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和燕君行之間,最近雖然偶爾有爭執,可是卻相處的非常好。甚至……可以說是甜蜜的。
哪怕是假象,她也不想戳穿,因此在燕君行陷入沉默的時候,她笑嘻嘻地道:“將軍,我先睡啦。”
就滾到了被子裡。
燕君行索性熄了燭火和她躺在一塊兒,棋歸趴在他胸口上,小手划着圈圈,聽着他的呼吸有些促。
她漫不經心地道:“先還好好的呢,哪有這麼多事?或者是那夏氏誇大其詞吧。”
燕君行忍着笑抓住她的手,道:“你想說什麼?”
棋歸心想天黑誰也看不見她臉紅,索性就厚着臉皮道:“我就是怕把你憋壞了。你又不肯找別人去。”
燕君行道:“老子憋了二十幾年,怎麼也沒見憋壞!”
棋歸哈哈大笑,道:“原來你之前還是雛兒!”
燕君行說溜了嘴,頓時惱羞成怒,翻身壓住她,道:“還笑!不許笑了!”
棋歸眼淚都笑出來了,被他搖了兩下,道:“不笑了不笑了。我就是奇怪,你……怎麼會傳出那樣的名聲來!”
燕君行憤憤地道:“我怎麼知道,那些姑娘看你夫君太英俊,求而不得,所以在背後編排我唄。”
棋歸啐了一聲,道:“我纔不信呢。”
燕君行手癢癢地拉開她的衣襟,道:“信不信由你。不過確實有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
說起來那還是燕君行年少荒唐時惹上的一件事。那時候他好像才十四五歲吧,那時候燕國還在到處打戰,所以就沒來得及給他派醒事宮女。
不過少年郎,血氣方剛的時候嘛,怎麼不會對女人有些遐想呢?在軍營裡聽多了葷段子,也就跟着開始想女人了。不過他大多數時候都在兵營裡,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好。只是聽手下的人說了,這好女人,就要胸大,腰細,屁股大,臉要像個盤子,胖胖的那纔有福氣,抱起來纔有手感。
於是少年燕君行,就喜歡上了看胖女人。
那時候燕君城裡有一個著名的風流寡婦,是某位大臣的遺孀,平時就有些不乾不淨的傳言,不過似乎沒有被抓過現形。那時候燕君行回京了,她就開始對小小的燕君行拋媚眼。
燕君行一看,嘿,那不就是個胸******大的女人嗎?少不得就有些遐想。不過也就是遐想而已。
感覺到這少年郎對自己的愛慕,寡婦就變本加厲勾搭他了。在宮裡有一次,遇見那寡婦被旁的貴婦欺負,燕君行年輕沒腦子,就衝上去給她解了圍。就是那樣,他們倆的風聲就傳出去了。
棋歸聽得快要笑死了,道:“然後呢?她以身相許了嗎?”
燕君行憋屈地道:“沒。我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可她一個寡婦竟然懷孕了!等到肚子藏不住了,她就跟人說那孩子是我的。我去找她,她就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說是隻有說孩子是我的才能保住性命云云。”
那時候燕君行也傻,他倒還是真心愛慕這寡婦的。所以後來就喜當爹了。
棋歸傻了眼:“那,孩子呢?”
燕君行道:“生了孩子,她就帶着孩子跟人跑了。”
所以江湖人把他傳得禽獸啊,大他十歲的寡婦他都勾搭,還被人給弄懷孕了。真是壞蛋壞透了。
棋歸倒是不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後來又出了許多事,再加上他聽之任之,這鬼見愁的名聲也就慢慢出去了。他想着自己天天打仗,也懶得理會這些。
現在想起來倒有些委屈似的,在棋歸懷裡輕輕蹭着,道:“我就是被人冤大的。”
棋歸想想他也挺可憐的,被冤成這樣的倒還真是第一次見。便摸着他的頭,道:“嗯,他們都是壞人。”
燕君行手下摸着瓷滑的肌膚,難免就有些心猿意馬:“要不,我輕點?”
棋歸黑着臉,道:“你哪次輕了?”
憋了這麼久,待會兒更難把持住。
燕君行頹了,嘆了一口氣,摟着她的腰繼續把臉埋在她懷裡,道:“算了吧。”
◆ тTk án◆ ¢○
棋歸摸着他的頭,不說話。他的頭髮倒是很順溜,摸起來手感很好。聽了他那個悲催的初戀故事,她好像想到了燕君行小時候的模樣。
所謂的燕國戰神,幾年前也不過是傻乎乎的普通少年罷了。
她笑了起來,剛笑出聲就被他咬了一口在胸尖上,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燕君行擡起頭,不滿地道:“還笑,就這麼好笑?”
棋歸輕咳了一聲,道:“沒,我不笑了。”
難得見她這麼柔順,燕君行有些疑惑。然後就更加放肆,在她身上這裡親親,那裡摸摸咬一咬的。老半天,才心滿意足地咂巴咂巴嘴,翻了個身睡下了。
棋歸也摟着他,跟着一塊兒睡下了。
隔天下午,棋歸正在和小米下棋,突然聽見百合暴喝了一聲:“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麼?”
棋歸擡起頭,道:“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兒,只見百合帶了一個人進了門來。是個縮手縮腳的丫鬟,很是眼生,好像沒有見過。
那丫鬟似乎怕得厲害,過了好一會兒,才哆哆嗦嗦地跪下了,受驚的兔子似的,眼淚也噴了出來:“公主!求公主救救我們姨娘吧!”
棋歸驚訝,道:“你姨娘?”
丫鬟顫聲道:“奴婢,奴婢名叫小翠,是沉魚姨娘身邊的丫鬟……”
棋歸這纔想起沉魚這號人物來。好像被打了一頓以後,就關起來門來養傷了。這是怎麼了?
小翠道:“姨娘的配給,一向是耿嬤嬤管理的。但自從上次,姨娘冒犯了公主,被耿嬤嬤帶進宮,再出來以後,耿嬤嬤就斷了姨娘的配給。姨娘捱了整整三十板子啊,又是個柔弱的女兒家,沒有藥,每日吃幾口清粥,眼看拖了幾天,就要撐不住了!”
棋歸傻了眼:“怎麼會斷了配給?”
小翠噴着眼淚道:“奴婢不知,一切都是耿嬤嬤做主的。奴婢眼看姨娘要不行了,纔來求求公主。姨娘真的知道錯了,求公主救救姨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