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及時伸出手來搭住趴在城牆邊緣,跺口一弓箭手從背後抽出一支箭往他手背插下,但連皮都未破,葉晨借力躍起,一把抓住弓箭手往後面跳起來的宇文士及砸去。
宇文士及擡手一掌,那士兵如同被炮彈打中,身體當即四分五裂,恐怖的寒氣將屍體凍結成冰塊墜了下去。
但此時葉晨已經跳上了城牆,連抓兩人往後猛砸,生生將衝上來但在半空中無處借力的宇文士及給拍回墜下去,自己則是越過城牆跳了下去。
甕城之外是一片平坦的青石廣場,分成兩條路通向山外,葉晨並不知道分別通向哪裡,只是隨便選了一條衝了出去,後面稀稀落落的箭雨落在他身後紮在地面發出叮鐺響,沒一支有射中他。
短短几秒他已經衝出了上百米,而此時宇文士及已經重新衝上城牆,伸手從邊上弓箭手中搶來戰弓拉的滿滿的,一箭射出命中葉晨後背。
“噗!”
箭矢穿透堅韌無比的皮膚,但只射進一個箭頭便被強勁的肌肉給夾住無法寸進。
“該死!”
宇文士及一巴掌將一個城垛拍的粉碎,轉身看到已與自己手下戰至城牆邊的高護衛,冷哼一聲,大步走了過去。
此時高護衛正獨自一人與宇文士及一起的那高手戰成一團,那一高一矮兩名手下已經戰死,他們倆修爲有限,才初入二星的修爲,在這萬箭之下沒堅持多久就被射成了刺蝟,只有高護衛獨自一人支撐到現在。
他早早衝到了城牆邊,但被城牆上弓箭手狙擊,又被宇文閥高手追殺,特別是隨着葉晨逃出,所有弓箭手全將目標對準他,令他更加寸步難行,只要一騰空便是萬箭齊射,生生將他逼下,他可沒有葉晨那麼強的橫練功夫可以無視弓箭射擊,雖然可以內力護體擋下箭矢,但邊上有高手虎視眈眈,根本逃不掉。
“不行,再繼續下去我會被活活磨死,必須要冒死一搏。”
想到這裡,他突然提起十成功力狠狠拍出,對手那宇文閥的高手一驚,立即全力一掌拍下。
雙掌甫一接觸宇文閥高手便暗道不好,因爲對手這一掌只有五分力。
果不其然,兩人雙掌一觸即分,高護衛臉色一白,一縷鮮血從口角流出,但整個人卻是借力往後倒飛,整個人騰空而起往城牆上飛去。
就在這時,一股凜烈的寒氣從頭頂襲來,高護衛大驚失色下意識一掌拍向頭頂,下一秒一股恐怖至極的內力如泰山壓頂,直接將他從空中拍下重重砸在地上,一圈寒氣從摔落處盪開,所到之處瞬間凝結成冰。
“宇文..士...及....”
高護衛擡頭看着從城牆上跳下來的身影,艱難說出幾個字,頭一偏死了。
而在之前,淮龍王已經帶着手下從通道口走出來,手中抓着明鏡先生腦袋,滴滴鮮血在地面流出一條直線,城牆上張仕和雙手揹負在後,看着明鏡先生平靜的面容,雙眼微眯半晌,突然下令:
“殺了他!”
他邊上黑甲將領微微愣了一下,即而重重點頭,轉身大手一揮,大吼:
“弓箭手準備,放箭!”
本來一臉微笑走出來的淮龍王臉色一變,冷哼一聲手中頭顱往地上一扔,大袖一捲一揮,雄厚無比的內力排成一層厚厚的氣牆將所有箭矢擋下,再猛的一揮袖,凝固在氣牆中的箭矢全部倒飛出去。
無數箭矢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主人,城牆上瞬間響起一連串的慘叫聲,而此時淮龍王騰空而起直接躍上城牆,一掌拍出,雄厚的內力化成氣柱將一段城牆上的弓箭手全部打飛,落在地上全部狂噴鮮血,渾身骨骼被打碎,當場死亡。
淮龍王到城牆後並沒有直接逃走,而是一腳猛跺地面震的城牆微微顫抖,身形如離弦之箭衝向城門樓,目標儼然是張仕和。
那黑甲將領見此怒喝:
“大膽!”
嗆的一聲抽出佩刀雙手把握,猛的一刀斬下,一道耀眼的半月形刀氣飛出,堅硬的花崗岩城牆被劃出一條深深溝壑延伸而出。
淮龍王冷哼一聲,擡手握拳,砸出,‘砰’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拳影擊潰刀氣,餘勢不減砸向黑甲將軍。
這黑甲將軍臉色絲毫未變,不退反進,提刀一大步衝出三四米,迎頭就是一刀斬下,黑色大刀上陡然變亮,內力附於刀上凝聚成鋒利的刀罡迅速變大,化成一柄高達三米的雪亮大刀,狠狠一刀將拳影斬成兩半。
但淮龍王已經欺身而至,一隻手伸出精準的抓住蓄勢待發的刀罡,‘轟’的一聲雪亮刀罡崩的粉碎,但黑甲將軍手中戰刀已經抽回,整個人連退三步緊緊盯着對手。
而淮龍王,也沒有繼續出手,因爲他眼睛餘光看到高護衛被宇文士及一掌打死,正衝過來,而張仕和早已經被手下護着退的遠遠的,稍一權衡就知道難以短時間內在這黑甲武將阻擋下抓住張仕和,只能作罷。
深深的看了張仕和一眼,他開口說道:
“那一頁秘籍被明鏡分成四份,三假一真,他們三人及剛纔逃走的那小子各有一份,希望你們運氣好能拿到真的,不然...嘿嘿!”
他笑了笑,轉身跳下城牆,無人看到的臉上浮現一絲詭笑,也不管甕城內被圍的手下就走了。
無人能擋,除了宇文士及在場無人能擋住他,而恰好他趁宇文士及殺高護衛的時候出手,順利逃走,只是手下就顧不上了。
他一逃出甕城,沒有地形限制,宇文閥也沒辦法再抓住他,畢竟在場沒人打得過他,不過他們也沒興趣追殺淮龍王這樣沒有直接敵對的高手,而是趕緊衝到高護衛及高矮兩手下屍體邊開始搜身,很快各搜出一塊絲稠包裹的東西,送到了宇文士及面前。
伸手接過一塊絲稠打開,裡面是一塊爛布,他臉色有些難看,又打開一個,又是爛布,直到打開高護衛懷中那絲稠,他臉色立即變的陰沉無比,轉身飛上城牆對張仕和說道:
“東西被那逃走的小子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