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其他的兄弟們都打包好了隨着二柱離開了。
京書棠收拾好了帳篷裡的棉被什麼的,哄着小謹行睡下,自個兒便出來。不知道衛澤言從哪裡弄了只小鴿子,已經架在火堆上烤了,香噴噴的。
“哇,好香……”京書棠不由讚歎,道,“不錯呀,從哪弄的?我把兒子叫醒了吃。”
衛澤言拉住了她的手,道:“不用,夜深了,兒子年紀小吃這些容易積食,再說吃了這些耽誤休息明日很難起牀。”
京書棠不免覺得有點可惜,卻還是挨在衛澤言旁邊坐下來。
不知不覺,這都已經是深秋了,再過不久,就要進入冬天,那也該準備準備糧食什麼的了。
“咦,你從哪裡得來的鹽巴?”京書棠看着衛澤言有些驚訝地問道。她還以爲就會這樣沒鹽沒味地吃下去了呢……
“兄弟們有時會在林子裡捉些野味放在這裡吃,所以會有調味品備下。”衛澤言撒了些鹽。京書棠看了看地上的一些瓶瓶罐罐,這個那個放在鼻子面前聞了聞,將調味品有序地混合後撒在小鴿子上,香噴噴地味道飄得她都饞嘴了。
“喂,大概好了吧。”京書棠一面說着,一面想伸手過去拿鴿子,卻被衛澤言一把擋下了。
京書棠疑惑不解地看着衛澤言。
“你和狄明怎麼認識的?”
“街上看着就認識的啊。”京書棠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看着肥肥嫩嫩的小鴿子,嘴饞極了。
看得到吃不到,最是饞人的。
“街上那麼多人,爲什麼偏偏就看見他?”
“額……”
因爲這小子和我來自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地球,所以看着特有親切感……到嘴邊的話京書棠在腦子轉了又轉,看着衛澤言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腦子有點發懵,關於她的秘密,她是真心想瞞着一輩子的,這些話說了也是徒增煩惱。
衛澤言不喜歡她便罷了,大不了從此兩人相看兩厭,要是喜歡她,那可真是多此一舉的,誰知道那詭異的穿越什麼時候過期了,又把她給弄回去呀?到時候衛澤言上哪找她去。一想起這個京書棠的心就沉了下去。
京書棠的這個身子,她的靈魂似乎已經完全融入進來。不知道是京書棠已經變成了她,還是她變成了京書棠。
想的再多,京書棠也只能訥訥道:“不知道誒……大概是看着特有眼緣吧……緣分來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再說,我看這小夥子也是個可塑之才,沒準以後就真幹出一番事業來呢?”
京書棠短暫的沉默,讓衛澤言感到無以言表的不安,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兒子的親生母親。明明她就在眼前,可是他就是有種抓不住她的感受。他雖然能夠感覺她和以前不一樣了,可是以前的記憶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不清晰。有時候,甚至有些想不起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喂……相公,小鴿子再不吃就涼了。”京書棠好言提醒。照她那沒心沒肺的個性,就算是穿越了她也吃穿不愁的。反正她也沒轍,還不如好好享受當下來的實在。
“記住,你是我的人,我的女人。永遠都是。”一句話,衛澤言從不同的角度強調了三遍。
那低沉的聲音彷彿就是一字一句地敲在京書棠的心坎上,蘇++++蘇+++++麻麻的,就好像……那啥啥了似的,她點點頭,趕緊從衛澤言手裡拿過了那小鴿子。
衛澤言有意將手裡的樹枝拿的高一些,京書棠跪坐的在地上伸手夠不着,只能趴在衛澤言的線胸口上去纔夠得着,衛澤言嘴角一勾,一手攬在了京書棠的細腰上。
京書棠拿到了小鴿子,沒猶豫地一口咬下去,油油肥肥嫩嫩肉肉的,外加上兄弟們那些味兒霸道的調味品更加……總之,她滿意極了。她擡頭,將鴿子支到衛澤言的嘴邊,道:“你嚐嚐,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小鴿子,比我以前在上海那家吃的還棒!”
“上海?”衛澤言眉毛一挑。
京書棠恨不得把自個兒嘴巴子撕來吊着,傻乎乎地笑了一聲,道:“就是一個挺大的城市,以前我跟着我全家人去遊玩過,那裡的人都高傲極了,就好像除了他們那裡,其他的人都是農村的一樣。吃的東西也是甜甜的,唯一特別的就一樣,他們那裡做的這種小鴿子非常好吃。不過,這個更好吃。”
京書棠說的話,衛澤言一個字都不信。
他是一個將軍,大天朝的地圖都已經印刻在他的腦子裡了,哪個城市他不摸得門兒清他還怎麼打仗啊?再說,聽京書棠的介紹,那個叫什麼上海的城市應該是比較繁華的,這樣的話,他更加沒有理由不知道。
他眼睛一眯,眼神有些危險地看着她,這個女人不肯說,那麼除了他自己去查也別無他法。但他從心底裡深深地希望,有一天,她會把她的秘密向他分享。這個秘密,只能是他們倆知道。
小鴿子香香的味道深深地刺激着衛澤言的鼻子,他看着鴿子上小小的牙印子心裡稍稍緩和一點,好像是報復什麼的,他就將就着京書棠舉起的手,一口咬了上去,把京書棠咬的那個口子完全覆蓋了。
京書棠有些訝然,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間接接+++吻?她臉上紅撲撲的,剛想起身,卻見衛澤言兩手緊緊地卻又不是溫柔地抱着她,她坐在他兩條大長腿中間,心裡那是一個草泥馬在奔騰啊啊……她又不是那種未經人事的小丫頭片子,總覺得自己有意無意地碰着點了什麼,扭捏着想離開,卻好像被抱得更緊了。
甚至脖子上能感受到衛澤言的鼻息。
丫的,早知道就穿高領的衣服了……
“喂……那啥……你知不知道,這個村裡的人染上了一種瘟疫?”京書棠沒話找話,只好向衛澤言報告近期工作。
衛澤言眉毛一挑,嘴角含笑,道:“你染上了?”
“你丫,你才染上了,你全家都染上了!”京書棠差點要蹦起來,結果衛澤言大手摁在她的頭頂上一巴掌就給嗯下去了,京書棠動也不敢動,倆人的姿勢真是越來越曖昧。
京書棠絞盡腦汁,又道:“喂,我們什麼時候搬家?”
“你想什麼時候?”
“我想現在就進去,你以爲我願意住在這破帳篷裡呀?洗衣服洗澡什麼的都不方便。”除了看星星以外,當然,看星星那都是出現在“雷陣雨”版本的狗++++血+++總裁言情裡小說的,在這裡,她就只恨不得那些星星變成雪花花的白銀子嘩啦啦地落下來。然後她就可以買地買房,任由衛澤言慢慢敗家。
“這樣……”衛澤言想了想,按照二柱說的,這個房子的主屋的結構其實是已經建好了的。想要進去隨時都可以,只是後面的一片空地,還要給兄弟們蓋自己的房子,還要修建操+++++練的地方。總之吧,住是可以住,可是兄弟們還是要每天來,另外……
二柱說,銀子,好像不夠的樣子。
看着懷裡瘦瘦小小的,正在沒有形象可言地啃着小鴿子的妙人兒,衛澤言忽然覺得她很可愛……
“你選個合適的日子,我們住進去吧。”
“真的?”京書棠一下就美麗起來,安婆婆的意思就是讓衛澤言來定,現在衛澤言尊重她的意思那就更好辦了,京書棠比誰都想住進去,總在荒郊野外地住在帳篷裡,她也覺得大大地不好,美容覺都睡不成,總擔心有什麼蟲子爬進來,儘管有花香雪調香驅逐,但都不靠譜。
“行,那我明天給安婆婆說去。”京書棠剛想坐起來,卻又給衛澤言一把摁了下來。
她疑惑不解,睜着大眼睛無辜地看着衛澤言,大概是因爲位置的關係,從她的這個角度看着衛澤言,總覺得……心跳快的不正常。
只感覺一隻大手牢牢地固定住了她的下巴,衛澤言英俊耐看的臉越放越大,最後嘴巴覆在她的嘴上,各種霸道各種侵+++略各種讓人思想不純潔……但卻又各種溫柔……
京書棠感到自己攤成了一汪清水……
阿不,如果是水的話那她就要做禍水,不然多沒有意思呀?
衛澤言似乎很不滿意京書棠此時的走神,他狠狠地咬了一口京書棠,京書棠吃疼,剛想罵人,卻聽衛澤言低沉的聲音好像從各種地方傳來:“過了這麼久,你肚子懷上我的兒子沒有?”
京書棠腦子“碰”地一下又炸開了……她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和理智,道:“那啥……你以爲是種莊稼呀,那種子一下去澆點水那就長起來了不成?就是種子都還要天天施肥呢……”
話說到了最後,京書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
她扭過身,背對着衛澤言,看不見他的臉,卻聽他低沉一笑,道:“那也好,我們就留着到新房子裡慢慢‘播種’吧”
“……”京書棠的腦中,有千萬匹草泥馬在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