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猛的擡頭,雙眼如鷹死死盯着宇文士及,‘砰’的一隻蘊含着洶涌內力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口,恐怖的寒氣如海嘯般澎湃,他全身立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一層薄冰,掌風吹向四周,空氣中浮現無數細小的碎冰棱隨風飄散。
換成之前宇文士及全力一掌他會被直接打飛,現在,他僅小退半步便站定,生生承受這一掌,還能仔細體驗這一掌的威力,緩緩擡頭,狼狽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怎麼可能!”
宇文士及臉上表情一變,首次動容,下意識握掌爲拳再次砸在葉晨胸口。
這一次他有所準備,半步也沒退,生生承受他這一拳,更是驚得宇文士及連退數步,像剛剛認識一樣上下打量着葉晨,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你的修爲?”
葉晨十指關節捏的‘噼啪’響個不停,一步一步走近,身上氣勢也如爆發的火山般噴發,根本沒回答他的話,恨聲說道:
“打了我這麼久,現在該換我來了!”
腳猛的一跺,地面炸開一個大坑,身形一閃人已消失在原地。
“轟!”
他宛如一發出膛的炮彈從天而降砸中宇文士及,生生將其砸的後退一大步,一股寒風以他們爲中心炸開,升騰的白霧中傳來一連串如爆炸的巨響,兩個身影也不停的移動,四周擋路的樹木不斷炸開碎屑紛飛。
“轟!”
葉晨一口氣連錘出二十七拳,才生生擊破宇文士及的防禦,最後一拳破開他的雙手防禦狠狠砸中胸膛,一口鮮血剛噴出便化成紅色冰棱射向葉晨面門。
他雙眼一閉一頭錘下將冰棱砸碎,餘勢不減砸中宇文士及護體罡氣,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宇文士及悶哼一聲,雙掌一擡正中葉晨胸口膻中大穴,激盪的寒氣中葉晨迅速擡頭猛的砸下,強行砸穿其護體罡氣,一聲清脆的‘咔嚓’脆響,他擡起頭,宇文士及面門已被他一頭錘砸的開花,整個鼻樑被砸成爛肉,臉部變形。
宇文士及的內力非常強大,但肉身比常人強不了多少,哪承受得了他這兩萬公斤近二十噸力量的一頭錘,如果不是一身雄厚的內力護住臉部早就被他一頭錘爆頭了。
但就算沒爆頭也好不了,強大的力量震盪的他腦子昏沉沉的一時無法還擊,葉晨雙手握拳對準他腦袋一招雙風貫耳砸在兩邊太陽穴,隱約之中聽到一聲頭骨裂開的聲音,他動作沒一絲停頓,再次一拳砸下。
“砰!”
一顆大好頭顱猛的炸開,黃的白的噴了一地,一具無頭屍體晃了晃,摔倒在地。
強殺宇文士及,葉晨重重呼出一口氣,兩條粗長的氣柱在寒冷的空氣中噴出近米遠才消散,連喘幾口大氣,他才平覆體內沸騰的氣血,走到宇文士及屍體前,想了想在屍體上翻起來,很快翻出一個精緻的裝錢口袋,以及一本用絲稠包起來的包裹。
他趕緊打開絲稠看到裡面的東西,臉上一喜,正是他期望的冰玄勁秘籍。
冰玄勁是宇文閥家傳絕學,是一門四星級武學,修練出來的內力屬陰寒,正適合葉晨現在的極陰玄功。
當然,這不是冰玄勁的原本,只是宇文士及的手抄本,像宇文士及修爲已經是先天后期,僅差一步就能晉至宗師,這纔會將秘籍一直帶在身上,時刻揣摩,這下便宜了葉晨。
可惜,他沒潛能點了,剛纔潛能點一口氣用光了,就算擊殺宇文士及也才獲得不到五百點潛能點,離推衍所需還差的遠。
再看了看宇文士及的錢包,裡面沒有碎銀子,只有十幾張一千兩銀子的銀票以及幾片金葉子,數了數,總價值共有一萬六千多兩銀子,足夠他在這個世界所有日常消耗。
將錢包收起,他起身看了宇文士及的屍體一眼,冷冷的說道:
“追殺我那麼久,還害我浪費那麼多潛能點,死不足惜,浪費的潛能點就從你宇文家身上找回來。”
說完擡頭看了一下方向,往原路奔去。
說了當然要做到,他現在就要重回甕城,先收一點利息。
逃跑的時候不辯方向,回去就麻煩了,在這荒山中根本無法辯別方向,唯一知道逃跑的時候是往北,回只能往南。
不過他很快不用爲這個擔心,因爲在半路他碰到一支宇文家軍隊組成的搜尋隊伍,總共有十五人正在山林中穿行搜索,他剛從那斷崖下爬上來時對方就發現了,迎面幾箭射了過來。
葉晨不驚反喜,頂前箭矢衝上前,半路順手拔下一顆腕口粗的樹木一個橫掃,當場掃倒一半,衝上去拳打腳踢,一拳一個全部打死。
這些都是宇文家的正規部隊,上過戰場殺過敵的老兵,每個都能提供一點潛能點。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何況蚊子那麼多,加起來也能算一盤菜。
從最後一個士兵口中問出甕城方位,一腳將其踩死,葉晨舉着被他砸的樹葉全光的樹杆一路不斷拍打四周弄出巨大的動靜,很快吸引到不遠處一支隊伍過來。
一塊上千公斤的巨石從山林中橫飛出來,走在最前面的士兵雖然反應極快提前發現,但沒有足夠的實力閃避,更不可能抵擋,整個上半身直接被巨石砸的橫飛出去,只剩下半身飛到不知道哪裡,漫天鮮血噴灑下來。
葉晨雙手各抓一把上個隊伍搶來的戰刀如猛虎入羊羣,強大無比的力量強行將鎧甲斬開,一刀一個分屍兩半。
一場遭遇戰只持續半分鐘,十幾個士兵一個不剩全部死光,將手中捲刃戰刀往邊上一扔,重新撿起兩把,悄無聲息隱入叢林之中。
七分鐘後,離這裡不到一里的另一片密林中再起殺戮,一支哨箭升起在空中炸開,從高空往下看,以哨箭所在爲中心方圓十多裡範圍內有數十支隊伍改變方向向這邊涌來。
“這真是好極了!”
葉晨一拳將最後一名士兵打死,也不管髒不髒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從一具屍體身上摸出一包肉乾大口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