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琦給自己的職業定位更多的是偏重於指揮統軍,所以他很少自己動手。幾次避免不了的動手,也更多是在被逼出來的。
跟山妖打,熱武器都搬出來了。一陣轟轟轟的爆炸,還不是爲了讓自己少動手。跟熊妖打,黃琦只有在那次被熊王堵住了才試了一下,還沒打就結束了。
真正不得不打的,還是每天被偷襲的時候。
可那時候的戰鬥也沒像現在這樣已經完成了三融,連能融出什麼技能樹都是個問號,能組合出什麼效果就更是完全沒影子的事。
所以,黃琦對那些能力技能有啥能耐一直是未知的。
郎中來了,手指極快的在身上的幾個穴位點了點,封住了流血,還用兩根鋼針刺入封閉了疼痛,這纔開始給他進行治療。
腸子啥的整理好,清理乾淨後依照順序給塞了回去,看起來塞的還真是那麼回事。可是,這位眉頭緊鎖,對着黃琦這邊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看着不爽。
“郎中,有事說事,你一直這麼看着我做啥?”
拱手施禮,頗爲恭敬:“大人,還請您收了神通,不然他的腸子還得掉啊。”
“你給他治啊,我又沒擋着你。把傷口縫起來,肚皮封起來不就不掉了嘛。”看剛纔整理內臟那個麻溜勁,應付外科手術應該很輕鬆啊。
看着這位圓臉郎中嘴脣微張又合上,想說不好說的樣子,黃琦感覺是不是理解錯了:“郎中,除了剛纔打的時候,我沒對他的傷口做什麼。請你詳細說說可以嗎?”
看着黃琦好像真心不是刁難的樣子,這才疑惑的開始說了很多。
還別說,還真的是黃琦的鍋。
傷口處的凌厲的異種能量肯定是黃琦留下的,是殘廢和癒合阻斷兩種能量混合的產物。還沒四融的黃琦對這個能量沒辦法,郎中處理起來也非常麻煩,可是也不至於處理不了。
最關鍵的是,這片打鬥的區域還覆蓋着小土地的神域,整個神域對黃琦是加持,對受傷的這位是壓制。壓制的能力跟那股異種能量攪合在一起,發生了二次變異。
在領域的壓制下,本身的恢復速度就在降低,恢復效果在減弱。又給這種二次變異的能量在那糾纏着,領域又不斷的在給這股變異能量充能,能修復好就怪了。
即便郎中把傷口縫好,這股縫在裡面的能量也會不斷的在裡面攪合,把傷口處攪合得更糟,身體癒合不了,HP護罩也沒法恢復,還會持續的掉血。
因爲這個護罩上的缺口,護罩強度在不斷降低,HP數值在不斷的減少,剛纔還有100+,現在只有40+了,待會可能就只有十幾二十。
若是掉完,護罩會消失,崩碎的那一刻足以將他崩暈,把他送到生死線上去掙扎。
聽郎中說完,黃琦頗爲不好意思的讓小土地把領域給收起來,沒了領域充能激活的異種能量終於安分了一些。
看着這位郎中又露出爲難的表情,黃琦心裡就不爽。
“怎麼了?”問了一下,你就不能自己說出來嗎?非要我這樣不斷的問。
“不保住他的HP,在崩碎的時候怕是保不住他的命。這種能量太霸道了,沒了護罩壓制,會在他體內亂竄。即便最後救了回來,也傷了根本,把他經脈攪合爛泥,留下永久性傷害,還是傷害修爲根基的那種。”
這話說的,不就想讓黃琦出血嗎?
兩大罐子的生命泉水拿出來,向地方一放:“夠了嗎?”
“咦?”取了一滴,仔細觀察後還吸溜喝掉了:“好東西!”
嘀咕完也不再遲疑,拿起罐子就向他自己的手上倒,掌心帶着幾滴泉水就摸向了傷口,然後持續不斷的重複這樣的動作。
“這位到底是誰啊?手段犀利,寶貝也多,就是手黑了點,可別讓他揪着錯回頭給我下暗刀子。”圓臉郎中一邊揉着,心中一邊嘀咕着。
直到把他自己累得滿頭汗,把傷口整個清洗一遍後,仔細感受了一遍,郎中微微看了一眼黃琦,才又倒了點泉水,開始了第二遍清洗。
黃琦不知道的是,就在剛纔看的那一眼,郎中又在心裡泛着嘀咕:“這種水系生命靈材肯定價值不菲。若是繼續用,他會不會記恨我啊?”
微微把傷口的幾個地方清洗一下,拿出針線快速的把肚皮給縫了起來,揹着藥箱飛速的跑了,直到跑回自己辦公的藥蘆才放鬆下來。
“陸郎中,你不是給人制傷去了,怎麼這麼快就跑回來了?”跟他搭夥的負責熬藥製藥的藥郎朝他招呼着。
“別提了。你知道剛纔這傷是誰打的嗎?”陸郎中屬於看病治傷的郎中,雖然也會熬藥職業,可沒有專業的藥郎專業。
依照軍方的規定,營級隊伍配備一組郎中,其中一種搭配方式就包含了一名藥郎中、一名傷郎中,再配備一到三名學徒。
“傷的是我們同學,又是在校場,還不是他們閒着沒事玩決鬥沒收住手唄,還能是啥?”
正常情況下,HP沒掉完,護罩還在,回去睡一覺就好;沒收住手,把護罩打破了,要找的也不是傷郎中,而是正在熬藥的這位藥郎中,從他手上買點藥把命吊住,然後扔牀上睡一覺就好。
若是再狠,護罩崩掉之後又補了一下,沒有當場死亡的情況纔會過來找這位傷郎中。不然,就是高階打低價,直接超過了護罩強度,留下傷痕了。沒聽說有啥大人物來,所以沒人向那方面想。
“是那個有大後臺的傢伙。”把藥箱放下,神秘兮兮的對藥郎中說着:“你不知道,還有一百多HP呢,肚皮就劃開了。而且,傷口位置還有殘留,治療都沒法治療的那種。就這樣都不放棄,還拿領域把傷口壓着呢。”
“這麼狠?”藥郎中也不再守着爐子了,湊過來:“把護罩都切開了,還有個產生領域的東西,那怕不是兩件高階法寶?你說會不會是四階的寶物?一下就有兩件,那小子到底是啥來頭?”
“誰知道啊。對了,那個人邊上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在,就是沒有生息,好像是傀儡。所以,那肯定也是一件寶貝。”圓臉陸郎中在椅子上坐好,眼睛看着一個角落。
“你說,魏慶那個傢伙到底怎麼得罪了他,下手這麼狠?把魏慶自己打的要退學,花錢買兩個能打的去出氣,還出了這麼個大丑。”
“反正又不是我出醜,管他呢。剛纔我用了他好多寶貝,還好我在裝NPC,不然怕是得惦記上我。畢竟,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想的我們哪知道,我們哥倆還是好好練技能,回頭還得找工作呢。”看着站他邊上說話的同伴,陸同學頗爲認真的說:“你的藥還熬着呢,你是不是又忘了看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