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渝嘴角掛着笑,搖搖晃晃的走到牀邊坐下,然後朝着沈洛棲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坐。
沈洛棲默了片刻,沒有拒絕,邁步緩緩的走向他。
她沒有靠太近,而是站在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站着。
蕭成渝勾起一抹笑,然後道:“小美人兒,本王見過你……的畫像。”
沈洛棲心頭不禁“咯噔”一下,腦子卻完全沒有映像。
“我那白癡八弟啊,”蕭成渝接着笑道:“在皇城的時候,日日夜夜都拿着你的畫像看,嘖嘖嘖……”
蕭成渝的八弟不就是……蕭允川?
草率了!
沈洛棲想着,得先想辦法溜走才行,否則,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就得不償失了。
她正想着,突然蕭成渝一個猛的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放倒在牀上。
“來都來了,本王自然是不會虧待了你。”說着,一擡手,將披在身上的外衣褪去,上半生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餘。
可對於沈洛棲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好事,而是明擺着的羞辱!
蕭成渝屈膝,跪在牀上,沈洛棲下意識想跑,卻被他一個反手摟住腰,然後擒住她的雙手,固定在兩側,將沈洛棲整個人都困在他的身下。
蕭成渝冷笑:“起初我還以爲我那八弟看上的應當是岐衡宗的那位絕色弟子,沒想到會是你。真是對苦命鴛鴦。”
說着,他固定住沈洛棲一隻手腕的手緩緩向上撫去,一點一點的撫摸着她白皙的玉臂,可剛到手臂,他去突然停住了手。
“這是……”他愣了愣,目光久久移不開。
沒錯,是守宮砂。
這顆守宮砂,是沈洛棲那時候被賣進角色樓時十三娘給點上的。
趁着蕭成渝愣神的空檔,沈洛棲動了動嘴,瞄準他的臉,吐出嘴裡事先藏好的刀片。
蕭成渝猛地回神,連忙閃開,卻還是避之不及被劃傷了臉。
他退到數米遠的距離,臉上傳來的刺痛讓他微微擰了擰眉頭,一擡眸,就看見劃過臉的刀片已經狠狠地插進了一旁的柱子裡。
沈洛棲翻身起來,與他四目相對。
蕭成渝邪笑:“庸脂俗粉見膩了,你倒是蠻新鮮。”
話音未落,沈洛棲運起靈力,將手掌的冰針擲了出去,卻被蕭成渝躲了過去,她腳下運力,猛地上前,一掌劈在他胸口,蕭成渝被擊的連連後腿幾步,“噗”的吐出一口鮮血,勉強站穩。
沈洛棲運起靈力,想再攻,可突然,體內的靈力像是被什麼東西瞬間抽空了一般,沈洛棲一陣頭暈目眩,只得勉強扶着一盤的柱子才能站穩。
怎麼回事?
一旁,蕭成渝擡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輕咳兩聲,喉嚨涌上來的腥甜讓他有些反胃。
他微微勾脣:“長得不錯,修爲也不錯,可惜腦子不好使。”
沈洛棲黑了黑,嘗試着想再一次運起靈力,可不管她怎麼努力,不僅運不起靈力,身體反而越來越無力。
她扶着柱子,腿一軟就癱軟在地上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只一瞬間,沈洛棲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有什麼東西瞬間挑起了她渾身的熱氣,漸漸地,她開始呼吸急促了起來。
不管她想怎麼剋制都無濟於事,反而越是想剋制,那東西揮發的越厲害。
蕭成渝緩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邪惡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遊走:“知道我把毒藏在哪兒了嗎?”
沈洛棲狠狠的瞪着他,沒有吭聲,她自是不知道的,否則,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中招?
“你進來時,可有聞到薰香?”蕭成渝問,隨即他輕笑一聲,不需要沈洛棲回答,他又接着道:“對,你當然不可能聞到,因爲這滿屋子都是那羣庸脂俗粉的味道,早就把欲情香的味兒蓋過去了。”
沈洛棲別開眼,原來是進來的時候聞到的那陣刺鼻的香味。
他奶奶的,太大意了。
蕭成渝笑笑:“剛纔那杯酒,你不該拒絕我。因爲,那是解藥。”
什麼!沈洛棲擡眸,瞪着他的雙眸中簡直能噴出火來。
蕭成渝月完全不在乎,他勾脣笑了笑,擡手,手背緩緩拂過沈洛棲的臉頰:“你的守宮砂很美。這東西可神奇了,本王能讓它消失。”說罷,一把扼住她白皙的脖子,就要吻上來。
沈洛棲舌尖一挑,吐出一塊刀片,一半含在嘴裡,迅速調整好角度,蕭成渝一湊過來,只聽他“啊”的一聲,嘴角被劃出一道口子。
他立刻放開沈洛棲,站起身來,離她數米遠。
他的耐心用完了,他怒道:“小賤人!你他孃的是倉鼠嗎!什麼都能往嘴裡塞!!”
沈洛棲擡眸,狠狠的瞪着蕭成渝,卻突然感覺渾身涌上一陣燥熱,讓她眼前逐漸迷離了起來,她甩了甩頭,想努力保持清醒,可卻無濟於事。
無奈,她只得將嘴裡的刀片放到手心,用力捏緊,掌心傳來的疼痛讓她暫時保持着清醒。
她掙扎的要站起來,現在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還沒等她站穩,蕭成渝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沈洛棲握緊手裡的刀片,朝着他划過去,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蕭成渝一用巧勁兒,將她拉了過去,然後直接橫抱起走到牀邊,將她扔在牀上。
“本王向來憐香惜玉。”他邪笑道:“小美人兒,你可別惹火了我,否則有你好受的。”
說罷,自己也爬上了牀,只聽“嘩啦”一聲,沈洛棲身上的輕紗上衣被撕的粉碎。
沈洛棲手腕一轉,從腰間掏出一把短劍,牟足勁兒刺進了男人的胸膛。
蕭成渝手上的動作一頓,怒目圓睜,連忙滾下了牀。
躺在地上,他奮力拔出刺入胸口的短劍,好在沈洛棲現在靈力盡失,力氣不大,否則這一劍非得要了他的命不可。
他怒氣衝衝的將手裡的劍扔在一旁,幾個箭步上前,擡手就是一巴掌落在沈洛棲臉上:“不識好歹的賤人!”
這一巴掌險些把她扇暈過去,她輕輕搖了搖頭,感覺全身的熱氣好像都一起涌向了腹部,渾身柔軟無力。
好難受,好熱……
沈洛棲想跑,可奈何全身的靈力都被藥物控制住,她現在不管怎麼掙扎,都註定是跑不了。
就在這時,只聽“嘭”的一聲,房門被踹開。
蕭成渝詫異的回頭,還沒來得及看清來着是誰,就被一腳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