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6章 失去方知悔恨
皇甫曄茫然的搖了搖頭，他此刻只想見葉傾城，他想知道此事若是葉傾城遇到了，她又會如何處置？
“曄兒，這麼多年來，委實……委實……罷了，這些話哀家原不該說的，是哀家多慮了……”
“阿若——”
就在此時，鳳儀殿裡響起了驚天動地的驚叫聲，皇甫曄一怔，當即便轉身朝鳳儀殿跪了下去，重重的刻着頭。
太后渾身一震，身子搖搖晃晃了幾下，好在崔鈺眼疾手快，忙伸手將太后扶住了。
緊跟着，鳳儀殿的正門轟然洞開，魯夏的聲音響徹整個鳳儀殿：“皇后娘娘薨逝，舉朝哀悼——”
魯夏的話音甫落，鳳儀殿的宮人們便嗚嗚的哭了起來，既是爲剛剛薨逝的墨皇后而哭，亦是爲他們自己不可知的未來而哭。
太后扶起皇甫曄：“去見你母后最後一面吧……往後……往後就天人永隔了……”
這般說着，太后自己的眼圈也止不住的紅了，雖然這些年來她與這個侄女意見相左，可終歸她要喚她一聲“姑姑”的，眼看着她從一個豆蔻少女入宮，到如今溘然長逝，太后心裡又怎會好過？
在太后的鼓勵下，皇甫曄如灌了鉛的雙腿一步一個踉蹌的往鳳儀殿走去，他想起了他小時候啓蒙是墨皇后親自教的，想起了他握筆寫的第一個字亦是墨皇后教的……
想着想着，皇甫曄的眼圈便再度泛紅，他走到模糊昂後的鳳塌跟前時，只見昭武帝緊緊的抱着墨皇后，雙眼呆滯，不發一言。
“父皇，母后她……”
昭武帝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皇甫曄，而後將食指往脣畔輕輕一靠：“你小聲些，你母后好不容易睡着了，你若吵醒了她，朕定不會饒你！”
皇甫曄心中一酸，便爲墨皇后叫屈，爲何母后生前時從未得到這樣的待遇呢？
“父皇，母后……母后她已經走了……您讓她走的舒坦一些……”
誰知昭武帝聞言，當即便沉下臉來呵斥皇甫曄：“你胡說什麼？你母后剛剛還與朕一同說話呢，還說起你如今愈發不聽她的話……”
緊緊跟在皇甫曄身後進來的太后聽到昭武帝這話，當即便臉色大變，她不動神色的看了一眼抱着墨皇后的昭武帝，而後走上前去勸解着他。
“阿若已經走了，你抱着她，仔細回頭嬤嬤們收斂時無法爲她換上皇后的服侍了。皇帝，你先鬆手，讓嬤嬤們爲阿若收斂吧！”
太后的話音剛落，昭武帝便血紅着眼開口：“阿若纔不是丟下朕一個人走了，她只是睡着了……睡着了而已……對，就是睡着了……”
太后看着昭武帝這副情形，反倒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好了：“那哀家便與曄兒出去了，皇帝且好好陪一陪阿若吧，這些年……她過的委實不容易了些……”
太后的話音剛落，昭武帝便將臉貼在墨皇后的臉上，喃喃道：“阿若，你看，如今朕不需要與你躲躲藏藏的瞞着他們了，你纔是朕的結髮妻子，朕如今已經不怕他們了，他們誰敢再多說什麼，朕就殺了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