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雲家再過幾天就要走了,都開始跟鎮上有些來往的人家辭行了,奴婢派人查了一下,這個雲顯跟劉平手下的一個湛士有來往,姑娘您看?”
不得不說,飛魚和她手底下的人,再加上衛二和“鐵血”組織的支持,這消息還真是挺靈通的。
“知道是個什麼官職嗎?”對於劉平一派的人,李雁回覺得都應該格外關注。
“是四品的儀制清吏司堂官,算是個清水衙門,沒有什麼實權,但是好歹算是回京了。”飛魚說。
“雖然四品的堂官不大,但是我看過朝廷的官制,這個官竟然還管着科舉考試的事宜,這個雲顯明顯不是個清廉的,哎,天下的學子遭殃了。”
李雁回搖了搖頭,這個朝廷算是沒指望了,從根兒上都是爛的。
“姑娘,這個雲顯雖然掌管科舉考試的事宜,不過只是從嘉禮上進行考量而已,真正掌管科舉的是禮部侍郎金大人,姑娘認識的。”飛魚說。
“是那個來咱們知久味吃過飯的金士庸金大人?”李雁回露出驚喜的神色。
“是,這個金大人和鎮上的劉先生是好友,還曾經給姑娘留下玉佩。這個金大人奴婢打探過,風評極好,是個忠勇之士。”
“同時還是安寧郡主的夫婿,安寧郡主的父親是手握驍騎營的敬親王,所以劉平纔不敢動金大人分毫的。”飛魚把金士庸的情況說了一遍。
“敬親王,可是先皇的親弟弟?”李雁回問。
“正是,這位敬親王剛直不阿,是少數沒有被劉平威逼利誘的皇親之一,也是最有分量的,也是姑爺的親舅舅。”飛魚擡頭看了一眼李雁回。
李雁回點點頭,這麼說,這個金士庸和衛珣還是有親戚關係的呢,衛珣的母親是先皇最小的女兒,這位敬親王比這位公主大了二十幾歲,也難怪和衛珣平輩的金士庸看着已是中年了。
果然,沒幾天,就聽說京城裡來的雲家,又回京城去了,大家還議論了好幾天,都說,這雲大人不是池中之物啊,咱們塔灣鎮也算有個京官住過了。
李雁回聽了這些話撇了撇嘴,搖搖頭,這個雲顯看着攀上了劉平這棵大樹,就是不知道這棵大樹靠不靠得住了。
“姑娘,李青過來了。”飛燕進來說。
“嗯,讓他進來吧,是我叫他來的。”李雁回招手讓人進來了。
“奴才李青見過姑娘,姑娘安好。”李青進門行了大禮。
“行了,只此一次,下次不必如此。山裡的酒精都出了不少了,這一兩天我就安排人運走,你安排一下。”李雁回說。
“是,姑娘。燒鍋現在每日出酒都不少,蒸餾出來的酒精一共是兩千三百斤,姑娘打算運走多少?奴才心裡也有個數。”李青說。
“運走兩千斤吧,剩下的只釀酒先存着,等再有需要現蒸餾也來得及。”現在蒸餾酒精的技術已經成熟,要是蒸餾的多了反倒是浪費了。
“是,姑娘,那奴才告退,這就去安排。”李青行禮下去了。
“姑娘,這個李青別看年紀不大,但是行事作風很有章法,奴婢看以後可擔當大用。”飛魚訓練人多了,看人也很準。
“嗯,是個不錯的苗子,不過還需要歷練,以後讓他跟着致遠搭個,是個不錯的。”
李雁回早有打算,這個李青雖然不識字,但是頭腦精明,行事穩重,稍加調教就能獨當一面。
最難得的是跟着劉慶雲學了些拳腳功夫,一般的小毛賊也不放在眼裡,這要是出門兒做買賣可是好用的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