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小翠恐怕是最瞭解原靈的那一個亡靈,她甚至能夠先於原靈、看到它會漂流到哪裡,又生活的怎麼樣,她確實一直是原靈的默默守護者。
小翠就此成爲了空間亡靈,她由此得以在各個空間同時同地的出現,甚至在夢境也阻隔不了她的空間的探索,她堅信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找到皇太后。
雖然皇太后對小翠封印了她的引魂術,使她們之間的靈魂感應,得以中斷。
可是隻要小翠還保持着皇太后的一部分靈魂,就有可以找到皇太后的希望。
爲此小翠在自己的身體消失之前,運用畢生修煉,將全身上下與生俱來,被皇太后挖掘心臟,並餵食小翠吃下的的疼痛凝聚起來;
由於這樣的疼痛一直貫穿着小翠的人生,它們得以成爲一股堅固的力量,包裹住小翠的靈魂;
即使是陰兵之力,也無法將小翠靈魂同種力量的靈力徹底消除掉,就這樣小翠的靈魂得以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小翠可以在任何身體裡逗留,也可以完全處於無形之中,這爲她找到皇太后提供了前提和無窮無盡的自由。
“是對抗陰兵之力,成爲這股力量的反抗者,還是就此沉睡,任其擺佈,就像夙璃得以這麼迅速的擺脫這一層夢境所做的,”在夢境中還滯留着的三人,殘血首先開口了。
殘血一旦開口說話之後,他和北宮鵠之間的關係便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因爲陰兵號角,同樣也泄露出了他們和夙璃三人之間的關係。
爲了緩和尷尬的氣氛,殘血話題轉到了小翠身上,他說:“或者是像小翠一樣,嘗試用自己的方式來駕馭這股力量,我們三個應該做出自己最終的決定了。”
而此時紅葉卻悶聲不響,不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麼,對於這樣的三人關係,曾經的秘而不宣中,給紅葉裡所帶來的傷害。
在當皇太后還是夢境引魂人的時候,就是爲了能夠解救沉迷在殘血和夙璃之間卿卿我我,而紅葉卻被迫旁觀的迷夢,在指出夢境出口之後,被迫滯留在了夢境中。
可是現在,可笑的是,紅葉的夢境居然成爲了現實,而挑釁紅葉的夙璃,卻由於陰兵之力,即使沉睡,也擁有無盡的力量。
陰兵之力亡靈種羣的鼻祖,也是亡靈掌控人的始作俑者,而她目前的外形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就像夙璃小的時候;
陰兵之力現目前爲止,還沒有來得及,長成夙璃成年的樣子。
陰兵之力能夠同時掌握時間和空間,逆轉任何一段時空關係,是時空之主,本來是永生不滅的存在。
可是就在夙璃發動起亡靈向全人類的戰爭之後,由於亡靈自身內部產生利益分歧,一部分人亡靈開始倒戈向地球人,導致戰局漸漸開始傾向於有利於人類的一面。
這時,陰兵之力想要使時空分裂,強行將亡靈分爲時間亡靈和空間亡靈:
時間亡靈只能在時間線索上不停的跳躍,根本不能夠停留;
而空間亡靈卻感受不了時間,只能在不同的空間中重複同樣的行爲,這樣陰兵之力就可以通過自身對時空關係的轉換同時轄制人和亡靈的任何想法和做爲,從而使時間和空間對於任何物種都是一個牢籠。
當陰兵之力決意這麼做的時候,整個戰局徹底逆轉了,人和亡靈都只能在陰兵之力的允許下才能發揮出能力,哪怕是最普通的諸如行走這樣的基礎生理能力,也就是衆物種在陰兵之力那裡都像吊線木偶一樣,成爲了奴隸。
就這樣,寅族邊境上,一片蕭條和荒涼,曾經午休無止的打鬥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無論是雪人軍隊,還是機械戰隊,甚至包括長生族人殘存下來的用人身的煉藥術,這些力量,即使經過千百餘年的進化,最終全部都化爲碎片,重歸土壤,再也無法聚合起來,就像曾經的上官解一樣。
而所有的力量終於獲得了大一統的歸宿,而這個歸宿就在逐漸成長的夙璃手上。
戰局在短時間內,如此迅速的變化,迫使紅葉裡心中積壓的對夙璃的不忿,毅然成爲了反抗者首領,並且在當下也就找到了夙璃的原聲原靈。
紅葉的第一反應就是將原靈徹底滅掉,是小翠將原靈保了下來,作爲原靈的導師,督管它所有的行爲。
也正是小翠爲了保護目前還毫無力量的原靈,在原靈身上下解除了亡靈密語的能力,使原靈成爲了普通亡靈;
小翠還在做爲原靈導師的過程中,一直幫助着原靈不斷地發展出完全屬於它自身的潛質。
小翠最開始在人與亡靈之間的戰爭中保持中立,以銷售情報爲生,並與天下第一大情報機關天淵閣閣主的夙翎,形成了良好的商貿關係。
任何人都可以在小翠這裡購買情報,只要價錢夠高,可是沒有人奈何得了小翠,因爲小翠可以立刻在空間中消失,並決定自己在哪個空間裡重新出現。
在戰爭中後期,有一段時間小翠開始嚮往平靜的生活,便回到當初她化作亡靈的夢境中,自行修煉,本想就此平穩度日,從夢境中閉門不出。
可是由於夙璃迅速成長過程中,對空間和時間的不斷侵蝕,使小翠無處藏身。
小翠不想受夙璃奴役,再度成爲了,並在原靈漂流進入人的身體之後,一直在嘗試用各種方法,暗暗的幫助原靈恢復它本來的位置。
同時原靈和小翠齊心協力地走在尋找皇太后的路上,小翠在幫助原靈做出最終決定之後,亡靈密語也最終放棄了夙璃,化歸爲無,使時空以及一切復歸原貌,成爲無界之主。
可是小翠卻始終對自己喜歡的到底是亡靈密語,還是原靈,一直難以取捨。
等彼時夢境中剩下的三人中連紅葉都已經做出了她自身的決定,化身亡靈,成爲夙璃的反抗者。
就只剩下殘血和北宮鵠尷尬相對,殘血清了清嗓子,他覺得自己到底應該說點什麼,因爲兩人接下來是敵是友,可能完全就取決於各自立刻就要作出的決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