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做好了,與主人所繪,一模一樣,主人一定不會失望。”
“是嗎?將她帶過來吧。”
那撫琴的男子淡淡一笑,似乎也有些期待的樣子。
白水霧輕輕拍了兩下手掌,不多時,自她來時的花間小道上走來一個女子,她身穿粉紅煙紗,身姿婀娜,黑髮挽着惜香樓女子的尋常髻環,面上覆着一個粉紫色輕紗遮掩了半張容顏。
單是看身形就已經足夠讓時麟心跳加速了。
他起身棄琴而來,走到那女子面前,聲音微啞:“摘下面紗。”
“是的主人。”那是一道極低的女子聲音,不是很是悅耳,但卻足夠順從。
她摘下了面紗,白皙柔美的臉,精緻無瑕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的確是一模一樣,比之他那個,還要真上許多。
“雲卿,今後你便叫雲卿。”
“雲卿多謝主人賜名。”面前的女子乖乖巧巧的說道,她的聲音還是極低,很不真實,更像是通過某種傳介點發出來的。
時麟嘆息一聲,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那皮膚也是很光滑的,只是沒有溫度。
想到某些血腥的畫面,他突而煩躁的收回了手。
“再像,也不是……帶她下去吧。”他背過身子重新走向琴臺。
白水霧做了個指示,雲卿如同來時一般,順着原路返回,連步伐都一模一樣,腳下所踏的方位地點,絲毫不見凌亂。
“主人不滿意嗎?”白水霧看他臉色不好,終於忍不住問道。
“不,很滿意,通知唐畫羽來接她。”時麟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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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初航,我餓了!我要吃那種果子!”
蘇雨桐指着一棵高大的樹叫喊着,這樹很特別,它的果子結的很高。
“好。”聶初航答應着,正想飛上去幫她摘,就聽她又叫道:“你帶我飛,我自己摘呀。”
這些日子以來,她簡直愛上了聶初航的輕功,也發覺這輕功實在是太方便了。
不論做什麼,都能直接飛上去。
比阿白還要方便,簡直是她的採藥小助理了。
於是這些天來,她去哪都要帶着聶初航一起,儼然是把他變成了自己的專用飛行坐騎。
她不是個含蓄的姑娘,可以說是太過率真,要什麼,做什麼,都是直接就說的。
而跟聶初航的關係倒是越來越好,這已經令宋少秋有了危機感。
甚至再找她談論不許跟谷外的人做朋友,他們都會走,她也不聽了,因爲聶初航告訴她,即便將來要走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就比如,有一天她想出谷的,就可以來找他,這叫出門靠朋友。
蘇雨桐覺得很有道理,雖然她確實還沒有想過要出谷。
聶初航仍舊抱着她飛到那樹高處摘果子,那是一種深紅色的絳果,湊近了聞着也很香甜。
“我們不要下去了,就坐在那裡。”
兩人摘了四五個果子,她指了指一處稍寬點的樹枝說道。
聶初航點頭,帶她過去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