紅色凸繡襖羣。梳的精緻的墜馬髻上,也簪着一套寶藍點翠珍珠流蘇釵。
一張畫着精緻妝容的滿月臉,不是多美麗,但勝在笑容真誠討喜,給人的印象極好,且在言談之間,瞧着她也是有禮有矩的。倒不能讓人小瞧了去。
莫蓮萱給兩位夫人請過安後,又受了這位媽媽的禮,便坐在莫大夫人身邊錦杌子上,靜靜的聽了會三人的說話,卻已經是結尾了,想來這位來了怕也是有一會了。
莫蓮萱做了沒多久。這位便起身告辭了,莫大夫人向來不是個小氣的,繡着美人蕉的荷包裡裝了一張20兩的銀票,笑着讓靈丫賞了她。
而這這後面的賞錢必定更不會少,到了蕭府還是有的拿。這位今次倒是接了個好差事,能賺個滿碟子滿碗的呢。
送走了笑容燦爛,不迭聲致謝的媽媽,只聽莫大夫人言道:“這明日裡去提親自然是沒有問題的,這兩孩子的八字也是早就和過了,還是勞煩國師大人紆尊降貴親自辦的,這可是天大的面子。”
“到時候也是走個過場,只是這訂親的信物,我想着再選樣好的送去,當初公公送了塊玉佩過去,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什麼質地的的,咱們也不知道,不如到時再選塊好的送去,這名面上的事情總是得要過得去的。”
莫二夫人這次這樣積極的幫着長房,張羅莫啓雲的婚事,一是兩房的關係本來就走的很親近,她自己更是很承莫蓮萱大義幫她遮掩的人情。
二來卻是自家兒子的婚事也是緊隨其後,她這邊先從頭到尾的經歷一次,到時候,這一回生來二回熟,那可就不會再着急忙亂的了。
她此時覺得莫大夫人說的不算什麼大事請,想了想便言道:“這再送一塊上好的玉佩,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將來侄兒媳婦也都是要帶過來的,將來還是在咱們家,並不是就吃了虧去了。”
“而且據我看,這蕭家對他們家的大小姐,很是心重,先別說咱們家給的聘禮有多貴重,我倒覺得,這大侄兒媳婦的陪嫁定是極爲風光的。”
莫大夫人聞言不由得皺了眉,連忙又喚春姨娘去取了聘禮單子來,妯娌倆帶着一個莫蓮萱,娘三個添添減減的商量了一下午,這到了晚食的時辰這從頭到尾一過目。
好麼,原本就已經和豐厚的六十四擡聘禮,愣是一樣沒少,卻增加到了72擡!
莫蓮萱這下是大覺的不妥,深覺得有些太過於招搖了,再加上最近縈繞在心的那些個事兒,就更讓她想要和自家孃親好好的談上一談了。
用過晚食,送走了莫二夫人,莫蓮萱讓丫鬟們都下去,自己和孃親單獨在屋裡,莫大夫人見人走完了,這才笑着問她:“這又是有什麼主意了?非得每次都偷偷摸摸的,這就顯得你本事了?”
莫蓮萱不好意思的一笑,正經的言道:“孃親,女兒是想跟您說說這聘禮的事情。”
莫大夫人心裡想着八成就是爲的這件事情,你是沒見,下午一聽聘禮從六十四臺變到七十二臺時,這丫頭臉上的神情,那眉毛都能擰到一起去!
她笑着對莫蓮萱言道:“成了,有話你就直說,咱們親孃倆之間,還能有什麼不好說的呢?”
莫蓮萱莞爾一笑,言道:“孃親,女兒在您跟前,那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一點不會有隱瞞,女兒是真心覺得,這七十二臺的聘禮太多了些。”
“倒不是女兒小氣不捨得,女兒是覺得,咱們完全可以盡選些頂尖的好物件,精益求精,價值不變,但是面上卻少了許多,咱們家現在的情形,還是低調些的好。
“您想想,現今兄長鎮守一方,手握兵權,那可正是天家忌憚的對象,這要是兄長成親弄得太過於盛大,這心存嫉妒的官員,怕就是會先借機生事的。”
“而接到彈劾的聖上不免就會想道,會不會是咱們家在西北道上,沒少給自家弄好物件?繼而便會心生猜度,這一切就又要變回原來的老樣子去了的。”
“您也是知道的,爲了讓聖上對咱家放心,我祖父他老人家可是花費了大力氣的,可不能因爲兄長成親,就把他做的努力給毀於一旦啊。”
莫大夫人安靜的聽完了女兒的一番說辭,她心裡還真是沒想到,莫蓮萱會講出這一番蘊含深意的話來。
在她的腦海中,自己的這個女兒也許是在離開自己的兩年多裡,學了很多的道理,也變的更懂事更柔順了。
但是作爲莫蓮萱的親孃,她卻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表面上變的再好,可骨子裡的驕傲和那一股子狠勁,它沒有變。
而且莫蓮萱心中對莫啓雲的感情很深,她等於是一股腦的將原本屬於父親那部分的感情,也全然的疊加在了自家兄長的身上,這點只從這幾年往來的書信裡便能看得出來。
所以說,莫大夫人覺得按着莫蓮萱的秉性,她絕乎是應該不加阻止的,大力贊同將莫啓雲的婚事辦的熱鬧風光,怎麼?這孩子還真的是轉性了麼?
想到此處,莫大夫人是不由得疑惑的問面前乖巧的女兒道:“你說的這些很是有些道理,可是孃親很是好奇,爲什麼這話,居然會是我家大女兒說出口的?你往日的那些面上功夫,能瞞得了旁人,瞞不了你親孃我,你可別忘了,你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我能不知道你麼?”
“你那裝模做樣的派頭,也只能去糊弄旁人罷了,像糊弄你親孃,那還差了些,到底是什麼讓你的變化這般之大?還不老老實實的道來?”
莫蓮萱現今可不是兩年多前那個剛重生的莫蓮萱了,被人一驚一嚇的,就忍不住要慌神。
她在這兩年多三年的時間裡,經歷了許多,驗證了許多,更是磨練了許多,別忘記,她的身邊還有個錦嬤嬤。
上輩子,莫蓮嬌若不是得了錦嬤嬤的相助,就算是做成了太子妃,必定也不會順風順水,要知道,想要擺平東宮裡的那些鶯鶯燕燕,最主要還是個頂個都一肚子壞水的鶯鶯燕燕!
這要是沒點子本事,那是連想都不用想的,可別說你是太子妃了,就算你是皇后,皇太后!照樣弄得你死無葬身之地。
是以莫蓮萱的心裡這會是不驚不懼,不慌不忙,腦子是一片清明,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