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月票加更一零二

自作(月票加更一零二)

桑菊悠悠轉醒,才發現是在自己的房間裡,身邊正傳來一陣陣嬰兒的哭聲,她皺起眉來,撐着身子坐起來,昨天她以爲自己就那樣死了,沒想到竟然命大的活了下來。

屋裡一個服侍的人也沒有,桑菊料到也會這樣了,只是孩子可是將軍府的,難不成連孩子也不管了嗎?

嘶的一聲,桑菊摸着痛腫的半邊臉,不由得驚呼,一邊撲下牀奔到銅竟前,那裡哪有臉,跟本就是半個豬頭。

女人最在乎自己的容顏,果然不假。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阿史走了進來,手裡還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湯藥。

“菊,你怎麼下來了,快回去躺着”阿史將湯藥放到一旁,連忙過去扶她。

桑菊一把打斷他的手,像看瘟疫一樣看他,“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讓你走了嗎?這裡是將軍府後院,你怎麼能進來,快出去,讓人看到了怎麼想?”

阿史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搓着手站在那裡,“菊,將軍吩咐了,等你出了月子,讓就人送咱們回邊關,咱們好好過日子,再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要說男人做到阿史這個份上,特別是現在這個時代的男人,那還真是絕種了。

桑菊惡狠的看着他,“都是你,要不是你,我還在將軍府好好的,你一來,一切都變了,回邊關?繼續過那種像野人一樣的生活嗎?我告訴你做夢,繼續要飯,我也不會和你走的,你現在就給我滾。”

面對妻子的辱罵聲,阿史低下頭,良久才擡起頭,“我先出去了,藥放在桌上了,記得喝。”

“滾”桑菊衝上去,一把將桌上的湯藥掃落在地。

阿史驚愕的看着地上的湯藥,一臉的心疼,她怎麼就這麼不知道珍惜,這湯藥是他在將軍的書房外跪求了一下午,才換來的。

桑菊看着蹲在地上撿破碗的阿史,只覺得異樣的刺眼,走過去就亂踢地上的碎碗,“你個窩囊廢,除了這個,你還能做什麼?滾,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孩子本就在哭,被她這聲音一驚,嚇的聲音又大了幾分。

“夠了,你不想想你自己,孩子呢?嚇到了孩子怎麼辦?”阿史忍了半天才站起身來,看着妻子悽慘的模樣,嘆了口氣才往外面走。

桑菊又發瘋的將屋裡的東西全摔了,才坐回到牀上,從昨晚生過孩子到現在醒來,滴水未進讓她又折騰這麼一陣,早就全身無力的虛脫了。

她無力的躺在牀上,任身邊的孩子大哭,難道自己真的就這樣了嗎?甘心嗎?

不過顯然更糟糕的還在後面,屋門被踢開,幾個婆子先衝進來,隨後纔是扶着李姨娘的老夫人,慢步走了進來。

桑菊忙起身下牀,“老夫人。”

一臉委屈的又要哭了。

老夫人冷笑,“你這副委屈是做給誰看呢?以前覺得你是個性子好的,不想卻有這般心機,一個寡婦也敢進我們將軍府?你還真以爲將軍府是前門的菜市場,什麼人都可以進來呢?”

桑菊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現在示弱也不頂用了,這才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老夫人已爲是妾身勾引將軍嗎?卻不知道是將軍強要了妾身,現在到嫌棄起妾身是寡婦,妾身沒有去告將軍,也算是留下餘地了。”

“住口,這些話也是你亂說的”老夫人大聲喝道。

以前爲了這個侍妾自己沒少和兒媳婦對着來,到頭來卻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爲了這樣一個不入檯面的女人,竟然做出那些糊塗事來。

至於府內現在知道上官清明懷的孩子是別人的,也只有南宮離與八哥,此時老夫人滿心的愧疚,把一個狐妹子捧在手蕊,而去給兒媳婦受氣,她真是好糊塗啊。

特別是聽到昨晚眼前這個女人竟然狠毒的把撞掉自己兒媳婦肚子裡的孩子時,她恨不能用雙眼就殺了她,真是狠毒啊。

可這一切不也全是自己的錯嗎?寵妾滅妻,終換來這樣的下場,報應啊。

“妾身知道老夫人容不下妾身,妾身也不會賴在這裡,只是孩子是將軍的,老夫人也不請個奶孃過來,這樣傳出去不好吧?”桑菊這樣的硬氣,讓一旁的李姨娘也解恨。

手雖然攙扶着老夫人,心裡卻一直暗罵,這就是你寵的侍妾,該啊。

老夫人眸子一暗,“將軍的孩子?我看是不知道哪裡的野種呢,南宮家血脈豈容任何人充當?”

桑菊的臉上布着猙獰,“老夫人難道真的連自己的骨血都不認了嗎?”

自己的孩子被懷疑,讓桑菊的又羞又惱,老夫人的話裡話外都說自己不是一個正經的女人,似那青樓裡的女子一般,是個女子哪裡忍得下這些。

老夫人跟本不在看她,對身旁的李姨娘吩咐道,“讓人看着她收拾東西,現在就滾出將軍府去。”

李姨娘笑着應聲是。

桑菊冷冷一笑,“老夫人這怕是不行了,將軍說了要等妾身出了月子纔出將軍府。”

竟然搬出將軍來壓自己,老夫人冷眼看她,“這個將軍府我說話還是低用的,有時候縱然將軍也得聽我的,我看桑氏還是照顧好自己吧,你丈夫剛剛在外面我也看過了,是個不錯的男人,也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容下妻子到處的招風引蝶,你自己好好珍惜去吧,不然以後後悔的機會也沒有了。”

“我招風引蝶怎麼了?這將軍府就好了?還不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表面上風光着,私底下竟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老夫人的寵妾滅妻就是個好證明啊,只恨我昨兒個沒有踢掉那肚子裡的孩子,該讓你們南宮離真真的絕種纔好,這不是老夫人說的嗎?”桑菊說完已哈哈大笑起來。

那瘋癲的樣子,老夫人氣的懶的與她爭辯,何況她說的句句是真,這一切都怪自己,眼下只能自己吞苦果,李姨娘也沒有想到桑菊會變成這樣,不敢多留,只留了婆婆看着她收拾東西,自己則跟着老夫人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