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妻娘子好沒品
這一路上,官員們還是頭一回看到一向以嚴肅著稱的司空玄明,今日突然間改了性子,居然抱了個大美人兒上朝堂,感到非常的驚訝。
“奇怪了,今日司空將軍怎麼會抱着一個女人上朝啊?他是要做什麼啊?這一點都不符合他的風格啊~~”
“是啊。是啊。以前司空將軍都繃着臉,咱們也不敢跟他說話,現在更是不可能去問了。”
“是也不是。”胡美吉給了似是而非的回答,這讓在場的人都驚住了,不明白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胡美吉的舉動,就連司空玄明也爲之一驚,這樣的胡美吉他還是頭一回看到。他擡起頭看向坐在龍椅上的國君,從他當上將軍的那麼多年來,他從未摸透坐在龍椅上的國君的心思。更不知道國君到底是怎麼個想法。
聽到胡美吉的話,宮人怒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膽大的人呢,他可不管這個女眷是誰的妻子,若是國君生氣了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大膽,哪來的刁婦,見到國君還不趕快下跪。難道是想要領罰不成?”
至於那些官員要用什麼態度什麼想法看他,他都無所謂。只要魅姬她不受到傷害,就可以了。
“叩見國君。”衆位大臣見着國君已然安坐在龍椅之上,就行了叩拜禮。
這無疑是讓國君大人注意到了這個忽然間出現在朝堂之上的女子。
“何解?這不就是來阻止的嗎?爲何還有兩種說法?”國君聽着胡美吉的話倒是有些混亂了,這不是一層意思嗎?
胡美吉搖了搖頭,拒絕了司空玄明的要求,“不。玄明,我不能跪。”
宮人見着居然有人不跪拜,還直視的面對着國君,他可是嚇壞了,連忙斥責了起來,“這是誰家的家眷,怎麼能在朝堂之上?來人哪,快將她拖下去。”
宮人見着胡美吉的舉動,嚇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尤想起那年對國君如此大逆不道的人,恐怕如今墳頭上的草都足有半人高了。而這個女子不僅敢不跪拜國君,居然還敢瞪視國君,這可是犯了比之前那個人雙倍的錯呢。
看來他必定是埜嵋的國君了。見着這樣英氣迫人的國君,胡美吉頓時心生肅穆,蔚然起敬。難得能夠見識到如此君王,自然是激動了一些了。不過,敬佩歸敬佩,這並不代表,她就此放棄了爭取自己幸福的權益。
在衆人面前出現了一個頭上束着紫金冠,身穿黑絲織錦蟒袍,衣領袖口處都有精緻的金線做爲鑲邊,墨黑色的深邃眼眸,雖花甲之年卻依然能夠窺見其年輕時的俊美臉龐,舉手投足間歷歷流露出渾然天成的皇者之氣。“嗯。”司空玄明豈會錯過胡美吉話中的那層意思。他睨了一眼胡美吉,待到胡美吉將那個詞彙嚥了回去後,司空玄明這才點了下頭。
不知道爲什麼,在皇宮之中當了多年的御林軍,在看到胡美吉的眼神之時,居然害怕了,他們下意識的鬆開了綁住胡美吉的手。
而今魅姬如此違逆於他,就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理。司空玄明爲胡美吉擔心着。
聽到宮人的話,司空玄明才注意到胡美吉沒有跪下來,連忙起身道:“回稟國君,此爲下臣內人。她從未見過國君,所以一時失了分寸,求國君原諒。”說着,司空玄明的雙手就壓在胡美吉的肩膀之上,想要按着她跪下來。
“正是。”
不過看現下的樣子,是得不到答案的,瞧司空玄明帶着她來,莫不是前些日子對國君提起的與月容公主婚事之時,說起的妻子?看來也只有這麼個答案了。
哼,活該,她肯定是會被國君重罰的。等着看吧。
大人們議論了半天,未有人給出確切的答案,而眼看着朝議的時候要到了,衆位都紛紛進入了朝堂之內。
聽到國君的笑聲,衆人無不驚訝的擡起頭來偷看了起來。此刻衆人的心中肯定是同一個想法,那就是國君怎麼了?他是不是瘋了。zVXC。
“什麼怎麼樣?我沒事啊?玄明,我還是頭一回到所謂的朝堂上呢,真是好新奇呢。”胡美吉不明白司空玄明到底是說的什麼,她的心思早就被這朝堂給吸引了哪還會注意其他啊。
“國君駕到~~”隨着宮人的一聲叫喊。
胡美吉眼睛瞟了一眼侍衛,說道:“放開。”
胡美吉與國君對視了好久,久的連胡美吉都想要瞪他了。該死的,幹嘛一直看着,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想到這裡,她瞪了一眼國君。
見着笑得幾近癲狂的國君,胡美吉再也忍受不了了,她開口詢問了起來,“國君,笑夠了嗎?”
跪着的大人們沒有料到居然有人敢公然與桂宮人對抗,還如此藐視國君。他們紛紛爲司空玄明抹了一把冷汗,這樣的女子美雖美,不過娶回家了,只有擔驚受怕的命啊。
“哈哈哈~~”
侍衛們聽着是桂公公的聲音,連忙衝了進來,聽從了桂宮人的話,要綁住胡美吉。
作爲一個現代人,她就從未接受過要對人跪拜的禮節。除了家中的父母以及祖宗之外,其他人是沒有權利接受別人的跪拜的。
“嘖嘖,哪裡來的狗吠啊,吵的我耳朵都痛死了。”對於宮人的怒斥,胡美吉並不當一回事,她兀自咂舌的掏起了耳朵來。那一臉的表情像似很難受的模樣。
“對呀。”
“如何這麼說?”國君不以爲意,倒是繼續詢問了起來。
司空玄明自然也是不例外,可是胡美吉卻是不然,她怔怔的望着坐在龍椅之上的國君,估量着這國君是否好應對。等到她回過神來,卻是見着所有的人都跪拜到地上,唯獨她一人還站在中央。
“你就是司空愛卿所提到的妻子?”國君的表情倒是收放自如。
“魅姬,快跪。”
“沒有。這很正常嘛。玄明,你想想,你平常可是不苟言笑的呢,如今卻是抱了我來上朝,他們自然是覺得非常奇怪了。沒事,沒事,這不過是小意思,小意思。安啦。我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兒生氣的,犯不着。我可是得要積蓄力量,一會全力對付0.0額…應該是應對…應對的。嘿嘿。”本想說對付的,可是見着司空玄明那疑惑的眼神,胡美吉還是聰明的換了個詞彙。她可不想要他多擔心。
“魅姬,咱們走吧。”說着就對着胡美吉抿脣一笑,就抱着她朝朝堂之上走了去。
“你今日來是爲了阻止本王將月容公主嫁給司空愛卿的?”
其他大人們見到司空玄明展露微笑,着實是嚇壞了。想這司空玄明從幾年前失去了一個女子之後,就從未露出過微笑,而今卻是爲了懷中的女子展露了笑顏。他們無不爲這懷中女子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心。
見着胡美吉並沒有因此而難受,司空玄明也就放心了。“哦。沒事。我以爲你會生氣,畢竟他們剛剛的指指點點挺煩人的。”
“你你”聽到胡美吉的話,桂宮人可是嚇壞了,他只不過是要人將這個刁婦拉下去,沒想到她居然反咬他一口,說他造反。他被氣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感受到自己的手被鬆了開來,胡美吉這才毅然的從跪着的人羣中走了出來,走到了最前面,與龍椅上的國君對視着。
“我說是的意思是,我是來保衛我的權利的,至於說的不是呢,我並不是來阻止您將月容公主嫁給玄明的。”胡美吉倒是答的順當。個他做人。
見着侍衛們縛住了自己的手,胡美吉並不害怕。她只是看着龍椅上坐着的那個一直不開口說話的國君,“你個閹狗,坐在龍椅上的人還沒開口呢,你居然開口了,是想要奪位不成?”
司空玄明豈會聽不到這些大人的竊竊私語,不過他倒是不甚在意。就是擔心魅姬會受不了。他低頭看向胡美吉,“魅姬,你有沒有怎麼樣啊?”
坐在龍椅上的國君還是頭一回見着有人敢這樣直視他,着實感到新奇。再見着她居然瞪了他一眼,他不禁大笑了起來。好一個奇女子,居然如此膽大。
“大膽刁婦,不給你一些苦頭吃吃,你就不知道尊卑,來人哪,拖出去打。”宮人自從當上了國君的專屬宮人後,就從未受過如此屈辱,自然是氣的快要噴火了,他趕緊叫來侍衛要將胡美吉拖走。
“很簡單,我來保衛我的權利,是想要告訴您,就算您今日下旨要將月容公主下嫁於司空玄明,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意思就是月容公主嫁到司空家只能當小。”
胡美吉的一席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女子居然敢對着當今的國君說出如此大話來。讓堂堂的公主當個偏房,這古來皇家之人都是當正房的,當偏房的可謂是屈指可數。
站着的司空玄明聽到胡美吉的話,不禁眉頭皺了起來。他一點都不喜歡胡美吉那不在意地說着這些,好似她隨時都可以把他讓出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