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鮮少露出這種神情,看得棋歸心裡也軟了軟。
她輕聲道:“怎麼了?”
紅顏抿了抿脣,道:“您也知道,我從前是齊王的宮妃……清白是早就沒了的。這若是正經人家的男子,誰願意娶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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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爲這個。
棋歸失笑地搖搖頭,道:“大燕民風開放,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何況燕君行居功至偉,正是炙手可熱的巔峰人物。趙棋歸獨寵那麼多年,孩子都生了一大把。現在王上膝下還沒有公主,趙棋歸的侄女兒,身價絕對低不到哪兒去。
她想了想,道:“你若是一個都不喜歡,也不要緊,直說便是。我倒覺得,比起那些公子哥兒,我們八部騎兵的兒郎,或許更合適。”
說着,有些懊惱,怎麼早沒想到這些,還讓燕君行跑到太貴妃娘娘跟前兒去了。
紅顏怔怔地道:“真的,隨我挑?”
“當然隨你挑啦。”棋歸笑眯眯道。
紅顏還是怔怔的回不過神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使勁兒又使錯地方了……
夜裡燕君行喝得酩酊大醉回來。
當時棋歸和小妞妞還躺在牀上,棋歸給她說故事聽。小妞妞越聽越精神,棋歸哭笑不得。
看燕君行被人扶了進來,棋歸嚇了一跳,連忙從牀上爬了起來,起身去扶他,並不忘囑咐人把小妞妞送回去。
小妞妞聽說昨天二哥在這兒過了夜,自己死活也要留下來過一晚。當時棋歸是答應了的。可是燕君行醉成這樣,她是想不反悔也不行。
面對女兒控訴的目光,棋歸只是厚着臉皮道:“妞妞乖,爹今天不舒服,明天娘再……”
說着就被突然掙脫身邊人的燕君行一把摟住了。燕君行有十分醉意,但是心情很好,摟着棋歸就親她的臉蛋和下巴。
小妞妞本還瞪圓了眼睛看,突然被這一副餓虎撲食的樣子給嚇着了,頓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燕君行對平時最寵愛的女兒的哭聲充耳不聞,只是笑着對棋歸道:“你回來啦,哪兒去了?”
棋歸一個頭兩個大,哪裡還管得了發脾氣的女兒,連忙讓奶孃把她連哄帶騙的帶下去了。
她扶着燕君行去牀上放下了,揮手讓人出去,看燕君行躺在牀上衝她傻笑。她才無奈地道:“我去哪兒了?我不就是在家裡等你麼。是你回來了,不是我。”
燕君行並沒有醉成十分,起碼看見棋歸還能清清楚楚地認得這是誰。
他傻笑了一聲,摟了棋歸在懷裡,輕聲道:“等我休息一會兒,我就去沐浴。”
棋歸被他一身酒氣薰得慌,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有心想爬起來,掙了兩下卻都掙不開,只好無奈地隨他去了。
被那酒氣薰着,她倒也像醉了那般,不多時便縮在他懷裡睡着了。
最後是被他帶着濃重酒氣的吻給吻醒的。
“唔……不是說去沐浴麼……”棋歸有些無力,一時半會兒也沒想起來有什麼不對,只輕輕掙了掙。
見她醒了,燕君行偏過頭就去親她的臉頰脖子。比起耳垂,她的脖子倒更加敏感,只要輕輕親一親,她就是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果然,很奏效。
棋歸呼吸瑟瑟,靠在燕君行懷裡,輕聲道:“燕君行……”
衣服已經被脫了去,她也無力去撿。
她輕聲道:“我有身孕,我有身孕!”
燕君行輕輕笑了一聲,按住她的雙手,道:“我知道,別推。”
他的吻依然越落越下,慢慢地落在還很平坦的小腹上,然後熱烈又穩如地親吻那個精緻的小肚臍。棋歸被他親得心中一動,又有些難堪。
她好像快哭了,道:“燕君行,別……那裡,難看……”
燕君行突然在她肉多的地方拍了一下,笑道:“胡說,哪裡難看,這裡頭住着我兒子呢。”
棋歸抿了抿脣,心道肚皮上多了幾道花紋,他也不是沒見過,但心裡還是說不出來的彆扭。她沒好氣地道:“你又知道是個兒子了?”
燕君行作勢在她肚皮上用力親了一下,笑道:“自然,我都問過他了。”
“……”
燕君行接着酒勁兒,索性把她渾身上下都親了一遍,連腳丫子都沒放過。棋歸被他逗得直哼哼,扭捏着往他懷裡蹭,卻被他一陣正經地推開警告。
“不行,你有了身孕。”
棋歸氣得頓時想撓他!
燕君行笑着又去摟着她,向她道歉,一邊不安分地伸了手下去,輕聲道:“今兒我倒是學了點新玩意兒……”
棋歸猛的瞪大眼。
他的手像是活的一樣,在下面輕攏慢捻,不等她回頭來問,便湊過去吻住了她,讓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她的嘴脣在自己嘴裡,也變得呼吸瑟瑟,他才手裡發力,讓她泄了出來。
棋歸止不住地發顫,氣得想打他:“哪,哪學來的!”
正問他,一根手指突然,就戳了進來。棋歸又僵住了。
他輕笑,道:“自然是書上。”
“你,你今天不是去應酬了嗎!”
燕君行道:“是啊,這書是人家送我的。我回來的時候掃了一眼。你也別費心找,都被我藏好了。”
頓時棋歸就真的像抽他了。
燕君行對她的憤怒視若無睹,專心致志地伺候她。最終棋歸潰不成軍,倒在他懷裡。
他笑着低頭去親親她。
雖然是取悅她……可是棋歸怎麼看,都覺得他的眼神裡有些得意洋洋的意味,說不出來的古怪。
棋歸喘過氣來,憤憤地推了他一下,起身自己穿上了衣服,讓人打水來沐浴。
燕君行看了看自己一塌糊塗的下面,頓時哭笑不得,心道這叫不叫費力不討好?她舒服了,還不高興呢。
可無奈現在碰她也碰不得,只好自己受着了。
等人來注好了水,他吊兒郎當地爬進了浴桶。
棋歸無奈,被他摟着靠在他胸口上,低聲道:“幹什麼呢?”
燕君行就直哼哼。
最近又開始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棋歸無可奈何,支起身子親了他好幾下,然後把手探下去。燕君行滿意。
隔日,燕君行已經在家裡休息。他很有些食髓知味,一大早坐起來也不起牀,就把棋歸抱了在懷裡,硬是親醒了。
見棋歸迷迷糊糊地還想往自己懷裡鑽,燕君行笑得寵溺。
“又什麼都幹不了……”棋歸迷迷糊糊地道。
燕君行貼着她的耳朵道:“我不幹什麼,就是想抱抱你。”
棋歸擡起眼皮,瞧了他一眼,臉皮漸厚,便道:“摸摸。”
他果然依言把手伸進她衣服裡,溫熱粗糙的大掌撫摸着她的背脊,舒服得她眯起眼睛直咕嚕,縮進他懷裡。
一大早就膩歪得不行。
直到宮裡突然傳了懿旨,宣孝安武昌公主進宮伴駕!
燕君行傻了眼,他記得昨天他要請假,太后非常不高興的樣子。可是沒想到太后會這樣……
棋歸匆匆忙忙地更衣洗漱,燕君行就坐在一邊黑着臉。
曾寶林親自來了,棋歸也不好就先去哄燕君行,只是一邊從鏡子裡偷看燕君行的反應,一邊問曾寶林,道:“娘娘可說是什麼事?”
“回公主的話,如今天下一統,王上下令修《列國傳》。小郡主被恩准也前往書庫修書,暫領了個起居舍人的官位。公主您是趙國人,太后便想請您進宮,讓您說說舊趙史,並協助小郡主將舊趙史料分門別類,甄別出來。”
棋歸聽了一愣,沒想到還是真的有事啊。她回過頭看了燕君行一眼,眼中有些歉意,笑道:“這是好事,就是果果那孩子,別給大人們添亂纔好。”
曾寶林笑道:“娘娘您這話就言重了,小郡主本就聰慧過人,自從開始學史,愈發靈氣逼人。就連起居院的鐘大人,都誇郡主天資聰穎,就是許多當朝學子,都有不如的呢。”
“這樣的誇讚還是厚愛了些。”棋歸笑道。
果果喜歡讀史,也好,總好過在後宮裡跟人烏煙瘴氣地鬥着去。小姑娘今年才十四,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當然該做她喜歡的事情。
她現在想通倒是容易的很。
收拾妥當了,曾寶林看她似乎還有幾句話和燕君行說,便笑着退了出去。
棋歸走過去坐在燕君行身邊,輕聲道:“您別不高興啊,我進宮去瞧瞧,馬上就回來。您等我吃午飯就是了。”
燕君行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好。”
棋歸笑着又用臉頰在他臉上蹭了蹭。
燕君行就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平心而論,要修趙史,棋歸自然是高興的。因是燕君行也知道,這是太后的厚愛,說是記錄甄選,其實就是請她去看熱鬧的。
他只好道:“早點回來,午飯我看是肯定趕不上,你機靈點,晚飯我等着你。”
機靈點……
棋歸笑着低頭親了親他,算是把他哄過去了,然後補了一下脣妝,就出去了。
搞得燕君行心裡有些不知道什麼滋味。往日都是她在家裡等着他的,沒想到他這個假一請,就完全反過來了。說是修趙史,豈是一天兩天能忙得過來的?