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激02

過激02

門從外面被用力推開,幾道身體前後擁了進來,其中有上官清明認識的自己的父親和白松然,至於不認識的那幾個,其中正一臉怒氣瞪着向屋裡,該是這府裡的一家之主吧?

果不其然,屋內的衆女子纔剛起身,那邊一臉怒氣的一家之主已又發起飆來,“小語,還不給我跪下。”

這句話正加證明了上官清明的猜測,這才細細打量過去,濃眉大眼,雙目不怒而威,中等身材卻甚透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特別是當着衆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衆人更不好插口。

白心語臉上一橫,“女兒又沒有錯,爲什麼要跪?”

向來疼愛自己的父親,當着衆人的面讓自己跪下,對白心語來說是第一次,更是一肚子的委屈,面子和心同時受傷,她怎麼也接受不了。

古人最講孝道和禮數,當着衆人的面被自己的兒女頂撞,讓白父臉色更加難看,“反了反了,你一個好好未出閣的姑娘,那些是你該說的話?頂撞長輩更是不該,還不給我跪下。”

別人不好開口,這時只有家裡的長子白松然出面,“爹,還有客人在呢,過會兒在說吧。”

上官清明聽了心下覺得好笑,這白松明看着也是個精明的人,怎麼不明白自己的父親是一個脾氣火爆又愛面子的人呢。

如今已當着衆人的面發了火,就不可能這樣收場,他不勸還好,這一勸反到更讓自己的父親下不了臺了。

上官清明的預料果然沒有錯,白父聽了火氣大的更加吹鬍子瞪眼,“一個個的都沒有規矩,難怪小語會變成這副樣子,都是被你們寵壞了。”

白松然摸摸鼻子,惺惺然的退到一旁。

上官清一直都是冷漠的站在一旁,他心裡當然生氣,被邀來做客,自己的女兒卻受這種待遇,若不是他們順路過來,還不知道這一幕呢。

思及到這裡,看向女兒的目光又柔了幾分,自己這鼐可憐的女兒啊。

不過正因爲這樣,讓上官清明觸到了女兒身下的軟墩,都是大戶人家,軟墩是給那些有些顏面的婆子和下人坐的,屋下四周尋視了一圈,楠木做的椅子中,只單單自己的女兒身下是軟墩。

這、、、、欺人太堪了。

只是一瞬間,還不等白父再次發脾氣,上官清已冷聲出口,“老白,看來白府並不歡迎我們父女,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所有人皆是一愣,全一臉不明的看向上官清。

上官清明從微愣中回過神來,猜到了父親生氣的原因,垂下頭微微扯了扯嘴角,果然還是父親最疼女兒啊。

“老清,你看我這不是正訓小語呢嗎?你和她一個不懂事的一樣計較做什麼?”白父到勸慰起來。

上官清一點顏面也不給,“明兒,咱們走,別在這裡連下人都不如。”

呃、、、

這話更讓白家父子搞不清怎麼回事了,至於其他幾個外人,早躲到了屋子外面,避免讓白老更沒有面子,畢竟這是家務事。

“老清,這話從何而來啊?”白父一頭的霧水,人已攔到了上官清的面前。

上官清扭身過子躲開他的手,冷哼一聲不語。

白父無奈,只能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自己的女兒,一臉的尋問之意,可偏偏白心語更惱恨着,哪裡會顧及父親的感受。

最後還是白松然心細,眼光在上官清明身上掃了幾周後,最後落到上官清明身後的軟墩上,鳳眼裡閃過驚愕又很快的恢復平靜,這一次看向自己妹妹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怒氣。

不過眼前讓他也不能多說,只能上前勸道,“伯父,又不是外人,有什麼說不開的,您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別因爲小輩的錯傷了身子,您放心,這事只此一次,定不會再讓明兒妹妹受委屈。”

話一說開,上官清也不客氣了,“再?以後白府我們上官家是不敢在登門了,你們白府的身價高,我們上官府高攀不起啊。”

“老清,你有話說話,怎麼還得理不饒人了?”白父早就知道這上官老頭心眼小,特別是對自己這唯一的寶貝女兒,所以在聽到自家女我的話後,他才當場發飆。

以爲這樣對了對方面子,再讓自己的女兒認個錯,這事也就過去了,哪想到對方是得理不饒人了。

“爹”白松然只覺得頭痛。

自己的父親不知道怎麼回事,這脾氣現在還上來了,這不是要壞事嗎?

白父手一揚,打斷兒子接下來的話,一臉不肯罷休的問道,“老清,你今兒到要說說哪裡錯了?我老白在這裡就給你認錯。”

上官清跟本不理他,“明兒,走,跟爲父回去。”

呀呀呀,白父氣的鬍子都直了,你竟然是真的不給我老白麪子啊,可我偏偏就非得弄出個一二三來。

“不行,今兒你要不說,就別想走”白爺耍賴的攔住去路。

白心語更是囂張的喊道,“爹,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有什麼好囂張的,不信白府還怕上官府了,一個結巴,被人趕出了將軍府,還有臉在這裡趾高氣昂呢。”

這話一出可好,讓瀕於暴發邊緣的局面終於失控,上官清是直斥向白心語,“想不到白府養出來的女兒說話竟如此尖酸刻薄,白府這樣子可真是要出名了,堂堂未出閣的女子竟然連這些事情都能說的如此坦然,不知道多少家爭着搶着娶你們白府的千金呢,我上官府的女兒是個結巴,那也由不得別人來說,不是到了當今聖上面前,老夫也敢和他拼命。”

上官清明聽了是暗暗叫好啊,而其她在場的女子卻在也坐不住了,甚至有些欲哭的樣子,就憑這氣勢,先前白心語對上官清明的話和舉動,她們都在場,哪個也逃脫不掉責任啊。

白父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女兒一眼,有些強硬的辯解道,“你總跟小孩子計較什麼,她也是無心的話、、、”

“無心的話?你教女不嚴,到怪起我愛計較來了,這是什麼道理,你們白府也欺人太堪了。”上官清是跟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手指直指向軟墩,“那是給下人坐的吧?憑什麼一屋子的人,單單就我女兒要坐?難不成白府已到了拿招待客人的椅子都拿不出來的境地了?”

目光跟隨過去,轟的一下,白父的臉也脹紅了,看着自己的女兒,氣得脣動了半響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白松然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尷尬的站在那裡。

白心語自然沒有想到自己貶低上官清明的一個小小動作,會引來這麼大的爭議,一時之間也覺得事情鬧大了,可轉念又升起僥倖的心理來。

憑藉自己父親和兄長對自己的疼愛,這點事又算什麼?何況對方也不過是一個結巴女,還是個被將軍府趕出來的下堂妻。

桑蘭緊咬着脣,這一點從她進門就看到了,想到對方是南宮的妻子,一時嫉妒纔沒有出聲,如今到恨自己那時太小心,眼下這事過去之後,自己當時在場,定會受到家人的埋怨,真是得不償失。

屋裡的很靜,卻有着風雨欲來之勢力,衆人惶惶不安,正當這時,有一道如泉水的聲音帶着調侃打破寂靜,“這都是怎麼了?”

人是走進來的,上官清明擡眼就能看到對方,一張完美俊逸的臉,黑而濃密的睫毛,一襲白衣,雖背對着入室的陽光,看不太清臉上的神情,卻還是能讓你感到他身上帶着的那抹輕鬆和愜意。

整個人給人帶來的感覺就是優雅而高貴的富家公子哥。

一雙清澈的眼睛正迎上上官清明打量的目光,秀色的眉目壞壞一挑,到是弄的上官清明一愣,好一會纔回過神來又低下頭。

“二弟、、、”白松然見來人,可鬆了一口氣,正要往下說,突然看到身後的人,忙驚叫道,“南宮兄?”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尋視看去,只見門外,一抹冷然俊挺的身影佇立而立,半張俊美的容顏和帶着疤痕的臉頰形成鮮明的對比,愣是讓本就寒冷的氣勢又多出一抹冷冽來。

白松然看了抹着額頭心下苦叫,這下完了。

白松林還沒有搞清怎麼回事,南宮離挺拔的身子已走了過來,自始至終只淡淡掃過垂頭的上官清明一眼,可低着頭的上官清明佾舊能感受到其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霸氣又十足。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白老。”語氣低沉。

呆愣在當場的最屬桑蘭,甚至眼中含起了溼意,這一句話卻提醒了她,讓她馬上收起失態的舉動,微微垂下頭,這一幕自然沒有錯過白松林的眸子。

上官清這時看了南宮離,心裡的火氣可就更旺了,“將軍客氣了,這一聲岳父大人老夫可擔當不起,今日之事還全拜將軍所賜,不然小女豈會成爲閨中女子的笑柄。”

這一次,更加堅定了上官清的狠心,是怎麼也不會讓女兒回將軍府,此時眼裡對南宮離的不滿和怨恨,在場的誰都看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