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武器,最快製造出來也需要一週的時間,但現在,她讓趙大找來了有名的工匠,又召集了不少人,加班加點的趕工,想來,或許用不了五天就能製造出來。
若是城門上的弓箭手人人都能有一把連弩弓,那對付那羣海匪絕對不是問題。
至於海戰,雖然時間已經進入了五月,但北海這裡常年冰封,最近幾日甚至下了大雪,海面上更是結了一層厚冰,若是想要行軍打仗,那必然少不了水下破冰弩。
當然了,還有最重要的七星連月弓。
這種利器,也只有她能想得出來了。
既然不擅長海戰,那就必須要登上那座小島,所以這些東西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弓弩這樣可以遠距離使用的武器,最能發揮其作用。
至於刀槍劍戟什麼的,都是廢鐵了。
抱着這樣的心態,林鳳溪一直高掛免戰牌,就等着武器造好,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林鳳溪到達北海的第四天,慕容懿終於醒了過來。
他吃了三天的解毒丸,身上的毒素漸漸消退,神清氣爽,渾身都舒服了。
剛醒來,他還有些迷糊,看到牀邊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像極了他日日思念的人,沙啞的聲音便立刻喚出了思念人兒的名字,“溪兒。”
這麼一句輕聲的呢喃,可把樑溪給激動壞了,她立刻靠近慕容懿,俯身握住他的手,見他睜開眼睛,整個人都高興壞了,“將軍,您總算醒了,溪兒好擔心您,您沒事就好。”
“你是?”慕容懿睜大眼睛,總算看清了眼前女子的臉。
可是,卻十分陌生,根本不是他日夜思念的人。
下一秒,慕容懿一甩手,直接將樑溪摔在地上。
慕容懿徹底清醒過來,看到牀邊的人,雖然沒有十分清明,但卻也看清了眼前的人,頓時怒火滔天。
他平日就最討厭女人的觸碰,除了林鳳溪,他不允許任何女人的接觸,所以當醒來看到眼前的那張臉並不是日夜思念的林鳳溪時,他便直接將人甩開,毫不留情。
“將軍。”樑溪狼狽摔倒,撞破了胳膊,看着慕容懿,聲音嬌柔,滿目楚楚可憐的模樣。
“滾出去。”慕容懿冷喝一聲,嗓音有些啞,因爲長時間昏迷,身體也十分虛弱。
這段時間他只是吃了一些流食,渾身虛軟的沒有一點力氣。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堅持起身下牀。
樑溪見他這樣,立刻急了,也不管手上的傷,直接就衝過去,扶住他,“將軍,您的身子經不起折騰,您想做什麼只管吩咐溪兒去做就好,您別這樣,您別下牀啊。”
可是即便慕容懿虛弱,樑溪也不是能控制住他的人,還沒扶到他的手就被他直接拂開了,不過聽到樑溪的話,他眉心緊促,神色不耐的看着樑溪,“溪兒這個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嗎?”
他現在很不爽,特別不爽,尤其是看到樑溪,火氣就更大了。
大軍剛到北海,她居然就敢跑來勾引他,簡直不能忍。
慕容懿心情很不好,房間裡又沒有其他人,他火氣就更甚了,加上對現在局勢的擔憂,便更苦惱。
現在這種局勢,對他們很不利,也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真是讓人煩心的很。
“將軍,您以前也叫我溪兒,您昏迷的時候也一直叫着溪兒的名字,您是喜歡溪兒的對不對,您爲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傷溪兒的心呢?”樑溪自問這段時間照顧慕容懿真的是照顧的無微不至。
她這樣不分晝夜的照顧慕容懿,爲什麼他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會是這種態度呢。
他明明一直叫着溪兒溪兒,難道不是心裡對她有感情嗎?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也能感受到慕容懿喊着溪兒這兩個字的時候包含的情誼,她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絕對不相信慕容懿如此絕情。
“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慕容懿覺得頭疼,他怎麼會遇上這麼個不可理喻的女人,他愛的人只有林鳳溪,再沒有其他任何人,溪兒也只是他心中的溪兒,只有林鳳溪一個才配叫溪兒,其他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尤其是像樑溪這樣不自愛的女人,爲什麼還會有人把她放進他的房裡。
趙大趙二都是死的嗎?
“將軍。”樑溪胳膊上痛的厲害,血已經有些乾涸了,她心中難過,不知道爲什麼慕容懿醒來會變成這樣,她還以爲慕容懿已經愛上了她,以爲他已經離不開自己了。
可是爲什麼他現在會說這樣的話,爲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
樑溪有些無法接受,她直接撲到慕容懿的懷中,看着慕容懿,深情幾許,“將軍,您看看溪兒,溪兒這些天一直陪在您身邊,您一直拉着溪兒的手不鬆開,溪兒愛您,您也是愛溪兒的對不對,您爲什麼就是不願意承認了,您愛溪兒,您是愛溪兒的。”
樑溪趴在慕容懿胸口,嚶嚶哭泣,不知道還以爲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被慕容懿依舊折騰成這副模樣了。
可是啊,這也不過就是表象罷了,內裡的東西,誰又能看得透徹呢。
或許,就連她自己,也已經被自己的表象所欺騙,早已經忘了自己內裡的模樣了。
“真是一出好戲啊,很精彩。”就在慕容懿十分尷尬想甩開樑溪的時候,房門被推開,熟悉的聲音掠過,震得慕容懿整個人都驚呆了。
“溪兒……”慕容懿看着林鳳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他的溪兒,他的溪兒來了,來到北海邊城了,天哪,他好震撼,心緒都無法平靜了。
溪兒,他的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