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們表演完才藝後,這頓宴席便差不多了。瑾妃在心裡列了一張名單,暗自比對了一番,這才笑道:“難得今兒個天氣晴好,都別在屋裡杵着了,咱們出去走走吧。”
聞言,衆人應了一聲是,待得瑾妃和長公主先走出去,其他人才按着順序一一出去。
在殿內的時候不明顯,一到花園內,衆人的親疏遠近便明朗了許多。有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也有形單影隻獨自一人的。
葉驚塵刻意走的遠了些,走到旁人聽不到聲音的距離,方纔招手問顏良:“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顏良低聲回道:“回主子,人都在更衣殿了,要麼您待會再去吧,怕污了您的眼睛。”
見他臉上的難爲情,葉驚塵便知殿內發生了什麼事兒,她微微蹙眉道:“走吧,這裡到底是宮中,早點解決了,免得成禍患!”
見狀,顏良縱使心中有不願,也只得帶頭領路,朝着更衣殿走去。
還未進殿,便聽到裡面的纏綿聲夾雜着急促的喘息,葉驚塵眼中一涼,問道:“不是說讓把人打暈扔進來的麼?”她原本想着,打輕些是讓葉浩初醒來後無法抵賴的。可是怎麼才一會兒,這裡面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顏良有些難以啓齒道:“是那孫小姐太熱情了……”
聽了這話,葉驚塵頓時露出一抹冷笑道:“自作自受。”
話這麼說,她到底是走了進去。
門被踹開的那一刻,牀上的兩個人頓時驚慌失措的朝着外面望去。
殿內散着淫靡的氣息,女子衣衫不整的撈起被子捂着自己的胸前,滿眼的不可置信,而後尖銳的聲音響徹殿內:“啊——”
而下一瞬,葉浩初也回過神來,指着牀上的孫蓮晴,質問道:“怎麼,怎麼是你!”
不是說好的喝下合歡散的是蕭紅鳶麼?怎麼變成了他的表妹!
眼見着兩人手忙腳亂的拽着被子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葉驚塵方纔緩緩的走了過來,冷冰冰的問道:“結
束了?”
聞言,孫蓮晴的臉霎時便紅的如同大蝦一般,在看到葉驚塵鄙夷的神情之後,再也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表哥,我……我是被人設計的,你要相信我!”
她不明白,明明當時喝了合歡散的是蕭紅鳶,可是躺在這裡的卻是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然而葉驚塵卻不給她繼續想下去的機會:“顏良,着人送他們回去!”
見葉驚塵斬釘截鐵的模樣,孫蓮晴的哭聲越發大了,她一面哭,一面從牀上爬了下來,跪在葉驚塵面前哭道:“表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求求你聽我解釋!”
若是她就這樣被送走了,那麼她跟葉驚塵的緣分就再也沒有了!念着,孫蓮晴抓着葉驚塵下襬的手更加緊了幾分。
葉驚塵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再看牀上始終不發一言的葉浩初,不由得問道:“你就沒什麼可說的?”
葉浩初眼珠子一轉,在孫蓮晴曼妙的身材上掃過,再念及自己方纔的感覺,渾不在意道:“表妹,放心,回去表哥就讓母親提親去。”
反正他身邊不缺女人,多一個孫蓮晴不過多一間院落的事兒,有什麼大礙。
聞言,孫蓮晴頓時便回頭罵道:“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這葉浩初是什麼底細她能不清楚麼,她纔不要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呢,若是那樣,她就毀了!
聽了這話,葉浩初頓時便氣笑了:“你不想嫁給老子,老子還不想娶你呢。就你這樣,以後就是破鞋一隻,看誰還要你!”
他一面說,一面起身將自己衣服穿好,渾不在意還有一個葉驚塵在此。
只是他的衣服還未穿好,就猛地被孫蓮晴撲倒,對着他便是一頓廝打,嘴裡還尖聲罵道:“我殺了你!”
女人尖利的指甲在葉浩初臉上劃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葉浩初吃痛,揚手便打在她的臉上,罵道:“你敢打老子!”
眼見着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嘴裡那些髒話不重樣的往外
倒,葉驚塵一皺眉,沉聲道:“鬧夠了沒有!還嫌丟人丟的不夠麼?你們不要臉,回家愛怎麼鬧騰怎麼鬧騰。”
兩個人被唬了一跳,不由得停下手有些呆愣的看着葉驚塵。
“顏良,把他們給我帶回去!”
拋下這話之後,葉驚塵便轉身出去,只是走到顏良身邊時,又低聲吩咐道:“讓竹墨跟你一起回去,記得讓他亮明身份。”
大房想要作妖,那她就先讓他們自己亂套!有安王府的人跟着回去,便是孫氏想要把這事兒壓下去,也要考慮考慮後果!
不想,葉驚塵剛出殿門,就看到蕭紅鳶一臉漠然的站在路中央。
葉驚塵微微一愣,突然便有些歉疚,張口道:“郡主……”
蕭紅鳶卻不看他,徑自迎上剛被揪出來的葉浩初,反手便從腰間抽出鞭子來。
只聽得鞭聲破空而響,繼而便聽到男人的慘叫聲:“啊——”
這一鞭毫不留情,葉浩初霎時便被抽的皮開肉綻,慘叫着倒在地上來回打滾,嘴裡一面喘着粗氣一面罵道:“臭娘們,你敢打老子,啊!”
又一道鞭聲響起,這一次,不止他的身上,就連他的臉也被鞭梢打到,而葉浩初疼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孫蓮晴早被嚇軟了腿,癱軟在地上不敢動彈。見到蕭紅鳶停了手朝着自己走過來,孫蓮晴頓時便哭道:“郡主饒命,都是他,都是他指使我的!”
她一面說着,一面指着葉浩初,眼中滿是惶恐。
蕭紅鳶彎下腰,緊緊地捏着她的下巴道:“本郡主不打女人,但是,這筆賬,我記下了!”
說完,她鬆開了孫蓮晴的下巴,嫌惡的抽出帕子擦了手,轉身走到葉驚塵面前道:“驚塵哥哥,謝謝你。”
她雖然率真,可是卻不傻,從先前葉驚塵的反常行爲,到剛纔她聽到的這些,已經足以讓她判斷出今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若是沒有葉驚塵,恐怕剛纔躺在殿內任人輕薄的,便是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