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是趕集,食材都是最新鮮的,外加衛澤言父子在山上打了只野兔子回來,京書棠便手腳麻利地把兔肉和兔皮割開,拿兔肉來做了麻辣鮮香的兔丁,把兔皮拿去外面曬着。
小謹行一錯不錯地盯着鍋裡的兔肉,趴在竈臺上噗嚕噗嚕流着口水。
京書棠見此,笑彎了眼睛,拿筷子夾了一塊移到小謹行嘴邊,“謹行,嚐嚐,看看鹽味合適不?”
“嗯嗯!!!”
小謹行忙點了頭伸脖子過來,卻見一隻大手從旁伸過來,捏着京書棠的手腕,直接送到了那人的嘴裡。
京書棠不可思議地看着一本正經地咀嚼着肉丁的人,嚥下之後,聽着他認真地說:“味道偏鹹,還有,小孩子不懂嘗味道,不用給他吃,也不要見他饞了讓他先吃,很鬆懈。”
說着,見柴快燒完了,非常自覺地撿了斧子出去砍柴。
“啊啊啊啊!!!父親大人偷吃啊,我不依,我不依!!”小謹行氣得頭頂冒煙,一屁股坐在地上滿地打滾。
“哎呀,是誰惹我家謹行生氣了呀?”安婆婆端着洗乾淨的野菜進來,見到謹行漂亮的小臉氣得皺巴巴的,心都疼壞了,放下菜,一把抱起他哄着,又對京書棠道,“書棠,這兔子肉應該夠我們吃吧。”
“夠啊,這兔子肥實,說不定還有得多呢。”京書棠翻炒了下鍋子,想了下,又道,“婆婆是想給今早上給我們紅薯的那家媳婦送些過去,對吧?誒,她姓什麼,過會兒我給她送去。”
安婆婆將哄好的小謹行放在地上,道:“她姓丁,你叫她丁嫂子就成,她婆婆平日裡也管得緊,也怪不容易的,今天早上都是她揹着她婆婆偷摸着送給我們的。”
“怪不得紅薯的個頭那麼小。”京書棠將燒好的兔子盛在盤子裡,問道:“是那小水塘西面對吧?”
安婆婆點點頭,道:“你也別嫌棄個頭小,人家願意給都很不錯了,而且又拿了那麼多,吃起來不比那些個頭大的差。”
京書棠面上癟癟嘴,可是她心裡也是知道,在這個生產極度匱乏的小農村,有人捨得拿出來,給她們這樣一個如此特殊的家庭,是有多麼不易。
“安婆婆,我去給她們送去,你看着鍋裡啊。”
“誒,好。”
午飯不出意外的,衆人吃的油肚兒滾滾,謹行是個小孩子,吃了便去睡午覺,沒和衛澤言一同去山上打獵,不過他老子可是給他佈置了任務的,連同上午沒有完成的,下午可有得受,而安婆婆年邁不便在田地裡幹活,便抓緊時間去織布。
京書棠一個人拿着種子和工具去了後院的田裡。
她大學畢業了去過一家比較大的中藥材店裡打工,對中藥很瞭解,可是對種植和治病卻是一知半解的,治病是高風險高利潤,便退而求其次先學會種藥。
不過,令京書棠頭疼不已的是,安婆婆的田地也是許久沒有人打理,長了些野草,這兩天雨水充足,種子今天泡了明天說什麼都要下土。
然而如此多的野草,着實讓她有些犯難。
京書棠嘆了口氣,挽了袖子,便下了田。
“書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