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一身白衣的少年右手拿着扇子,左手背在身後。一張如刀削般俊美的臉,恍若天仙,只一眼便讓人爲之成魔。
身後的少年念念叨叨地看着白衣少年“公子,你怎的突然想要來河邊?若是晚了還不歸去。杜嬤嬤又該罵我了,公子,冷炎還在暗處,度子的心怎麼有點不安呢?”
少年突然停下,皺着眉看向河邊的一個如木頭般的東西,手中的扇子合起來。
“公子……”度子疑惑地順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公子,那是個人啊!公子,夫人常說與人爲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公子,讓我去看看吧?”
少年微不可見地點點頭,身上並未放鬆半分。
“公子,他受傷了,重傷,是位公子,看服飾應是南朝侍衛。”度子走近長樂,伸手探了探長樂氣息後朝着少年喊道。
少年走上去,看到長樂的臉,微微一驚。心想:好一個美麗的少年,俊俏地不似男子
“度子,你去找處住的地方,他傷得不輕。” 少年抱起長樂,眉皺起:倒是很輕,武功該是不錯。
“公子,您的意思是,您要救他,可他是南朝人,咱們是北朝人啊,若是被人抓住把柄,定告您一個叛國之罪。”度子驚恐地跪下來,勸阻少年,心中不停責怪自己,“讓你多嘴,真是混蛋”
少年淡淡看了度子一眼,繞過他離開。
度子連忙跟上,回頭看了看長樂躺的地方,向暗處點了點頭。向少年追去。
一處破敗的寺廟
少年把長樂放地上,掃了一下週圍。向角落走去,拿起地上的稻草,隨意地鋪了鋪。又走回去把長樂抱起來放在鋪好的稻香上。
度子抱着柴走進來,生好火“公子,度子生好火讓他暖和些,度子現在去找些吃的,您也餓了許久了。”
度子走了出去,順手把寺廟的爛門關上。
屋裡,火燒得噼啪響。少年看了看一處的包袱,拿過來,伸手把長樂的腰帶拉掉,扶起長樂上身與他對面坐着,以便更好幫他褪去溼透的衣服上藥。當長樂最後一件衣服應聲而落。
少年雙手頓時顫抖起來“女子,你竟是女子。難怪長得如此美麗傾城,可你這身上的劍傷又是從何而來。”少年驚訝過後,冷靜下來,竟已經看了她的身子,便不再矯情。將她全部衣服褪下,幫她包紮好傷口,正欲幫她穿上衣服。
門突然開了,少年急忙抱住長樂的身子。度子進門便喊“公子,我已經找……”
“出去,立刻出去。”少年大聲喝止度子的腳步,更打斷他的話。度子愣了愣“是,我立刻出去”度子快步離開關上門。
少年送了口氣,接着把長樂的衣服穿上“你且放心,我既然看了你的身子,自然就會負責,此生定娶你爲妻,我此刻以我生命起誓,我定護你一世周全。”話落,少年輕柔地爲長樂綁上腰帶。
許是身子溫暖了許多,長樂困難地張開眼便看到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年正溫柔地爲她繫上腰帶。四目相對,說不出的和諧唯美。許是在廟宇,長樂恍惚間嗅到淡淡的檀香。
長樂張開嘴“你是誰?是你救了我?”
少年忍住心悸,繼續爲長樂繫上腰帶,完成後把長樂輕放在稻草上“夏墨初,我喚夏墨初”
長樂微微一愣,方纔意識到他在告知她,他的名字,她感覺到身上包紮過,她低下眼,衣服也換了,臉微紅“謝謝你”停了一會,她皺了皺眉後,又舒展開來,微微一笑“我叫慕瑤,你救了我一命,雖……但危急時刻,自應當是不拘小節”
夏墨初微微一愣,卻是輕笑出聲“姑娘倒是豪氣,是我有些拘謹了,不知姑娘爲何會受傷在東國?若是不便,姑娘也可不說。”
慕瑤看着夏墨初有些癡了,心想:現今男子無不冷血,無情無義。夏墨初卻是與旁人不同,看起來他應是十六左右,倒是比她大了三歲,卻很是平易近人。許久以後,慕瑤才知,原來夏墨初是比天下男子更涼薄無情,冷血殘忍的,他的平易近人是隻對於她一人而言的。
慕瑤微笑,開口道“沒什麼不便的,我替兄長護送南朝太子去北朝當質子,不料纔到南朝便遭到刺客,其他侍衛都死了,太子亦不能倖免,許是我武功差了些,刺客掉以輕心,我才跳入河中,被你所救,撿回一命。”
“如此,你便暫且莫要回南朝了,太子身死,南朝必會大亂,你若回去,怕也會連累你兄長”夏墨初握住慕瑤冰冷的手。
慕瑤愣了愣,呆呆地看着夏墨初,點了點頭。
“你傷勢嚴重,我住在禪音寺,你先隨我回去可好?”夏墨初帶些小心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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